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我看你們就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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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騎衛的兄弟們聚眾鬧事，企圖跟自己兄弟打架，還打傷了宮本五藏先生，其性質是惡劣的，問題是嚴重的。

作為主帥的獨孤樓得知後十分生氣，親自乘船過來處理此事。

但驍騎衛們這個行為固然非常惡劣，但卻也並非觸犯他的‘七大禁令，三十六斬’只能算是尋釁滋事。

而且事實上驍騎衛也根本不歸他水軍統屬，而是直接隸屬於老大蕭辰的近衛軍。

別看驍騎衛人不多，若認真論起來，其實跟他的海軍算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而蕭野作為驍騎衛的統領，跟他就是平起平坐的關係。

所以他其實根本無權處置驍騎衛，更無權責罰罪魁禍首的蕭野。

只能將閻羅等人找來一頓臭罵，揚言要剝奪他們此次的功勞，事後不但沒有一兩銀子的獎賞，每人還重罰一百兩銀子，算是給你們的懲戒！

讓你們長長記性，看你們以後還敢胡來啵？

“獨孤先生，我們哥們兒玩命，他們水鬼得便宜，這本來就不公平……也就算了，可是我們跟他們也根本沒打起來啊，你為啥還要罰我們？”閻羅小聲頂嘴。

“你們的行為就不對！”獨孤樓大聲道，“再說你們把宮本五藏先生都打成重傷了還想怎麼樣？罰你們都是輕的，若論我的軍法，應該把你們這幫臭小子全都砍了腦袋！”

“噫……”閻羅心裡不服，但老大小老大都在場呢，他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獨孤先生說的對！我看你們就是該打！”蕭辰道，“該打也該罰，一個個的平時走路眼睛都長在頭頂上，連本老大的話都不怎麼聽，驕兵悍將說的就是你們，閻羅你別跟我瞪眼，我說的就是你小子！”

“就是！”靈兒事不關己，也跟著起鬨，“我們飛翼衛立了那麼多功勞都沒像你們這麼神氣，就好像咱們燕雲郡都容不下你們了呢一個個的，獨孤先生你罰的太輕了，我看乾脆取消他們的番號，直接都歸我飛翼衛算了。”

靈兒這麼說雖然很過分，但驍騎衛的兄弟們卻也不敢怒也不敢言。

而他們的老大蕭野對此其實沒有什麼意見，反正他本來也是靈兒姐姐的跟班兒。

雖然兩人在職務上是平級，而且驍騎衛的名聲之大，遠在飛翼衛之上，但在靈兒面前，蕭野永遠都是小弟弟。

“我是沒有這個權力，看老大的意思吧。”獨孤樓板著臉道。

“都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謝過獨孤先生的不殺之恩！死罪以免，活罪難饒，每人都重打五十大板……權且記下，下回一塊算，都給我滾蛋吧，看見你們就特麼的鬧心，一個個混蛋玩意兒！”蕭辰說。

驍騎衛兄弟們先謝過獨孤樓的罰，又謝了老大的罵，這才一溜煙兒的閃了。

“其實這事兒也不怪他們。”驍騎衛們出去後蕭辰才跟獨孤樓解釋，“也不怪桃太郎他們，當時咱們大傢伙都想著玩命了，就也未免有閃失。”

“其實這事怪我指揮不當，若要罰，該罰我。”一旁的吳漢明的。

“嗯，的確不怪驍騎衛也不怪水鬼部隊，是漢明你指揮失策。”獨孤樓道，“幸好沒有釀成大錯，否則你我都是萬死莫贖！”

“是。”吳漢明沉聲道，“末將願受責罰。”

“嚴格說起來這是咱們燕雲水師第一次實戰，又是各軍種第一次配合，難免會出現一些岔子，我也想不到天軍能夠將老大他們全都準確投到神鷹號上，也沒想到驍騎衛如此驍勇，也沒想到桃太郎的水鬼部隊如此精練……”

“若是咱們二人易地而處，我也一樣會下同樣的命令，所以此事你固然指揮失策，卻也是我的疏忽大意，咱們兄弟兩人當以此共勉，共同吸取這個嚴厲的教訓，並一起請老大重重責罰，以明軍紀！”獨孤樓道。

原來獨孤樓不是來找驍騎衛問罪，而是來向蕭辰請罪的。

“做將軍的，遇到突襲時必須要當機立斷，哪有那麼多時間瞻前顧後，思慮細節？這是突發事件，若等你們思慮周全，黃花菜都涼了！我雖然不咋懂軍事，也知道當時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打掉神鷹號，才有贏的機會。”蕭辰道。

他認為若說責罰，那他第一個就該罰，因為作為老大，他就不該跟著驍騎衛們一起去敢死作戰！但當時的情形，除了拼命，也沒有別的穩妥辦法了不是？現在我們的實力較弱，所以很多時候，都不得不冒險一下。

但現在看來，蕭辰他們其實也並不弱。

驍騎衛和桃太郎率領的水鬼兄弟們都完成甚至是超常的完成了各自的任務。

儘管發生了一個不可預料的危機，但也是一次很好的合作。

若非驍騎衛牽扯了神鷹號上大部分羅斯兵的注意，水鬼兄弟們也很難順利潛入。

若非水鬼兄弟們引爆了底艙的彈藥庫，將神鷹號炸成兩截，對羅斯人造成強大的心理震撼，那麼戰事也不會這麼快結束。

雖然當時驍騎衛兄弟們幾乎橫掃了神鷹號，但殘餘的羅斯水兵還是不少，若要完全取勝，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當時已經有其他戰艦開始接近神鷹號並準備要登艦支援了，若是那樣的話，情況可能就會發生其他變化……

當然錯誤是肯定是客觀存在的，可是主觀責任卻並不在某個人。

吳漢明的命令本身沒有一點錯誤，正如蕭辰所言，若他瞻前顧後，思慮繁多的話，那桃太郎和水鬼們的行動就會大受限制，根本不敢放開手腳的幹，屆時必然會貽誤戰機，導致更為嚴重的後果。

“再說打仗哪有百戰百勝的，哪有不出錯的？取勝固然高興，戰敗亦可欣然，因為增長了經驗，吸取了教訓，以後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蕭辰這番話說的很直白，也發自內心。

“你們兩個想要跟我請罪，我還想要大大的獎賞你們呢，不過這一點我們就也無需爭執，還是求同存異好了，我只想要你們知道，你們都是我最親的兄弟，也是我最信任的將軍，做兄弟共生死，做戰友同榮辱。”

這就是做老大的魄力。

老大如此英明，獨孤樓和吳漢明就也不再多說。

轉而討論起接下來的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