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卷第8章 鄉村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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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卷第8章鄉村俗事

白飛沒有說謊，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就將吉野仁櫻推向權力的至高階，他也算是間接地掌控了這個國度的一切命脈。

是該離開的時候了。白飛的心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望著身旁的男人，吉野仁櫻心頭起伏，兀自沉浸在剛才的熱烈中。若不是白飛連哄帶騙又十分霸道地命令她肩負起這副重擔，她寧可放棄這一切也要陪在他身邊，回想在那個世界中，自己的意念分身被他那樣欺負，自那時候起，她對他的思念就沒有停止過。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和他相見的一天，而他，卻又是那麼地神奇，在那樣的困境中竟然因禍得福絕地反擊，又為自己走上權力巔峰掃出了一切的障礙。她自小在忍者組織中長大，早就被訓練成了一位盲目服從命令的忍者，可她又偏偏遇上了他，從此，芳心蕩漾，再也不能自拔。她知道，他遲早都是要離開的，她沒法留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在背後支援他、幫助他。

“你們都還好嗎？我好想你們！”白飛夢囈一般輕聲呢喃著。

吉野仁櫻知道他是在想念那個世界的她們，她沒有絲毫不快，只是深情地望著他那張俊秀卻略帶滄桑的臉龐，過了良久，才慢慢地將自己微紅的秀臉靠在他的胸膛上。

第二天，他們悵然離別。

白飛施展瞬移玄功回到自己的祖國，回到自己土生土長的家鄉。菲兒說過，這人間界，是他的瞬移玄功最後生效的地方，也就是說，不管以後是到了天上界也好，或是回到修真界也罷，這門玄功將徹底失去效用了。因此，有捷徑可走，白飛自然不會放過，何況，自他們遊玩歸來，此時這門玄功間隔時間已過，連使用次數都無須耗費。想想這門玄功，已經陪伴他走過了很長的歲月，雖然有時候也會失效，但他已經非常滿足了，或許是因為紅色傳送陣的緣故，這門玄功才會變得如此，他雖然有點遺憾，但很快就釋懷了，想必這一切都是戰前輩一早就已經安排好了的，自己再去糾結也是徒勞。

在白飛的家鄉，有一汪江水緩緩地淌過小村莊，這個小村莊也正因為有這條母親河的存在，才被人熟知、被人眷戀。也正因為這條江的存在，這個小村莊被一分為二，村南和村北老死不相往來。後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為了方便管理，這個小村莊也一化為二，各自有了自己的名稱，再後來，在政府的幫助下，在這寬闊的江面上矗立起了一座雄偉的石拱橋，連通了村南和村北的生活來往，自此，這個小村莊又合二為一統一管理，但在老百姓的心中，卻一直存在著村南村北的說法。

此時，傍晚臨近，夕陽西下，勞作的人們也漸漸地歸家，這個村莊也漸漸地迴歸寧靜。在這座石拱橋上，此刻正有一人站在欄杆前望著餘暉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好似嘆了一口氣，隨即縱身躍入那平靜的江水中，江水瞬間滾怒起來，將他的整個身體完全吞沒。

就

在不遠處，剛剛運用瞬移玄功從島國回到家鄉的白飛，正望著這座突如其來的石拱橋，自然也將眼前發生的一切收入眼中。看著那人最後投入江水中，他不由回憶起自己的傷心往事，呆立片刻後，他就下定了決心，身形一拔，踏著江面尋找那人的身影。好在此時路上沒有什麼行人，否則見到這樣的景況，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恐慌？

白飛救下那人後，憑著記憶回到自己的祖屋，他在少年時就離鄉背井去了島國，此番回來，一切早已經物是人非。在這個村子裡，祖屋仍在，親戚朋友卻一個都沒有了。本來，像他這樣的人，處處皆可駐足，根本就不需要一個固定的落腳點，只是現在多了一人，不得已只能將他暫時安置在這裡。一去經年，祖屋早已經殘破不堪，帶給他的，更多的是惆悵。

“你醒了？”

有白飛在，那人的一點小傷根本微不足道，沒過多久，他就悠悠醒轉過來，聽到他冷冷的聲音，那人怔了一下，隨即大聲喊道：“是你救了我？你為什麼要救我？我根本就無顏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也是碰巧經過那裡，如果你還想尋死，我不會攔著你！”白飛依舊冷冷道。

那人一聽，噎了一下，漸漸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卻又唉聲嘆氣起來。

白飛見他已是不惑之年，此時卻像一個孩子一般無助，想必也是一個傷心之人。他本可以透過神識搜尋他的記憶，一探其中的究竟，但他此時卻沒有這樣的興趣，也不屑如此做。

“多謝兄弟救命之恩，我叫舒銘，不知兄弟如何稱呼？”那人見白飛年紀輕輕，不知道他有何本事竟能將自己從江水中解救上來，過了許久才開口道。

“我叫白飛。”白飛淡淡道。

“多謝白兄弟救命之恩！”舒銘又謝了一遍，見白飛沒有回應，繼續說道，“白兄弟，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們還在村裡，這裡是我的祖屋。”

“哦。”

兩人依舊像陌生人一樣寡言少語，最後完全沉默下來。過了許久，舒銘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他不禁望了白飛一眼，見他眼光停留在別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沒好意思開口。正為難時，見到身旁多了一些乾貨，頓時飢渴難耐，也不管是什麼東西，拿過來就大口吃了起來。這些並沒有瞞過白飛的主意，他只是在心裡暗暗好笑，也並非有意嘲笑他，只是一時之間都忘記人家和自己並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哪裡會像自己一樣並不需要這些東西，也算是一時的自嘲罷了。

事後，舒銘依舊沒有告訴白飛有關他的事情，白飛也不在意。他只是告訴白飛，他並不是這裡的人，只是因為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惶惶然東遊西走，這天來到這個小村莊，一時感慨萬千，自認不可原諒自己，一時就起了在這裡了結自己罪過的想法。

“如果你要離開，我也不留你，如果你想住在這裡，我的這個祖屋就送給你吧！還有，

這些東西你也收下，看需要些什麼自己去打點打點吧！”說著，白飛將一沓人民幣放在他的身旁，這些還是吉野仁櫻特意為他準備的。

舒銘見這些錢至少在百萬元以上，他並不驚訝於這麼多錢，甚至更多的錢他也曾經擁有過，他只是奇怪，對方如此年輕，不但身懷鉅款，而且說話的語氣好像也是經歷了很多事情一般的滄桑，更為關鍵的是，他們以前並不相識，不知道他為何對自己如此慷慨解囊？

“如果可以的話，我就留在這裡吧！”舒銘想了一會道。

白飛沒有說話，拾門而出。他並不急於離開這裡，雖然自己已非凡人，但既然回來了，總該要和這裡的村長和村裡人打聲招呼吧？

好在村裡的人大多還記得他，雖然村長換了好幾個，但在查過戶口檔案後，終於確定了白飛的身份，至於舒銘的身份，那也不是什麼大事，白飛只是說他是自己的遠房親戚就搞定了。

幾天之後，在村民們的幫助下，白飛開始翻建祖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一棟嶄新的房子就落到實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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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以來，舒銘經常呆立在江邊，怔怔地望著那緩緩流淌的江水。不遠處，白飛靜靜地站立著，望著他那落寞的身影，他的心頭也湧起一股難言的失落。兩人心思不同，卻同樣孤獨與惆悵。

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之間漸漸親密了不少，舒銘有時候也會對他說一些過往的事情，白飛見他也算是性情中人，總算是在有意無意間認可了他。只是，他並沒有將自己的秘密向舒銘洩露半點，他並非刻意要隱瞞他，只是怕他知道後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祖屋翻建，煥然一新，加上白飛年少多金，舒銘又灑脫不羈，漸漸地，鄰居們也開始上門寒虛問暖打起了交道。很快地，他們就融入了這裡的生活。

終於有一天，有好事之人登門拜訪，要為他們牽線說親。不說舒銘心已成灰，白飛更是化外之人，但他們也不好直接拒絕人家的好意，最後只能相對苦笑。現代社會中，同村之人互不通婚的觀念由來已久，雖然偶爾也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但畢竟是少數。而在這個村裡，村南村北的觀念根深蒂固，即使現在已經合而為一，但這南北兩個半村的村民依舊難以轉變這個觀念。也因此，那說媒之人不但向他們介紹了其他村的待嫁女子，有時候也會將村北的黃花閨女介紹給他們。

一年之後，白飛和舒銘漸漸適應了這裡寧靜的生活。白飛倒也罷了，他來到人間界的主要目的是尋求異度空間的存在和準備前往菲兒留給他的那些小世界一逞快意恩仇，這些事情，急是急不來的。而舒銘，心已成灰，往事不堪回首，如今這樣，也算是跳離凡塵俗世，只想著平平靜靜地在這裡度過餘生。這一年來，說媒之人隔三差五攜訊息而來，被他們不約而同再三婉拒之後，依舊沒有停歇過。

某一天，他們對酒當歌大醉一場。也正是在這樣的景況之下，舒銘終於說出了他那些激盪辛酸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