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之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九十六章 開端,侯門貴公子,圓月之下,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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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時,京城南面翠雲峰山下的獵戶上山打獵,在草叢中發現一具男屍,急忙報官。
翠雲縣衙接到報官後,立即派捕頭和一眾捕快勘察現場,死者四十餘歲,被人從背後一刀穿胸而出,當場死亡。
不過翠雲峰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顯然是有人在他處殺人,然後拋屍在翠雲峰。
仵作驗屍時發現死者翠雲縣的地主江清和,不過長期生活在京城,死亡時間是在兩天前。
捕頭四下打聽,聽說前幾日京城千秋質庫曾來人核驗過江清和名下的良田,於是那捕頭在午時趕到了千秋質庫。
那捕頭在詢問之下,知道了江清和把他名下的良田抵押給了千秋質庫,借銀十萬兩,因此斷定此案為謀賭害命。
只不過細查之下毫無任何線索,既無法查證江清和離開千秋質庫後的行蹤,自然也找不到案發的第一現場。
現場也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捕頭正在苦惱時,縣衙卻傳來訊息,說有人報案稱在翠雲峰附近發現江湖草寇環眼豹的蹤影,因此認定環眼豹是殺人兇手,命令捕頭儘快將此人緝拿歸案。
雖然捕頭認為這件事疑點重重,但知道在京城裡尋找線索極為困難,而且一不小心就可能得罪人,得到縣衙的命令,欣然帶著一眾捕快回到翠雲縣,四處張榜緝拿環眼豹。
捕頭走後,由盧掌事帶著林漠等七八人趕向翠雲縣,正式接手江清和抵押在千秋質庫的田產。
不過來到那處田產,早有十幾人等候在那裡,每個人都氣勢洶洶,凶神惡煞的盯著林漠一行人。
林漠把手中的契約一揚,學著蘇時那樣懶洋洋的說了一句:“千秋質庫前來接管田產,閒人讓開。”
見那群人如同看著白痴一樣看著他,林漠也不再廢話,收起契約,手一揮,然後帶頭衝了出去。
雙方看起來人很多,但衝突很快就結束了,林漠等人以少勝多,很爽快的就把對方十餘人打倒在地。
這時租種的佃戶遠遠的站在一旁看熱鬧,盧天大聲宣佈道:“以後這塊田屬於千秋質庫,如果還有不長眼的敢渾水摸魚,這些人就是他的下場。”
耀武揚威之後,盧天和林漠知道自己的戲已經演完,於是又帶著一干人等回去了。
他們走後不久,田文浩便來到翠雲縣衙擊鼓鳴冤,以東源質庫的名義一紙訴狀把千秋質庫告了,說千秋質偽造契約庫霸佔田產,而且仗勢行兇,縱僕打傷多人。
縣令邱不為知道東源質庫是大皇子的產業,因此不敢怠慢,邀請田文浩到後堂詳細詢問。
細問之下,邱不為只想立即辭官歸隱,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根本不就是他能審訊的。
千秋質庫雖然才開業不久,但明眼人都知道這間質庫針對的就是東源質庫。而千秋質庫的蘇時與東源質庫的白江川,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現在就是死對頭,而蘇時也曾揚言三個月內要讓東源質庫關門歇業。
如果千秋質庫幕後只有蘇時一人,邱不為還沒有那麼心慌,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千秋二字乃是天子所書,而且天子還在千秋質庫大張旗鼓存了一百萬兩銀子。
其中的含義就讓所有人都覺得意味深長,不由得浮想聯翩。
但此事又的確發生在他的地界上,而雙方所爭執的田產也屬於翠雲縣,所以這場官司他如何推也推脫不了。
邱不為現在已經不是在想如何保住自己的烏紗帽,不管這場官司誰輸誰贏,自己的腦袋只怕都保不住了。
他用顫抖的雙手接過訴狀後,田文浩一離開,便癱坐在太師椅上。
師爺急忙走到他身邊,不停的為他順著氣,邱不為慘然說道:“孝衝,我只怕要命喪於此。”
陳孝衝此時還算冷靜,他思索片刻,苦笑道:“縣令不必如此悲觀,事情還未到絕境。”
邱不為一聽,精神一振,忙抓住他的手,問道:“孝衝有計救我?”
陳孝衝長嘆道:“此事其實與縣令無關,只不過是東源質庫和千秋質庫把這裡當成了戰場,縣令被無辜捲進這場戰鬥。”
邱不為頹然說道:“我何嘗不知道這點,只不過神仙打仗,凡人遭殃,這一劫我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了。”
陳孝衝搖頭道:“此事不是沒有轉機,我看過東源質庫的訴狀,其主要在於江清和名下的田產之爭。”
邱不為突然神情震動:“才發現江清和的屍體,千秋質庫和東源質庫就爭鬥起來,難道……”
陳孝衝顯然早就想到這一節,他嘆道:“江清和的死就不要再追查下去了,推給江湖草寇環眼豹就行了。”
邱不為急忙點頭:“正是。”
陳孝衝繼續說道:“而東源質庫與千秋質庫田產之爭,只要縣令處理得當,未必就會波及自身。”
邱不為一聽,急忙問道:“孝衝,我該如何處理才算得當?”
陳孝沖淡淡說道:“這場官司理約司才是關鍵。現在雙方都手持契約,說那田產是自己的,既然有兩份契約,必然有一份契約為假。”
“至於誰真認假,縣令交由理約司判定,而縣令依理約司的判定結案就行了,這樣一來,即使輸的那一方怪罪的也是理約司,自然不會遷怒縣令你了。”
邱不為聽後大喜道:“孝衝,此計甚好,我這就寫封公文,請理約司的人參加堂審。”
陳孝衝再次搖了搖頭,說道:“縣令不必多此一舉。”
邱不為疑惑道:“這是為何?”
“這交戰的雙方又豈會不知道理約司是關鍵,雙方既然已經決定開戰,又怎麼會不提前準備好一切,我相信縣令不修書,那理約司的人也會出現在公堂之上。”
“所以縣令此時要做的就是,明日邀請雙方對簿公堂即可,至於該如何判案,就看明日雙方在公堂之上誰勝誰負了。”
邱不為一聽,微微一愣:“明日就審?難道不需要查證?”
陳孝衝苦笑道:“東源質庫和千秋質庫此次明顯已經擺明車馬,要一決勝負,那還需要我們查證?我相信明日公堂之上,無數證據自然會擺在縣令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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