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釣魚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二十六章 古代第一例靜脈注射,走進不科學,新手釣魚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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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久前徐雲已經透過外敷手段控制住了王越的傷情,但這只是一種暫時的措施。

硬要說的話。。

這只是透過大蒜素的特效性,配合王越這個古人接近於0的抗藥性,達到的高效但短時的效果。

也就是俗話說的‘吊命’。

眼下徐雲製備的第一批大蒜汁已經全部告罄,因此靜脈注射便成為了當務之急。

不過考慮到製作針頭的赤海膽並不是一種常見的食材——或者說這個時代常見的藥材,需要前往各大藥房以及汴京城內的坊市尋找,今天估計很難找到實物。

因此徐雲只能先製取出部分大蒜素溶液,繼續透過外敷手段給王越續起了命。

做好這些事情後,趁著還有時間,他便鼓搗起了針頭的鍍液。

也就是......

銀。

其實吧。

徐雲一開始的打算,是準備用鋁來做針頭鍍液的。

不過按照正常的歷史時間線,鋁這玩意兒要到1827年才會正式被製取出來,在此之前金屬鋁相當罕見。

倒不是說徐雲沒辦法繼續手搓了,而是製備金屬鋁的流程很麻煩,複雜程度甚至比顯微鏡和發電機加起來都難。

眼下王越的病顯然拖不了那麼久,因此徐雲最終還是決定用銀來製備鍍液。

反正鍍液只要保證海膽棘刺的上半部分,不要被刺入面板的彈力給震斷就行了。

縱使真有部分銀透過破口進入人體,這種劑量也壓根不會對人體有什麼威脅。

頂多就是傷口周邊有些蛋白質變質,導致結痂的時候顯得更黑罷了。

銀融化的溫度是961度,屬於古代也可以很輕鬆達到的溫度範疇,製備起來沒啥難度。

因此徐雲也沒過多炫技,只是拿陶土簡單做了個類似煤窯的小爐具,透過增壓的方式提高熔融效率,保證銀塊能儘量早的融成液體。

至於鍍液所用的銀子嘛......

自然是從老蘇那兒支取了。

準備好這些後。

徐雲將現場交給了一位僕役負責,自己則去搬起了家。

沒錯。

搬家。

先前提及過。

眼下的徐雲已經入了門客名冊,徹底脫離了奴籍,成為了一位標準的‘賓’。

因此他的住所自然也從南廂房換成了東廂房,算是古代意義上的升職加薪了吧。

比起簡陋的南廂房,東廂房的屋子則要好上許多。

例如徐雲被安排的這間屋子,離王越所在的院落隔了大概二十多米,是個獨門獨戶的小院落。

別的不說,光庭院的面積就有三十來平米。

庭院的正**種了一棵大柳樹,樹蔭之下涼爽至極。

柳樹的左邊則有個一丈見方的小池塘,內中有幾尾魚正在悠哉哉的游來游去。

柳樹右邊則是個葡萄架,架子下放著一張躺椅——也就是後世那種老爺椅。

待到太陽下山,喊僕役切幾塊水果,燒一壺香茗。

悠哉哉的靠在椅子上看著夜景,倒也愜意的緊。

除此以外。

這間屋子內的裝飾也要比南廂房的那間好上許多。

比如屋內有書桌、硯臺、薰香的香壇,連床邊都有各種精雕的圖案。

在今天這一整天裡。

徐雲不但手搓了發電機,還鼓搗出了電解,利用鹽酸的腐蝕性為老蘇開啟了微觀世界的大門。

體力尚且還好說,但精力的損耗著實有些不小。

加之搬好家後時間已經來到了戌時,也就是後世的八點多鐘。

所以在簡單用過晚飯後,徐雲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依舊是一夜無話。

..........

或許是換了個好床的緣故,徐雲這覺睡的是相當踏實,愣是睡到了第二天自然醒。

沒錯,今天沒有人叫他起床。

“哈.....”

上午七八點鐘。

自然醒的徐雲伸了個懶腰,穿好新衣服——這是昨天老蘇差人為他裁剪的布衣,還是低調常見的灰色樣式,不過布料要比原先的那身青衣好上無數倍。

隨後徐雲走到門邊的洗手檯前,扭動了一個類似水龍頭的開關。

片刻不到。

嘩啦啦——

一股清涼的井水便從中湧出,逐漸填滿了臉盆。

徐雲用這些水洗了個臉,開啟房門,打算前去尋找老蘇。

結果剛走了幾步,耳中便傳來了一道有些怯怯的聲音:

“王...王哥兒......”

徐雲順勢看去,發現自己的門外正站著另一個熟人:

“咦,三哥兒?”

從這個小男孩口中的稱謂不難看出,永柱多半和他交代了一些事兒。

隨後徐雲快步走到張三身邊,毫無顧忌的在他有些灰跡的肩膀上一拍:

“三哥兒,這些天跑哪兒去了?都沒見著你人咧。”

眼見徐雲對自己的態度與往日無異,張三的表情也逐漸放鬆了幾分。

當然了,拘謹還是有一些的,只不過沒有一層可悲的厚障壁那麼離譜:

“俺姐的孩子昨兒滿月,我去幫姐夫家張羅了點事兒...

王...王哥兒,聽說你在老爺面前討巧立了功,一下就搬到了東苑?”

徐雲朝他點點頭,嗯了一聲。

張三本就是孩子心性,加之他也沒見過自己過去兩天的所作所為。

因此不處意外的話。

他話裡的‘討巧立功’,多半便是從其他僕役那兒聽來的碎嘴。

畢竟自己前幾天還是剛被人從水裡撈上來的小偷,第二天成了最低等的僕役,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倒黴蛋。

結果一週不到。

自己搖身一變成了老蘇的座上賓,那些僕役按照正常的稱呼甚至該叫自己‘王公子’。

除了張三這種少年人外,絕大多數僕役必然都會在心中恰點檸檬,陰陽怪氣幾句。

隨後徐雲笑了笑,對張三道:

“運氣好罷了,反正門客也好僕役也罷,不都是為老爺做事的嗎?”

“不不不,那可不一樣哩。”

聽到徐雲這番話,張三很認真的搖了搖頭,掰持著手指道:

“老都管和月蓮姐他們不說,尋常僕役的月錢只有四到六貫,這差不多就到頂了。

可門客的供奉卻不一樣。

俺聽說門客最少都是十貫錢起步,多的甚至二三十貫都有。

同樣是幹一個月的活,門客頂的上俺們五個月呢!”

看著這個從頭一次見面便在叨唸月錢的小男孩,徐雲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打趣道:

“既然如此,有機會我教你幾招,讓你也能成門客,怎麼樣?”

按照徐雲的想法,自己和張三挺有緣分的,如果有機會,自己教他一些可以“改命”的手段倒也沒什麼。

結果沒想到的是,張三悄悄瞥了眼徐雲下身,飛快的搖起了頭:

“不用不用,俺做個僕役也挺好的,對了,快去用晨食吧,老爺好像還找你有事哩.....”

說著說著,張三的表情便愈發古怪了起來:

“好像是什麼你要的東西買回來了,可以捅和射啥的.....”

徐雲此時沒注意到張三的臉色,注意力全放在了他這番話上:

“哦?一個晚上就找到赤海膽了?這也太快了吧?”

本來按照徐雲的想法,赤海膽這玩意兒內陸少見,多半要去登州那邊才能找到。

連同路上的耗時,保底都得要三天左右才夠。

怎麼說呢......

老蘇不虧是曾經做到過宰相的人物,哪怕眼下已經退休了三年,有些手段依舊相當的犀利。

他多半是動用了某些非同一般的人脈,這才能短時找到徐雲所需的赤海膽。

東廂房的晨點有專人提前上街購置,不需要和僕役共用。

因此墊飽肚子後,徐雲順路便來到了昨天搓發電機的院子裡。

只見此時此刻。

他昨天製作的發電機和電解池正被放在一角,隨手搭建的簡易高溫爐正咕嘟咕嘟的熔鍊著銀水——鐵的熔點是1536度,比銀高了接近六百度,因此不用擔心鐵鍋會融化的意外發生。

老蘇則站在發電機邊上,似乎在研究著什麼。

或許是太過投入的緣故,他連徐雲進院了都沒發現。

徐雲見狀朝張三做了個靜聲的手勢,獨自走到老蘇身邊,出聲道:

“老爺,讓您久等了,您這是在......?”

老蘇聞言抬起頭,見到徐雲後微微頷首:

“哦,小王來啦,我正在研究你做的發電機呢。”

眼見老蘇的表情有些悠哉,徐雲心知王越的病情多半還比較平穩,便主動順著道:

“老爺,不知您有何發現?”

“發現談不上,只是略有所得吧。”

老蘇朝擺了擺手,用下巴努了努發電機,道:

“老夫觀察了此物許久,發現了幾個細節,你且來聽聽是否正確。”

徐雲連忙做傾聽狀。

老蘇指著發電機的定子部位,說道:

“首先是這處迴路,頭尾相連,連成了一處迴環。

老夫曾經試過將炭塊挪開,發現發電機便無法運轉了。

因此老夫判斷。

想要此物運作,首先一定要是一個相連閉合的內環才行。”

說完他頓了頓,沒去管徐雲的表情,而是繼續道:

“其次便是方向問題。

你看這兒,兩處磁極彼此對立。

若是按你所說,世間萬物皆可分成微粒,

那麼磁極之間的微粒,必然是按照吸引之力橫向移動的。

但內中這個轉物的方向卻很怪異:

當它轉動之時,每時每刻都有不同位置在與磁極的‘微粒’接觸,好似在做摩擦......

結合此前你讓驢拉動吸湧的舉動,老夫做出了第二個不知對錯的判斷......

那就是你所說的‘電能’,實際上是驢拉磨產生的力量,透過內中轉物‘摩擦’所生出的......”

院子裡。

看著面前侃侃而談的老蘇。

徐雲表面看似平靜,內心卻不由翻起了驚濤駭浪。

雖然老蘇的說法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擱後世的物理課堂上估摸著得被罰站到後排上課。

但別忘了。

這是公元1100年。

一個連電能標準認知都沒有的封建時代。

老蘇能透過觀察發電機做出這種判斷,簡直牛x上天了好麼!

雖然老蘇里真正的磁生電原理,還有很長很長的認知差距。

但他的這番話,基本上概述了磁生電的兩個關鍵要素:

閉合電路、導體運動方向與磁感線方向夾角不為0。

此處以外。

老蘇最後的那句話,更是點名了磁生電的本質:

磁發電就是電轉移,動能轉化成電能,使得遠離或者接近電荷。

庫倫力做功,在導體內產生感應電流。

讓徐雲來平評價的話,老蘇簡直是個.....

怪物!

沒錯,怪物!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對老蘇道:

“老爺,您的這番分析已經很接近發電機的真相了,不過具體的概念涉及到了一種名叫電流的東西,咱們現在是不是先......”

老蘇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沉吟少許,問道:

“小王,你對電流很瞭解?”

“略懂。”

老蘇微微頷首,將這件事記在心中,隨後道:

“既然如此,那就先去為正汝做靜脈注射吧,你看看那個箱子裡,是不是就是你要的刺鍋子?”

徐雲順勢看去。

發現老蘇所指的是一個大概三十厘米高的木製水箱。

隨後他走到水箱前,發現水箱底部正沉著幾個紅色的海膽。

作為一位生物學博士兼日料愛好者,徐雲在看到這些海膽的一瞬間,便確定了它們的品種:

毫無疑問,正是赤海膽!

品種無誤,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只見他先將其中一個赤海膽的棘刺取下,用酒精清潔消毒,隨後在體表抹上了熔融的銀水。

接著趁銀水冷凝的時間,將提前大蒜素酒精溶液取出120毫克,與1000ml生理鹽水混合,攪拌均勻。

就這樣。

一瓶簡易的大蒜素注射液便製備完畢了。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

銀水鍍液冷凝完畢。

徐雲則從老蘇那兒取來了一根銀製的針筒——這玩意兒是老蘇按照他所給的圖示製作出的注射器管身,其中介面處有個扣壓式的小開關。

徐雲將開關開啟,將針尖從管身上方放入。

針尖在鍍液的浸潤下,被製作成了一個上粗下細的倒圓錐體。

因此當針尖從下端冒出到大概90%左右時,剩餘粗大無法透過的部分便被留在了管身內。

徐雲重新關上卡扣,將針尖徹底固定。

至此。

一根銀製的古代針筒便製作完畢了。

做好這些,徐雲便跟著老蘇進了屋。

王越此時依舊在沉睡,但無論是臉色還是呼吸的頻率上都可以看出,這位中侯大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見到徐雲和老蘇入內,在床頭陪護的王稟連忙起身,朝二人拱了拱手:

“伯父,小王,你們來了。”

徐雲朝他回了個禮,隨後晃了晃手中的針管,道:

“校尉大人,注射液已經配置完畢,咱們現在可否開始注射?”

王稟連忙讓出了一個身位,他對於徐雲的信任度已經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底部:

“請便。”

徐雲走上前,先給王越做了個簡單的皮試。

二十分鐘後。

王越皮試的部位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也就是皮試成陰性,不存在過敏情況。

徐雲見狀,朝老蘇和王稟看了眼:

“中侯的身體可以接受靜脈注射,小人這邊開始了?”

老蘇點點頭:

“開始吧。”

徐雲聞言深吸一口氣,用注射器吸取藥液,排盡空氣。

同時給王越綁上簡易的止血帶,拿起王越左手,找到靜脈,施加起了推注。

徐雲推注的速度很慢,最大限度的防治意外的發生。

幾分鐘後。

一針大蒜素注射液推注完畢,徐雲的表情沒有絲毫放鬆。

他知道,現在才是最危險的時間段。

靜脈注射雖然是抗生素起效快的一種方式,但它同樣伴隨著不低的風險。

例如可能產生輸液反應,又例如藥物微粒過多,可能造成區域性堵塞和供血不足,並進一步導致組織缺氧,產生水腫和靜脈炎等等......

王越唯一有優勢的地方,就是他是一位古代軍人,身體素質要比尋常人高很多,並且不存在後世的耐藥性。

一刻鐘過去了,王越一切正常。

兩刻鐘.....

半個時辰......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後。

王越一切正常,老蘇還親自為他把了把脈,發現脈象正不斷趨**穩。

很明顯。

靜脈注射.....

成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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