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穿越以來最重大的抉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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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

陸光達拍擊桌子的力度之大，甚至桌上放著的小茶杯都為之一震，啪嘰一下側翻到了一旁。

溫度足足有大幾十度的茶水淅瀝瀝的順著桌邊流下，將陸光達的褲子都給打溼了一大塊。

但陸光達卻彷彿毫無察覺這個情況一般，整個人死死的盯著徐雲，彷彿要將目光釘進徐雲體內：

“小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氣象多普勒雷達和中子運輸方程？這是能拿出去做交易的東西？”

“這些都是咱們拿命搞出來的成果，你tmd現在想著把它們交給外國人？！”

連同最開始那句話在內，能讓陸光達這個娃娃博士連續吐出兩次“tmd”，可見此時陸光達內心之激動。

不過也不怪他如此失態，實在是因為徐雲這番話的資訊量過於巨大了，擱誰聽到這些內容都不可能坐得住。

看看這兩個“交易物”吧。

氣象多普勒雷達是此前測量天氣時基地在徐雲協助下搞出來的技術，無論是具體原理還是設計方案，都要遙遙領先國際上的相關進度。

不久前孫俊人還和陸光達聊過天，說是國內已經準備將氣象多普勒雷達的研製作為一個重點專案了，回首都後孫俊人的工作可能就會進行一定調整。

那個專案的密級雖然遠遠不如原子彈高，但妥妥也是個支柱型的軍工專案。

當時孫俊人還笑言，自己也要和陸光達他們一樣隱姓埋名了，還準備把自己的假名取成孫悟空呢。

至於中子運輸方程就更別提了。

基地理論組前前後後為它花了數個月的時間，直到不久前才正式突破取得的成果。

如果說氣象多普勒雷達還屬於國際上有相關思路但還沒突破壁壘的情況，那麼中子運輸方程就純粹是連海對面都一無所知的絕密資料！

結果徐雲現在倒好，居然想著把這兩個東西送給外國人——而且物件還不是毛熊，而是歐洲的英國高盧？！

這tmd不是在賣隊友嗎？

沒錯，這兩個專案是靠著徐雲的協助突破的，但這集體在其中付出的心血也不少，憑啥你就敢把它們送給外國人？

想到這裡。

陸光達的眼中浮現出了一絲沉重，痛心無比的對徐雲說道：

“小韓啊小韓，我該怎麼說你呢？你...你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呢？”

“拋開這兩項技術的重要性不談，你把中子運輸方程拿出去做交換，豈不是告訴人家咱們的研究進度了嗎？”

聽到陸光達最後的這句話。

一旁的李覺也跟著點了點頭。

作為一名軍隊出身的干將。

李覺雖然對於具體的物理知識不太瞭解，但他本身一直都有一個很樸素的認知：

核武器的研究情報屬於國家最高機密，無論如何都不能洩露出去，敢洩露的就是敵人！

所以別看他此時沒有說話，實際上他的內心同樣相當不滿——只是拍桌子的機會被陸光達給搶去了而已。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準備好好的勸一勸徐雲，畢竟如今知道徐雲這個想法的人還不多：

“小韓，這次我的看法和光達同志一樣，不管你有什麼所謂的理由，這個方案我都堅決不同意！”

“596專案是絕密中的絕密，無數同志為了它付出了心血甚至生命，中子運輸方程絕不能拿出去贈與他人。”

“從現在起，你就立馬把這個想法給我徹底打消，要是出了這個門你還抱著這個念頭，那到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了。”

說罷。

李覺忽然慶幸起了自己先進行小範圍討論的做法。

畢竟現場的六人和徐雲關係都很親近，他和陸光達罵歸罵，但出發點都是為了徐雲好。

如果徐雲是在例行會議上提出這個想法，現場大幾十雙耳朵聽到這個方案，那徐雲可就真的難以收場了。

說不定第二天就會有保密部門的同志將徐雲帶走審查，到時候徐雲真就只能唱鐵窗淚了。

然而就在李覺準備再給徐雲灌輸一些警示之際。

一旁從開頭到現在始終都沒怎麼說話的錢五師忽然開口了，而且出聲就讓李覺眉頭一揚：

“老李，這間屋子裡就咱們七個人，我覺得小韓要是真有什麼想法，還是可以讓他解釋一下的嘛。”

“畢竟過去他也給過咱們不少驚喜，試問之前的那些事兒有哪一件是他開口之前咱們就贊同的呢？”

李覺頓時一怔。

錢五師這畫風不對吧？

作為一名導彈方面的一線軍工專家，錢五師在保密方面的認知應該要比自己還高，怎麼眼下突然轉變了性子？

這番話換成錢秉穹或者老郭、王老來說都可以理解，但唯獨不可能出自錢五師之口。

事實上。

此時感到意外的不僅僅是李覺一人。

老郭、陸光達、錢秉穹、王老....就連徐雲的臉上都浮現了一絲明顯的訝異。

見此情形。

錢五師忍不住撓了撓頭髮，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繼續表態道：

“另外老李，咱們既然要糾正小韓的錯誤，盲目的一刀切顯然也是不合理的。”

“保不齊啥時候他就還掛念著這事兒，然後忍不住在什麼聚會....哦，比如說他們幾個搞的興趣小組上說出來呢？”

“要是有人嘴巴大把這事兒一傳，到時候咱們可就真保不住小徐了。”

“所以我認為不如讓小韓把他的理由說一遍，咱們挨個挨個的做個分析，從根源上把這風險給斷掉，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說完這些。

錢五師便拿起邊上的水杯抿了口水，儘量讓自己的表情和動作顯得正常。

這是他唯一能夠找到的理由了，畢竟總不能說首長在臨行前啥都知道也啥都和他說了吧。

當初他單獨問徐雲乘波體導彈的事兒，嚴格來說就已經有些不符合組織上的要求了.......

而在他對面。

聽到錢五師的這番話，李覺忍不住再次蹙起了眉頭。

他很想反駁一句這有什麼好解釋的，但仔細想想，錢五師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例如當年他打仗的時候年輕氣盛，也沒少做過被首長訓斥、但私底下又頭鐵硬上的事兒。

這種經歷讓李覺對於錢五師的理由有種自發的認同，想駁斥也張不開口。

於是李覺便稍稍舒展開眉頭，對一旁的錢秉穹問道：

“秉穹同志，你的意見呢？”

錢秉穹是如今整個核工業的負責人，雖然在基地沒有具體職務，但性質上卻相當於首都來的特派員，說話的分量還是很足的。

只見錢秉穹扭頭看了眼錢五師，對上目光後，錢五師輕輕朝他做了個的眼色兒。

於是錢秉穹很快便收回了視線，沉吟片刻，對徐雲說道：

“韓立同志，既然如此，你就說說你的理由吧。”

機會來了！

徐雲聞言心中頓時一喜，暗自握緊了拳頭。

他之前最擔心的就是李覺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二話不說卡察就給他關進小黑屋，那他的計劃可就徹底泡湯了。

眼下有了解釋的機會，不說整件事穩了吧，至少機率上大了很多。

隨後徐雲深吸一口氣，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自己的腹稿，開口說道：

“幾位領導，我前邊方案裡提到的技術有兩個，咱們就先從比較不敏感的氣象多普勒雷達說起好了。”

“沒錯，正如陸主任所說，目前氣象多普勒雷達屬於一個咱們為數不多的優勢領域。”

“但我覺得大家在這個優勢的認知上有些陷入誤區了——這項技術最大的價值不是領先國際多長時間，而是彌補上了咱們自己的短板。”

“在氣象多普勒雷達技術之前，咱們在這方面的研究僅限於314甲之類的警戒或者火控雷達，落後國際上很多。”

“有了氣象多普勒雷達技術之後，咱們現在是領頭羊了，接下來的發展一路坦途，但國際上與第二第三名的差距並沒有那麼大。”

“例如海對面已經開展起了氣象多普勒雷達的研究，歐洲的幾個國家也都類似，咱們領先至多領先個幾年而已。”

“至少在我個人看來.....這幾年的時間內，我們基本上不可能在雷達方面取得斷代的優勢。”

“既然如此，還不如把它拿出去和需要它的國家做個交易，換一些好東西回來。”

早先提及過。

在正常歷史中。

海對面對氣象多普勒雷達的研發開始於兩三年前，技術落地則在五六年後。

但兔子們在這方面卻被封鎖到了80年代末，完全自主掌握更是要到九十年代中後期。

因此徐雲拿出來的氣象多普勒雷達技術的意義主要在於幫國內打破了技術封鎖，價值更多在於填補了自身的空缺。

至於這項技術在國際上的優勢，也就五六年罷了。

說實在話。

這玩意兒你讓它在國際上提前五六年問世，也真發展不成什麼壟斷級的黑科技......

畢竟它可不是隻允許一人吃螃蟹的單行道，要不了幾年西方國家都會掌握這項技術。

所以氣象多普勒雷達這東西你說它珍貴吧那肯定珍貴，傻子才會白送給別人。

但把它定義為？

那但也不至於。

只要價格合適，徐雲認為它是可以拿出去做交易的。

畢竟其他國家可不是穿越者，不可能知道幾年後他們就會擁有這項技術。

當然了。

賣可以賣，但交易的物件卻要選好。

海對面肯定直接進黑名單，霓虹想都別想，至於毛熊則是沒必要。

畢竟可樂這個貨物已經可以維繫很長時間的雙方貿易了，更別說還有驢漿薄膜——德國人撿了一小片，剩下的可都在毛熊手裡呢。

排除了這幾個國家後，剩下的物件就比較有限了。

而在這有數幾個選擇中，英國顯然是個很不錯的交易物件。

別看英國現在看起來和海對面是一夥的，看起來像父子又像兄弟，實際上二者的關係相當複雜。

根據歷史來看。

英國除了英國菜像屎，國家本身也是非常有做攪屎棍的潛力的。

比如丘某人當初在海對面的鐵幕演說，硬生生掀起了那啥戰的序幕。

後來英國想著坐山觀虎鬥，但老虎也不傻，聯手搞出了蘇尹士運河事件肢解了英法的殖民體系。

等再過七年。

那年的十月份英國還會爆發出二戰結束以來最大的反美抗議，聲勢極其浩大。

誠然。

眼下這個時代的英國依舊抱著海對面的大腿。

但徐雲的想法也僅僅是透過氣象多普勒雷達技術做個物換物罷了，沒有太大的政治意圖。

同時作為雷達的發源地，英國如今正在全力研製預警機，對於氣象多普勒雷達的潛在需求還是有的。

更關鍵的是......

徐雲想要的那個東西，此時只有英國人能拿得出來——當然了，不是男酮也不是禿頭。

數分鐘後。

聽完徐雲的這些解釋，李覺下意識便點了點頭。

但一秒鐘不到，他便反應了過來：

不對啊。

讓徐雲解釋原因的目的，不是找出他的問題嗎？

怎麼現在聽著聽著，自己反而感覺他的理由有些道理了？

莫非....

自己要被徐雲說服了？

不可能，絕不可能！

畢竟除了氣象多普勒雷達雷達外，還有中子運輸方程呢。

如果徐雲連中子運輸方程都能找出合適的理由來，他當場就去把那柄老郭老師馮卡門送給他的、號稱麥克斯韋用過的、孫俊人啃到了一半被葉篤正搶去啃、葉篤正沒啃兩口又被錢五師搶走、如今落在劉渤生手裡就著豆汁的斧頭給啃嘍！

於是他端正了幾分身子，對徐雲說道：

“小韓，你繼續說吧，等你全部說完咱們再討論你的錯誤。”

徐雲見狀點了點頭，雙手放到膝蓋上，擺出了一副乖巧的模樣，轉身看向了陸光達：

“好，那我們再聊聊第二個交易物，也就是中子運輸方程吧。”

“陸主任，您是理論部的專家，應該知道對於整個鏈式反應來說，中子運輸方程其實只是一個關鍵的節點。”

“這個節點之後其實還存在最少六個難點，遑論應用階段的其他難題了。”

“假設您手上有核武器的情況下，如果有個國家....就說阿三吧，如果您知道了阿三突破並且最佳化了原有的中子運輸方程，您會怎麼做？”

聽到徐雲丟擲的這個問題。

陸光達原本抿著的嘴角頓時一鬆，嘴巴微微開合，整個人顯得有些意外。

徐雲見狀則用食指在空中畫了個圓弧，追問道：

“屆時您是會直接動用核打擊？還是採取其他的手段？”

“.......”

陸光達臉色變換了足足有好一會兒，方才略顯糾結的說道：

“我會.....加強資訊的蒐集。”

“很好，那麼蒐集資訊要用到什麼呢？”

“人，或者....偵察機。”

啪！

徐雲見狀一拍手掌，接著朝陸光達輕輕一攤：

“您看，這不就結了嗎？”

“單純的中子運輸方程不可能讓海對面立刻發動對咱們的核打擊，能用手段就是派遣敵特或者偵察機——而現在u2剛被擊落了三架，他們哪敢派偵察機過來？”

“所以咱們只要加強敵特的篩查，整體上的問題就不會太大。”

這一次。

徐雲說話的語氣非常篤定，因為這是歷史上發生過的事兒。

當年兔子們在研發核武器的時候雖然整體高度保密，但依舊有些資訊不可避免的洩露了出去。

尤其是在陸光達他們相關理論推導結束、221基地開始正式進行實彈組裝的階段。

等大概一年後。

那位美樂帝就會提出對兔子們進行核打擊的方案，為此還用自己的性命對群臣進行了死諫，但依舊沒人理他。

還有在兔子們進行正式爆炸前，海對面便向霓虹還有對岸發了個訊息，說兔子們要爆原子彈了，你們得有個心理準備。

所以還是那句話。

原子彈研究保密的其實不是事件本身，而是其中的具體進度。

中子運輸方程確實是屬於進度的一環，但它離理論研究完成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頂多就是讓海對面警惕罷了。

所以萬一真的洩露出去，影響也真沒李覺他們想的那樣大。

“更何況......”

說到這裡，徐雲的語氣帶上了一絲意味深長：

“幾位領導，咱們的中子運輸方程就算交易了出去，海對面多半不會知道這事兒。”

“海對面不會知道？”

陸光達再次一怔，下意識脫口而出：

“這怎麼可能？”

徐雲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篤定的道：

“因為交易的物件是高盧，他們一定不會把這個訊息傳出去！”

這一次，徐雲的語氣要比之前的那些話更加斬釘截鐵。

在他穿越的2023年。

如果說歐洲有哪個歐洲國家和兔子們的關係最為特殊，那麼想必許多人都會想到塞爾維亞。

但要是在這個問題前面加上一個，那麼答桉顯然只會是......

高盧。

不誇張的說。

高盧和華夏武器之間，其實帶著很明顯的伴生現象。

二者最早的合作，正是從眼下這個時期開始的。

當時兔子們從高盧的貝利埃引進了gch重型軍用越野車技術，成功彷製出紅巖cq260越野車，

這是兔子們的第一輛重型軍用越野汽車，也打破了在該領域被人卡脖子的現實。

後來兔子們和高盧的合作從民用覆蓋到了軍用，此處便不多贅述了。

當然了。

兔子們對於高盧也不是一味的索取，同樣也有技術扶持。

而這個扶持的技術便是......

氫彈小型化。

沒錯。

在原本歷史中，高盧氫彈的小型化就是兔子幫忙的。

同時仔細比較兩個國家，你還會發現很多相似之處。

例如高盧和華夏都經歷過典型的君主集權時代，導致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國家特徵非常相似，而西方其他國家大多未經歷此時期或者沒那麼典型。

同時它們歷史上都曾經是本區域人口最多、實力最強的國家，都長期受大陸霸權思想所左右，現代依然很難轉向海權。

並且對面都有一個讓自己頭疼的海權島國，和對方的關係也是各種曲折，堪稱世仇。

另外法餐與中餐，也是公認的世界上兩大美食巔峰。

再比如兩個國家都有很多黑...咳咳，黑魂遊戲的玩家。

現代歷史上。

高盧還是第二個和兔子們煎餃的西方國家，第一個則是沒啥存在感的瑞典.....

所以很多人都說高盧和華夏互為世界上的另一個我，這種帶著美化的說法信肯定不能真信，但有時候確實也挺巧的。

另外在和海對面的關係上，高盧也是少見的喜歡唱反調。

比如再過五年。

戴某人便會宣佈高盧退出那啥約，直到09年的時候才會重新加回去。

還有其他種種說出來就會很敏感的操作，可以說二者幾乎就是成天在頂牛——這些都是已經發生的歷史事實，而非徐雲的腦補猜測。

雖然導致這些情況的核心原因主要是國與國之間的利益，但中子運輸方程不正是這類利益之一嗎？

因此徐雲有最少九成的把握，即便兔子們把中子運輸方程交易到了高盧手裡，高盧也不會把這事兒告訴給海對面。

“......”

看著侃侃而談的徐雲，李覺的表情愈發詭異了起來。

不對啊.....

為啥聽完中子運輸方程的解釋後，他反而覺得徐雲的想法更具可行性了呢？

而在他身邊。

錢秉穹的臉色則要比李覺更加複雜許多。

他不像錢五師那般被首長告知過徐雲的來歷，但作為科研圈的領頭人，他卻很清楚一件事：

國內目前確實在和高盧談一些交易，並且對方的誠意也很足。

如果不出意外。

兔子們只要付出1000多萬美刀的外匯，就可以引進貝利埃的技術了——這個價格比高盧轉讓給加拿大的都還要便宜30%......

換而言之......

至少在可行性方面，徐雲的想法似乎並不算離譜？

想到這裡。

錢秉穹忽然意識到了另一件事：

不對啊。

可行性是一回事，要不要換是另一回事。

這兩項技術加上德國那邊的驢漿薄膜，有什麼儀器能在價值上比得上它們的？

於是錢秉穹迅速將心緒拉回現實，對徐雲說道：

“小韓，這些方案可不可行我們先放在一邊，你先說說你要換的那臺儀器是什麼東西？”

“如果這個交易物件太過普通，那麼交易可行性再充足也是沒有意義的。”

徐雲聞言看了錢秉穹一眼，嗯了一聲，又對老郭說道：

“郭工，請容我問您個事兒——您知道海森堡現在在負責什麼專案嗎？”

老郭在海對面待了很長時間，對於這種名人的動向自然還是很清楚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海森堡現在還在歐洲工作，並且幾年前好像撮合成了一個叫什麼西歐核子研究中心的機構，他好像還是這個機構的會長吧。”

“沒錯。”

徐雲輕輕點了點頭，撥出了一口複雜的氣息：

“西歐核子研究中心，euranizationfornuclearresearch，簡稱.......。”

接著徐雲頓了頓，繼續解釋道：

“這個機構成立的目的是為了研究微觀粒子，目前的主要成員國有十三個，但真正擁有最高投票權的只有德國、英國和高盧。”

“而既然要研究微觀粒子，那麼肯定就需要一種裝置.......”

老郭這次跟上了徐雲的思路，嘴中冒出了一個詞兒：

“你是說粒子加速器？”

這話剛一說完。

老郭的腦海中便驟然劃過了一道閃電，整個人勐然看向了徐雲：

“等等，小韓，你想要的裝置.....該不會是劍橋大學的那臺串列靜電式加速器吧？”

徐雲朝他微微一笑，肯定了老郭的猜測：

“沒錯，就是那臺加速器。”

記憶力好的同學應該記得。

當初為了能夠組裝出氣象多普勒雷達，徐雲把國內唯一一臺能級超過了2.5mev的靜電加速器上的靜電分析模組給拆下來做了零部件。

當時在組裝靜電模組的時候，孫俊人曾經和徐雲聊過一件事：

劍橋大學卡文迪許實驗室擁有的一臺串列靜電式加速器，如今已經開始用機械化手段進行維護了。

那臺串列靜電式加速器的名字叫做pick，實驗能級可以達到80mev，是目前國內靜電加速器的三十多倍。

這也是目前全球最頂尖的串列靜電式加速器，沒有之一。

在眼下這個時期。

由於缺乏足夠先進的裝置，正處於隨時可能被解散的情況。

於是時任會長的海森堡便找到了劍橋大學，說服了劍橋大學將那臺串列靜電式加速器送到總部。

而徐雲這一次寧願賭上自己人身自由也要一搏的目標，正是這臺串列靜電式加速器！

“串列靜電式加速器啊......”

老郭對於劍橋大學的這臺加速器並不陌生，畢竟王淦昌等人沒少在他面前唸叨這玩意兒。

這樣說吧。

這臺加速器在如今國內研究理論物理的人心中，就相當於後世國內航母沒下水時福特號航母在國內軍圈的地位。

但是.....

老郭的眼中很快露出了一絲疑惑，費解的對徐雲道：

“小韓，這臺裝置雖然價值不菲，但也沒必要花那種代價把它換到手吧？”

“氣象多普勒雷達，中子運輸方程，驢漿薄膜，這三個技術單對單都不比那臺裝置低多少呀？”

徐雲聞言再次點了點頭：

“對，如果從目前串列靜電式加速器展現出的價值來看，它確實比不上我說的那些代價。”

“但如果我告訴您，有了這玩意兒以後，咱們可以搞出很多有意思的東西，比如說.......”

“中子彈呢？”

.........

注：

明天有可能請假，還是外婆的身體問題，如果更新不達標我會履行承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