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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明霜將那枚銀戒戴回手上,坐在魏娘子對面,並不言語,卻將一枚腰牌徑直丟入面前婦人懷中。

魏娘子嗤笑:“岑家已然覆滅,岑氏腰牌又有……”

她嗓音戛然而止,目光既驚且懼地落在那塊銅色鎏金腰牌上,其上的夔虎紋似要擇人而噬。

岑明霜垂下眼簾,淡淡道:“既然岑氏不能再驅策魏夫人辦事,不知浙西路提點刑獄公事,正四品的官差,能不能使喚使喚魏娘子?”

她手掌摩挲著圈椅扶手,身軀微弓而前傾,目光銳利如刀鋒:“魏娘子不妨猜猜,萬民當鋪那位,將娘子的家底賣給我幾分?聽聞魏娘子早些年還有個女孩養在外頭?”

“你們是幾十年的交情,想來娘子應當比我瞭解他。”

魏娘子死死攥緊手中對牌,連指尖都攥得發白,她恨恨罵了句岑明霜聽不明白的方言,鬆開對牌,近乎脫力般坐在椅子上:“……大人要問什麼,便問吧。”

她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此刻淚痕未乾,被她狠狠一抹,花了口脂,透出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來:“如今我的命根子都在您手裡頭握著,我一介商婦又能如何呢?”

她語調怨恨,岑明霜像是全然未曾察覺,只向魏娘子攤開手,露出佈滿繭子的手掌:“今日來只是有件東西來問魏娘子,又不是當真要你的性命。”

魏娘子冷哼一聲,將那腰牌摔進岑明霜懷中,不住拭淚。

她雖已年過四十,此刻這般作態,卻還有幾分風韻。

“有紙墨沒有?”岑明霜淡淡掃了一眼,“此事儘快交接妥當,我也能好生歇息。”

“小小年紀,倒真真郎心似鐵!”魏娘子啐了一口,擺擺手示意方才接引岑明霜的掌櫃去拿來紙墨。

半柱香後,岑明霜將一張圖樣丟給魏娘子:“看看有誰家定下的衣裳有這印記。”

她當日擒拿江匪時,收繳不少贓物,對賬後發現那些江匪將贓物分揀,貴重物件另外收拾出來運往各地銷贓,其間還夾雜著各色物件的賬本,而送往京城銷贓的那些物件,均用打著金漆螣蛇芍藥紋的樟木箱子盛裝。

江匪貪婪,能讓江匪心甘情願讓出貴重物件的,只能是江匪的靠山。

而用來識別身份的標識,能用金漆裝飾,又是少見紋樣。

岑明霜相信,這樣的富貴人家不會不尋在京都世家中都有美名的魏娘子做衣裳。

連運送贓物的箱子內部都要打上徽記的人家,勢必招搖。

魏娘子接過紙張看了看:“有些眼熟,卻記不大清了,不過過一陣子就是杏榜放榜的時候,那時家家戶戶有年輕小娘子的掌家夫人們都要請我去做新衣衫,以便榜下捉婿,到時自然能見分曉。”

岑明霜明白此事急不來,嗯了一聲,便起身從此地離去。

她回到樊明樓,夜色極深,玉帶河上卻仍有一片燈火織就的流光。

她立在窗邊靜靜看了片刻,轉身上榻,就著玉帶河上隱隱約約的歌聲入睡,一夜無夢。

次日一早,岑明霜一行人便用過朝食,直奔大理寺而去。

本朝大理寺並無審問案件之權,更沒有提審犯人的職權在身,只有批註審閱各路提點刑獄公事遞交上來的案情卷宗之能,真要在公堂上審問,還得走刑部那處的流程。

但如今春闈將近,刑部本就忙於監管春闈,已然忙亂,加上那江匪身後關係重大,到時候若是不能拿出確鑿證據,只怕就要鬧出一件糊塗案子出來。

岑明霜領人抵達大理寺時,已然算出如今留給她的時間:春闈在半月後,魏娘子那處最快也要半月後才能拿到那紋樣的線索,作為補全此案的最後一環。

而在那之前,她必然要撬開那江匪的嘴。

岑明霜越過大理寺一眾向她行禮的九品小官,徑直邁入大理寺所設地牢。

四周點著油燈,劣質油脂燃燒的氣味在逼仄空間內瀰漫,地面上有些積水,岑明霜每走一步都能聽見粘糊聲響。

有淡淡的血腥氣從地道深處奔湧而來,跟在岑明霜身後的幾人都忍不住遮掩口鼻,岑明霜卻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審得如何了?”

盞茶時間後,她已經立在刑房內,並不算大的刑房中有皮肉燒焦的氣息,一側的烙鐵還貼在炭火中。

負責審問的小吏見是這位蔣提刑跟前的紅人來,連忙丟下刑具,恭敬道:“這人嘴嚴得很,至今也不肯開口。”

他掀起眼簾,偷偷看了眼這位上司的臉色,解釋道:“不過二十四道刑罰如今才用了三道,下官必定儘快讓他說實話!”

“不必了。”岑明霜擺擺手,自顧自挑揀了乾淨椅子坐下,“提刑將這案子交給我,你們都出去,我親自來審。”

小吏愣了愣,搓搓手賠笑道:“這活計髒汙,您是金貴人,還是別湊合進來。”

這犯人是四品大官親自送來審問的,若是自己能撬開他的嘴,官升一級換個新婆娘不是難事,眼前這位雖是蔣提刑跟前的紅人,可要跟自己搶前程,是絕對不能的。

他又掃了一眼眼前這位有些過分清瘦矮小的提刑幹辦,有些輕蔑地暗自翹起唇角。

這位幹辦大人如此瘦小,哪裡是能審訊的樣子!

“我能親手將他擒拿,難不成還審不得他?”岑明霜一眼看穿這小吏所想,一面挽起袖子,一面伸手去檢視那些刑具,“你只管放心,不會搶了你的功勞,若是審出什麼,你的好處,一分不少。”

那小吏見這位上司如此言語,心底再不甘,也只好喏喏應話,誰知原本綁在木架上不聲不響亦不肯睜眼的江匪,卻驟然睜開眼睛,兇狠地盯著正在驗看刑具的岑明霜。

“這小娃娃手上沒力氣,上刑如瘙癢,岑幹辦,還是當時你在船上給我那刀更痛快些!”

“今日你再試試看!一個賣屁股討好那姓蔣的狗東西上位的兔兒爺,能不能撬開你爺爺的嘴!”

他狂笑出聲,蔑視著在場眾人,那小吏臉色煞白,知曉這匪徒是要給這位岑幹辦下馬威。

這位大人要如何?

卻見岑明霜轉身,從身後隨從腰間抽出朴刀一柄,她立在那江匪身前,比江匪還矮了一個頭,氣勢卻尤為凌厲。

“既然不會好生說話,這口牙你也別要了。”

她招招手,當即就有人上前將吊著江匪琵琶骨的鐵環解開,這江匪竟猶有餘力,頂著幾人便要向外衝!

牢房大門尚未關閉!

在一旁的小吏渾身冰冷:若是這要犯逃出去,只怕他們在場這些人都難逃責罰!

他伸手要攔,視死如歸般,緊張到腔子裡那顆心都要蹦出來。

“岑大人!”

他驚呼。

刀光一閃間,岑明霜竟是直接將這粗悍匪徒放倒在地!

她振腕,將刀鋒血跡甩去。

令人牙酸的聲響裡,鮮血四溢。

岑明霜踩著江匪的咽喉要害處,用刀柄寸寸敲斷那江匪牙關,而後一點點將刀柄捅入對方口中。

牢獄內,霎時間只剩下江匪痛苦至極的嗚咽。

她轉過身看向那小吏,在幽暗中,猶如羅剎鬼魅。

“去備好物件,預備著讓他簽字畫押。”

那小吏吞了口唾沫,落荒而逃般奔出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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