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兄弟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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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辰是無所謂了，既來之則安之，以不變應萬變，不管你完顏洪老王爺有什麼圖謀，晚輩我都接著就是了！

現在的形勢是，看似我蕭辰在你老人家的手掌心，但其實是你也在我的手掌心，你敢翻手為雲，我就敢覆手為雨！嘿嘿，沒這點本事我蕭辰敢輕入你的虎穴嗎？而且我在入你虎穴之前，就已經得到你的虎子了！

除了你小兒完顏萍邱是虎子之外，其他那幾個兒子都如豚犬一般，將來你們能成什麼大事兒？如果你們還有將來的話……所以若你老王爺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的話，那我可真是太高看你了，笑你枉為英雄！

完顏洪換了一身金甲紅袍，馬上插著長矛，腰間挎著彎刀，背上揹著弓箭，雖然是狩獵，卻是出征打仗的架勢。

但他卻也只帶了一百個護衛，一百個老邁的近衛軍，話說都沒有大傢伙帶來的護衛多。

他在宴席上跟蕭辰幾乎沒有任何交流，此刻卻請蕭辰跟他並肩而行。

“蕭辰，你可也懂的騎射嗎？”完顏洪對蕭辰直呼其名。

“就也不咋懂。”蕭辰騎馬還行，射箭就不咋會，騎射更是不行了。

“呵呵，弓箭只能射前面的敵人，天上的大雕，卻也射不得天下！”完顏洪道，“你以為如何？”

“老王爺高見。”蕭辰忙道。

“草原上久無戰事，本王的大腿上也生了贅肉啦，呵呵，當年征戰之時，本王可是在馬上吃飯睡覺，連著走了三天三夜都不下馬的。”完顏洪道。

“老王爺威武。”蕭辰道，“若是晚輩，只怕半天也撐不下來。”

“本王征戰幾十年，可也罕逢對手，平生之憾，就是未能跟你們大周皇帝李萬疆交過手……”完顏洪這話蕭辰就也沒法接。

只能訕笑兩聲，保持沉默。

“蕭辰，在你看來，天下誰是英雄？”完顏洪忽然問道。

“呃……老王爺你是英雄。”蕭辰也只能這麼回答了。

“還有呢？”完顏洪就也坦然領受，但確實也當之無愧。

“我大周皇帝可為英雄。”蕭辰道。

“李萬疆算是個英雄吧……還有呢？”完顏洪又問。

“忠成王李萬雲，鎮西公慕容恆，天玄會蕭星漢，牛頭山李探花，皆是英雄。”蕭辰道。

“嗯，還有大漢皇帝朱儔，段平章，李昌，獨孤樓，還有小輩兒的烏洛蘭，溫桓，吾兒萍邱……也都算是英雄，蕭辰，你算不算？”完顏洪凝視蕭辰。

“我不算！”蕭辰樂了，“我一個連騎射都不會的人。”

“但是李探花，烏洛蘭，溫桓，萍邱……他們卻都服你，那又是為什麼？”完顏洪道。

“因為他們是我兄弟。”蕭辰回答的也很妙。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完顏洪道，“他們這幾個小的雖然本事都很大，但若單個論起來，卻又難成大事，可若是像兄弟一般將力量擰成一股繩的話，呵呵，蕩成這片草原就也不在話下，甚或掃平天下都說不定的！”

“老王爺，你究竟想要說什麼？”蕭辰索性直言請問。

“我想說我們都老了……這片草原和整個天下都是你們這些年輕後輩的了。”完顏洪深深的嘆了口氣，意甚蕭瑟，“只可惜我完顏洪生不逢時，當年遇到了朱儔，李萬疆，現在卻又遇到了你。”

“老王爺您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呢？”蕭辰下意識的回頭瞧了一眼，卻見龔守禮等人相距較遠，此刻又是北風呼嘯，估計他們是聽不見的……

“現在本王也只能在這個獵場上面逞逞威風了，你瞧前面就是我的狩獵場，裡面野獸甚多，當年本王帶著幾個兒子在此狩獵，因追趕狡兔，遭遇一頭熊羆，驚了我的馬將我掀翻在地，若非我兒萍邱飛身而來，只怕我就死定了。”

“當年萍邱才只有十二歲，就有如此膽氣！真也像極了我小時候，咱們爺倆兒一起動手，終於斬殺了大熊……呵呵，我跟萍邱說，咱們本是來打獵，卻不料差點成了獵物！”完顏洪眯起了眼睛，“但獵物終究是獵物，總也鬥不過獵人。”

這話似乎就也別有所指，但蕭辰卻聽不懂。

“因為獵人總是能夠感覺到危險，提前就做好了準備，蕭辰，你瞧前面那片蘆葦蕩。”完顏洪勒住了馬頭，揚起皮鞭，指向前方。

“怎麼裡面有野獸嗎？”蕭辰手搭涼棚，放眼望去，只見風吹草低，忽然幾隻驚鳥從蘆草中振翅而起，嘎嘎叫著飛上了半空。

“大家都過來吧。”完顏洪不答，卻翻身下馬，向後招了招手，將大傢伙全都召喚過來。

眾人不知道他要幹嘛，也趕忙都跳下馬來，圍成一圈兒。

“我每年生辰，都要到此狩獵，此事莫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萍邱，你當然也知道的對吧？”完顏洪瞧著完顏萍邱道。

“兒子當然知道，但卻不知父王何出此問？”完顏萍邱一臉懵逼。

“你不知道我問的什麼，但想必你幾個哥哥是知道的。”完顏洪目光如炬，一一掃過完顏萍佑，完顏萍信，完顏萍義，完顏萍禮，完顏萍智幾個兒子。

完顏萍信，完顏萍禮，完顏萍智三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完顏萍佑和完顏萍義兩人卻瞬間臉色煞白。

“萍佑，你在這片蘆葦蕩中藏了兩千甲兵，意欲何為啊？”完顏洪淡淡問道。

“父王，我……完顏萍邱額頭汗水涔涔而下。

“你是想要在我狩獵之時，將我和萍邱他們都殺了，然後你來做王……萍義，是不是這樣啊？”完顏洪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父王，這都是二哥的主張，兒子是極力反對的，可是我若不跟他一起幹，他會連我也一起殺了！現在我的妻子兒女，都在他的手裡！”完顏萍義稍微猶豫一下，便即噗通跪下，嘶聲喊叫，為自己辯解。

“父王，別聽他胡說，根本沒有此事！完顏萍義，你竟然陷害我，我殺了你！”完顏萍佑刷的一聲拔出腰刀，直接向完顏萍義的頭上砍去！

一旁的完顏萍邱眼疾手快，飛起一腳將他的腰刀踢飛，臉色煞白的道，“二哥，你幹什麼！”

完顏萍佑忽然從懷中摸出一隻哨子，用力的吹了起來，哨聲尖利刺耳，直穿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