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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本來說不會有中直接寫下的,但是身體情況不允許我寫1.5萬字的大章了,CT結果發到了B站,真不是藉口,等下我會發個單章說明一下。

會客室內。聽到陳靈的這番話。

徐雲整個人下意識便是一愣。

選擇做案件受害者出場,自己可能就要多承受點壓力?這是什麼意思?

眼見徐雲的表情有些茫然,陳靈不由笑了笑,繼續說道:「徐博士,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們的安排是這樣的哈。「今天到場的網爆受害者有不少,個體總數在七八位的樣子,但他們都將以證人而非'受害人'的身份出庭。」

「整個庭審過程在稱謂上被定性為'受害人」的,有且只有你一個人。

徐雲聞言,臉上再次露出了一絲愕然。不過緊接著半秒不到。

他的心中便冒出了一股明悟,這絲驚詫也同時化作了若有所思。

原來是這麼回事...此前提及過。

在公訴案件中,對於是否需要通知受害人出庭,各個地方的法院有著不同的判定標準。

這裡的「地方'可不是指各個省份那麼簡單,而是涵蓋了更基礎的法院系統。

舉個例子。

同樣一個縣城下屬的兩個鎮,各自法院對是否在公訴中通知受害人的判定可能都不同。

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遺留問題。

而眼下最高法計劃做出受害人必須參加公訴現場的釋義,對於受害者一方來說顯然是個益舉。

畢竟現如今很多刑事案件經常會出現判決結果都出好幾個月了,可受害人對此卻仍舊一無所知的情況。

比如很多人都丟過手機,並且吐槽過手機找不回來,有些時候還經常扯到老外優待方面。

但實際上呢。

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某一天,那個偷了你手機的竊賊已經被提起了訴訟,甚至可能已經在和凡凡峰峰一起踩縫紉機了。

只是由於受理法院對受害者的判定有爭議,所以沒有通知你罷了——因為這種公訴是不會賠償你損失的。

但對於審判機構.....也就是法院來說,這就未必是好事了。

因為一旦通知被害人到場,法院往往需要費口舌去和被害人解釋一堆訴訟權利。

例如回答「既然你不判他賠我損失,你通知我開庭幹嘛」這種日經問題。

而且這種做法還會導致被害人更容易跑來法院提刑附民,能提的還好,不屬於刑附民範圍的又得去當面解釋一堆。

一言概之就是....懶得費口舌解釋。不可否認。

大多數法院不通知受害人到場的做法,在效率上確實可能會比通知對方要高。

但對於受害者來說,這卻屬於他們當有的知情權——他們可以覺得拿不到賠償所以不去,但是不應該連案子有結果了都不被告知。

況且給公民普法本來就是法律從業者...尤其是法院這種官方機構該做的事兒。

如果只是因為不想費口舌就去把這個環節縮減,這顯然也是不太合適的。

總而言之。

最高法的這次釋義對受害者是好事,但在基層法院的工作層面,也確實也會給他們增加了不少難度。

而最高法他們又不敢吐槽,那麼還能記恨誰呢?答案呼之欲出--

自然就是那個被選做釋義的受害者了。也就是....

徐雲。

難怪陳靈會通知自己今天提前到場。又難怪她會說自己得承受點壓力。原來真正的目的就在這兒呀。

至於徐雲的選擇嘛.

數秒鐘內,徐雲便有了決斷:當然是做!

雖然選擇以唯一受害者身份出庭,可能會在基層法院領域引發一些吐槽。

但這種細微的吐槽顯然影響不了徐雲本人,也阻礙不了華盾生科的發展。

且不提華盾生科本就背靠科大,光說徐雲最近的幾次貢獻,公司就絕不可能被人刻意下絆子。

在這種前提下。

能給最高法賣個好,顯然是個很值當的買賣。只是這樣一來。

那個什麼「「今年命犯徐雲」的話題熱度,估摸著在今天的庭審結束後,又要提高一大截了。

畢竟按陳靈所說,這次直播的關注度同樣也是千萬級的隨後徐雲深吸一口氣,坐直身子,對陳靈說道:

「沒問題,陳檢察官,我願意配合最高法的工作。」

「今天我這一百多斤的肉就交給你們了,要我怎麼做直說就成,我一切服從你們的安排!」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徐雲的回答。

不過在聽到徐雲的表態後,陳靈的臉上還是揚起了一絲髮自內心的欣喜:

「徐博士,那這次就麻煩您了。」

在達成了以惟一受害人身份出席的意向後,陳靈的任務也就差不多完成了。

因此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她便以閒聊的方式給徐雲簡單介紹了一下今天庭審的情況。

例如主審法官的履歷、具體到案的人員人數、參加旁聽的媒體都有哪些等等.....

接著又過了二十分鐘。嘀鈴鈴--

陳靈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

陳靈見狀便停下與徐雲的交談,拿起了話筒:「你好...嗯....好的.....沒問題。」

結束通話電話後。

陳靈看向徐雲,做了個請的手勢:

「徐博士,時間差不多了,先讓小劉...就是之前引導您進大樓的那姑娘,讓她帶您移步審判庭邊上的休息室吧。」

徐雲點點頭:「沒問題。」

說完徐雲便起身與陳靈告辭,在小劉的引導下來到了審判大樓二樓的休息間。

眾所周知。

最高法作為我國最高階別的審判機構,內部的分工極其細緻,職能劃分的非常清晰。

比如行政工作方面有新聞辦公廳、立案庭、審判管理辦公室、外事局這些職能科室。

至於審判方面則有五個刑事審判庭、四個民事審判庭,以及一個環境資源審判庭和一個行政審判庭。

其中這次案件的審理地點,便是赫赫有名的刑事審判第一法庭,俗稱刑一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主審刑事案件的緣故。

刑一庭的休息室整體顯得很單調,看起來帶著一股看守所的純獄風——反正徐雲一進屋子就感覺涼颼颼的,連玩手機的慾望都沒有了。

照理來說休息室接待的也不是被告,為啥會這麼冷色調呢..

不過好在這種壓抑感持續了沒多久,之前引路的小劉便再次敲起了門:

「徐博士,您可以準備上庭了。」「哦哦,來了來了!」

徐雲聞言連忙站起身,將身上衣服的褶皺撫平整,開啟房門離開了房間。

休息室距離審判庭很近,二者就隔著一個拐角。在小劉的帶領下。

徐雲很快抵達了刑一庭的入口處——受害者不用像證人那樣走特殊通道,可以與旁聽人士一同從主入口進場。

隨後徐雲在刑一庭的入口處停了兩秒鐘,深吸一口氣,大踏步走進了其中。

上輩子的時候,徐雲有個朋友在外地出了車禍,對方的態度相

當蠻狠。

因此徐雲的朋友乾脆拒絕了私下賠償,將肇事方告上了法庭,開庭時徐云為了給朋友撐場子便去參與了旁聽。

當時的那個審判庭....說實話很簡陋:

二三十平米的屋子,攏共就三四排椅子,原告被告的桌子相隔甚至才兩米不到,吃個大蒜甚至能發動口臭攻擊..

徐雲原以為刑一庭再大也不會大到哪兒去,但當他走進其中的時候才發現....

自己的格局還是小了。

刑一庭的審判庭佔地面積恐怕有七八百平方米,旁聽區像是電影院座位一樣分佈著十幾排的座椅——這些座椅還不是連體的長椅,而是獨立的靠背椅。

旁聽區前方的審判區,則位於最盡頭的高臺上。

高臺的中心區域放著一張書記員和助理法官的桌子,桌子的後方則是另一個稍高一米左右的大班臺。

徐雲注意到,班臺上擺著五張天平椅....也就是審判長和審判員坐的高背椅——普通庭審似乎也就三張吧。

高臺上無論是基座、椅子還是桌子都是威嚴的棕紅色,審判長位置的後方還高高掛著一枚國徽。

整個現場與其說是審判庭,不如說更像是一間莊嚴的會議室,只是旁聽區少了點桌子罷了。

此時此刻。

下方的旁聽區中已經坐滿了來自各方的媒體記者,周圍也有數臺攝像機從不同角度拍攝著現場。

這些媒體人的表情都很興奮,不少人正在和身邊的人聊著天,以至於現場有些嘈雜。

畢竟最高法二審三審的刑事案件雖然不少,但像今天這樣一審的刑案,建國後只有三起——別問是哪三起,說出來就看不到這本書了。

加之案件本身的話題度也很高,涉及到了網暴、水軍甚至境外勢力這些特殊的標籤。

以上哪個單獨拿出來都能打出狗腦子,更別提三者同時具備的案件了。

因此今天旁聽的申請難度堪稱地獄級,不是頂尖官媒基本上進不了場。

隨後在小劉的引導下。

徐雲從側邊過道走到了第一排,坐到了受害者席上。這是一處獨立在前方的座位。

雖然沒有被告席的那種柵欄圍在身邊,更沒有一身筆挺的法警立於身後,但依舊顯得有些顯眼。

加之徐雲這個事兒逼'近期的曝光度很高,因此很快,便有不少媒體紛紛將鏡頭鎖定到了他的身上。

好在經歷過社死釋出會和暗物質釋出會後,徐雲的經驗算是長了一大截,臉皮厚度也增加了不少。

所以面對這些長槍短炮雖然依舊有些侷促,但倒也不至於特別失態。

此時的被告席上還沒有人影,不過徐雲注意到在自己斜對面的一處旁聽區域內,正坐著一些明顯不是媒體人的旁聽者。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大多數都表情麻木或者緊張,幾乎沒怎麼出聲交談,還有幾個五六十歲的婦女在抹著眼淚。

如果徐雲所料不錯。這些人應該就是.被告的家屬了。

至於與之對立的其他受害者....或者說此次庭審證人家屬的位置,徐雲則沒有找到在哪兒。

畢竟他的視野也相對有限,現場的座位數量又不少,一時半會兒還是比較難發現的。

不過按照邏輯上來說,證人家屬的區域應該和被告家屬的區域相隔的會很遠。

除此以外。

徐雲還看到了潘院士、陸朝陽、周紹平和侯星遠,他們的位置也被安排的很靠前——這多半是科院提出的要求,以此來表明對徐雲的支援。

見到徐雲的看向自己,

潘院士也微微朝他點了點頭。又過了大概十多分鐘。

審判庭右側的通道忽然被開啟,魚貫走出了十來位穿著黑色工作服、年齡不一的男男女女。

其中赫然包括了剛和徐雲分別不久的陳靈。

這群人走到臺上後,依次落位到了對應的區域:陳靈帶領的四人走到了臺邊的公訴方區域,

三位綁著黑色領帶的男女來到了書記員和助理法官的位置。五位綁著紅色領帶的男女則來到了天平椅邊。

不過無論是哪一片區域的工作人員,此時都均並未落座。又過了片刻。

幾位法警帶著七八位戴著手銬的男女青年從另一個通道走出,停在了被告席面前。

見到這些人出現。

家屬旁聽區域中也隨之響起了一陣騷動。

甚至有位大媽忍不住站起了身,表情看起來很激動,但在周圍人的安撫下最終還是坐回了位置上。

隨後一位年輕男子走到了書記員的位置前方,手中拿著一疊檔案說道:

「請安靜。」現場頓時一靜。

隨後年輕男子環視了周圍一圈,用沒什麼感情的聲音繼續說道:

「這裡是華夏最高法刑一庭的庭審現場,本次庭審即將開始,過程將於各大網際網路平臺公開直播。」

「請旁聽人員保持安靜,現在宣佈法庭紀律。」

「一,除最高法因工作需要允許進入審判區的人員外,其他人員一律不準進入審判區...."

「二,不得鼓掌、喧譁、吵鬧以及實施其他妨礙審判活動的行為,未經審判長許可,不準發言、提問....」

年輕男子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內容,方才結束了發言。待流程全部走完。

所有人依次落座。

此番庭審的審判長是位同樣蓄著短髮的女法官,叫做何瓊,也是目前刑一庭庭長和最高人民法院審判委員會委員。

何瓊入座後先是一拍木,隨後面色平靜的從桌上拿起了一份卷宗,絲毫看不出庭審直播的壓力。

隨後她頓了頓,對臺下說道:

「大家好,我是本次庭審的審判長何瓊。」

「根據華夏刑事訴訟法第二百六十四條以及二百六十六條規定,最高法第一審判庭今日將對2.9網路暴力案件以及相關衍生案情進行公開審理。」

「同時根據華夏民事訴訟法第137條第2款之規定,現由我核對各方訴訟參與人員的身份。」

「原告方為華夏最高檢,公訴員為檢察官陳靈,請問本人是否已經到庭?」

陳靈舉起了手:

「審判長,我已到庭。」

接著何瓊看了眼臺下徐雲的方位,又說道:

「本案為自訴轉公訴案件,受害者姓名徐雲,男,1998年出生,未婚,是否已經到庭?」

徐雲也同樣舉起了手:「審判長,我已到庭。」

何瓊點點頭,語氣又凝重了幾分:

「本案被告人陳旭婷、女,1997年出生。楊傑、男,1995年郭芳......是否已到庭?」

片刻過後。

臺下幾個耷拉著腦袋的男女青年先後有氣無力的傳來了回覆:

「到庭。」

「....到庭。」

隨後何瓊又告知了庭審權利義務,在詢問迴避後便正式宣佈了庭審開始:

「既然如此,庭審開始,現在由公訴方進行案件陳述。」陳靈聞言立刻從位置上站起了身,手持卷宗,從容的說道:「審判長,審判員。」

「根據法律規定,我現以國家公訴

人的身份對我院提起公訴的2.9網路暴力案件進行事實描述。」

「2023年1月10日,真實姓名陳旭婷、網名為【誰能救我脫離魔爪】的被告於社交媒體發表了多篇汙衊被害人墮胎、pua等惡劣行為的'渣男'言論,並且將狀態設定為不可見。」

「2023年2月9日,真實姓名郭芳、網名為【跳跳要吃飽飽】的被告於社交媒體釋出了一段偽造的寵物貓誤食被害人產品致死的影片,並透過被告鄭磊的工作室進行了話題加熱。」

「同時被告陳旭婷將事先發布的誹謗內容修改為公開狀態,由郭芳進行轉發......」

「2月11日,話題熱搜閱讀突破4億.....」

陳靈將情況大致介紹了一遍,並且對應了各個被告的身份。

在介紹到【誰能救我脫離魔爪】....也就是那個名叫陳旭婷的女孩的時候,徐雲還是忍不住看了對方一眼。

當然了。

這和對方自稱是他的女朋友無關,而是因為....

陳旭婷的情況比較特殊。(提前說明,這是一個現實案例)

站在陳旭婷身邊的那個叫做楊傑的男青年,就是她的現任男友,也就是陪同陳旭婷墮胎的那個男子。

楊傑在廬州某職高讀書,陳旭婷則常年待在魔都,二人此前是異地戀。

按照徐雲此前瞭解到的資訊。

陳旭婷和楊傑花錢歷來大手大腳,在生活費無法支援開銷的情況下,二人居然想到了個騷操作:

去外網賣福利片——帶著口罩的那種。

而正是因為長時間在外網有所曝光,所以這次的境外NGO才會聯絡上他們。

同時無論是陳旭婷還是楊傑,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普通人:

楊傑的老家是個小縣城,父母開著一家化油器零件的小作坊,一年收入大概十幾來萬。

陳旭婷的父母都是菜農,收入一般,陳旭婷的父親甚至還救過兩次落水兒童。

當然了。

父母的情況是與孩子的行為獨立的。

所以這種情況無論如何都不能說什麼【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徐雲也不可能因此就聖母心大發放過他們。

但父母和子女的行為一對比,倒也確實令人無奈——至少發出一聲嘆息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在陳靈介紹好案情經過後。

她又從桌上拿起了另一份卷宗,對何瓊說道:

「何審判長,我手上的這份檔案,是由安全部門和資訊部門的同志收集到的證據。」

「證據證明陳旭婷、郭芳等人的行為並非單純的博取熱度,而是有著極其鮮明的境外干涉誘因。」

「例如郭芳名下有一張尾號6345的工商銀行卡,賬戶分別於2022年12月17、23....2023年1月11收到了六筆轉賬。」

「這六筆轉賬的支付方均為一個名叫趙榮和的男子,根據現有資訊可以確定,對方為新加坡某NGO組織的對內聯絡人,策劃過多次高危行為。」

「又例如鄭磊曾經收到過大量的電子加密貨幣......比起之前的案件敘述。

這次陳靈拿出的證據無疑更加吸引人眼球。

雖然諸如電子貨幣之類的東西在技術上較難溯源,一般情況下即便是省級經偵查起來都非常困難。

但在國家隊出馬的情況下,所謂的高技術就是另一回事了。

畢竟只要兌換過法幣,基本上就能鎖定你的賬號。這一次。

臺下的徐雲也聽得津津有味。畢竟與事件類的卷宗不同。

這種涉及到安全部門以及資金的證據,即便是徐雲也無法在開庭前接觸到。

所以他只能大致知道陳旭婷等人收了境外資金這麼回事,但具體多少、又是透過什麼渠道進行的交流,這他就不瞭解了。當然了。

陳靈的證據雖然很充分,但也不是啥都會往外擺。

比如當初抹黑徐雲的罪魁禍首主要是Advion、vilosi這些華盾生科的競爭對手,事件源頭就是為了不讓「一個螂滅」搶佔市場。

但在中科院在這些企業身上狠狠地割下一塊肉後,這些機構的名稱便統一換成了境外NGO。

徐雲對此也不在意。畢竟......

當初的補償他也有份嘛。

例如拜耳當初答應的准入手續這個月月底應該就能透過,到時候一個螂滅就能殺到歐洲的老巢了....

視線再回歸現實。

在陳靈發言完畢後。

何瓊便看向了臺下的徐雲,對他問道:「受害者對公訴方描述的情況有異議嗎?徐雲搖了搖頭:

「沒異議。」

「是否有什麼環節要補充?」「沒有。」

其實吧。

裘生之前曾經和徐雲提過搞個玉玉症證明的騷操作,但徐雲思考之後還是選擇了放棄。

雖然被網爆的那段日子裡他確實壓力很大,如果做個檢測多半也能真實確診。

但這年頭玉玉症這個詞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像某個up主被稱為5g唯一受益者一樣,玉玉症的受益者也相當有數,就那麼少數幾個人。

徐雲又沒想過轉型玩什麼不要笑挑戰,所以沒必要拿出這玩意兒。

反正即便少拿這麼一份證明,陳旭婷等人的罪證依舊充足,所以還是不必畫蛇添足了。

在得到徐雲的答覆後。

何瓊又看向了臺下的被告:

「陳旭婷,你對此有異議嗎?」

陳旭婷依舊耷拉著腦袋,表情木然一聲不吭:「請回答我的問題,陳旭婷。」

陳旭婷繼續:.見此情形。旁聽區。

一位面容憔悴的婦女忍不住站了起來,帶著哭聲說道:

「旭婷,你快說話啊,你以為國家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嗎?你要氣死我們是不是?」

啪!

婦女話沒說完,何瓊便重重一拍木:

「家屬請保持庭審肅靜,警告一次,下次未經允許出聲將會被法警驅逐。」

婦女這才頹然坐下,趴在身邊一個膚色黝黑的瘦小男子肩膀上抽泣了起來。

被告席上。

頭髮披肩的陳旭婷看了眼自己的母親,乾裂的嘴角張合了幾下,似乎在糾結著要不要說話。

何瓊敏銳的注意到了這點,追問道:

「陳旭婷,請回答我的問題,陳檢察官所說的情況你是否有異議?」

陳旭婷沉默了幾秒鐘:「沒有異議。」

「那現在補充幾個問題,你知道這次NGO抹黑計劃的具體流程嗎?就是郭芳會轉發你文章的事情?」

「不知道,他們沒告訴我。」

「具體的報價是他們給你的還是你自己提的金額?」「他們給的價格。」

「好的,你現在是否有什麼想為自己辯護的地方?」陳旭婷這次停頓了一會兒,眼中冒出了一起祈求:

「何審判長,我願意認罪,但是那筆錢在到賬後第二天就因為境外匯款的問題被經偵凍結了,我一分錢都沒花,這能不能讓量刑輕點兒....」

何瓊聞言,一直平靜的臉上揚

起了一絲意外:「一分錢都沒花?因為是境外匯款被凍結了?」陳旭婷點點頭:

「對。」

何瓊翻動了幾下檔案,眉頭皺了起來:

「但是陳旭婷,需要和你解釋一點,那個境外匯款賬戶的資金來源是沒有問題的,所以經偵並不會凍卡——如果因為錢是境外打進來的就要凍卡,那些跨國轉賬頻繁的使用者早就有意見了。」

「另外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你的這張卡在你被抓捕的時候就沒有錢了。」

陳旭婷頓時一愣:「什麼?」

隨後何瓊看了她一眼,輕嘆一聲,似乎猜到了真相:

「陳旭婷,你卡上的錢在到賬當天就全部被轉到了一家線上賭博網站的賬戶。」

「經偵凍卡的原因也是因為交易涉及網賭,而非境外匯入——事實上如果你沒因為網暴的事情被控制,經偵那邊也會因為涉嫌網賭傳喚你。」

「另外根據我們對充值賬號的查驗,那個賬號提現卡的繫結人正是.....」

「楊傑。」聽聞此言。

陳旭婷的身子下意識便是一晃。

幸好邊上的法警及時扶住了她,才沒讓她出糗。然而陳旭婷卻絲毫沒有在意自己情況。

而是猛然轉過頭看著楊傑,聲音嘶啞的道:「楊傑,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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