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卷第40章 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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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卷第40章風雨欲來

黃潔從龍珍珍處獲得了許菁的地址，這天下午她就登門拜訪。

黃潔表明了來意，許菁熱情接待了她。

黃潔一開口就問：“你恨他嗎？”

許菁說：“以前恨他，不過現在不會了。”

說著拿出他們和兒子的全家福給黃潔看，相片上的她略帶有點幽怨，他們的兒子那時還未滿十歲。

黃潔又問：“是什麼讓你發生了改變？”

許菁似乎陷入了回憶，好一會才說：“那件事之後，我對他充滿怨恨，殺了他都不解恨，是他破壞了我的一切。因為那次之後，我心灰意冷，大學畢業之後也無心去考研，待在家裡只感覺世界一片灰白。而且這事對我父親的聲譽也產生不少影響。但是後來……後來他又突然跑回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早就可以出來，不過後來他告訴了我。那次之後，他就不斷闖進我的生活裡，就這樣，我竟漸漸地對他無法怨恨起來。有好幾次，他提出要照顧我們母子倆，說為他犯下的錯有機會來補償，甚至說要……要娶我，不過我沒答應。我知道我父親也不會答應的。不過他對我們母子倆還是一樣照顧得很周到。後來他事業有成，最後竟也成了婚，我一邊替他高興，一邊卻又有些失落。唉！”

看她神情，很明顯這件往事在她心中永遠都無法磨滅。

黃潔問：“有機會，你為什麼不答應和他一起生活呢？”

許菁說：“我不敢，也不能。我父母絕對不會答應的，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雖然後來他誠心誠意真心補過，我對他也沒有了怨恨，可是我卻永遠也忘不了那件事情，真正的情感是不允許有任何的戒備存疑的。”

黃潔試探著問：“你看過他的《愛情十字路口》嗎？”

許菁說：“看過。他的我這裡都有，是他託人送給我的。”

黃潔說：“這部好像是以你為素材的，書中的女主角好像也是你的縮影。你認為呢？”

許菁說：“是的。出書的時候他曾徵求我的意見，我沒反對，雖然我並不是很贊成他這麼做，但是我想我沒有權利去幹涉他的權利。”

過了一會，黃潔又問：“聽說你還是孤身一人？”

許菁點了點頭。

黃潔問：“你不打算找個伴嗎？”

許菁說：“這個不好說，都已經四十來歲的人了，不似二十來歲時的想法。情感這個問題，我這半輩子下來反正都已經落幕了。如果還會有什麼緣分的話，或許我還會步入感情裡，但我並不強求，何況我也習慣了平淡。”

和許菁聊完後，黃潔又看了一下她的兒子許天華，本來還想和另外一位女子小叮噹聊聊的，不巧她出去了，只得放棄。

黃潔心中膠結，一晚上思緒沸騰。她一會想到小雯，現在這丫頭連自己都恨上了，可即使這樣她也不能無視她和龍家衛之間的交往，一會又想到許菁的遭遇，一會又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對雷亮一往情深，也不知道他哪點讓自己著了迷，讓自己意亂情動，可他到如今都沒有什麼具體一點的表白，害得她整天胡思亂想著。

暈暈乎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黃潔把自己關在田螺的頂層。

她無法想象當時許菁的感受，那種欲哭無淚，那種萬念俱灰。更無法想象，小叮噹對舒銘的情深一片！

路鶯現在有女兒在身邊，整天陪著這個小寶貝，日子打發的也快，因此也沒以前那般寂寞。

童母一個人忙裡忙外，本來童宇想僱個保姆的，可老人家硬說這點事自己能做，不願意陌生人進家門。

老人家有事可做日子過得也充實點，因此童宇也就尊重了她的想法。

沒事的時候，婆媳二人就逗著寶寶，現在這小傢伙已經能夠咧開嘴笑了，一經逗，就“咯咯”地笑個不停，老少二人心裡樂開了花。

都說婆媳關係很難相處，但這二人好像也沒有什麼隔閡，相處還算愉快。

路鶯尊重老人家，也不使什麼性子，童母看著她年紀輕輕脾氣卻如此之好，十分疼愛她，也有意識地將一些脾性收斂起來。

叮！

門鈴響了。

童母開啟門，林曉茗就出現在她眼前，今天她刻意打扮了，在這樣清新的早晨，越發顯得嫵媚。

童母問：“你找誰？”

林曉茗回答：“我找路鶯，請問她在嗎？我是童總的秘書，是他吩咐我過來的。”

童母嘀咕了一聲：“他自己怎麼不回來，卻叫秘書來？”卻還是給她開了門。

林曉茗假裝沒有聽到。

童母朝屋裡喊了一聲：“路鶯，有人找你。”又忙去了。

眼前的路鶯，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稚嫩的黃毛丫頭，生了孩子後也不見臃腫，反而多了種風韻，臉上煥發出一股母性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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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鶯說：“我認識你。”

她們是認識的，在路鶯和童宇相識那時，林曉茗就在當場。

林曉茗說：“是的，夫人記性真好。”

路鶯問：“你有什麼事嗎？”

林曉茗沒回答，只是看著她懷裡的孩子，說：“好可愛的孩子，我可以抱抱她嗎？”

路鶯將孩子遞到她手裡。

看著手中的孩子，一股莫名的嫉妒湧上心頭，她悄悄用力捏了一下孩子的大腿，孩子“哇”地一聲哭了，路鶯趕忙抱回去，不停安慰。

看著路鶯那幸福模樣，林曉茗脫口而出：“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路鶯一下沒反應過來。

林曉茗又說：“我說，我已經懷了童宇的孩子。”

初為人母的路鶯尚自沉浸在幸福之中，乍聽之下猶如晴空霹靂，只聽林曉茗又說：“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路鶯驚訝得連正在哭的孩子都忘記安慰了。

童母聽到孩子哭個不停衝了進來，顯然她已經聽到了前面的話，憤怒道：“你這女人，你在胡說什麼？”

林曉茗說：“您是童宇的母親吧？您知道了也好，我只想告訴你們，童宇他不是隻有一個孩子。”

童母怒斥：“你這瘋女人！”

林曉茗說：“您老可以罵我，但您不能剝奪孩子的權利。”

童母說：“權利？什麼權利？我連見都沒見過你。”

林曉茗說：“您老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您找童宇問問就清楚了。”

童母說：“你這瘋女人，你趕緊給我走，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林曉茗恨恨地瞪了一眼路鶯，轉身走了。

路鶯抱著孩子痛哭不已。

童母撥通了童宇的

電話：“大宇，你在哪呢？趕緊地回來一趟。”

童宇說：“媽，我正忙著呢，有事嗎？”

童母說：“忙，別忙了，家裡出大事了。”說著就掛掉電話。

童宇急匆匆地回到家中，只看到他母親抱著孩子，不見路鶯，問：“媽，出什麼事了？”

童母瞪了他一眼，說：“問你自己。”

童宇問：“小鶯呢？”

童母朝房間一努嘴。

童宇在門外喊：“小鶯，我是童大哥，你在裡面嗎？”

裡頭傳來路鶯的聲音：“你走，我不想見你。”

童宇說：“小鶯，出什麼事了，你開下門好嗎？”

“你走！”

突然砰地一聲，似乎有東西砸到門上。

童宇又轉身問母親：“媽，到底怎麼了？”

童母說：“你呀，自己做的糊塗事還不知道嗎？”

童宇說：“我越來越糊塗了，到底這是怎麼了，您老就不能乾脆點嗎？”

童母說：“我說你這孩子，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說肚子裡有了你的孩子，你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童宇頓時呆住。

看他表情，童母知道那個女人沒有說謊，呵斥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童宇滿臉憤怒，扭頭就走。

一見到林曉茗，就扭著她的手往房裡拖。

林曉茗埋怨：“輕點，你弄疼我了。”

童宇大聲道：“我說你這女人，你怎麼找上我家去了？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林曉茗從來不曾見他如此凶神惡煞，一下急得說不出話來，只覺身心俱痛，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童宇看她楚楚可憐，放了手，一屁股坐在床上。

林曉茗走過去坐在他身旁，說：“你怕什麼？”

童宇說：“我不是告訴你先不要聲張嗎？”

林曉茗說：“我……我不想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

童宇心頭一冷，說：“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見他如此，林曉茗也生起氣來：“我變什麼樣了？我還不是替孩子著想，我這樣有錯嗎？”

童宇說：“可你也要跟我商量一下啊！”

林曉茗說：“你說你都幾天沒來這裡了，我找誰商量去？”

童宇自覺理虧，忙拉過她，輕聲安慰：“我這不是忙嗎？”

林曉茗說：“童大哥，你幫幫忙吧，我不想孩子以後被人叫雜種，我只想讓孩子日後能光明正大地活著，不用像我們一樣偷偷摸摸。”

童宇突然覺得心神俱寒：“你——我以前竟然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推開她，奪門而出。

林曉茗哇地一聲哭倒在床上。

門外邊的傭人連勸也不敢進來勸一下。

路鶯憔悴了。

雷亮找上她時，看到她如此模樣，很是心痛，就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這個從小就縱容自己的哥哥，路鶯滿腔的委屈再也藏存不住：“童大哥他……他有了別的女人，那個女人還懷了他的孩子。”

雷亮馬上想到了林曉茗，大罵道：“他……畜生！”

路鶯說：“阿亮，你別罵童大哥。”

雷亮很是生氣：“都這樣了，你還護著他？”

路鶯說：“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雷亮說：“鶯子，忘記他吧！跟我走，我們去一個陌生的地方。”

路鶯說：“阿亮，你不要這樣說。”

雷亮說：“不，我要說，今天我一定要說，我們一起走，這個孩子我會當他親生一樣對待，難道你不明白，我愛著你，現在還愛著你。”

路鶯呆了一下，正要說話，突然雷亮一下把她拉進懷裡，緊緊地抱住她。

路鶯責怪道：“阿亮，你放手。”

雷亮說：“不，我不放，我不放。”

雷亮此時已經冷靜不下來，看到自己從小就愛著的人兒，那張姣好的容顏此刻也不知道為什麼紅撲撲地，他心頭一動，一口就親上了那小巧的嘴唇。

路鶯一時無法透過氣來，心裡沒想到雷亮竟如此大膽，心中委屈更甚，忍不住哭了起來淚水直流。

雷亮嚇壞了，趕忙放開她，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

過了一會，雷亮站起來道：“鶯子，我不是人，你打我罵我吧！”

路鶯心裡很是難過，她說：“阿亮，我不怪你，你走吧！”

雷亮預言又止。

路鶯勸說道：“阿亮，黃潔是個好女孩，你要懂得珍惜，千萬莫要辜負她。”

雷亮剛才也是一時頭腦發熱，現在冷靜下來了想，不但對不起路鶯，更對不起黃潔，心裡鬱郁，最後說：“鶯子，阿亮永遠都會保護你的。”

雷亮走後沒多久，金大光也找了上來。

路鶯依舊不愛搭理他，因為感懷自己的身世，最後丟了一句給他：“你還能做什麼，別的女人都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金大光想再說什麼，卻被她攆走了。

黃潔去找龍珍珍，剛巧她不在。

婷婷接待了她。

二人就海闊天空地閒聊起來。

當聊到興致時，黃潔說：“改天我給你介紹個如意郎君啊！”

婷婷呸了一聲，說：“你自己都還沒有。哦，不對，你好像已經有了。”

黃潔也不反駁，突然想起許天華那張樸實的臉，說：“我說真的。”

這天，林定平又帶著小雯到龍曉梅家串門。

表姐妹二人隔閡頗深，雖然住的地方相隔不遠，但平時也很少見面，也只能由林定平來維護兩家的關係。

二小早就拉著手到一旁說悄悄話去了。

兩個大人就不著邊際的聊起家常來。

漸近中午，龍曉梅下廚準備午飯，林定平給她幫手。

年過中年，龍曉梅卻更有一番風味。

當林定平幫她拿了一樣菜時，他抓住了她的手，她沒拒絕，他就趁機將她攬入懷裡。

龍曉梅嗔怪道：“你這壞蛋。”

林定平看她沒有責怪的意思，雙手慢慢上移。

龍曉梅全身一顫，趕忙推開他：“姐夫，別……”

林定平說：“妹子，難為你一個人這麼多年。”

龍曉梅說：“習慣了。”

林定平說：“別委屈了自己。”接著又向她走去。

龍曉梅心跳加快，正在想到底要不要拒絕他時，林定平已經緊緊抱住了她，一雙手已經不安分地伸進她那寬大的休閒衣內。

龍曉梅頓覺全身

發軟，整個人軟在他懷裡，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突然，龍家衛的聲音傳了過來：“媽，肚子餓了。”

龍曉梅和林定平急忙分開。

龍曉梅瞪了林定平一眼，回答道：“馬上就好。”

林定平捏了捏她的臉，壞笑著說：“妹子，有空來田螺桑拿城玩，我為你服務。”

龍曉梅笑罵一聲：“死相！”卻一點也看不出生氣的樣子。

在陽光雜誌社的辦公室裡，金大光心情鬱結。

名譽上是社長，但畢竟自己已經沒有了實權，雖然有點股份，但這微小的收穫勾不起任何一點的開心，想起現在他還要對人點頭哈腰，相比以往的呼風喚雨，他心裡實在是很不爽快。

他又想起了路鶯，自己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她，她卻不認自己，如今，她雖然嫁入豪門也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但他們還是形同陌路。

他又想起她最後留給他的話。是啊，自己還能做什麼呢？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受委屈啊！他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上次就該了結了她。片刻後，又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他拿出一瓶紅酒，倒了半杯，一飲而盡，醇烈的酒氣刺激著他。他拿起手機，翻到三兄弟的聯絡方式，又猶豫了起來，自言自語著：“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他趕緊按掉手機，又倒了杯酒。

新來的女記者走了進來，將幾張稿紙放在他辦公桌上，說：“社長，今天的訪問報告整理出來了，您稽核一下。”

看著她，金大光的眼睛又發亮起來。

當劉豔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黃潔正在梳妝打扮準備去赴雷亮的約會。

劉豔告訴黃潔她產下了一個大胖小子，黃潔聽後也替她高興，叮囑她道：“你先好好休息，改天我再去看你。”

劉豔問：“姐，什麼時候能喝你的喜酒？”

她現在很幸福，也希望早點見到好朋友收穫幸福。

黃潔回答：“丫頭你別瞎操心了，手機輻射大，改天我們再好好聊，先這樣，我掛了，拜拜。”

劉豔回答：“好的，姐，拜拜。”

黃潔放下電話，想到自家事，如果自己不再主動一點，就雷亮那個木頭，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如她所願。

算我上輩子欠你的。她搖了搖頭，心裡想著。

雷亮沒等多久黃潔就來了。

他們就在花園漫步著，二人肩並肩走著，偶爾二人手碰著又立即離開，幾次之後，雷亮終於抓住了她，她沒拒絕，二人就這樣默默地走著。

二人手牽著手步入忘憂亭，這個時間，整個天地都是他們的。

二人一坐好，雷亮就放開她的手，兀自發呆起來。

黃潔看在眼裡，心裡暗暗發笑，又怪他一點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但想想十個男兒九個粗心，也沒多加責怪。

黃潔問：“阿亮，你在想什麼？”

雷亮回答：“沒什麼。”

黃潔說：“你這人。這裡是忘憂亭，你卻好像憂愁更多了。”

雷亮說：“如果真能忘憂，那就天天來這裡了。”

黃潔說：“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不能告訴我嗎？”

雷亮說：“也沒什麼。”

黃潔似乎給自己下了決心，說：“阿亮，我問你件事。”

雷亮問：“什麼？”

黃潔說：“我們……我們這樣……是在談戀愛嗎？”

話一出口，她頓覺臉上發燙，低著頭再也不敢看他。

雷亮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這表白的話本該自己出口，沒想到她竟先說起，一下子怔在那裡，不知說什麼好。

黃潔抬起頭，嗔怪道：“看你——”

雷亮看著她如花一樣的嬌顏，喚了一聲：“小潔。”

然後拉過她，親了她面頰一下，她一下就倒在他懷抱裡，嘴角微微揚起，似乎在期待什麼。

雷亮心裡其實歡喜至極，但對她，始終自慚形穢，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在他心裡，她簡直是神聖不可侵犯。

黃潔輕聲說：“阿亮，我們結婚吧！”然後，埋在他懷裡，再也不敢抬起頭來。

擁抱著她溫暖的身子，雷亮意亂情迷，他不是不想，他時刻都在想，可是他知道自己俗事纏身，無法給她幸福，他也沒法昧著良心得到她。

雷亮說：“小潔，相信我，給我點時間好嗎？”

黃潔用輕得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嗯，我等著你。”

二人就這樣抱著，渾然忘記了一切。

雷亮想起了路鶯，想起她說的話，他一直說要永遠保護她，可現在，他還能做什麼呢？

龍珍珍躺在床上，背對林定平，埋怨道：“你好好管管女兒，成天和家衛混在一起，成什麼體統？”

林定平說：“他們情意好，我看可以成全他們。”

龍珍珍有苦說不出。

這時她感覺到他的手伸了過來要撫摸她，她推開他，說：“別鬧了。”

不一會，他又伸了過來，這次卻直接伸進她的睡衣裡面。

龍珍珍被他弄得一陣火熱，想發點脾氣，但畢竟多年夫妻，也不好做得太過分，就任由他胡來。

林定平見她沒再拒絕，雙手使上了勁，翻過身來壓住她，嘴裡喘著粗氣。

年過中年的珍珍，身材樣貌自然無法與童芯嬌嫩的身姿相比，但一想到她在田螺世界高高在上的樣子，林定平別有一番征服的成就感。

他心裡像被火燒一樣，想到她對自己的不忠不義，一股怒火盡數發洩在她身上。

龍曉梅把龍家衛拉到身邊，問道：“好兒子，你喜歡小雯嗎？”

龍家衛回答：“當然喜歡。”

龍曉梅說：“那你還不加緊點，可別讓煮熟的鴨子給飛了。”

龍家衛嘴角一撇，說：“媽，你想哪裡去了，我們都還小，急什麼？”

說實話，他們二人感情雖好，但男女之事卻一點也沒有，純潔得很。

龍曉梅說：“你個傻小子，你們不小了，儘快生米煮成熟飯，否則你會後悔的。”

龍家衛說：“媽，你看你，哪有母親教自己兒子做這樣壞事的？”

龍曉梅說：“你個小子，媽這都是為你好。”

龍家衛嘿嘿一笑，說：“你是為著阿姨的家產好吧？”

龍曉梅怒著說：“臭小子，別嬉皮笑臉地，媽這樣不也是為了你。”

龍家衛拱在她懷裡，撒嬌起來：“是，是，為了兒子我好，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媽。”

龍曉梅笑罵：“壞小子，淨人小鬼大的。”作勢要打他，他一笑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