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九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七章 調兵拿人,郡主長樂,妍九笙,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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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雲瀾沒有搪塞司寧,他確實有要事要辦,他正忙著查身邊的奸細呢,黃河道修築在銀川的地界上,他怎麼可能不管不問呢。
除了親自探查,他還安排了專人每日去銀川大壩上看看,可結果呢,他去的時候,什麼都沒看見。
他安排的人,什麼都沒回稟。
他身邊肯定是有奸細,他必須把這些人挖出來,還要顧忌著不要打草驚蛇,這幾日屬實是忙。
但黃河銀川段的河道本也算的上是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他是這銀川的縣令,這是他的職責。
雖然先前所有有關黃河河道、堤壩的事務都是由刺史柳遠來管的,但面見陛下的時候,他又豈能用不知道三個字去回答陛下。
他如今已經犯了失察之罪,必須得在陛下旨意下發之前把柳遠在這黃河貪汙案中都做了些什麼查個清楚。
對於黃河大堤的重要性,司雲瀾這個銀川縣令比司寧要知道的多的多。
黃河自古憂患河之稱,發源自星宿海流經上岸黃土高原,激流而下,一斗之中,沙居其六,如開封后,地市平緩,水流緩慢,沙淤河身。
豫東,皖南,銀川便是它的肆虐之地,歷代官員苦於無根治之法。
自大徵建朝之後,就把治理黃河看做第一要事,黃河決堤十日,國家或不保,所以黃河大堤幾乎是年年小修,隔年大修。
承繼先人之功績,近年來黃河雖有決堤,但傷亡還都在可控制的範圍內。
就林景丹修建的那大壩,那就是紙糊了,如果汛期河量少的話還好說,如果一旦發生一些天災,那銀川的百姓就全都晚了。
就在司雲瀾還在忙的時候,司寧已經繞著銀川最繁華的街道逛了一圈了。
碩山手上拎滿了司寧買的東西,一旁的露珠朝他投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碩山胳膊用力,把手上的東西往上顛了顛,一臉生無可戀地看向前邊逛了一個時辰還興致勃勃的郡主。
這陪人逛街也太累了,他寧遠圍著銀川跑十圈。
“累了嗎?”司寧突然停下腳步,問他們。
碩山聞言眼睛一亮,剛想說話就被露珠打斷了,“我們不累,郡主累了嗎?”
碩山:不累?
“走了這麼久了,確實有點兒累了,前邊有家客棧,,我們過去吃點兒東西,歇會兒吧。”
走了一個時辰了,確實有點兒累了。
碩山聽她這麼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巧合的是,司寧選的這家客棧剛好是李肅入住的那家。
逛了這麼久了,司寧確實也累了,落座後,就讓小二抓緊時間上一桌菜。
露珠和碩山剛開始還站著不肯坐下,還是司寧說了好幾遍才坐下。
“都累了吧,歇一會兒,吃了飯咱們就回去。”司寧看著他們腳邊放的戰利品,這次出來真是買了不少東西。
不過她買的都是一些當地特產,彈劾林景丹的摺子已經送往京城了,等京城那邊傳來訊息,她也就該回京了。
她的任務就是揭露真相,至於之後該怎麼辦,她相信皇舅舅一定會好好處置的。
客棧後廚動作很快,沒多久司寧他們的菜便上齊了,司寧剛要開口招呼露珠他們吃,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上了二樓。
景雲?司寧眉頭一皺,景雲出現在這裡的話,那就說明李肅也在。
司寧心中略有些煩躁,沒想到這樣還是能碰到,今日出門可真是沒看黃曆,一會兒用完飯還是趕緊離開吧。
“郡主,你在看什麼?”露珠看著郡主一直看著二樓出神,開口問道。
“沒什麼。”司寧回過神來,“都用吧,你們兩個也別拘束,多吃點兒。”
……
景雲上了二樓,敲了敲李肅的房門,見裡邊傳來聲音讓他進去,才推門進去,然後反手關上了房門。
“主子……”景雲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屬下在樓下看見了長樂郡主。
“嗯。”李肅放下手中的書,淡淡地應了一聲,“監視的結果怎麼樣?”
景雲沒想到主子的反應這麼平淡,也是,主子應該早已習慣了長樂郡主死纏爛打的模樣了,只是不知道這次為何沒有圍著主子轉,而是帶著丫鬟小廝在下邊用飯,難道是欲擒故縱?
景雲來不及多想就聽到了李肅的詢問。
忙說,“回主子,屬下跟蹤了那個鹽官兩日,他昨天去了長平巷的一處民房,在裡邊帶了三刻鐘才離開。
屬下查到,那民房是銀川刺史府的師爺尤水安的宅子。”
“果然。”李肅眼中閃過了然,“松柏把你查到的事情再說一遍。”
“是。”松柏被派出去探查銀川鹽井的實情,比景雲早回來了兩個時辰,他把查到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原來銀川原本攏共有十口鹽井,每年產鹽量差不多在四十萬斤左右,此前銀川刺史呈上去的摺子上寫的產鹽量是四十六萬斤,不僅不少,反而多了很多。
這就是說銀川的鹽沒有少,但那毛六手中的鹽又是從何而來呢。
鹽是不可能憑空出現的,那私鹽也不可能是從那十口鹽井中產出的。
那這就說明,銀川一定還有不為人知的鹽井存在。
松柏去查後發現在銀川的賀蘭山中,確實藏著一口不為人知的鹽井,那裡四周被官兵圍的嚴嚴實實的,松柏怕打草驚蛇,不敢深入。
“那這不就明白了,這件事的幕後黑手就是銀川刺史柳遠啊。”景雲一拍手說。
松柏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嘛。
“松柏你拿上聖旨,立刻去石嘴山大營點兵,讓他們兵分三隊,一隊去賀蘭山,一隊去刺史府,剩下的則守好出城的路口。”
他們此行只來了三人,自然不能硬碰硬,來之前李肅早已想好了計策。
“是,屬下這就去辦。”
松柏走後,景雲看著李肅欲言又止,“主子,為什麼不從銀川大營調兵,明明那裡更近。”
李肅看了他一眼,“自己想。”
說完李肅推門走了出去。
“自己想?”景雲撓了撓頭,他想不出來啊,是怕柳遠和銀川大營的人勾結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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