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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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哼哼，小子，我還真是高看你了”

“錢不是問題，只要那小妞能來，你的欠款，我們還能再商量”，羽染突然來的那句加錢，讓強哥也是一驚，不過他倒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柒羽染和思芋嵐，兩人還沒結婚了，就算是談了七八年的戀愛又能如何，在利益的面前，總會有人會願意捨棄掉愛情的，就像是此刻的柒羽染一樣，而這種情況，王強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

“那，強，強哥，我，我走了啊！”，顫抖著腿，羽染還是站了起來，他也不去看周圍人鄙夷的表情，就準備向屋外走去。

是的，作為一個男人，他的行為，實在是太可恥了，沉默或許就是羽染最後的尊嚴了。

邁著不大的步伐，羽染收縮搖擺著身體，就要從人群中擠了出去，可就在這時，一隻手又搭在了羽染的肩膀上。

“羽染小兄弟，走那麼急幹什麼？你老家在哪？家裡有幾口人，我可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哦！”，聲音還是熟悉的聲音，手還是那隻熟悉的手，而那人還是剛剛淡笑著的王強。

聽到這話，柒羽染的腳步還是頓了一下，不過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沒有打人的想法，烏髮遮住了他的眼睛，房屋內暗淡的光，也沒有照亮他眼睛裡的水霧。

“強哥，你放心，我，我一定會把人帶過來的”，轉過身，羽染低頭向王強小聲保證道。

“哈哈哈，羽染小兄弟，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怕你不捨得啊！”

“女人嘛！多的是，這樣吧！”

“我讓虎子和幾個兄弟跟著你去，到時候就直接把那妞子接過來，你看如何啊？”，王強雖然說著商量的話，但是已經招呼好了王虎和幾個大漢，這個樣子，完全不像是在商量。

“可，可以，不過強哥啊！虎哥他們總不會直接去搶人吧！”，羽染還是答應了，不過他也害怕，王虎是直接搶人的。

“那你可想多了，這可是法治社會，我又不是黑社會，搶什麼人啊！”

“不過你可要和你的小女友說清楚哦！一次就好幾萬，甚至十幾萬哦！憑你的話，還不起哦！”，拍著羽染的臉，王強平淡的臉上帶些陰狠。

“好，我，我知道了”，此刻，羽染還是隻敢唯唯諾諾。

答應下這個之後，屋內的人也不再關注剛剛受辱的柒羽染了，而是各自忙活起來圓桌上的大事了。

“強哥啊！有句話不知道小的當講不當講？”，慢步走到酒臺前，王龍面帶愁容的說到。

“嗯？有事就說，你和我拐彎抹角的幹什麼？”，王強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強哥啊！柒羽染的女朋友我也調查過，家裡也沒什麼背景，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雖然說長的還算不錯，但是和柒羽染談了七年戀愛了，她一定不是個雛了”

“一次再給八九萬，我覺得真的劃不著啊！大哥啊！額，如果你真的缺女人了，我們可以給你找更好的啊！”，組織了一下語言後，王龍還是向王強講述了他的想法。

“哼哼哼，你以為這個我不知道嗎？大哥我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了，什麼樣的女人我沒見過，我怎麼可能好那一口”

“實話和你說吧！那個思芋嵐不是我看上了，是上面的人看上了，只要把人帶給他，那可就不是幾萬塊的事了”，停下手上的活後，王強也是稍微和王龍解釋了一下，不過看王龍的表情就知道，這個解釋越說越扯。

上面的人，那是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非要去找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大學生嗎？難道說，那個思芋嵐，身上真的有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大哥，要人這還不好辦，我和虎子帶幾個人，直接搶過來不就得了”，這王龍也不去懷疑王強的話的真實性，而且更熱衷於完成任務，他還真算得上是個好小弟了。

“哼，你以為我沒想過啊！上面就是那麼要求的，不能搶、不能逼、不能騙，還要把人帶到，要不是這奇葩的要求，我要那慫小子幹嘛！”，王強的話語也是透著無奈，因為這要求的確很奇葩，而他口中的慫小子，就是柒羽染了。

“強哥啊！你別怪我說話難聽，我覺得啊！能讀到大學的人，肯定都不是個傻子，思芋嵐最多會被柒羽染叫出來，但是肯定不會聽他擺佈的”

“我看他們想就這樣把人帶過來，恐怕很難哦！”，又思考了一下後，王龍還是說出了關鍵點。

是的呀！能上大學的，可沒有小說中的那麼傻，沒有那麼容易被騙的。

“哼哼哼，這個我也考慮到了，不然我派虎子去幹啥？你要知道，我給虎子的命令就是，把人帶來就行，至於用什麼手段，我想虎子也不用我教了”，擦著那本來就不髒的酒杯，王強自信的說到。

思芋嵐，二十二歲，融顏大學大四的學生，大學主修的是服裝設計；身高一六八，面板白皙，娉婷嫋娜，烏黑的長髮，標誌的五官，雖然出生於普通家庭，但是身上卻有一種天生的貴氣。

柒羽染，真實年紀二十七歲，大學主修的是中西醫臨床，二十三歲畢業，一戰考研沒上，規培期間有繼續考，還是沒有上，到現在還沒拿到醫師資格證，又因為一些原因，沒有繼續從事醫學行業。

兩人是在七年前，透過網際網路認識的，兩人雖然相差五歲，但是沒有代溝，在長達三年的網路陪伴之後，思芋嵐正式成了柒羽染的女朋友。

滴滴滴！

“寶寶，你最近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你和我說呀！”

“你快點說話，你再不回我，我就要生氣了”

“好嘛！我不生氣了，我畢業設計剛剛做完了，你說你在哪？我現在就去找你”，柒羽染剛連線到網路，手機上就連續傳來了思芋嵐發過來的訊息。

“喲！特別關心的聲音哈！看來你的妞子還挺關心你的哈！”

“行了，你快點把她約出來吧！我可沒太多的時間和你瞎逛”，聽到這個聲音的，不止是柒羽染，還有跟在他旁邊的王虎五人。

“好的，寶寶子，我們老地方見吧！”，躊躇了好一會兒後，刪了碼，碼了又刪之後，柒羽染還是扣下了這幾個字，柒羽染其實還想說很多話的，但都被他憋了回去。

“你們，跟我來吧！”，關掉網路，息屏手機，柒羽染只是冷冷的和王虎說了一句，然後也不管他們說什麼，就自顧自的向前走去了。

難得王虎冷靜了一會兒，他沒有說什麼，帶著三個小弟跟著柒羽染走著，其中的一個小弟則是回去開車了。

是的，這是法則社會，萬一最後發展到搶人的地步，總不能把人打暈，然後裝麻袋，在眾目睽睽之下，扛幾條街回來吧！所以車還是必須要開的。

距離不算太近，羽染走了半個小時，才到一條舊街的旁邊，這裡以前算是一條美食街，後來因為經濟、科幻的發展，這條街就慢慢落寞了，現在在這裡，只能看到一兩家小車，在賣煎餅果子，還有糖葫蘆。

“人呢？小子，你不會在騙我們吧！”，等了五分鐘，見不到人，王虎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大哥啊，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女孩子出門，需要化妝呢！”，一旁，柒羽染還沒說話，一個小弟則是弱弱的回了一句。

“給我閉嘴，這個我能不知道嗎？”

“小子，開啟你的破網，給我聯絡好她，我最多再等你十分鐘”，呵斥完小弟後，王虎則是給柒羽染定了最後的時間。

而此刻，柒羽染卻是鎮定的很，他雙手交叉，閉著眼，嗅著周圍熟悉的空氣，他並沒有開啟手機的意思，不過面部的表情卻是一直髮生著變化。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流逝的時間沒有等來年輕的女孩，卻是等走了賣不掉煎餅果子的小販。

也就在這一刻，一陣香風卻是從街角傳來，同時露在眾人面前的，還有一角鮮紅色的裙襬。

“芋嵐你……”

“大哥，應該是那女人”

“大哥，那女人來了，我們上嗎？”

“愣著幹什麼？還問啊！上啊！”，看到那裙襬的第一秒，羽染就喊出了芋嵐二字，不過他後面的話還沒喊出來，王虎和他的幾個小弟就都激動了起來。

“啊——，啊——”，尖銳的爆鳴聲，這麼用來形容一個漂亮女孩的確不合適，但是這個聲音的發出者，可不是一個年輕女人。

此刻，羽染有點想笑，同時又覺得難受。

這個地方，羽染經常來，他知道，這裡在這個時間，會經常出來一個遛彎的老太太，但是這老太太啊！她可是不服老，明明都七十多歲了，穿的比一些花季少女還要妖豔。

就在那個香味和裙襬出現的時候，羽染就知道，不是芋嵐來了，羽染那麼喊，就是想確認一下，這幾人到底是不是來正常請人的。

現在，羽染的表情就代表了他的心情，他想笑，是因為王虎幾人如狼似虎的衝向了一個老太太，這很尷尬，也讓羽染覺得有些對不起老太太，不過，這些人應該不會把一個老太太怎麼樣吧；

羽染難受的就是，自己竟然會為了還錢，犧牲自己談了七年戀愛的女友，而且看這群人的樣子，等芋嵐被他們帶回去了，肯定少不了一番折磨。

“啊！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想對我行不軌之事啊！”

“啊！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要耍流氓啊！”

“救命啊！快來人啊！我的晚年清白要不保了呀！”，被圍住的老太太，喊的特別大聲，她一點不在乎面子，也一點不像老年人，喊叫的聲音都有點刺耳了。

這個喊叫很有用，讓王虎幾人尷尬的不行，也可以說是噁心的不行，這同時，還把唯一叫賣糖葫蘆的小販尬走了。

“退，退，退，你們退下”

“行了，老婆子，我服了你了行吧！走走走！”，怕引來更多的人關注，王虎先是喊退了幾個小弟，然後就是拿出了幾張紅紙，甩在了老太太的身上。

這老太太也是精，她清楚的很，這些人沒有碰到自己，也不會真的對她有意思，加上王虎那不耐煩的表情，她知道，拿走這些錢已經是極限了。

“哎呦！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哦！感情哦！再久也是廉價哦！”，大概走到羽染的前面的時候，那老太太卻是突然說了這個，她沒有對著羊羽說，但是這一句句話，卻是刺到了羊羽的肉裡。

“吳奶奶，謝謝你的教誨，我，我知道了”，看著要拐出街角的老太太，羽染則是輕輕的說了一句，聲音很小，沒有任何人聽到，估計這句話，是羽染說給自己聽的吧！

此刻，彷彿在羽染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新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