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用下人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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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月被擔心起了衝突的周薇拉到了她的院子。

院子裡只有灑掃的小廝侍女在走動。

周薇笑著道:“萋萋鬧著要去她外祖家玩，我便讓無忌帶著她去了。”

姜稚月笑著點頭表示明白，知道這是為什麼剛剛沒把慕琦一同喊來的原因。

院子裡只有她在，確實不好喊一個外男過來，姜稚月表示理解。

這一路周薇也將姜稚月剛剛在藥方上寫了什麼問清楚了。

外敷內服，其中都包含不少髒汙之物，內服所用藥物之中還有兩味劇毒的藥材。

周薇嚇得連忙就想拐回去將那張藥方從梁三夫人手中奪過來，免得晚點就要鬧出人命了。

姜稚月笑著將她攔下，在周薇的再三重複下肯定那藥方真的能治梁雲潔身上莫名出現的紅疹。

並且，連對她十分信任的周薇都覺得那藥方有玩笑的成分在，梁三夫人就更不可能用了。

所以，目前沒什麼能擔心的。

唯一要擔心的也就是，梁三夫人不願意用她開的藥，梁雲潔怕是要多過一段苦日子了。

姜稚月也沒在周薇院子裡多留，坐著說了一會話後，就有下人來傳慕琦在外面等她。

兩人便一起回了慕府。

回去後姜稚月就將在將軍府發生的事情跟慕柒柒說了一遍。

就連慕英明聽說梁雲潔得了怪病全城的大夫都治不好，都要說一聲活該。

姜稚月也開始專心跟著慕柒柒在城裡玩，大大小小的地方几乎都逛了個遍。

洛城不愧是人流更為密集的地方，訊息也比古槐村更為靈通。

在姜稚月來到洛城的第三天，在和慕柒柒在一家茶樓聽說書人講窮酸書生愛上大小姐的故事的時候，也聽到了其他的訊息。

是從京城那邊傳來的訊息。

儘管涉及到宮中之事，眾人都說的十分隱晦，可是姜稚月還是將其中的資訊都瞭解了個清楚。

原本還能靠著珍貴藥材和各種'仙丹'吊著命的皇上，現如今情況更是不好了起來，整日裡就只能呆在床上等人服侍，只有極少數的時間能夠清醒。

皇上膝下的幾個皇子都回了京城，每日爭著搶著要在病痛纏身的老皇上身前服侍。

幾位皇子為何如此盡心盡力，主要還是因為皇上至今未立下太子，讓他們都覺得自己也有可能。

可是在皇上病重之前，後宮之中幾乎都被蓉貴妃掌握在手中，在皇帝病重之後更是如此。

有幾位皇子見勢不對，連忙找理由帶著自己的人撤離了京城，守在自己的轄地中。

且邊關戰事告急，西境所處的地方有蠻人作亂，不斷地出兵挑釁。

因著現在守在邊境之處的是蓉貴妃的孃家兄弟，空有雄心壯志但無一絲一毫的真本事。

那些蠻人更是變本加厲的挑釁，武朝連吃了幾場敗仗。

要不是安王原本訓練出來的那些將士苦苦支撐，現如今邊關定是早就失守。

而姜稚月她們現在所處的南方交接之處是大梁，與武朝也算友好邦交。

但武朝現在內憂外亂齊發，大梁便是不是的挑釁一下，貓逗老鼠一般，可讓定西將軍好一番生氣，現在整日守在邊關，勢必要咬下他們一塊肉讓他們漲漲記性。

幾個皇子回了各自的封地也並不安生，不斷地試探在各地發生。

強制性的徵兵徵糧弄得百姓們苦不堪言，又有大量的百姓們舉家逃亡。

姜稚月有些憂心歐陽明在京中的狀況。

可是因著她現在還在洛城，就無法去村後的山裡找李文讓他幫忙傳信，便寫了信交給了別來書坊。

接下來幾日姜稚月一直在等歐陽明的回信，但別來書坊這個傳信渠道並不如李文手中的那隻大黑鷹速度快。

等了幾日仍舊不見有她的信傳來。

姜稚月有些心不在焉的杵著下巴發呆，慕柒柒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慕柒柒只能將聽來的有趣的事給她講。

“你這兩日未出門，還不知道那梁雲潔的事吧。”

“嗯?’

慕柒柒見姜稚月終於來了點興趣，便接著往下講。

“你那日從將軍府回來不是與我講了在將軍府發生的事情嗎，你還料定那梁三夫人不會用你給的那個方子。’

”她還果真未用，等你走後就開始在洛城周邊搜尋大夫，就那麼幾日，梁雲潔身上的紅疹已經蔓延到了臉上。”

“而那些被將軍府尋來的大夫們都說治不了這病，連病因都瞧不出。”

這一番兩番的耽誤下來，梁雲潔身上的紅疹越發嚴重，現在不止脖子上和胳膊上，就連臉上和胸前後背都蔓延上了這可怕的紅疹。

變成這樣的梁雲潔已經幾近癲狂，最後不知道是誰出了主意將她的手腳都用棉布綁了起來，防止她會抓破自己的臉。

雖然就算不抓她的臉也已經快面目全非了。

沒有任何法子之下，梁三夫人的庶子梁紹榮在知道姜稚月曾經給過一張看起來不像是藥方的藥方後，出了一個陰損的主意。

他們找來了一個小侍女，用梁雲潔已經潰爛的傷口往那個侍女臉上蹭。

只過一日那小侍女臉上就出現了和梁雲潔同樣的症狀。

原本他們還想等小侍女身上的症狀更嚴重一點再用姜稚月留下的那個藥方。可是梁雲潔每日都十分痛苦，顯然是等不了那麼多日子了。

梁三夫人與梁紹榮便用那小侍女以身試毒。

雖然過程不怎麼好看，但結果還算理想。那小侍女臉上的傷竟慢慢的恢復了。

她們終於敢將藥用在梁雲潔身上。

只是那外敷的藥攪拌在一起就像某種排洩物一般惡臭難聞，更何況梁雲潔幾乎糊了一身，還要整日整夜的面對。

當梁雲潔看著就算自己因為這奇怪的紅疹都要被折磨的面目全非了，都沒用嫌棄的目光看著她的梁紹榮，在她身上塗滿了臭味難聞的藥膏後退避三舍的樣子，瞬間繃不住了。

一時之間梁雲潔沒忍住大哭起來，眼淚將臉上剛敷上還沒來得及纏上布條的藥膏沖刷下一道道的淚痕。

藥膏又流進她大張的嘴巴里，梁雲潔沒忍住惡臭又吐了出來。

場面一度混亂，梁紹榮將梁雲潔留給那些忙活的侍女，慌不擇路的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