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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詩吟誦完畢後,蘇時環視一圈,除霍華德外,每個人都陷入極度震驚之中。
而那霍華德雖然不知道蘇時在說話什麼,但看到其他人的表情,也知道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忍不住怔怔的看著蘇時。
蘇時只是淡淡說道:“不知道這首詩可值三鬥美酒?”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之道突然高聲叫道:“曲風,換杯,拿海碗來。”
當海碗擺上桌後,蘇時看著比自己臉還大的碗口,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酒的度數雖然不高,但一碗酒至少有三兩,先別說醉不醉人,肚子裡能不能裝得下都是問題。
然而當他看向其他人時,也許受到這首詩的感染,每一個人似乎認為拿海碗喝酒是理所當然的事,臉上不但沒有任何驚詫畏懼,反而隱隱流露出興奮的神情。
這時,秦之道突然漫聲念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一句唸完,他拿起面前的海碗一飲而盡。
除蘇時和霍華德外,所有人都如同著了魔一般,也不由自主端起了酒碗,眼睛都不眨不一下仰面盡飲。
而隨著秦之道的吟誦之聲,每個人都如同瘋魔了一般,一碗接著一碗,就連蘇周也不例外。
蘇時看得目瞪口呆,他還是小瞧了這千古絕唱的勸酒詩。
而蘇時見霍華德呆坐在一旁,舉起酒碗向他示意,霍華德亦端起酒碗,兩人相視一笑,仰頭盡飲。
待秦之道吟誦結束之後,所有人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碗酒,但似乎仍然覺得意猶未盡、豪情未消,又連著喝了三碗才罷休。
這三碗酒下肚,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常慕華又站了起來,不過此時酒意上頭,已經有些站立不穩,但他仍然舉著酒碗,忍不住長嘆道:“此詩豈止值三鬥美酒,聽完此詩,醉死亦值得。”
此時眾人酒意已濃,聽到常慕華這番話後,轟然叫好,此至席間再無顧忌,酒桌上再度熱鬧了起來。
而蘇時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悄悄離開大廳。
蘇時來到大廳門口,早有人迎了上來,蘇時微笑道:“不知茅房在哪裡?”
曲風忙說道:“在下為蘇公子帶路。”
蘇時看了看大廳內,笑道:“你還是在這裡照顧他們吧,給我指個方向就行了。”
曲風看了看大廳之內,也覺得此時離開確實不妥,於是指向左邊,說道:“蘇公子順著此路前行,道路盡頭便是。”
蘇時點了點頭,然後揹負雙手,向曲風所指方向緩步而行。
此時明月高懸,清風徐來,帶來草木清新,讓人不禁神清氣爽。
蘇時沿路而行,剛轉過一個彎,突然看見前面站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月光之下,那小姑娘顯得無比清秀,她站在那裡東張西望,顯然在等人。
當她看到蘇時,突然間紅著臉向蘇時施禮道:“來人可是蘇時蘇公子?”
蘇時微微一愣,點頭道:“正是,不知姑娘……”
那小姑娘的臉更紅了,她低著頭輕聲說道:“奴婢婉兒,是小姐的貼身丫環。”
蘇時心中一喜,忍不住笑道:“你在等我?”
聽到這句話,婉兒的臉紅得如同剛摘下的蘋果,頭垂得更低了,眼神根本不敢看蘇時。
而她的聲音也如同蚊子在叫:“小姐在前面花圃之中。”
如果此處不是極為安靜,而蘇時聽力又極好,只怕難以聽清婉兒在說什麼。
不過當蘇時聽清楚婉兒的話,心中喜不自勝,忙向她說道:“多謝婉兒姑娘。”
還未走近花圃,一陣花香已經襲來,蘇時遠遠望去,一個窈窕的身影靜靜站在花圃前。
月光之下,那道身影顯得瑰姿豔逸,儀靜體閒,如若仙子。微風吹過,衣袂飄飄,又仿若仙子欲乘風而起。
蘇時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痴痴的看著那道身影,心中雖然想一親仙子芳澤,但雙腳卻偏偏不聽使喚,似乎每踏近那道身影一步,都是對仙子褻瀆。
雖然蘇時離秦楠還很遠,但秦楠似乎是心有靈犀,當蘇時剛停下腳步,她已轉過身來,一雙善於顧盼生輝眼睛痴痴的看著蘇時。
當秦楠轉身時,花圃裡的鮮花、天上的月亮在那一瞬間彷彿都失去了光彩。
其實蘇時在很多時候都會憧憬著這個時刻,而且在腦海中也演練了無數次。
在無數次演練中,他的角色永遠都是那麼深情、幽默、風度翩翩。
他會用世上最深情的眼神看著她,然後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浪漫的話,還會用不經意的幽默接近彼此的距離。
他甚至在腦海裡想好了無數個劇本、無數句的臺詞來應對每一種可能發生的狀況。
只不過他編寫好的每一個劇本都絕對不包括他現在的情形。
現在的他就如同一個白痴,不但身體僵硬得如同剛從冰窟裡撈出來,大腦也似乎失去了記憶,原本想好的臺詞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就連嘴巴里也彷彿塞滿了漿糊,不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連嘴巴都似乎張不口。
月光照在蘇時臉上,他的臉上早已沒有了那種從容冷靜,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魂魄,像一隻呆頭鵝一樣,傻傻的看著秦楠。
看著蘇時失魂落魄的樣子,秦楠眼睛從圓月變成了彎月,忍不住以手掩口,吃吃的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如春風中的風鈴,不但清脆,而且悅耳動聽,倒讓蘇時找回了失去的魂魄,身體也變得靈活起來。
他快步走向秦楠,但在離秦楠三米處又停了下來,因為當他離秦楠越近,秦楠的嘴唇就咬得越緊、臉就越紅、表情越慌亂。
蘇時知道自己如果再向前走一步,那麼秦楠一定會不顧一切轉身離開。
即便蘇時離她還有三米遠,秦楠也似乎不敢看他,低著眉,不停的卷著手絹。
蘇時忍不住乾咳了幾聲,終於引得秦楠抬頭看著他。
這時候蘇時突然看著她笑了笑,說道:“我敢打賭,這時候大廳之中絕不會有人還能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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