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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碟菜,一壺酒。
菜精緻如畫,酒清澈如水。
不過沒有人動筷,也沒有人喝酒,就連秦之道眼裡的醉意也似乎消退了幾分,秦楠的目光更是緊緊的盯著蘇時。
因為此時的蘇時的神情變得無比凝重,凝重得讓房間裡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過了許久,蘇時的目光才從晶瑩剔透的酒杯上移開,然後看向秦楠。
“其實到目前為止,我對裴泫的一直沒有惡意,因為我知道他想做什麼。即使我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徒勞。”蘇時情不自禁輕嘆了一聲:“其中裴泫也知道他成功的機率很小,但依然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這一點我做不到,所以我甚至還很敬佩他。”
秦之道手中的酒杯差一點跌落在地上,臉上的酒意也在瞬間化成了一身冷汗,因為他不明白蘇時為什麼要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裴泫是殺害太子的兇手,更是禍亂大乾的根本,而蘇時居然還敬佩這個逆賊。
隨即他心中怒意上湧,再也控制不住,正要長身而起,蘇時卻擺了擺手,平靜的說道:“秦伯父你先別動怒,心平靜氣的聽我講完。”
秦楠眼神裡沒有驚異,卻充滿了疑惑,不明白蘇時為什麼會突然提起此事,而且還要在父親面前。
蘇時繼續說道:“所以我對追查裴泫的人並沒有那麼熱心,因為我知道他們在做一件很神聖的事情,而且他們可以為了這件神聖的事情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秦之道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緩緩問道:“什麼神聖的事情?”
蘇時沒有回答他,只是輕輕嘆了一聲,然後看著秦楠,繼續說道:“所以我即使已經猜測出裴泫的繼任者,也就是那執事的身份,我依然沒有打算揭穿他。”
不論秦之道,還是秦楠,聽到這句話後,都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然後腦袋一片空白,怔怔的看著他。
過了許久,秦之道的心才怦怦跳了起來,然後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時,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你真的知道誰是裴泫的繼任者?”
蘇時肯定的點了點頭。
“是誰?”
蘇時沉默了一會兒才忍不住長嘆道:“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孔文順孔大人。”
這句話彷彿一聲驚雷,炸得秦之道和秦楠幾乎無法站立,腦袋裡嗡嗡作響,目光變得呆滯,想要說話,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書房裡在一瞬間也變得無比寂靜。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過了很久,秦楠才勉強清醒過來,目光緊緊盯著蘇時。
蘇時淡淡說道:“因為三月初六那天晚上,執事和裴泫見過面,而且還把我所作的詩和楹聯告訴了裴泫,也就是從那天起,裴泫才會關注我。”
秦楠立即搖了搖頭:“那天知道你詩作和楹聯的並不在少數,為什麼會單單懷疑我父親和孔師?”
“雖然知道詩作和楹聯的人的確不在少數,但知道那首詩桃花是我寫的卻寥寥無幾。”
秦楠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因為那一天她雖然在玉帶河見過蘇時,但並不知道她所見的人就是蘇時,所以其他人也只知道詩的作者是一位少年公子。
知道真相的只有他父親和孔師。
這時秦之道也完全想起了那天所發生的事情,而他也確信那一天,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桃花詩是蘇時所作。
既然不是自己,那麼只有可能是孔文順。
他頹然的坐了下來,伸手拿起酒杯,突然想大醉一場,然而自己的手彷彿不受自己控制,不停的顫抖,連拿起酒杯的力量似乎都消失了。
秦楠突然語氣堅決的說道:“我父親不可能是同心盟的執事。”
蘇時點了點頭:“其實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伯父,當我知道執事和裴泫在三月初六那天晚上見過面後,我就知道執事只可能是孔大人。”
然後他又看向秦之道:“我記得孔大人曾受伯父所託,到將軍府為了婚約之事找過我。”
秦之道木然的點了點頭。
“我相信那一天除了受你所託外,孔大人也想進一步瞭解我。”蘇時嘆道:“也就是在那一天,孔大人已經可以肯定我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秦楠忍不住追問道:“為什麼?”
蘇時的神情變得無比苦澀:“因為那一天在和孔大人的交談過程中,我說了很多不應該說的話。”
“不過也正是因為那一天與孔大人的交流,對後來我推測執事的身份有很大的幫助。”蘇時的心中彷彿升起一種莫名的感慨:“孔大人少年成名,卻不願意入朝為官,而是四處遊歷。”
秦之道這時才緩過氣來,然後瞪眼看著蘇時:“這有什麼問題?”
蘇時默默說道:“如果謙遜一點,可以認為孔大人認為自己學識還淺,認為無法造福百姓,因此想透過遊歷體察民情、增長見識。”
“你認為玄平兄不是此意?”
蘇時道:“現在看來,應該是大乾的朝堂並不是孔大人想為之效力的朝堂,而他也認為自己無力改變現狀,所以才會四處遊歷,想找到一種能夠革新的方法。”
說到這裡,蘇時忍不住嘆道:“也許就在孔大人遊歷期間,遇見了裴泫,從而認同了裴泫的理念,繼而跟隨了裴泫。”
然後他直視著秦之道:“我這樣推測,並非沒有依據。”
“你有什麼依據?”
“太子曾召見孔大人,希望孔大人能入朝為官,但孔大人依然拒絕了。”蘇時淡淡說道:“太子賢能,舉世皆知,孔大人依然沒有答應,可見他並不認同太子的治國理念。”
“而且那執事告訴我,裴泫曾兩次提醒太子,他的治國理念並不正確。我相信裴泫也是透過孔大人提醒太子,只不過太子並沒有聽進去,所以孔大人才會再次出京四處遊歷。”
書房裡再次陷入寂靜之中,彷彿每個人的呼吸聲都能聽見。不過雖然沒有人說話,但秦之道和秦楠對孔文順的信心已經被蘇時的分析擊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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