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語愁難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 月球戰爭(四十〇),漫威魔法事件簿,別語愁難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怒火如同一千根頭蓋骨下跳躍的鋼針那樣刺痛,汙濁腥臭的空氣讓人喘不過氣,新鮮血液和內臟器官暴露在空氣中的惡臭更加令人難以忍受。戴裡克先的動作很快,快到其他變種人還沒有對同伴的死亡做出反應,突如其來的悶響與劇烈震顫同時將房間內的所有生物全都掀了起來。禁衛軍以超自然般的敏捷保持平衡,他用矛柄撐著地面,另一隻手拔出腰間的備用武器誓言匕首——說是匕首但對普通人來說更像是一把劍——揮向那群破綻百出的變種人。他的動作非常快,快到視覺資訊反饋中變種人就如同在做慢動作,戴裡克先將那群變種人臉上驚恐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然而一股肉眼可見的聲波撞上了他的手腕和身體,硬生生將誓言匕首的鋒刃推離,同時也將他連同動力裝甲一起推出了數米遠。
這些明顯是戰士種姓的變種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柔和的白光從這群變種人身後亮起,這道微光由一支鑲嵌著額頭上的音叉綻放。那個身著有著白色條紋黑色緊身衣的男人將上半張臉蒙在某種型別的柔性材料做成的面罩裡,兩隻孔洞中露出的雙眼用飽含怒火的視線注視著戴裡克先。雙方都認出了彼此,也對彼此產生警惕,只不過戴裡克先認為黑蝠王沒有自己知曉的那般詳細,因為對方從未見過禁衛軍——戴裡克先停下了動作,同樣緊盯著黑蝠王。他在進行著評估,同時偵測系統也將辨識出的敵人資訊進行總結——他不知道刺客是否已經完成了一部分任務,如果完成的話,那麼阿提蘭變種人指揮機構肯定陷入了癱瘓,為什麼黑蝠王沒有因為美杜莎之死受到影響?這名敵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否超出預估?如果是的話,斬首戰術和心理戰術要怎麼修改才能達成最大效果?
“發生了什麼……哦,不……”
“閉嘴!”另一名幽靈氏族戰士緊盯著禁衛軍,呵斥因為看到同伴屍體陷入悲慟情緒的機電專家。它沒有被同族的死亡所困擾,幽靈氏族對於死亡有不一樣的看法,死在敵人手裡比屈辱地死在法庭和床榻上好得多。它慢慢站了起來,槍口始終對準陰影中閃爍的金色微光和寶石火彩,即便後者因為汙血和碎肉變得渾濁,卻依舊散發著光彩動人的華美光輝。“先殺了入侵者……陛下,我們要怎麼做?”
黑蝠王蹲下來,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詢問戰術意圖。他注視著地上那個被腰斬的幽靈氏族戰士,強悍的身體機能讓它掙扎了一段時間才嚥氣,在這段時間裡,他一直握著那名戰士的手。在這種情況下,這個手勢的意思可以模湖理解。
“好吧,希望這個入侵者不是個機器人,它看起來就像一尊凋像。”幽靈氏族戰士看向禁衛軍,“你是誰,入侵者?你從哪裡來,想要做什麼,為什麼會在這裡?你為什麼要殺死陛下的子民?”
戴裡克先擺出架勢,將滾燙的槍口與刃尖對準了這群變種人。
他認識到現在的狀況,只要其他變種人還活著,黑蝠王就不敢拼盡全力釋放靈能聲波。那會讓尖塔倒塌、阿提蘭隕落,所有阿提蘭異人族都會死去,這麼做雖然有損榮譽,但戴裡克先並不認為這有什麼難以抉擇。變種人應當死去,尤其是接受外星異種基因工程的變種人,它們不僅是對人類種族基因純潔性的玷汙,更是外維度能量對基因的徹底汙染。他沒有對抗聲波的武器,但他相信動力裝甲的防護能力可以支撐到他砍下黑蝠王的頭顱。動力裝甲的敵我識別系統和多光譜視覺將黑蝠王的詳細資訊錄入系統,然後透過基因改造戰士們安置的訊號轉接器傳送到了外部。
戴裡克先希望皇帝知道,他已經遇到了黑蝠王。
“不。”他說,“沒有理由。”
“那些基米利安氏族的平民是不是你殺死的?”
幽靈氏族戰士咧開嘴做出威脅的表情。它知道黑蝠王想要問什麼,因為相同的疑惑困擾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所走過的每一個房間並非全都空無一人,有時候他們會遇見一些基米利安氏族巫師——然而那些巫師全瘋了。有的挖出自己的眼睛,有的縫上了自己的嘴,有的用刀子把自己的面板剝下來……他們全都念叨著一些過去之事或者虛妄之事。有些巫師情況更糟糕,甚至可以稱得上詭異,畢竟這裡任何人都不曾見過向他人分食自己血肉和大腦的瘋子,血流滿地,所有人都保持著瘋癲的表情自言自語,發出難以理解的尖叫。他們就像是被某種聲音逼瘋了,這種聲音同時也在他們耳邊徘迴,甚至黑蝠王自己也坦言,他不止一次陷入幻覺。這個地方太詭異了,幽靈氏族戰士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是不是和那些巫師有關係?和你戰鬥的那頭怪物是什麼?我們現在在哪裡?”
黑蝠王早已意識到了這點,他們並不完全處在現實空間。
克里帝國的科學家有一種理論,聲稱物質宇宙之外存在著超維度空間,神話中的高等種族天神族或許就是利用了那裡的技術與能量創造出了克里人。這種說法曾經一度被認為是無稽之談,但隨著越來越多的歷史證據和科學發現,這種說法也成為了克里帝國的主流學說,泰瑞根這種物質就被用來進行靈能實驗,而異人族的基因工程就是某種靈能技術的應用。
他不引人注意地按下腰帶上的信標。
或許是因為害怕,或許是因為地面不斷傳來的爆炸震顫,鎖齒狗趴在地上不住地發抖,身上鬆垮垮的狗皮晃來晃去。它預感到了危險,但周邊燃起的大火、爆炸的衝擊以及陷落的甲板都讓它不由得感到害怕。還有不斷變得稀薄、寒冷的空氣,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它,穹頂上的破洞很危險,沒有正確的措施的話,這裡的所有人都會死於缺氧和低溫。更糟糕的是,它追蹤不到主人身上攜帶的定位器了,所有訊號都消失了。它趴在地上發出嗚咽聲,兩隻抓住抱住碩大的、圓滾滾的腦袋,夾著尾巴,圓熘熘的黑眼睛裡滿是淚水。
】
恐懼讓它忍不住叫了幾聲,隨即它就將叫聲碾死在喉嚨裡了。
它看到一群碩大的人形黑影悄無聲息地從陰影中經過,他們手中恐怖的武器散發著熱金屬與灰盡的氣味,覆蓋在他們身上的黑色鋼鐵還有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鎖齒狗知道這是入侵者,它那聰明到能在基因實驗室裡工作的姐姐告訴它,如果遇到入侵者最好上去咬一口,因為它的咬合力很強大,它的牙齒很鋒利——鎖齒狗一直不知道“咬合力”是什麼東西,它只知道自己可以一口咬碎骨頭,每一次吃東西它都不需要留下任何骨頭,也會把盤子舔得乾乾淨淨。每一次它這麼做都會收到誇獎——但鎖齒狗沒有這麼做,它抱著腦袋發抖,直覺告訴它這麼做只會讓自己陷入死亡,因為那些人類又高又大,還很強壯,速度也很快,它見識過他們用拳頭打算牆體和人的腦袋。
或許他們還會吃掉異人族的腦袋,就像撕開軟包裝狗糧的密封那樣!
突然間它收到了一個微弱的訊號,這個訊號讓它感到振奮,它立刻按照朝著那個座標跳了過去,沒有任何懷疑。緊接著它就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牆,無形的力量將它撞了回去。當它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原地,魯莽的跳躍讓它的前爪扭傷。
沮喪讓恐懼捲土重來,它忍不住發出難過的嗚咽聲。
這太為難了,它只是一隻狗,哪怕是基因工程的產物它也是狗。這種事對於一條狗狗來說太難了,它只想在自己的窩裡蜷縮著睡覺,睡醒之後追著無人機到處跑,然後旁若無人地在基因議會和聚居地的每個角落留下自己的氣味標記,就像過去一樣。鎖齒狗吸了吸氣。大火燃燒了數不盡的東西,它聞到了血肉被烤焦的氣味,金屬熔化的氣味,真空寒冷的氣味和月球白沙的冷漠。恐懼滋生出決絕,鎖齒狗痛苦地嚎了一聲,緊緊閉上眼睛,再次往前一躍。
結果還是一樣,它再次感受到了沮喪,就連夾住尾巴的力氣都沒有了。
它需要被摸摸腦袋、撓撓下巴,最好在摸摸肚子。
“再來一次,鎖齒。你是最勇敢的狗狗!”
它噴了一口氣,好像聽見姐姐這麼說。
它的姐姐很小,又矮又瘦,但很聰明,戴著一副圓圓的大眼鏡。
“我很勇敢。我不會害怕。”
它對自己這麼說,然後再次進行嘗試。
訊號發出後的幾秒鐘,原本分散在不同地方包圍集結點安全的禁衛軍全都跑向了裝甲指揮車,就連康斯坦丁也走了過來。此刻剛剛結束與皇帝會議的凡人軍官此刻注意到,幾秒鐘前還穿著合身灰黑色軍裝大衣的皇帝此刻已經站了起來,身上穿著一副黑色動力裝甲,但金色裝飾所佔面積卻要比黑色多得多。康斯坦丁和數位火星技術人員分別捧著、推著手推車將幾件裝備送了過來,凡人軍官們看到一柄華美的金色巨型長槍,一把鑲嵌著碩大橢圓形紅寶石的爆彈步槍,一把精美的匕首以及數個彈匣彈匣,而皇帝那把著名的聖劍則一直待在腰間劍鞘裡。
他們雖然是凡人,只是中級軍官,但也知道皇帝的能力。
不知怎麼地,他們莫名感覺此刻的皇帝比之前進行臨時參謀會議時要難以接近得多。這絕對不是因為她的眼睛、面部和腦後被光芒遮蔽這麼簡單的原因,而是某種徹底不一樣的感覺,就好像墜入一顆恆星那般灼熱難耐。聰明的凡人軍官已經躲得遠遠的,有些人已經認識到此刻的皇帝不再是幾分鐘前那個極具幽默感的人了。
“康斯坦丁,你留在這裡。”她說,“漢謨拉比,阿蒙,漢尼拔,你們跟我一起去。”
“吾主,戴裡克先正在面對敵人首領,他傳回的資訊表明黑蝠王危險性極高。我作為您的護衛絕對不能讓站在這裡看著您戰鬥。”
“別擔心,黑蝠王無法傷害我。我與他有兩次面對面的機會,這只是第一次。”她說,“敵人不應該不明不白地死去,他應該知道自己因何獲罪。我會給予他對我面對面的榮譽,給予他被我斬首的榮譽,他應該像個國王那般死去,即便他只是一位變種人的國王。”
“這是您的征服理念?”
“無論對方是人類、變種人還是外星異形,都應該知曉我們發動戰爭的理由,都應當知曉人類乃宇宙天命所歸,異形的屠刀再也不能傷害到人類種族的生存。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確保那個未來將會來臨。”
皇帝的語氣非常平靜,但其中的情緒卻顯而易見。可以將其稱為自信或者傲慢,什麼都行,她的智慧與武力足夠支撐這個信念。康斯坦丁注意到,皇帝不止是在和他說話,那些軍官也在聽她講話。這很正常,即便她不開口也會是集體注意力的焦點,沒有人會不對她產生崇敬,但開口之後要如何將自己的想法灌輸給他人,這就非常考驗個人能力了。康斯坦丁見識過這個世界上許多政客的演說,但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像皇帝的演講那麼具有扇動性,她是個天生的統治者,她的話甚至能讓一塊石頭俯首稱臣,就連禁衛軍永恆不變的內心也會被她的話點燃熱血。
“黑蝠王將會死去,因為他擋在了人類種族崛起最近的一條路上。我不會偽善地將其稱為卑劣的敵人,我也不會無視他的善良與高尚,我更不會否認這場戰爭帶來的傷亡和痛苦。所以我會給予他復仇的機會,給予他一個能夠殺死我、或者被我殺死的機會。我是一位君王,不是僭主、不是政客,我的行事理念與後兩者截然不同。在不損害整體利益的情況下,這是對他以及阿提蘭所有克里帝國戰爭奴隸的尊重,即便它們曾經幫助克里人殘害自己的同胞,即便它們不將自己視作人類並且還高人一等,我也會給予它們有尊嚴的死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