第30章 大周國沒有夜王,也從未有過夜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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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衙門旁邊的客棧,把張能介紹給白掌櫃之後,白掌櫃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丫頭的男人有救了,老天爺也算有眼,這樁案子竟能讓巡按如此重視。
“先去見見縣令吧。“張能徑直往縣衙裡面走。
“你們誰啊?竟敢大搖大擺闖進縣衙?“師爺見張能氣勢不俗,語氣也沒敢放多重,眼珠子不停在張能身上打量,摸不清他的來路。
“把林縣令叫出來。”張能直接亮出巡按大人的令牌,師爺一見變了臉色,忙往後堂去請林縣令。
林縣令很快提著衣襬出來,臉上一副慌張的樣子。
“見過張大人。”他慌忙給張能拱手施禮,畢恭畢敬。
隨後招呼張能和沈予桉還有白掌櫃三人坐,“張大人,請問巡按大人有何指示?”巡按不過是打宛田縣經過前往靈州城的,也不知是誰竟敢驚動他。
想著縣令扯著嘴角瞟了沈予桉和白掌櫃一眼。
沈予桉他不認識,但白掌櫃他能不認得?衙門裡的仵作,也不知他摻和進了哪樁案子。
張能也不拐彎抹腳,直接道:“你們死牢裡可有位叫紀尋的疑犯?”
”有的。”林縣令點頭。
“紀尋的案子需要徹查,由我接手了。帶我去見他吧。”
“由你接手了?這.怕是不好吧?”
“不好是嗎?那不如把林縣令這頂烏紗帽去了,這樣可好?“
林縣令臉色大變,忙道:“此事雖然是下官的本職工作,但巡按大人既然派張大人來了,那本案就交由張大人來審理吧。“
張能冷冷的糾正:“林縣令說錯了,不是審理,是徹查,在我徹底查清楚這莊案子之前,紀尋由我看護。”
”這,這怎麼行?那可是殺人疑犯。”
“看來林縣令是不肯把案子交到我手裡嘍?”
“下官哪敢?”
“既然不敢,那就休要多管,難道還怕我將嫌犯放跑不成?”
“下官不敢這樣想。“
“那就行了,帶我去見紀尋吧。”
“是,請跟下官來。”林縣令畢恭畢敬地帶著張能往死牢去了。
他們走後,白掌櫃望著沈予桉:“沈丫頭,你厲害啊,是如何說服巡按大人接手此案的?’
沈予桉也是一頭霧水啊,她還想拿玉佩行賄來著,但人家沒收啊,難道是天可憐見?紀尋人品爆發?
沈予桉攤手,不置可否。
白掌櫃見她也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也就不問了,兩人喝著茶在大堂裡等著。
林縣令帶著張能來到死牢。
“你在外面等著。“張能直接吩咐,絲毫不帶客氣的。
林縣令也是窩火極了,他自己的地盤,巡按跑來多管閒事,倒黴。
罷了,這樁案子他之所以想早點結案,不過是想節省一點開支,再提高一點破案率,不肯費功夫去折騰。
現在巡按大人非派個人來折騰,那就由他折騰去吧,但要他撥公款,休想。
林縣令退出死牢,在牢房外面等著。
張能徑直來到牢房門口,見裡面一個熟悉的身影靠牆坐著,也是大大的驚訝了一下。
“夜王殿下。“張能輕聲喊道,打量著骯髒的牢房。
看來殿下受的打擊實在太大已經心如死灰,對自己也毫無所謂了,否則有潔癖的他怎麼可能在這兒待得住?
紀尋也認出了張能,面無表情地問了一聲:“你怎麼來了?煊王叫你來的?”
“不是。”張能搖頭,”是夜王妃冒著生命危險攔了煊王的馬車,替您鳴冤。”
“夜王妃?“紀尋眸光驟然一變,眼底裡頓時怒意翻湧,“大周國沒有夜王,也從未有過夜王妃。’
他的聲音冰冷得可怕,彷彿讓周圍的空氣驟然冷卻了下來,刻骨的恨意從他身上每一寸肌膚散發出來,讓人心中不禁一凜。
”抱歉,冒犯殿下了。”張能忙底頭,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周國戰神,雖然如今歸隱田園但氣勢依舊不減絲毫。
半晌,紀尋冷靜下來:“她叫沈予桉,是我一個恩人的女兒,我暫且護她一程罷了。”張能被紀尋剛才的表現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慢慢將一切淡忘了。
那個惡毒的女人,挑斷他的腳筋,劍上抹毒試圖置他於死地那種傷痛沒有品嚐過的人誰又體會得到?
大齊國公主夏洛洛,他無比痛恨的一場噩夢!
“予桉姑娘十分擔心你,幹方百計想法子救你呢,你就先脫身再說,免得人家著急。”紀尋眸子眯了眯,眼前浮現出一張笑容燦爛的臉龐,沈予桉。
她或許真的擔心他,需要他,但經歷過那樣的謀害之後他再難輕易相信別人。紀尋的心又硬了下去。
“殿下可想回京?”張能問道。
“不想。“紀尋回答得十分肯定,他的腿都殘了,連戰場都上不了了,又身中奇毒隨時可能沒命,還回去做什麼?不如就在鄉下了此殘生。
“那殿下定不想暴露身份吧?”
“是的。“正是不想暴露,才沒有亮出赤焰營的虎符,否則隨時可以出獄。
張能默了默,道,“殿下放心,我已經接手了你的案子,定會把這樁命案查個水落石出,還您清白。”殿下既然還不想恢復身份,自然不能逼他。
“那麻煩你了。“紀尋又恢復了冷淡的樣子,也不知是對這個世界失去了希望,還是對自己失去了希望。
“那請殿下隨我出去,不必待在這個汙穢不堪的地方。“
聽到汙穢兩個字,紀尋才從渾噩中清醒,他有潔癖,但將自己置於如此汙穢之地折磨著自己,才感覺自己還活著,
此刻清醒過來之後,才覺得實在難以忍受。
便站起來跟著張能出去。
“他可是嫌犯,張大人怎能不給他戴枷鎖?”張能一眼瞪過去,林縣令立馬閉了嘴。
看到紀尋跟在張能身後出來,沈予桉鼻子一酸,跑過去抱了抱他,眼中滿是堅定。
“阿尋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此案替你洗清冤屈,讓你和阿尋早日團聚的。”
紀尋神色一如即往的淡然與沉著:“我說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還說沒事?瞧你一身髒的?頭髮也亂了。“沈予桉抬手拿掉紮在他髮根的稻草,隱隱有一種心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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