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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鈞這時則嘴角微微一揚,然後就看著申用懋這些人把剛才要求殺王錫爵、李汝華的名流顯宦們殺了個一乾二淨。

而彼時,還有官校衝出去,殺起外面喊冤計程車子來。

慘叫聲因此不停的出現。

過了一會兒,殺戮才停了下來。

然後,申用懋等才丟了刀,一個個滿臉是血過來,跪在了朱翊鈞面前。

“臣等未經請旨就誅殺國賊,已違國法,願伏誅受戮!”

嘭!

申用懋說著就一頭叩在了紅雪裡。

“陛下!”

梁夢龍這時先毅然站了出來,厲聲對朱翊鈞道:

“陛下,他們的確該死,在御前擅自行兇!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臣請陛下下旨,嚴辦這些目無法紀、大逆不道之輩!”

“陛下!”

“臣未與這些親軍衛官校有接觸,也沒有機會接觸,所以臣也沒想到,他們會為臣這麼做!”

“但他們這樣做,已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是應當誅戮!”

“何況,於御前擅自誅殺本朝士大夫,乃國朝定鼎以來,亙古未有之事,令人髮指,不殺不足以正朝綱!”

王錫爵也跟著表起態來。

雖然這些發動暴動的中下層親軍衛官校剛才喊的是“誣陷閣老者,皆該死”,擺明了是為王錫爵出頭,但王錫爵顯然並不領情,甚至非常憤怒,以至於話裡滿是殺伐之語。

因為他看著倒在雪地裡的名流顯宦和士子,現在也有了一種物傷其類的感覺。

剛才,寧成安等於御前汙衊他是酷吏,乃至逼皇帝朱翊鈞殺他時,他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大有任其詆譭之意。

因為他早就做好了自己因此被皇帝冤殺的準備。

這樣的話。

雖然顯得皇帝很薄情,但他知道,自己是自願落得如此一場的,也算是,讓皇帝徹底認識到,就算他這樣的文臣願意為把百姓當人的事賣命,也是沒有用的。

畢竟整個官僚集團是反動的。

所以,你皇帝哪怕用國家大義,逼著一個個官僚個體,去背叛自己的階級,去為百姓爭權,那換來的,也只會是這個背叛自己階級的官僚個人被整個官僚集團絞殺!

而且。

還會是整個官僚集團逼皇帝你親自殺自己培養出來的自己人。

畢竟這是免徭役,不讓天下有權有勢的奴役百姓啊,是歷史上從未有的改革,也是挖地主根的改革。

因為剛才沒有表態要皇帝誅殺王錫爵和李汝華而沒被殺掉的東守越,在一旁看見王錫爵的態度後,不由得感到更加驚詫,以致於來不及為自己父親和嶽翁的死而傷心。

一時間,他也分不清誰和誰是友,誰和誰是敵。

但天下事,複雜就複雜在這裡。

何況,朱翊鈞這是在故意讓他複雜化,故意把水攪渾,讓反對解放民眾的反動者,無法把矛頭對準他這個皇帝一人。

李汝華也同樣不領情。

他也和王錫爵一樣,其實是寧肯看見皇帝冤殺他們的,進而迫使皇帝對整個官僚集團妥協的,他也不願意看見這種以下克上的情況出現的。

所以,李汝華這時上前奏道:“陛下,驕兵悍將不能留,當誅之!”

“臣附議!”

吏部尚書羅萬化也表示贊同。

文臣們自然是不能容忍這種情況的。

“陛下!”

“臣請陛下下旨赦免今日誅賊武臣死罪,而行仁道!”

但這時。

戚繼光站了出來,且一臉剛毅地說道:

“昔日英廟北狩,韃靼大軍雲集之際,京師危在旦夕,而國中權閹王振餘黨未除,以至於朝政不能一統,故有嫉惡如仇之大臣,憤而於景泰帝前,不請旨就殺錦衣衛官馬順等奸黨餘孽,於肅愍公見此為保忠勇之輩,毅然請恩旨寬恕大臣之罪。”

“臣今日亦效於公之舉,請陛下下旨赦免親軍衛忠勇之士,饒其死罪,只加以流放而使其不再魯莽行事。”

“臣不敢如於公那樣,直接要求陛下徹底赦免他們,而損陛下威嚴,而臣只也請陛下念其戰功和拳拳報國之心,不要誅戮,也不要牽連其家族,畢竟他們敢為國殺賊,證明其家風是沒有問題的。”

戚繼光說著就匍匐在地:“請陛下納諫!”

“陛下!”

“樞相此言大謬!”

王錫爵這時站了出來,道:“武弁小校,豈能與公卿文臣相比?!”

“昔日公卿文臣於景泰帝御前殺賊乃忠義之舉,今日武弁小校明顯是以下犯上!”

“今日武弁小校難道不是忠義之舉?”

南昌侯劉綎實在看不下去,也在這時站出來問了王錫爵一句,然後對朱翊鈞激動地含淚說道:

“陛下,臣一向不愛插嘴朝堂上的事,但臣真沒覺得,今天的武弁小校與昔日那些打殺王振餘黨計程車大夫有什麼不同!”

“故臣亦附議樞相所言,請陛下饒恕今日殺賊的官校死罪!”

“另外,臣身為親軍衛提督有教導不嚴之罪,也向陛下請罪,但是陛下殺臣都可以,請不要殺他們!”

“他們還年輕,不是不知國法,只是也跟當年那些文臣一樣,一時只想著殺賊去了而忘了國法而已,陛下為天子,是可以開恩的。”

“何況,昔日那些文臣殺的還是錦衣衛都指揮使這樣的天子近臣,而尚且能為天下而被原諒,今日親軍衛之人殺的只是犯上之豪紳,就不能為天下而原諒一次嗎?”

“陛下!”

“臣認為,今日之事與昔日景泰帝御前朝臣們殺王振餘黨是不同的,因為昔日那些人是公卿文臣!”

吏部尚書羅萬化這時繼續跟著說了一句。

文武大臣的意見明顯分歧很大。

“但現在這些人是天子親軍衛!”

戚繼光這時大聲回懟了一句。

羅萬化當場閉口不言。

“陛下!”

“臣認為,樞相只請饒殺賊之親軍衛忠勇官校的死罪,而非直接赦免,已經比昔日景泰帝御前那些公卿文臣明大義、講公道、存聖威了!”

“難道陛下真認為親軍衛的官校,不值得網開一面嗎?!”

“聖威赫赫,口含天憲,不但可殺犯法之人,亦可饒犯法之人,一切皆在於聖諭煌煌!”

“天下人無資格要求陛下怎麼做,只有資格求陛下該怎麼做!”

後軍都督府左都督錦衣衛都指揮使張敬修這時也出列,向朱翊鈞直陳了自己的看法。

“陛下,文臣亂法可制,驕兵悍將亂法不可制。”

王錫爵這時再次丟出了一個理由,且怒不可遏地瞪了申用懋一眼。

他現在是怎麼想也不想不明白,申用懋為何參與做這樣的糊塗事?搞得現在,戚繼光拿昔日文臣亂法的事,來求皇帝對武臣亂法的事開脫,這一下子,把文武到底要不要同樣對待的問題,再次激發了出來。

“陛下,臣請問王閣老,剛才汙衊他和李風憲是貪贓枉法的酷吏,乃至不惜威脅君父殺之的一干劣紳不是賊嗎?”

這時,張敬修問了一句。

朱翊鈞看向了王錫爵:“回答他的問題。”

“是!”

王錫爵拱手稱是,然後就道:“回陛下,臣認為他們不是賊!”

“那就說,公自己真的是酷吏,真的在殺良冒功,真的在貪贓枉法?”

“連錦衣衛和東廠昔日都有在參庇公?”

張敬修追問道。

王錫爵被張敬修這麼一問,當即瞪大了眼,然後慌忙匍匐在朱翊鈞面前:

“陛下,臣可否收回剛才之言,臣的意思是,今日殺劣紳的親軍衛將士不是賊,不是說劣紳不是賊,臣口誤,聽錯了大金吾的話。”

明明是臘月下雪天,王錫爵一時間竟滿頭冒起汗珠子來。

他一時急於為壓制武人,竟不小心被張敬修的話套了進去。

“陛下!”

這時,李汝華再次站出來幫王錫爵道:“就算這些武弁小校是忠勇之士,然今日也不能不殺,否則難免會讓大明再現五代之禍,因為武臣終究與文臣不同,文臣亂法,最多害民,而武臣亂法則害天下也!”

“陛下,文武若法不同,則更易害天下,反使天下將來雖有君父,但實則無君父!”

“因為如今地方官僚豪紳屢屢視王法為無物,皆在於法對武有用對文沒用!”

“如此不公之法,自土木堡後已百年,一直如此,故才造成王法無人遵守。”

“今日臣只是請陛下饒他們死罪,而非不罰,已是本朝法度之大進步,更是君父威嚴之大進步,陛下若真不如此做,豈不等於自斷利刃乎?”

戚繼光再次明言起來,而直接叩首說:“故臣再請陛下饒犯上親軍衛死罪!”

“請陛下饒他們死罪!”

劉綎也直接跪下來叩首於雪地上。

接著,張敬修也跪了下來:“請陛下饒他們死罪!”

“請陛下饒他們死罪!”

“請陛下饒他們死罪!”

“請陛下饒他們死罪!”

……

一時間,整個行宮,所有武臣,從公侯到小旗兵士,皆手持銃槍跪了下來。

整個行宮內外,漫天大雪下,密密麻麻的甲冑在跪下。

山呼海嘯一般,如一條條鐵龍在向朱翊鈞乞求,乞求能對他們也寬仁一回。

王錫爵見此情景,不由得瞪大了眼。

而其他文臣當場直接就沉默了。

連東守越等沒被殺的名流顯宦都沉默了。

東守越甚至滿臉沮喪,而腹誹說:“我們徹底輸了!”

朱翊鈞這時則看向了王錫爵:“王閣老,你現在是什麼看法?”

朱翊鈞這麼問後,羅萬化、梁夢龍和李汝龍等文臣都朝王錫爵看了過來。

王錫爵知道這個時候得為全域性著想,便無可奈何地說道:

“陛下,臣現在覺得,今日殺劣紳之軍士其實也是情有可原!”

“因為,凡審罪,皆當先問其動機,而後定其有無可恕之處,他們動機是好的,一是惡這些劣紳欺君太甚,而基於一片忠心,才做出了過失之舉;二是知道今日要不這樣做,必損軍威,故為平叛大業,也一時忘規矩而如此做了;”

“故臣想了想認為,無論如何,眼下陛下親征平叛在即,為不使軍心大亂,當先不計較忠勇者之罪,而給其戴罪立功以免死罪的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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