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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公公可是宮裡的九品宗師高手?”
馬車內閉目養神的世子殿下,手指輕釦膝蓋,隔著帷幔問道。
賈公公原名賈菩薩,曾是春秋舊國南慶掌管掖庭局的掖庭令。
南朝一統後賈菩薩因在治理春秋遺民上提出過重要決策,才被當今陛下收為貼身太監,雖沒有秉筆和掌印太監那般實權彪炳,但卻是不折不扣的天子紅人。
賈菩薩人如其名,為人慈眉善目,說話和善,世子殿下談不上好感,但也稱不上厭惡,可對方接下來的話卻讓世子殿下瞬間感覺如芒在背。
“世子爺說笑了,老奴不過是練了些拳腳功夫罷了,希冀著活的久些,也能多伺候陛下幾年不是?反倒是殿下,倒是出乎老奴的意料,花面郎是殿下殺的?”
世子殿下猛然睜眼,原來望北樓上那個刺客,是這個老太監指使的,雖然早就知道了是宮中的手筆,只是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光明磊落的承認了。
“公公應該不介意吧。”燕恂笑道。
賈菩薩和煦道:“當然不會,一個早就該死之人罷了,沒有傷著殿下,老奴和陛下就放心了。”
老閹人,燕恂心中暗罵一聲,世子殿下最不喜與這種活了大半輩子的老妖怪打交道,實在難受。
“陛下今天打算殺了本世子?”
既然對方直言不諱,世子殿下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要麼放虎歸山,要麼等著北境三十萬鐵騎的反撲。
所以怎麼看,要賭的都不是他燕恂。
“世子殿下又說笑了,早晚都是要回去的,大將軍戍邊北境多年,陛下和百官們都承著這份情呢。”
此話一出,燕恂哈哈大笑,笑了好久,笑彎了腰,直到馬車臨近皇城,才陰沉道:“當年北學府之變,我孃的死,也是李隆運一手策劃的吧。”
賈菩薩眼中有寒光一閃而過,接著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隨後勒停馬車,喃喃道:“殿下,咱們到了。”
世子殿下沒有得到答案,也沒想得到答案,正如燕崇之前說過,想要挖掘真相,只有一步一步走到最高的位置,才有尋找答案的權利和資本。
只是燕恂不知道,什麼樣的答案是三十萬北境鐵騎都無法找到的。
今日夜宴設在皇宮祈年殿。
皇城外人流攢動,各個衣著華貴,獨不見有人談笑風生,彷彿各懷心事。
“姑娘等等!今日皇宮設宴,所有三品以上官員的家眷都得出席。”
燕恂還未走下馬車,便聽不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你怎麼不早說,早知道是那傢伙的送行宴,我就不來了!快送我回別院!”
一陣軟糯悅耳的清冷嗓音,朝丫鬟奉螢不滿道。
“姑娘姑娘!奉螢知道燕恂世子為人風流,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但是……但是架不住你們已有夫妻之實了啊!”
此話一出,嚇得祝卿安立馬做出了個噤聲的手勢:“奉螢!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祝卿安臉頰緋紅,四顧著生怕被別人聽了去,表情極不自然的又道:“我再強調一遍!那天只是喝多才睡在了一起,我們都穿著衣服呢!他這次返回燕北更好,此事就此翻篇,只要你這個大嘴巴少嚼些舌根,就萬事大吉了!”
看著鼓著腮幫,一副欲言又止的奉螢,祝卿安沒好氣道:“再說了,他就是個無良的紈絝,驕奢淫逸,不學無術,文不成武不就,長得又……就那樣,你忍心讓你家小姐,往火坑裡跳?”
“就那樣?京都裡可沒有比世子殿下還英俊的男子了,這不是小姐你自己說的……”
奉螢話未說完,祝卿安連忙用繡帕堵住了對方的嘴。
這死丫頭話實在太密!真怕被人聽了去。
於是趕忙拉著這手舞足蹈的丫頭,往馬車走去。
奉螢真的不解,一向性子清冷淡雅的主子,怎麼每次提到那個人的反應都如此強烈。
“看來,祝大小姐對本世子的評價頗高啊。”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祝卿安主僕二人心頭猛然一怔,前者更是被嚇得腳底打滑,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好在燕恂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摟住了女子不足盈盈一握的纖細小腰。
似乎清冷的晚風,恰巧墜入了女子的脖頸,祝卿安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脖子,卻不小心對上了男人凜氣逼人的視線。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藉著月光,祝卿安還是看清了男人的長相。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長得如此好看,這是燕北的男人?
比初見時,還要好看。
只是上次,兩人是在床上。
“好久不見,祝姑娘。”
炙熱的氣息讓祝卿安心中一陣悸動,竟不自覺的想起數月前,國公府廂房內,一些不可描述的旖旎畫面!
隨即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幼貓,胡亂的抓向燕恂的腰間,力道極大,彷彿要將對方的腰帶都扯下來。
“怎麼?祝小姐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脫本世子的衣服?”
燕恂一臉紈絝子弟的模樣,讓祝卿安心中暗罵一聲,這種話本里的狗血場面,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
還未等祝卿安開口反駁,那該死的丫頭奉螢,竟不顧主子蹩腳的姿勢,歡快的叫了聲:“姑爺你來了!”
二人皆被奉螢這聲突如其來的姑爺嚇的晃了神。
燕恂乾咳一聲,將祝卿安扶起,隨後看向對方,輕笑道:“本世子馬上就要啟程回燕北了,還請祝姑娘放心,那天國公府詩會,本世子只當被某個酒後無德的小野貓,在床上佔足了便宜。”
說罷,世子殿下手中竟還不忘比劃著眼前女子玲瓏的曲線:“嘖嘖,都說二八佳人體如酥,腰懸利劍斬凡夫,當真是溫潤如玉,千秋絕色啊。”
隨後大笑著踏入皇城。
只留下又氣又惱的祝卿安,沒好氣的看著一臉傻笑的丫鬟奉螢!
“嘿嘿,走吧走吧姑娘,您的身子受不了寒,姑爺不會說出去的。”奉螢訕訕一笑。
祝卿安聽到這聲姑爺,一臉鄙夷的問道:“他怎麼突然要回燕北了?”
“姑娘不知?聽說北離蠻子又在侵犯北方邊境了,可燕北王卻慘遭歹人暗算,性命垂危,現在整個燕北軍民都在上書,懇請陛下讓世子北歸,世襲罔替燕北王,陛下已經允了,這才設宴送世子北歸的。”
“性命垂危?他要去領兵禦敵嗎?”
祝卿安大驚失聲,猛然抬頭望向那道走遠的白衣背影,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怪不得,剛才那傢伙言語雖然還是那麼令人討厭,但是總覺得對方眼裡比以往多了幾分銳利。
一定很難過吧,祝卿安心中思忖著。
“如果要世襲燕北王,肯定是要上戰場的,而且聽說王爺身中六刀,雖然都避開了要害,但是畢竟上了年紀,發現時已經不省人事了。”奉螢沉聲道。
“那王妃呢?”祝卿安心情沉悶,沒來由的又問了一句。
可回答的卻不是奉螢,而是在皇宮裡一向沒什麼存在感的四皇子李乾元:“消失了,也可以說死了。”
“死了?”
祝卿安眼中含光,那個傢伙從來沒和自己說過這些。
也對,畢竟兩人又沒什麼關係。若真有,也不過是一夜同床共枕的關係罷了,還是酒後!祝卿安在心底強調了一遍。
相貌儒雅,聲音和煦的李乾元望向燕恂的背影笑容燦爛:“卿安妹妹怎會對那個燕北來的野小子感興趣?就他,一個風花雪月的紈絝子弟而已,即便世襲了燕北王,北境三十萬邊軍也未必會服他,更別提抵禦北離人咯。”
祝卿安身為國公之女,與這位庶出的四皇子算是從小相識,關係稱不上青梅竹馬,但還算友善。
但是此刻聽到對方的言論,心底卻不知為何竟升起一絲怒火。
隨後黛眉微蹙,一改往日的清冷,陰陽怪氣道:“也對,就是不知道四皇子殿下,有沒有勇氣請戰北上拒敵呢?”
此話一出,李乾元瞬間愣了一下。
希冀著這丫頭,今天怎會忽然用這副口氣和自己說話。
難道是為了燕恂那個臭小子?
望著走進皇城的祝卿安,一臉和煦笑容的李乾元抻了抻懶腰,無奈道:“嘿,這丫頭。可惜,這小子今天要麻煩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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