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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身上的傷像是從什麼地方摔滾下來弄得,應該是之前被人追趕過,我來之前特地派了人保護他。”
司雲瀾點點頭:“成石手上證據是什麼?你看了嗎?”
說到這裡,司寧翻了個大白眼,“他不相信我,非說要把證據親手交到你手上才行。”
看著司寧這幅樣子,司雲瀾不厚道地笑了,“哈哈,你也有今天。”
司寧看著他這幅欠扁的樣子,也沒有半分客氣,直接一腳用力地踩在的他的鞋上,還用力碾了碾。
司雲瀾倒吸一口冷氣,抽回自己的腳,“司寧,你這個樣子誰敢嫁給你啊,淑女點兒。”
“我要告訴大伯。”司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得得得,小祖宗,我怕了你了還不行,剛才是我不對,行了吧。”司雲瀾拉著司寧的胳膊討饒,要是這小祖宗真去他爹那告狀。
依著她在他爹那的受寵程度,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門廊處,李肅面無表情地看著角落裡那一對堂兄妹打鬧,看著司雲瀾的低伏做小,和司寧臉上得意的笑。
李肅的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起。
“好了,不跟你鬧了,那成石怎麼辦?”
司雲瀾略想了一下,“我現在有事要辦,你回去跟那成石說一句,就說我忙完後就回去見他。”
“行,我回去跟他說。”司寧點點頭,應道。
“對了,東青呢?”
“在門口等著呢,怎麼了?”她本也沒想多待,等一會兒去皇舅舅那請個安,她就直接回去了。
“嗯,東青在就行,最近外邊不安全,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好了,你才多大啊,別囉裡囉嗦的,我走了啊。”司寧向來是不愛聽說教的。
司雲瀾被她這幅樣子憋了一下,伸手用力地彈了她一個腦瓜崩,“不要拿你的安全看玩笑。”
司寧嘶了一聲,伸手捂住了額頭,咬牙看向司雲瀾,“司雲瀾——”
司雲瀾見勢不妙,快步離開,“好了,你走吧,我也回去接著處理案子了。”
看著司雲瀾落荒而逃的背影,司寧憤憤地放下了手,一旁的露珠忙走過來,心疼地看著郡主額頭上的紅暈,“郡主,你疼不疼啊,大少爺下手也太重了。”
“算了,走吧。”現在自己先放他一馬,女子報仇,十年不晚,讓他且等著吧。
門廊處的李肅不知道自己沒有離開,他看到司雲瀾彈司寧的時候,眉頭一皺,好似都聽見了司寧的呼痛聲。
司雲瀾看見李肅在門廊等他,快走幾步,“對了,我有一個……”
司雲瀾話還沒說完呢,李肅就轉身離開了。
司雲瀾:……
他看向門廊處守著的衙役,疑惑不解地問,“他這是生氣了?”
李肅在堂上坐下後,司雲瀾才進來,看著李肅和之前別無二致的表情,司雲瀾心想,剛才肯定是自己看錯了,畢竟他沒有理由跟自己生氣。
“中衛縣功曹成石如今在銀川縣衙,他疑似被人追殺,身上有骨折還有多處挫傷,不過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
李肅驚詫地看向司雲瀾,顯然這個人的出現確實讓人出乎意料。
“既然他如今已經在縣衙了,就暫時不必去想他了,不是還有兩個人沒叫呢,先把他們兩個處理了,到時候我們再去縣衙見見中衛功曹成石。”
李肅聞言,眼中微光一閃而過,“好。”
“那就叫下一個吧。”
……
崔山遠被問完話回去之後,何仁可問道,“崔大人,你剛才去,他們可曾問你什麼了?”
崔山遠仍舊是那副憨厚老實的模樣,“就問了問黃河大壩的事。”
何仁可面色一白,果然是黃河大壩的事。
見何仁可面色難看,崔山遠還為他倒了一杯水,安慰他說,“沒事,你放寬心,左右這事兒又和我們沒關係,他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就行。”
他越這麼說,何仁可心頭越是哆嗦,他拿著杯子的手也跟著哆嗦了幾下,水都灑在了手上,他才反應過來。
剛想說什麼,官兵又來傳人,“吳忠縣令何仁可,走吧。”
“誒。”何仁可剛站起來一半,一個卸力又跌坐在了凳子上。
“何大人小心。”一旁的崔山遠扶了他一把。
“多,多謝。”何仁可白著臉起身,跟在官差身後往外走。
“何大人,實在是一個實誠人。”董其良笑著說。
張維仍舊閉目沒有說話,崔山遠點頭附和了一句,“確實。”
何仁可被官兵帶進大堂後,先是戰戰兢兢地行完禮,然後就低垂著頭,看著腳尖。
他發白的面色,額頭的冷汗,佝僂的身子,都能讓人看出他的不對勁。
司雲瀾看著何仁可這幅樣子,嘴角微扯,他這樣子,也未免太過做賊心虛了吧。
司雲瀾:“吳忠縣令何仁可,是吧?”
“是,是下官。”何仁可用衣袖拭了拭額角的冷汗說。
“何縣令不必如此,你我平級。”司雲瀾和善地說,“想必你也知道今日找你們來所為何事,那我們也就不必再費口舌了。”
“何仁可,你有什麼要交代的就趕緊交代吧,你現在交代,還能說一句坦白從寬,要是……”司雲瀾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何仁可已經提心吊膽了好久,再一聽司雲瀾這麼說,直接扛不住了。
不是他不想抗,實在是他真的扛不住了,他經不起查啊,他沒想過林景丹這個從京城來的大官會栽的這麼快。
黃河堤壩修築的怎樣,懂行的人大眼一看就知道,他怎麼抗?
“我,我說。”何仁可抬頭看了眼李肅和司雲瀾,“只是,我說了的話,會從寬對吧?”
“這就要看你交代的東西是否有用了。”司雲瀾畫大餅說。
聽司雲瀾這麼說,何仁可開始緩緩道來。
吳忠距離銀川很近,林景丹在修銀川段的黃河大堤之前,修築的就是吳忠的大堤。
林景丹一到吳忠,何仁可就帶他去接風洗塵了,酒足飯飽之後,林景丹就給何仁可送上了一個木盒子。
當時何仁可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第二天醒來看見枕邊的盒子,才記起來這事林大人給他的,他揉著痠痛的太陽穴開啟木盒子。
開啟盒子後他就愣住了,盒子裡邊放的是銀票,整整五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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