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渡清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二十九章 杖打藩王,萬曆佑明,楓渡清江,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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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鈞!”

潞王突然因為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而失態地直呼了朱翊鈞的姓名,且咬牙切齒地看著朱翊鈞。

朱翊鈞瞅了他一眼,眸冷似刀。

潞王頓時如被電擊,而慌忙匍匐在地:“臣弟,臣弟失言!”

朱翊鈞只揮了揮手。

於是,錦衣衛便將潞王押了下去。

而潞王在被押下去時,倒喊了起來:“皇兄,你口口聲聲說我有失孝道,你就沒想過母后的感受嗎?!”

“朕執天下之權,何須看後宮臉色!”

朱翊鈞沉聲說了一句。

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朱翊鈞就知道他最大的挑戰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他需要戰勝自己對這個時代一些倫理關係的畏懼,做一個真正像樣的皇帝。

什麼是像樣的皇帝,那就是在需要狠的時候,任何人的顏面都可以不顧,只有自己的權威有沒有得到維護。

如同秦皇敢在其母面前摔死他母親的另外兩個孩子一樣。

現在的朱翊鈞要想有大帝之資,首先就是心要硬。

當然!

他因為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緣故,所以他倒也沒有太大的壓力,只是為將來利用宗室力量開闢全球,再加上新禮也是主張仁的,所以他才在明面上顧念了一下兄弟情誼,沒有直接選擇處死潞王,而是讓其以圈禁的方式使其成為第一個出海的藩王。

說實在的,這還是朱翊鈞第一個安排出海的宗室。

本來朱翊鈞就因為這個時代安排人出海如同流放,而沒敢擅自安排宗室,如今倒是讓他在安排潞王時有了一個正當理由。

於是,潞王便被他下旨圈禁於東瀛。

至於為何要打斷潞王的腿,還掌其罪,對一個皇親貴胄加以肉體上的刑罰,這是朱翊鈞故意立威,讓皇親貴胄知道畏懼,別不把他這個皇帝顏面不當回事。

今日敢打他的錦衣衛,調戲他安排的宮女,明日是不是其家奴也敢挑釁自己的錦衣衛?

所以,朱翊鈞必須剎住這車。

不過朱翊鈞還是希望大明能儘快完成轉型,透過對外開發取利來緩和這種內部矛盾,自己不用非得搞得兄弟子侄相殘才完成改革,他希望是由外夷來承擔這個改革帶來的代價。

畢竟朱翊鈞自問自己還是個普通人,他並不能真的做到像歷史上的那些鐵血君王一樣完全心硬如鐵。

他來自後世,後世的教育對他影響太深,所以他還做不到完全漠視奪殺他人生命,只是他也還是在這受這個時代的影響,會在很多時候選擇奪殺他人性命。

朱翊鈞現在留潞王一命就是想將來看看會不會因為大明完成轉型以外拓為主而不是內鬥為主,進而使得兄弟關係和緩,哪怕是皇族的兄弟。

“啊!”

“痛啊!”

皇命一下,萬事難改。

潞王右腿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板子,然後當即就出現嘎嘣一聲,一時骨碎肉爛,且不由得慘叫了起來,直到右腿真的被打斷。

同時,潞王臉部也結結實實捱了二十板子,打得牙掉落數顆,滿口是血,一時臉腫如西瓜,而不能再言語。

但這也讓他始知何為皇權威嚴,故在被抬回王府後,沒有抱怨一聲。

侍御司。

“陛下,潞王圈禁東瀛,臣等議後認為當走陸路,且多派幾路假扮押送潞王的隊伍,以免有人謀害潞王,進而嫁禍於陛下,說天家不仁。”

在朱翊鈞來這裡聽政後,申時行就向他奏稟了關於圈禁潞王於東瀛的決議。

朱翊鈞點首道:“這樣甚妥!另外,下道詔旨,說此事只罪驕狂無德之朱翊鏐一人,朱翊鏐妻妾雖隨行,但不監禁,將來若有子嗣亦可求封宗室爵位,以免天下人不知朕意。”

“陛下聖明!”

“如此,朱翊鏐真若有礙,天下人更不好責天家無情。”

申時行話剛一落,外面就突然傳來侍御司舍人葉向高的聲音:“太后娘娘,這裡是議政重地,您不能進去!”

太后來了?

申時行一時不由得回頭與王錫爵、海瑞等互相看了看。

海瑞甚至已經先露出不快來:“太后來這裡作甚?!這裡雖還是內廷,但也不是後宮之人能來的!”

申時行則向朱翊鈞說:“陛下,臣請先設屏風,由陛下自去以家禮見聖母,臣等外臣不宜見聖母,自當避嫌於屏風內!”

“准奏!”

朱翊鈞回了一句,就起身帶著張宏和孫新朝外面走了出來。

朱翊鈞出來一看就見果然是李氏,且見其已滿臉怒容,淚珠未乾,自然也就猜到了她的來意,但他還是問道:“母后何故來此地?”

李氏呵呵冷笑:“我是來請罪的,請皇帝處置我,朱翊鏐犯下滔天大罪,皇帝要大義滅親,我一個未亡人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忤逆聖意,但是自請罪責還是有必要,畢竟朱翊鏐有今日之罪,皆因我嬌慣所致!所以,還請皇帝將我也貶去東瀛圈禁起來為妥,或者賜我三尺白綾,也比讓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兒子去那蠻夷之地受苦要強,也算皇帝開恩了!”

“母后這是什麼話。”

“他朱翊鏐已加冠成年,其罪自然由他自己承擔。”

朱翊鈞回道。

李氏則呵呵冷笑:“我這麼說,皇帝怎麼還就真信了,難道皇帝也真的覺得他是真有罪?”

朱翊鈞道:“母后的話,朕不明白!”

李氏則說道:“有什麼不明白的!”

然後,李氏就突然怒視向張宏和孫新等太監:“鏐兒根本就沒做什麼錯事,而是這些個家奴挑唆的!如今皇帝要將他圈禁東瀛,損的是誰的顏面,難道皇帝自己不清楚嗎?!”

“不清楚!”

朱翊鈞回道。

“那我就告訴你,這些家奴損的是我的顏面!所以我才來請罪!”

“若伱還有點孝心,就該不讓你弟弟出京,對外下詔說,這一切皆由家奴挑唆所致,現已查明,你弟弟並無過錯!”

李氏說道。

李氏說著就看向屏風內的申時行等人:“還有你們,身為公卿,天子行如此不孝之事,怎的不諫阻!”

申時行和王錫爵等一時想說又不好開口,而怕擔下為天子指責聖母的罵名。

海瑞則知道太后這是要耍潑,而皇帝不宜親自出面,這時正是需要文臣公卿為國家披肝瀝膽的時候,也就直接從屏風裡悍然站了出來:

“太后此言差矣!”

“朱翊鏐大婚後還留京,已遭天下非議,言太后不德,強留藩王,為難天子,意圖換君!”

“如今朱翊鏐犯下此大錯,天下也皆議論是太后寵溺所致,陛下為全太后聖德,故不得不屈弟全母,才圈禁朱翊鏐於東瀛,如何太后還不體諒,難道太后真要天下人人皆言,弘治之弊在張氏,而萬曆之弊在李氏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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