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李老:我知道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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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沈離和傅應寒一早便去了黑市。
傅應寒去前有提前給李老打電話,告知對方他們要去。
不過當兩人到李老的鋪子時,沒有見到李老的人,只看到一張由李老留下的字條。
傅應寒拿起來看,“李老說他剛出門去找張嘴仙了,請我們在這兒等會兒,他很快回來。”
沈離並無要緊事,在此等會兒也無妨,便點頭。
男人卻沒閒著,掃了眼四周櫃檯上擺放的玉石器物,忽而邁步上前,到一個黑檀木的櫃子前,開啟它拿出了一塊冰底陽綠的玉石,回身給沈離看。
“覺得它怎麼樣?喜歡嗎?”傅應寒問。
沈離掃了眼,那塊玉石成色極佳,晶瑩剔透,還沒有雜質,塊頭比拳頭還大。
毫無疑問,定然價值千金。
有先前的經驗,沈離毫不猶豫搖頭:“不要。”
只怕她一點頭,男人就要塞給她。他總恨不能看到什麼好物件都捧到她面前。
再這麼下去,沈離真懷疑男人有一日會不會把自己弄的破產。雖然以他的財富,再過幾輩子都不會破產的樣子。
她雖然拒絕了,男人卻挑眉道:“不喜歡?方才不是多看了幾眼嗎?”
“無妨,不喜歡也可以帶回去,不用的以後就擺著看。”
他直接決定。
沈離開口想說什麼,傅應寒卻是直接拉著她進裡屋側間裡,拿了布尺給她測腕長,再在玉石上比劃。
“嗯,可以做成個鐲子戴。你不喜歡大的,我給你做成精細的,再嵌點銀色。剩下的料子給你做耳釘吧。”傅應寒抬頭看著沈離,微扯嘴角,“到時候你放心戴,它不會太出挑顯眼的。我也儘量做的小巧,不妨礙你平時做事。”
沈離新奇:“你還會做首飾?”
“豈止呢。行首曾經向老夫討教過許多次,可不止會做這點,小夫人儘管放心使喚行首。”
李老笑呵呵的聲音自外面響起。
沈離和傅應寒偏頭看去,便見李老掀了簾子進來,手中提著個食盒。
他過來,拽了張凳子坐下,開啟食盒,裡面竟是幾碟精緻噴香的冰皮點心。
“聽說這次行首要帶小夫人一起過來,老夫就去找張嘴仙拿了些吃的”李老將點心拿出來一一擺在沈離手邊,道:“這是張嘴仙最近兒才研究出來的新花樣,小夫人嚐嚐合不合胃口。”
沈離微窘。
合著李老離開是給她去弄吃的了。
思及此,沈離不由得瞪了眼傅應寒,不過實在沒什麼威懾力。
都怪他上次要李老去弄那些,叫李老現在覺著她談個話還得吃些零嘴。真是有損她的形象!
男人低笑,“李老真是善解人意,會為人著想,難怪我師父在世時對李老再三讚不絕口。”
聞言,沈離桌子下的腳踢了下男人。
男人卻很無辜的看她,道:“怎麼了?是催男朋友儘快做鐲子耳釘嗎?好的,男朋友遵命,這就做。”
沈離認命的抬手遮住臉,簡直不想和他對視。
李老哈哈一笑,打圓場道:“行首,您這可不地道,再欺負下去,把小夫人欺負走了,到時候有您煩惱的。我看還是快說正事吧,別逗弄小夫人了。這次您二位來,是為了昨天說的,要去找埃文基人的事嗎?”
傅應寒見好便收,道:“是,也不是。”
李老面露疑色。
沈離斂神,放下手看向李老,說道:“我聽傅應寒說了,李老您答應與我們一同去北方。”
李老頷首。
“其實昨天我本也要和他一起來找李老的。畢竟這是大事,李老您又不辭辛勞應下,晚輩怎麼都該親自來以示重視。”
沈離話音一轉,道:“但晚輩昨個兒也實在是有要事。晚輩是去了特調局藏庫,調閱了當年我師父和外公一起去埃文基人執行任務的案宗。”
李老聞言一頓,面上和善的笑意有些消失,偏頭看了看傅應寒。
傅應寒絲毫插話的意思都沒有,拿了墨筆在玉石上勾好尺寸後,便開始打磨,一副只負責做東西,全憑沈離如何溝通的樣子。
李老微微嘆口氣,應道:“原是如此。那小夫人調閱案宗後,看到了什麼?想必是心中有很多疑惑了?”
沈離先將自己在案宗上看到的內容三言兩語講給李老聽,而後問道:“這些是屬實的嗎?”
李老定定看沈離一眼,道:“自然屬實。”
“那為什麼我師父當年沒多久又申請撤回此案案宗,重新補錄過再交,裡面的內容又語焉不詳了?”沈離直言問道。
李老道:“小夫人,老夫並非特調局中人,也非陳局他們身邊人。那時老夫在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就離開了,沒有過度接觸,所以並不瞭解那時的陳局等人,當然也不知陳局為何那麼做。”
沈離就轉而道:“您當時沒有在那裡待太久嗎?”
李老道:“大概只待了幾日。倒是聽說了那被打殺死的鹿女及其人家的傳聞,後面是因陳局和茂書說那裡太過危險,不宜多留,老夫便聽從他們說的走了。”
“後面我師父外公他們發生了何事,您不知道?”沈離問。
李老搖頭,“不知道。”
沈離目光一深,道:“那晚輩換個問題。在師父補錄案宗前,原本的案宗是什麼樣子?我已將補錄後的案宗告訴前輩您了,這些內容和您當時的所見所聞有什麼,不同嗎?”
李老的所見所聞,某種程度上可以當作原本的案宗。
李老有些無奈,“你這丫頭……”
“左右都是要去北方找埃文基人的。”傅應寒換了把小刀,“該知道的,到時都會知道,早晚有何區別?李老不妨這時便說了。”
“是啊,早晚都會知道的……”
李老目中悵然。
他就看向沈離,道:“也罷,老夫將自己當時經歷都告訴你。只是我老夫沒呆太久,可能沒多少有用的資訊。”
沈離點頭,“如此就很好了,洗耳恭聽。”
“其實那時候,老夫同陳局他們還是不認識的。”李老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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