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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年輕,是很英俊的長相,五官深邃又鋒利,黑色的軍靴踩在雪地上,一步步朝著波爾池走來。
紛飛的碎雪落在他的頭髮上、眼睫上、肩膀上,更顯一種冷冽和肅殺,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把鋒銳的利刃,包裹在冰冷的劍鞘中。
波爾池壓下心裡的膽寒,幾步小跑上去,將身體俯到最低:“利森維恩大人,您今日來卡爾德拉小鎮,有什麼是我能幫您做的嗎?”
波爾池小心翼翼的討好著,唯恐自己言語不夠恰當,換來殺生之禍。
傳言這位大人執行著鮮血與荊棘縱橫的兇險任務,性格冷漠少言,像是天生就缺乏人類的同理心,情感淡漠的可憐。
一旦拔劍,刀尖所指向之地,無一活口。
如果這位大人要殺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波爾池越想越心慌,特別是在說完這一番話卻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後,更是緊張得冷汗直流,心跳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上。
就連住在魔鏡裡的謝利爾,都聽到了波爾池那如打鼓一樣的心跳聲。
波爾池會產生這種巨大的情緒波動也實在正常。現在這種情況,換成是卡爾德拉小鎮的任何一個人,也不一定能比波爾池現在表現得好。
畢竟利森維恩的兇名不僅響徹整個伯莎利頓國,就連鄰國之中也有不少關於他的驚悚傳聞。
這些傳聞裡的利森維恩,被說成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每次殺人之後都會飲下死者的鮮血,以此來祭奠手中的騎士之劍。
謝利爾一想到那些傳聞,就有些想笑。
而他也確實笑了起來。
他的視線透過波爾池看向利森維恩。
或許是因為主視角是波爾池,所以謝利爾能感覺到利森維恩身上的壓迫感。那是一種比周遭的風雪還要刺骨的冷意,像不可融化的冰刀,凌厲又鋒芒。
即便他此刻的表情寡淡,那種無意識從骨髓裡滲出來的攻擊性,卻已經強烈的讓波爾池直哆嗦。
利森維恩....
謝利爾唸了念這個名字。
說起來,對於這位王后的鷹犬,謝利爾也算不上什麼陌生。
利森維恩是王后手中最鋒利的刀,無論王后下達何種命令,這些命令所反映的道德觀又是好是壞,他都無條件的執行。
在謝利爾前世所熟知的那個童話故事裡,惡毒的王后不允許世上存在比她更漂亮的人,於是當她從魔鏡的口中得知,被她變相軟禁在主城外的白雪公主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之時,就派出暗騎士將白雪公主帶到森林裡秘密處死。
然而王后沒有想到的是,對自己忠誠不二的暗騎士,被白雪公主的善良和純真感動,有了惻隱之心。
鐵血無情的兵器有了情感,揮出的刀刃就不再鋒利。
暗騎士放走了白雪公主,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也就此展開。
雖然謝利爾重生的這個世界,並不是那個耳熟能詳的童話世界,森林中也並沒有幽默風趣的小矮人,兩者之間更沒有任何關聯。
但是如今伯莎利頓國的統治者,確實是一位權勢滔天卻對美貌異常執著的王后。
在這位王后的授意下,前國王留下的一雙兒女,明明是王子和公主,卻過著備受排擠,連僕人都不如的生活。
而再過三個月,就是王子和公主的成人禮。
按照王后的性格,必然不會讓擁有順位繼承權的王子活到成年那一天,更不會讓比自己更美麗的公主活在這世上。
至於這操刀的劊子手,不出意外的,就是眼前這位只執行王后命令、心腸如鐵的暗騎士利森維恩。
想到利森維恩那另一層不為人知的隱秘身份,謝利爾的心情多少有些微妙。
“小黑,你說我為什麼就成了魔鏡,而不是光明神?”
“謝利爾,魔鏡也可以變得很強大呀,只要你的能力值到達了頂峰,也是可以和光明神比肩的!”
“你又開始給我畫餅了。”謝利爾嘖了一聲。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系統趕緊否定三連:“你知道的,系統不會對你撒謊。”
“哦。”謝利爾慢吞吞的回了一聲,把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利森維恩身上。
在波爾池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利森維恩直截了當的說道:“半個月前你從雲遊商販手中買回一面鏡子,王后對它很感興趣。”
他的聲音冷淡,是很低沉的聲音,語氣裡幾乎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波爾池心裡一驚,目光閃爍了一下,很快就意識到這位大人的目的。
他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衣口袋。
隔著一層衣物,他的指尖觸及到那帶著雕刻著符文的堅硬鏡框。
波爾池不清楚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傢伙走漏了他擁有魔鏡的風聲,如今利森維恩已經站在他的面前,這意味著他必須將魔鏡交出來。
雖然波爾池心裡很不捨,也十分不願意交出魔鏡,但是相比起這個有些邪氣的鏡子,顯然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更何況,波爾池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他向來是一個很是識時務的人,知道在什麼情況下做出最正確的選擇,於是下一秒,波爾池直接將魔鏡從口袋裡拿出,畢恭畢敬的雙手奉到利森維恩面前:“大人,這就是魔鏡。”
利森維恩接過波爾池手中的鏡子,透過鏡框上的圖騰紋路,確認了這鏡子與圖紙上繪製的相同。
“關於這枚魔鏡的酬勞,吉肯會給你。”
“吉肯……?”波爾池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是馬棚裡那個低賤傭人的名字。
一瞬間,波爾池想明白很多事。
那日他在雲遊商人手中買下魔鏡的時候,就是吉肯駕的馬車。
但是波爾池明明記得他讓這馬奴到街的另一邊等,按照對方當時的距離和視野,不應該會聽到他與雲遊商販都了些什麼,而且為了保險,波爾池還故意購買了其他東西來混淆視聽。
該死的東西!
波爾池的眼中浮現出一抹陰狠。
利森維恩看了他一眼:“七日後,吉肯需要動身去主城,加入霍克力王都護衛隊。”
波爾池身體一僵,知道這是在暗示他最好不要打歪心思。他的面容有些扭曲,卻也不敢有任何異議,只能乖乖應聲。
該死的!該死的!
吉肯這傢伙竟然靠著出賣他這個賞他一口飯吃的僱主擺脫了奴級,不僅如此,還得到了加入霍克力皇城護衛隊的機會!
還真是讓這傢伙一飛沖天了!
波爾池氣得牙尖都在發顫,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而後像是猛地想到了利森維恩還在場,他又開始拼命做著表情管理。
於是這一番動作下來,他臉上的肉就呈現出一種抖動的狀態,顯得古怪又滑稽。
在魔鏡裡的樂子人謝利爾,看著波爾池這番抽動的面部表情,笑得不行:“好蠢啊……”
當然,這話不僅僅是在說波爾池的表情,還因為一個還算精明的富商,竟然會將一匹餓久的野狼錯看成弱小可憐的老鼠。
謝利爾回想起那個叫吉肯的少年,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對方在被欺凌和鞭策時,那深栗色的髒亂髮絲下,隱匿在瞳孔深處的殺意和野心。
波爾池以為吉肯能一飛沖天,是因為透露了魔鏡的事,其實真正的原因,不過是吉肯本身就具備加入霍克力皇城護衛隊的能力。
那叫吉肯的少年,有著超強的聽覺,能清楚的聽到幾百米之外的聲音。
一直以來,不過是缺少一個如今這樣的機會罷了。
.......
從卡爾德拉小鎮到主城,如果是騎馬走常規主路,大概需要三天的時間。
利森維恩在將魔鏡放進一個精緻的盒子裡之後,並沒有選擇走距離最近的這條主路,而是走的一條十分偏僻卻隱蔽的森林小路。
謝利爾就這麼待在魔鏡裡,一路被利森維恩帶出了卡爾德拉小鎮。
臨近日落,趕了幾個小時路程的利森維恩停了下來,他跳下馬,在馬吃草的時候,自己則是坐在旁邊一棵樹下,拿出一份甜糯餅吃起來。
利森維恩並不喜歡吃甜食,但是甜糯餅中的糖分足夠,相比起其他食物,它能迅速補充他體內消耗的能量。
“小黑,我也有點想吃甜糯餅了。”謝利爾看嘴饞了。雖然他作為魔鏡,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需要進食,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美食甜點這些產生想吃的衝動。
“等到了主城,我們晚上偷摸去買。”系統隨宿主,很顯然,這個時候,它也看饞了。
“現在就想吃。”
“但是……”系統還想說什麼,外界突然響起一道極其輕微的動靜。
利森維恩眼神一凜。
下一秒,二十幾個戴著黑色面具的銀甲劍士從草叢飛竄而出。
他們的身形十分靈活,劍法刁鑽狠辣,一共二十五個人,配合的十分精妙。
如果是其他人,早已在這密集的刺殺下丟了性命。但是很可惜,他們面對的是利森維恩,所以獵物和獵手註定會做個調換。
利森維恩的速度極快,精準利落,沒有多餘的招式,流暢又幹脆,每一招都直殺目標。
劍光血影中,他的神情始終冷靜而淡漠,手中的劍刃散發著冰冷的光澤,如同遙遠傳說裡死神塔納託斯的鐮刀,抬手揮動間收割著一個個自尋死路的亡魂。
與其說這是一場對利森維恩蓄謀已久的伏擊,不如說是一場由利森維恩主導的……單方面的碾殺!
不過短短兩分鐘的時間,二十五個銀甲劍士,盡數被利森維恩斬殺在劍下。
當最後一個黑蛇劍士倒地之後,利森維恩將目光移向三米開外的一棵大樹。
“真不愧是伯莎利頓國最鋒利的劍。”隨著一道如枯木般沙啞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紅色披風的男子從樹後走出來。
在利森維恩看向男子的同時,魔鏡中的謝利爾也微微抬眼,打量起這位策劃出這場刺殺的主謀。
這個男子的個子很高,身形卻很消瘦,背部往前微微佝僂著,深藍色的頭髮包裹在紅色的兜帽裡,只隱隱露出幾縷髮尾。
在他的胸前戴著一條銀色的十字項鍊,手上拿著一根水晶權杖,塗成黑色的指甲與晶瑩剔透的水晶形成了十分強烈的對比。
“小黑,他這個水晶權杖還不錯。”
謝利爾的話剛說完,男子似有所感般,突然抬頭朝這邊看來。因為這個動作,他原本埋在帽簷下的臉也露了出來。
是一張單看五官還算清秀俊逸的臉,眼下有著很厚重的黑眼圈,面板蒼白如紙。
在他的右臉上,有三條如蜈蚣狀的裂口,這些裂口蜿蜒交錯在一起,細密的排布著,看起來就像是用來縫補面板的針線,猙獰又詭異。
此刻,他蛇一樣陰冷的豎瞳牢牢鎖定著利森維恩,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鎖定著被利森維恩放在盒子裡的魔鏡。
謝利爾挑了挑眉:“小黑,他好像不一般耶。”
系統理所當然的說:“畢竟是最有可能成為大主教的人,能從利森維恩身上感知到魔鏡的具體位置,在正常不過啦。”
謝利爾笑了笑:“說的也是呀,不過他現在就對上利森維恩,有點不太明智。”即便是帶上了十位幫手。
謝利爾將視線移向這個紅衣主教的身後。
十名身穿黃金戰甲的改造劍士,如同沒有靈魂和思想的死物,一動不動地立於紅衣主教的後方。
相比起剛才那二十五個只有臉上戴著黑色面具的銀甲劍士,這十個改造劍士的頭和臉,都套在一層厚厚的馬克西米連式頭盔裡。
這種頭盔堅硬無比,由最高超的冷鍛發錘打造而成,普通的刀劍甚至無法在上面留下痕跡。
“擁有神奇力量的魔鏡,不應該到伯莎利頓國的王后手中。”紅衣主教緩緩說著,他的喉嚨像是曾經被烈火灼燒過,聲音難聽得好似在用鋸齒颳著木頭。
“應不應該,一個亞里蘭國的主教,沒有資格評判。”利森維恩冷淡的陳述著事實。
紅衣主教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並不意外的笑了笑:“真可惜,既然這樣的話......”
他微微一頓,轉而對身後的十位改造劍士說道:“我可愛的勇士們,向我證明吧,你們正為榮光而戰,偉大的光明神在上,他會看到你們的決心。”
他的語氣裡充滿著憐憫,慈愛,只是過分沙啞的聲音迴盪在這片樹林裡,顯得銳利又陰冷。
幾乎是在他說完這話的瞬間,十位改造劍士動了,如同最後的獻祭一般,他們所有的情緒在禁錮的鎧甲裡衝破而出,帶著滔天的熱烈衝向利森維恩。
而在這些劍士獻祭般的攻勢中,紅衣主教也並沒有閒著,他嘴上念動著咒語,原本透明的水晶權杖變成了如他頭髮一樣的深藍色。
下一秒,他握著權杖的手微微一動,寬大的衣袖中瞬間飛出十條兩米長的毒蛇。
這是蘭歐大陸毒性最強的巴里王蛇。
哪怕只是沾染上它們一點唾液,其中的毒素就足以讓一個最強健的成年男子當場喪命。
這十條巴里王蛇在紅衣主教的控制下,吐著猩紅的信子,以極快的速度捲到改造劍士的脖子上,配合著這些劍士向利森維恩發起猛烈攻擊。
然而,即便在巴里王蛇和改造劍士的雙重攻擊下,利森維恩也依舊穩穩佔據上風。
謝利爾看得起勁,在魔鏡裡與系統點評著利森維恩的一招一式。按照這個局勢,不足十五分鐘,勝負就能分出。
顯然,紅衣主教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他冷冷一笑,割破自己的手指,將傷口處落下的鮮血滴在了水晶權杖上。
透明的權杖在頃刻間變紅,與此同時,十個改造劍士發出如野獸一般的低吼,身上的黃金鎧甲也冒出一團紅色的霧氣。
他們的攻擊變得更加猛烈,速度比之前提升了近兩倍。
就在這時,紅衣主教再次念動咒語,離利森維恩最近的一個改造劍士,如同聽到了某種隱秘的指令,突然奮起一撲,朝著利森維恩的後膝砍去。
利森維恩的反應極快,一個側身直接將他踢飛,也就是在這個瞬間,紅衣主教伺機而動,用權杖下端的尖刃刺向利森維恩的心臟。
“呲啦——!”利森維恩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然而衣服卻被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下一秒,裝著魔鏡的盒子從裡面掉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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