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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承義是國子監博士,學識淵博、治學嚴謹,為人剛正不阿。
李翰為天墨書院夫子,京城書法第一人,雖然年過五旬,但性子極為灑脫。
謝寧安是朝議大夫,雖在官場,心卻在翰林,學富五車,性子溫和。
這三人都是京城大儒,這次詩會由他們來品評各位才子的詩作,自然讓才子們心服口服。
而且為了做到公平公正,首輪比試,各位才子完成詩作之後,便有人送入房間之內,再由人去名謄抄一遍,最後才送到三位大儒手中,由三位大儒品評。
此時三位大儒站在高臺之上,手裡各自拿著的幾篇詩文,正是這次能進入高臺決勝詩魁的詩作。
三位大儒面帶微笑,顯然心情舒暢、興致極高,就連神情最為嚴肅的孫承義臉色也變得和藹可親,彷彿飲了幾杯美酒。
此時性情最為灑脫的李翰已經按捺不住,他高聲說道:“此次詩會佳作頻出,尤其我們手中這八首詩作,更是驚豔絕倫。”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感嘆道:“往日鏡湖詩會若有人能寫出一首這樣的詩來,必定會轟動京城。”
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想抑制住激動的心情,但當他再次說話時,聲音之中卻仍然出現了顫音。
“然而這次鏡湖詩會八詩齊出,交相輝映,必成佳話,這一屆鏡湖詩會亦將流傳千古。”
李翰話畢,謝寧安接著謙虛的說道:“能參與此次盛會,是我等三人的榮幸,待詩會結束之後,我等三人將設宴款待這八位才子,還望這八位才子不要推辭。”
輪到孫承義點評,他只是長嘆道:“這八位才子的詩情高絕,我不及也。”
臺下的才子見三位大儒對這八首詩評價如此之高,心中震驚,隨即對這八首詩產生了無限好奇之心。
只有四五位才子對自己的詩作信心滿滿,見三位大儒如此推崇,自然心花怒放,一臉倨傲環視四周。
李仲泓雖不至於失態,但心潮起伏,難以平靜。
他對自己的詩作有絕對的信心,所以認定高臺之上必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如今三位大儒對這八首詩都推崇備至,他的心情在大悅之下又忍不住有些隱憂。
看來此次詩會的對手也不容小覷。
不過他對詩魁之位志在必得,所以他雖然覺得有隱憂,但也未放在心上。
更何況他的殺手鐧還未使出。
他計劃登上高臺之後,在三位大儒出題之前,他將當眾公佈煙鎖池塘柳的下聯。
煙鎖池塘柳難倒京城無數文人才子,至今沒有人能對出下聯。
但在今日詩會之上卻被他李仲泓對出,如此一來,他的聲勢將空前高漲,在爭奪詩魁之戰中自然搶得先機。
更妙的是,只要下聯一公佈,秦楠必然會解除她與蘇時的婚約。
既能在鏡湖詩會上助自己一戰成名,又能為秦楠解決婚約之困,如此一舉兩得的事,讓李仲泓心情舒暢無比。
而且自己幫秦楠解決婚約之困,她必然萬分感謝,自己再殷勤一點,抱得美人歸那是指日可待。
此時臺上三位大儒相互看了一眼,李翰笑道:“我已心急難耐,先由我來公佈吧。”
其餘兩人相視一笑,謝寧安忍不住調侃道:“此時李兄佔先,下來宴請各位才子時,可不能躲在後面。”
兩人對李翰瞭解頗深,知他好酒但酒量極淺,幾杯之後便會躲得遠遠的。
李翰瀟灑說道:“今日能結識這麼多俊傑才子,自當一醉方休。”
孫承義罕見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李兄開始吧。”
臺下的才子見即將公佈詩作,心情驟然開始緊張起來,畢竟三位大儒把這八首詩抬舉得如此之高,被選中者自然可以一舉成名,這又怎能不讓這些才子心動和緊張。
李翰清了清嗓子,然後展開一卷宣紙,隨著宣紙慢慢展開,臺下才子的心也已經提到嗓子眼裡了。
李翰再次欣賞了紙上詩作,然後緩緩說道:“首先公佈辛桌勝出的詩作。”
臺下八桌,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保命名,辛桌便是最後一桌。
這時坐在辛桌的才子神情各異,但每一個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加快了許多,彷彿要跳出胸腔。
李翰繼續說道:“辛桌所作詩題為春雨,獲勝的詩作全詩如下,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當李翰唸完此詩後,臺下的才子立即變得鴉雀無聲,他們都是才學出眾的人,聽到這詩後,不免心神激盪,在心裡又細細默唸了幾遍,更覺得意境悠長。
片刻之後,終於有人忍不住高聲讚歎,引得眾多才子隨聲附和,然後目光紛紛看向辛桌,想知道是哪位才子有如此才情,寫出這樣一首妙絕的詩來。
坐在辛桌的才子也忍不住面面相覷,然而卻無一人站起來。
李翰還以為此人謙虛,面帶微笑看著辛桌的才子,笑道:“這首詩是哪位才子所作,現在請上臺一見。”
縱使再謙虛之人,此時有大儒誠心相邀,自然也會上臺相謝。
然而李翰此話說出之後,辛桌的才子卻無一人起身,倒讓場面尷尬無比。
李翰此時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再三邀請,這作詩之人卻不顯身,很明顯在恃才放傲,沒有把眾人放在眼裡。
他的目光再次掃過辛桌的才子,發現每一位才子都顯得茫然不知所措,未見有人心高氣傲。
這時李翰突然發現辛桌少了一人,便笑道:“辛桌還有一才子到哪裡去了?”
既然無其他人應答,這詩定然就是此人所作,因此李翰才有此一問。
這時辛桌的一位才子起身說道:“回夫子,我們這桌只有九人。”
“只有九人?”李翰疑惑道。
那才子點頭道:“我們這一桌從詩會開始時便只有九人。”
“那此詩是你們其中哪位所寫?”
九位才子左顧右看,最後紛紛搖頭,表示此詩非他們所作。
一時之間,詩會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如此妙作居然無人認領。
李翰突然叫道:“向良。”
向良立即在臺下閃身出來。
李翰吩咐道:“把此詩原作拿來,我倒要看看是哪位才子如此心高氣傲,不願現身。”
不一會兒,向良拿著一卷宣紙跑向李翰,然後雙手遞上。
李翰展開宣紙,孫承義和謝寧安也忍不住把頭湊了上去。
宣紙上寫的正是此詩,不過字跡雖然英氣勃發,但很明顯是女子所書。
三人心中疑惑,目光一齊看向了落款處。
只見落款處寫著:
將軍府,蘇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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