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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些日子世叔回來,我會找他說明,廢了婚約之事。”
趙尋安沉聲說。
小丫頭猛然駐足,著實被這番言語嚇得不輕,回過神來剛要言語,卻被趙尋安捂住嘴巴:
“莫叫,靜下心來仔細想,你家少爺我,可配的上那位高高在上的鳳凰?”
趙萍兒微怔,緊接眼神便暗了下來,雖說少爺在自己眼裡千般好,可依然無法與那位大乾國人盡皆知的鳳凰相比。
在他人看來,更是雲泥之別。
鬆開手,趙尋安深嘆氣:
“雖得世叔看中,可我明白,自己與那鳳凰兒半點可能沒有。”
“以她的身份地位,俗世裡的規矩與她沒有半點約束,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個笑話!”
“畢竟是高高在上的鳳凰,就算落足也得是與之相稱的梧桐神樹,豈能沾惹我這塵世泥垢?”
趙尋安一番話語說的通透,趙萍兒又抽泣起來。
也不是不懂,只是覺得委屈,替自家少爺委屈。
你說老爺夫人也是,天底下兩條腿的女子多了去,怎麼就找上這麼個了不得的人物!
“若是退了婚,大老爺不幫襯,少爺你還能考中舉人不?”
看著淚流滿面的小丫頭,趙尋安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用雙手扯著粉嫩的臉蛋使勁拉:
“說的什麼混賬話!”
“某先取童生後得秀才,哪一處讓人助力了?”
“若科舉如你所言那般腐朽,我大乾早滅了,該罰!”
“嗚嗚嗚,少爺饒命,我知錯了!”
趙萍兒呲牙咧嘴的討饒,趙尋安這才鬆手,兩人打鬧著走,冉勝逝去的悲慼倒是淡了許多。
說來也是運氣好,沒過多久便尋到一家還在營業的牙行,值守的莊宅牙人聽聞趙尋安的要求立時笑了:
“茂才來得也是巧,府院附近正好有棟宅院出租。”
“主人家本是府院的教習,前些時日去了縣裡當教喻,屋子乾淨得緊,鋪上被褥便可入住。”
“房租也不多,每月二兩三錢便可。”
“只是主人家說了,不能破壞傢俱屋舍,否則得照價賠償,您若是覺得妥當,那我就帶您去看房。”
聽聞有如此好事趙尋安也是欣喜,看了宅院相當滿意,確實乾淨整潔,特別是院子裡還有口井,省得外出打水,實在方便不少。
於是便一次付了半年的租金,待時間到了,正好趕赴省城參加秋闈。
在宅院忙活了大半天,兩人回到李府已是華燈初上,身累心累的趙萍兒吃了點餃子就睡了,趙尋安則取出扶搖訣,就著油燈認真看了起來。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寂靜的夜裡傳來更夫沙啞的聲音,緊接便是三更天的梆子聲,趙尋安收起扶搖訣,盤膝打坐,閉目運功。
雖說身體無法與前生修真相比,但終究有幾十年的沉浸,趙尋安很快進入狀態,意想神觀拿捏得十分到位。
可一直到五更天的梆子聲響起,丹田也沒產生半點氣感,趙尋安睜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沒有靈根,確實無法走上修行的道路,看來在得到老參前,只能先習武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萍兒便被呼呼的破空聲吵醒,出房一看,原來是趙尋安正在習劍。
只是與過去習練的套路不同,趙尋安雙手握劍只是簡單劈砍,沒有半點其他動作。
趙萍兒靜靜地看了許久,最後忍不住好奇地問:
“少爺,我怎麼感覺你不是在習劍,反倒有些像肉鋪的屠夫揮刀剁骨頭?”
頭上冒了層細汗的趙尋安停手,笑著說:
“好眼力,我確實是在練刀。”
“……好難看,又笨又拙,哪有劍招好看。”
小丫頭撇嘴,趙尋安搖頭,一邊劈砍一邊說:
“劍為君子刀為王,一取中正一行王霸。”
“你家少爺如今還沒那個本事當君子,便只能行王霸之道,讓人知曉某的不凡。”
“待哪日真有本事了,再取中正當君子!”
前生趙尋安曾有位戰場殺將出身的武者好友,已是武宗圓滿的境界,一把雙手刀施展得出神入化,便是五重天的煉氣士也曾斬殺過。
趙尋安知曉其刀法的狠戾,也曾多次請教,明白簡單直接的刀法,反而比繁瑣複雜的劍術更容易練到極致。
對如今一切從頭的自己來說,王霸強悍的刀法遠比中正的劍術更加合適。
趙萍兒使勁眨巴眼,聽不明白趙尋安話裡的意思,有些迷糊地問:
“可你使的是劍不是刀啊?”
“沒得辦法,無大切在手,只能以劍作刀。”
“那就去買嘛,橫豎咱們如今有錢!”
小丫頭用力揮手,如今荷包鼓了,這話說得底氣十足。
趙尋安輕笑,沒有回答。
但心中早有謀劃,三絕真君的那把月白素娥,想必趁手得緊!
原本初二便應歸家的李澤源,直到初六早上才回府。
聽聞訊息趙尋安立刻前去拜見,這幾日總是忍不住運轉功法,卻半點氣感沒有,心裡屬實有些焦躁。
畢竟老參關乎重要,那位鳳凰兒又要歸家,重生後諸多事情有了變故,保不齊就會被她截了胡,一如前生!
老參共有三枚,乃是趙李兩家訂立婚約時趙承祿奉上的,算是與當時還未踏入仙道的鳳凰兒下的聘禮。
前生趙尋安因病服用一枚,因之入了修真大道。
鳳凰也服用了一枚,卻是唯一的千年老參,直接跨了兩重小境界,如今趙尋安求的便是那枚千年老參。
若是服下,恐怕靈根不止九品,便是八品也入得!
剛出偏房小院趙尋安便被一雜役叫住:
“趙公子,夫人有請。”
趙尋安皺眉,這廝和二管家一樣,都是夫人從孃家帶來的貼己人,平日裡沒少找自己麻煩,見著就心煩,便擺擺手說:
“你與夫人稟告一聲,某見過世叔就去。”
“趙公子還是先去夫人那裡吧,有些事情,夫人要和您說個清楚。”
雜役擋在門前昂頭說,便鼻孔裡黑黢黢的鼻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趙尋安轉身走。
那位夫人想要說啥能猜到八九分,反正如今自己也是相同的想法,再不和前生那般認死理,兩方說清楚了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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