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邪門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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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老哥哥言之有理，是兄弟我著急之下，說錯了話。”那老者回頭打量了一下趙公明，見他頷下無須，聲音尖細，明顯是個公公。

便即趕忙改口，“就好像那個叫蕭辰的年輕太監，就是個少年英傑，就連兄弟我遠在湘西，那也是十分佩服的。”

這話一出大家都是一愣，心說這老頭兒感情是認識蕭辰的？

“老人家你認得我？”蕭辰心說我不認識你啊，肯定沒見過，否則以你老人家這副尊容，見過一次就肯定再也忘不了了。

“你這個小夥子我雖然不認得，但不用問也是豪傑之人了，透著那麼的英姿颯爽，飛揚俊逸，說氣質就在這兒擺著呢……但這兩位小兄弟可也當真厲害的很，我活了這麼大的年紀，還沒有見過幾個手刃殭屍如兒戲的人，更何況年紀小小。”

老者對蕭野和歐陽雲逸才是從心底裡的敬服，但瞧幾人這個摸樣，似乎這位年輕人才是他們的首領，卻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

若是猜的不錯，只怕就是前面不遠處終南山歐陽世家的三代弟子歐陽雲飛了，除了他，還有誰能如此豪俠仗義，氣質出眾，還如此年輕？

但既然人家沒有通報姓名，那自然也不好問的。

“你這個老頭兒也可謂是沒啥見識了，蕭辰那個太監算什麼少年英傑？”上官棄疾表示不服。

“呵呀，話可不能恁地說，前年蕭辰那娃子去往緬國時，不但殺了龔黑虎那個禍害，還給當地流亡的災民們發糧食發銀子，救活了幾千人哪！大傢伙都說他不是太監，是活菩薩，救人的不算英傑，難道殺人的才是英傑？”老者道。

“蕭辰是朝廷的人，賑濟百姓那也是他的本分，可也算不得什麼。”蕭辰道。

“喲呵，小兄弟這話就也笑掉了我的大牙！那些個狗太監……公公們只知道跟著皇帝老兒作威作福，斂財享樂，哪知道百姓兩個字怎麼寫？也莫說他們，咱大周朝廷上有幾個肯將老百姓放在心裡的官兒？”老者道。

“呵呵，老人家，莫談國事！咱們爺們兒相逢一場，卻還未請教老人家高姓大名呢？”蕭辰岔開了話題。

“我叫莫十三。”老者道，“湘西鬼門的，江湖上朋友們都叫我莫老鬼。”

江湖上門派眾多，不但有四大世家，四大劍派這種名門正派，也有一些邪門外道，比如什麼苗疆蠱門，西域毒門，還有人將蜀中唐門，天山雷門也都劃歸此列，其中就也有湘西鬼門。

其實這些門派本身也並非多邪門，只是他們修煉的武功技藝相對邪門而已，說他們是邪門歪道，就也未免有點主觀片面。

他們行事確實亦正亦邪，但所修煉的技藝卻也不一定就是邪門歪道。

比如苗疆蠱門的蠱毒，雖然是可以害人的，但卻也能救人，大傢伙光是關注他們害人了，可是他們救過多少人就也都不在意。

再說西域毒門這個名稱就純粹是中原武林人士對人家的偏見，人家本來的名字是叫西域藥門。

只因當年西域藥門的門主藥王莫誰何曾經用毒放倒了中原武林的一位大俠，就也犯了眾怒，將之稱為毒王，將人家的門派稱為毒門。

就好像人家藥王莫誰何只會用毒害人，就不會用藥救人似的，這其實就是妥妥的偏見。

眾所皆知，但凡是會用毒的，就一定會用藥，反言之，但凡是會用藥的，就一定善於使毒，君不見，上官棄疾聞善長？

君不見，上官世家？

就比如他們的迷魂香，那還不算是邪門歪道？卻就被大傢伙選擇性的忽略鳥……

所以藥王不一定是毒王，但毒王一定是藥王！

蜀中唐門最為天下知的就是他們天下無雙的暗器，而他們的暗器上都是淬毒的，這也令中原武林豪傑們又是忌憚，又是生氣。

特麼的暗器還算是武功，但你在上面淬毒算什麼意思？有種光明正大的打一架！

可見都是邪門歪道！

天山雷門就更特麼的邪門了，他們門中的弟子最善於使用火藥，製造火器的手段也是世上一流。

據說他們渾身上下都是厲害的雷火彈和火器，最誇張的是嘴巴里也能含著，肚子裡也能藏著，若是跟人家打架輸了，就會引爆自己跟對方同歸於盡！

噫……這特麼的還不算是邪門？

聽說他們最早也並非是什麼武林門派，而是一幫做爆竹的手藝人，後來不知道怎麼混到了武林中？他們門派中也沒有什麼出眾的武功，這麼多年來門下也沒有幾個出名的厲害弟子，但就是沒人敢招惹他們。

當然他們也不會隨便招惹別人，事實上他們為了躲避戰亂，同時躲避朝廷的糾纏，現在已經處於是半歸隱的狀態，幾乎很少踏足江湖，全都窩在天山深處。

瘋子就曾是雷門的人，但他現在應該已經不算是雷門弟子了，因為他親口說過自己是‘雷門棄子’。

至於湘西鬼門，大傢伙都只是久聞大名，可也罕見他們出來行走江湖，據說他們第一代鬼王最早就是一個道士，專門給人家招魂做法事騙錢的那種，當然也會神奇的趕屍術。

這種人在當地可是深受敬重的，所以慕名來投奔他的人也就不少，一來二去，還開宗立派了。

“原來是莫十三老前輩，難怪晚輩剛才瞧您眼熟。”百里青雲卻竟然認得他，對他深深一揖，“前輩可還記得百里青雲否？當年晚輩年紀小，曾隨著師傅前去拜會鬼王，跟老前輩曾有一面之緣。”

“嗚呀！”莫十三聞言大吃一驚，“當年那個小小少年，竟然長大成人，還生的這麼一表人才了呀！我可不是記得你嗎？當年你生的孱弱，令師張楚秋張大俠生怕你名不長久，特意去找我們鬼王幫你喊魂來的。”

“是。”百里青雲聽他說起師傅，趕忙躬身肅立，一片暖意驀然上到心頭，自己從小就病怏怏的，不愛吃飯不愛動，師傅就總擔心自己活不長，於是帶著自己到處求醫問藥，之所以認識歐陽姑姑，也是緣出於此。

“若你是百里青雲，那這位胖子不會就是……那個誰吧？”莫十三看向上官棄疾，一臉的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