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1章 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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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間月什麼身份，什麼時候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正要發作之際，卻被燕雪痕攔了下來：“對方畢竟只是個普通人。”

“你心地好，出來當好人，不過人家又不領情，該罵你還是罵。”雲間月冷笑道。

燕雪痕淡淡說道：“問心無愧即可，我又不需要別人領情。”

雲間月皺了皺眉，不過終究沒有對普通人下手。

在這裡吃了閉門羹，祖安一行人只好離去，原本想著再找個當地人打聽一下，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除了剛剛那漁民之外，竟然再也沒有遇到人了。

“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雲間月望著一片瘴氣繚繞的沼澤，根本看不到邊際，忽然心中一動，“剛剛那漁翁一個普通人，為何沒被這瘴氣毒倒？”

“確實有些奇怪，如果之前那些兇獸還說得過去之外，這土著普通人竟然也沒事。”燕雪痕同樣奇怪。

“會不會是這所謂的瘴氣本來就沒毒，我們被之前那老桑樹騙了？”祖安試探著問道。

燕雪痕微微搖頭：“剛剛進入這片大澤的時候，我就已經取下那片桑葉試過了，這些瘴氣確實有毒。”

雲間月有些驚訝：“行啊冰石女，還以為你是個傻白甜呢，沒想到還有這份心眼。”

“不然地話早被你這個妖女害死了。”燕雪痕面無表情地回應道。

接下來幾人開始討論，為何那漁民會那麼大反應，聽他語氣似乎很尊重那修蛇一樣。

不過那麼兇殘的大蛇，為何漁民對它是那樣的態度。

幾人討論半天，都無法得出合理的解釋，這時玉煙蘿心中一動，忽然開口道：“我似乎感受到了一個聲音的呼喚。”

“誰的呼喚？”幾人一驚。

“似乎是那修蛇的，跟剛剛見到它的時候感覺很像。”玉煙蘿答道。

祖安關切地問道：“善意的還是惡意的？”

玉煙蘿搖了搖頭：“分不清楚，感覺不到它的情緒。”

“小心是陷阱。”雲間月警惕地說道。

玉煙蘿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它既然呼喚我，顯然有話要對我說，同為蛇族，我還是願意去試一試。”

祖安也說道：“既然如今我們也沒別的方法，可以試一試，一路上小心便是。”

雲間月和燕雪痕想了想也沒有異議，很快一行人跟著玉煙蘿往洞庭大澤中間而去。

“那修蛇到底在哪裡？”幾人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可惜始終無法發現修蛇的身影。

“我能感受到那呼喚越來越近了，似乎在那個方向。”玉煙蘿閉上眼睛感受，伸手往某個方向一指。

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發現是之前看到的那座大山。

此時才發現這座大山在大澤中央，鬱鬱蔥蔥，連綿不絕。

“這座山有些奇怪，似乎有龍脈的感覺，卻又不是真正的龍脈。”祖安學了《滴天髓闡微》，如今對山脈風水之類已經比較瞭解了。

他看出這座山竟然已經有了龍脈的氣勢，可惜又有些似是而非。

“你們說這座山脈蜿蜒狹長，是不是有點像一條蛇？”燕雪痕忽然說道。

“難不成這山是那修蛇偽裝的？”雲間月也悚然一驚。

祖安搖頭道：“這確實是座山脈，是死物，雖然表面鬱鬱蔥蔥，但隔近了看，整座山卻有一股濃濃的死意，應該不是修蛇偽裝的。”

燕雪痕和雲間月也用神念感知了一下，確實只是一座山，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玉煙蘿再次聽到呼喚，對幾人說道：“呼喚就是從山上傳來的，似乎讓我上山。”

“小心些。”祖安急忙提醒。

玉煙蘿微笑道：“放心吧，它真的要害我不會這麼麻煩，而且我現在已經能感覺出，它對我沒有惡意。”

她畢竟是蛇族族長，幾人相信她的判斷，跟著她一起棄舟上岸。

很快發現，前面竟然有一條羊腸小路。

“看著樣子似乎經常有人在這裡走啊。”雲間月沉聲說道，真正的野外，是不可能形成這樣的小路的。

“可能就是剛剛漁民那樣的本地人吧。”燕雪痕判斷道。

原本想路上找個人問問，可惜一個人都沒碰到。

就這樣玉煙蘿跟著呼喚上山，其餘幾人則跟著他，一路來到山頂一座廟宇。

“巴蛇廟？”看著廟門上的字，幾人馬上想起了剛剛那漁民也是提到了這個名詞，而非是修蛇。

“看得出這裡香火還挺旺盛的。”燕雪痕私下查探，雖然沒有看到人，但這裡窗明几淨，一切都保持得很乾淨，廟前面的大鼎還燃著各種香燭，空氣中瀰漫著香火氣，和之前看到的貳負廟截然不同。

玉煙蘿進了廟，看到了正中央供奉著一條巨大黑蛇的雕像，赫然便是之前見到的那修蛇的縮小版。

不過再縮小也佔據了整個房間近一半的空間，盤旋在那裡對於進廟的人，有著極強的壓迫感。

幾人注意到這雕像並沒有想象中的猙獰，相反面相上多了幾分……幾分慈愛之色。

見鬼了，幾人實在無法將兇悍的修蛇和慈愛聯絡上。

這時玉煙蘿對那雕像說話道：“是你在呼喚我麼？”

那雕像這時眼睛忽然眨了一下，一道蛇性的虛影從雕像中游了出來，赫然便是一條大黑蛇！

不過此時的體型比剛剛吞象時小得多，更接近前世動物世界裡見到的那種大蟒蛇。

祖安心中一凜，急忙護在玉煙蘿身前，生怕她受到了什麼傷害。

玉煙蘿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必擔心。

“你是女媧後人？”那修蛇口吐人言。

“不是。”玉煙蘿搖了搖頭。

“那為何我能在你身上感受到女媧的氣息？”那修蛇歪著腦袋，那一瞬間倒是有幾分……可愛。

玉煙蘿猶豫了一下，答道：“可能是因為我是蛇族，身上又有聖靈珠的緣故吧。”

“那你就是女媧後人。”修蛇明顯鬆了一口氣。

玉煙蘿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解釋，她執掌一個大家族，自然知道有時候是非黑白分那麼清並沒有好處。

那修蛇感嘆道：“之前見到你們，本以為是東夷那邊又來人了，不過感受到你身上的氣息，我就放棄攻擊了。”

幾人暗暗慶幸，這次還真是沾了玉煙蘿的光了，不然少不得一場大戰。

“東夷？”玉煙蘿心中一動，想起剛剛那漁民提到東夷也一臉氣憤。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修蛇忽然眼神一凝。

玉煙蘿坦然承認：“我們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只是不小心進入了這個世界。”

“這就難怪你不知道了，”修蛇嘆了一口氣，“當年東夷國和南方的苗蠻相鬥得厲害，苗蠻人崇拜我，以我為圖騰，給我以香火供奉，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一開始我們的戰事倒是很順利，可惜到了後面東夷那邊派了一個射箭很厲害的人，我敗於他之手，害得我的子民也戰鬥失敗……”

祖安心中一動：“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叫羿？”

“羿！”修蛇豎瞳之中閃過一絲仇恨與驚懼之色，“不錯，確實是他，當年就是他將我斬殺於此地！”

祖安幾人心想果然如此，不過很快一愣，聽他話中的意思，它已經死了？

那現在眼前這傢伙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