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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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肅從房間裡出來之後停頓了一下，便離開了。

宋遠道交代的名單上有不少名字和松柏手上那張名單上名字重合的人，兩相結合能夠更快地鎖定了的嫌犯。

就在這時，負責盯守餛飩攤的人也終於發現了餛飩攤的秘密，原來餛飩攤是透過每天掛的幡子來傳遞訊息的。

怪不得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因為發現了幡子的秘密，他們很快便鎖定的了嫌疑人選，那人是一個模樣打扮看上去都平平無奇的人，透過對他的跟蹤，他們發現他悄悄進了兵部侍郎張峰府上。

至此，三個刺客背後的人都被他們查到了，想要抓捕他們光憑刑部這點兒人顯然是不夠的，所以李肅特地去找了太子，太子撥了三千禁衛軍給李肅，由他全權指揮。

抓人的最好時機是什麼時候，自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也可以避免誤傷的。

於是當天夜裡，李肅便把三千禁軍和刑部的人分成三隊，由刑部的人帶隊去捉拿嚴明貴、張峰以及宋遠道交代的人。

一場大行動在夜色裡悄然進行，被抓的人很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便已經被壓在地上了。

夜色裡，犯事的人府中哭聲不斷，吵醒不少鄰居。

但出門一看那手持火把的官兵，他們又不約兒童的回到府中裝作無事發生，有些時候，人就得把自己裝作一個啞巴、聾子。

這一夜的京城很是熱鬧，直到天微微亮才終於安靜下來。

……

這一日早朝上，不少官員都發現大殿裡空蕩了不少的，周圍的同僚少了好幾位。

昨天晚上京城裡鬧出的動靜可不少，只是不知是誰帶的隊，畢竟這朝上能抓人的可不止一個。

也有人有途徑早就知道了昨天是刑部同禁軍合作抓人的，他們的眼神似不經意地在李肅身上掃過的，只是不知道抓到那些人具體都翻了什麼錯。

孫朝元的面色很難看，因為他發現他的戶部侍郎今日沒有來上朝，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其實這種感覺早在怡紅樓被查封的時候就有了，怡紅樓背後的人是他，畢竟這一行掙錢啊，就是說出去不好聽，所以他明面上同怡紅樓並沒有什麼聯絡。

事情也是一直委託他舅舅幫忙管理的，一直以來也都沒有任何問題，孫朝元不是沒有懷疑過這是有人故意針對他。

不過他倒是從來沒有懷疑過李肅，雖然他們兩個一直不對付，但他知道李肅不是這樣的人。

他這個人啊，背地裡做些什麼事情他信，但要說他羅織罪名，排除異己，他可不信。

所以怡紅樓十有八九是真的有事情，在察覺到這一點兒之後他敏銳地收起所有動作，他感覺有人在背後針對他，這種時候多做多錯。

昨日京城的動靜鬧的不小，他來上朝的路上便知道了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從蔣銘被捕之後，他便隱隱感覺到一股山雨欲來的感覺，如今果然應驗了。

在發覺朝堂上消失的人中有他的手下戶部侍郎嚴明貴之後，他面色一沉，心裡一咯噔。

先前感覺有人針對自己的感覺愈加濃烈，嚴明貴是他在戶部的心腹，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孫朝元用力地閉了閉眼睛，對於嚴明貴被抓的真相他心裡隱約有所猜測，但他不想相信猜測是真的。

他把嚴明貴視為自己的心腹，除了戶部的事情，就是他自己的很多事情他都是交由嚴明貴去辦的，要是嚴明貴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他……

看著空曠了不少的大殿，朝臣們都是心憂惶惶，一口氣連抓這麼多朝臣，看來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陛下駕到——”蘇育茂唱道。

聽見建章帝到了，底下的朝臣們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臣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朝臣們齊聲道。

建章帝走到龍椅前，坐下，看著大殿中空出來的位置，眼中神色模辯，“平身吧。”

“謝陛下。”

朝臣們起身之後，都紛紛低著頭，不見往日裡的半分模樣。

看著他們這幅樣子，建章帝倒是笑了，他們倒是會看眼色，平日裡上朝都恨不得打起來的，現在知道安生了。

“今日這朝堂上可是少了不少人啊。”建章帝開口道。

聽著建章帝話語中的冷淡與諷刺，殿內不少人的頭又低了兩分。

看著他們這幅模樣，建章帝冷笑一聲，好奇地問，“怎麼？今日這地板上是有金子嗎，愛卿們都低著頭看什麼呢？”

建章帝此刻努力壓制著自己心頭的怒火，對於蔣銘肯定會在朝堂上安插自己的人這件事，建章帝早有預料。

畢竟朝廷也不可能固若金湯，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的朝廷里居然會有這麼多蔣銘的人。

還固若金湯呢，依他看，這朝廷現在漏洞就像一個破篩子！

聽出建章帝話中壓抑地怒氣，朝臣們稍稍抬頭，但仍舊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當然也有表現正常的，比如李肅、司齊明、司齊禮、兵部尚書等位高權重又同蔣銘沒有絲毫關係的人。

反正他們同那蔣銘沒有任何關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們有什麼好怕的。

但同樣也還有一些同蔣銘沒有關係的人，心中也慌得不行，雖然他們知道這件事情怎麼也牽扯不到自己身上來，但來自陛下怒氣也不是他們能承受的住的。

就在這時，李肅站了出來。

“臣請陛下治罪！”李肅一撩衣襬，跪在地上。

他的舉動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這李肅不是剛抓了那麼多人，應該是立了功了啊，怎麼又突然請求治罪了？

“愛卿剛立下大功，何罪之有啊？”對於李肅，建章帝的態度不錯的。

“前幾日蔣銘死在刑部大牢，請陛下治臣看管不嚴之罪。”李肅開口道。

殿內的朝臣們看看建章帝又看看李肅，誰也沒有出聲，其實這要是照往常在，守舊派早就迫不及待地譴責李肅了。

但今日情況不明朗，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是，他們懷疑這件事情陛下應該早就知道了，畢竟這麼大的事情，李肅怎麼可能瞞著這麼多天都不說。

說不定這就是陛下和李肅演的一齣戲。

不少人心中想：嗯，肯定是這樣，他們才不會上當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