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之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74章 合理的理由,侯門貴公子,圓月之下,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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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年自然知道蘇周說的不是實話,至少不是全部的實話,所以眼裡的醉意已經只有兩三分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蘇周的表情不但變得遲疑,而且似乎顯得有些恐懼和緊張。蘇年眼睛的醉意已經完全消失,因為他從來沒有在蘇周的臉上見到過這種表情。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你在害怕?”
蘇周低下頭,突然長長出了口氣,然後又抬頭,目光直視著父親。
“是,我很害怕。”
“你在害怕什麼?”
蘇周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父親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在追查太子的死因?”
蘇年遲疑了許久才長嘆道:“這也是我為什麼要把你調到邊城來的原因,皇室之事……”
他還沒有說完,蘇周靜靜說道:“太子的死因已經查明瞭。”
蘇年聞言愕然的看著他,彷彿不認識他一般。
蘇周苦笑道:“不是我,我還沒有那個能力。”
“那是誰?”
蘇周端起酒杯,舉杯示意道:“我們現在喝的酒就是他所釀造的。”
“時兒?你二弟?”蘇年驚呼道。
回想起這一個多月所發生的事,蘇周感覺自己像是做一場夢,而蘇時就是這場夢的始作俑者。
他的眼神變得迷離,喃喃說道:“除了他還有誰。”
這時蘇年沉聲說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細細講來。”
直到天色慾白,蘇周才把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講完,而無論是蘇年還是冉烈,聽完蘇周的講述後都已經完全呆住了。
“南景,裴泫。”
天色慾明未明,天地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蘇年站在窗前,看著漆黑的天空,喃喃自語道:“此人的心計既然如此可怕。”
蘇周沉重的點了點頭:“而且二弟判斷裴泫行事絕非僅是為了報復,其圖謀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可怕。”
蘇年微微皺了皺眉:“即使裴泫再厲害,但其人已死,還能有什麼圖謀?”
“裴泫雖然已死,但一定留下很多暗子,而這些暗子只怕現在已經開始行動,以太子之位為誘餌引齊王和趙王相爭,至於他們的最終目的,二弟現在還看不透。”
蘇年狐疑看著他:“這一切真的是時兒查出來的?”
“若不是二弟查出來的,秦大人也不會那麼爽快就把秦楠小姐嫁過來,而平樂公主也不會對二弟他……”
說到這裡,蘇周不由得一陣苦惱,因為實在無法解開這個結。
蘇年的心思反而不在此,他直視著蘇周:“難道你不覺得奇怪?”
蘇周知道父親口中所說的奇怪是什麼意思,他苦笑道:“我也知道二弟從秦府高牆上摔下來摔了腦袋,清醒後就判若兩人,但我敢擔保他仍然我二弟。”
“那又如解釋他現在不但才華橫溢、出口成章,而且還會做生意,更懂得釀酒和製作如此奇怪的玻璃,甚至還有如此計智?”
“我問過他。”
蘇年急切的問道:“那他是如何回答的?”
在一天杯酒微燻後,蘇周端起酒杯,看著眼前的蘇時,突然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會釀酒。”
“我八歲的時候,你就離開了京城到邊關,而每年你和父親在家的日子加起來不到一個月。”
蘇周立即流露出歉然、愧疚的表情:“相必這八年……”
蘇時微笑著打斷了他:“你用不著愧疚,也不需要煽情,我只是想說八天的時間都可以改變一個人,更何況八年。所以我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包括突然間你會吟詩作對、做生意,甚至製作這種玻璃製品?”
蘇時故意說道:“我以為你已經看出來我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這一點蘇周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一直要以一個驕橫霸道、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
“是。”
蘇時突然流露出狡黠的笑容:“你猜一猜。”
蘇周老老實實回答道:“我猜不出來。”
蘇時笑了笑:“如果我說我真的遇仙,得到神仙的點化,你相不相信?”
蘇周不停的旋轉著玻璃酒杯:“這酒雖然很烈,但我也還沒有醉。”
蘇時嘆道:“我也知道你不會相信,所以我也不準備拿這個藉口來騙你。”
蘇周忍不住笑道:“難道你準備找個藉口來騙我?”
蘇時點了點頭:“是。”
“為什麼?”蘇周奇怪的看著他。
“因為如果我說實話,每一個人都會認為我是瘋子。反而一個合理的理由更能讓其他人相信。”
見蘇時越說越不像話,蘇周忍不住問道:“那你找到沒有?”
“沒有。”蘇時苦笑道:“想找到一個能騙過所有人的理由實在太難了。”
蘇周忍不住點點頭:“的確很難。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實情,至少我絕對不會把你當成瘋子。”
“所以我也決定告訴你實情。”蘇時輕嘆道:“只不過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蘇周詫異的看著他:“那是什麼時候?”
“當我大婚,你和父親從邊關回來的時候。”
“為什麼要等到那個時候?”
蘇時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幽遠:“因為也許到那時,我心中的那謎團已經解開,也就能夠告訴你們實情。”
聽到這裡,蘇年的表情變得一片茫然:“時兒心中有些什麼謎團?”
“他沒有說。”蘇周默默說道:“我總感覺二弟並沒有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心中似乎隱藏了很多秘密。至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誰也不知道。”
即使被軟禁在府中,蘇時的心情似乎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也沒有改變他的生活習慣,他還是很早就起了床,一如既往的做著那些奇怪的動作,等身體活動開後,開始跑了起來。
雖然現在無法在府外跑步,但將軍府很大,所以四五圈跑下來,蘇時又有一種累得如同死狗一般的感覺。
回到臥室,斜躺在溫熱的浴盆裡,把溼熱的毛巾搭在臉上,想努力回憶昨天晚上的夢境。
夢境裡一切都顯得那麼真實,然而當他醒來時,竟然一點都記憶不起夢境裡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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