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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道路女神一直注視著這個世界。
即便她已經退休並且徹底對這個世界放手不管,她的眼睛依舊看著這個世界。她看到那張名片被拿起、放進手包裡,然後被遞給一個有著紅色長髮的女孩,她看到那個女孩來到這座島上。“我研究過你的。我很高興你的思想並沒有落入黑格爾流俗化的一般論謬誤。每一種思想都必須依託特定的歷史和社會環境,這也是所謂的神權落幕與諸神黃昏,這是唯物主義世界觀。現在我理解為何你會親自終結神代並引導人類脫離神祇,正如你引導資產階級革命取代封建地主階級,這些都是因為生產力發展的必然趨勢。”
她將自己的結論寫在了羊皮紙上。
一隻由純銀、黃銅與黃金鑄造的機械信鴿此時正蹲坐在桌面上,由純粹的精神力量驅使直至金屬磨損。自從面世之後,赫卡忒就託人購買了這種被整個歐洲社會封殺、但某些精英卻悄悄研讀的全套書籍進行研究——戰爭的腳步已經在愛琴海附近響起,撰寫這本書的人渴望將這片土地緊握手中,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正因如此,這本書才會在希臘開始盛行——作為一份有些高屋建瓴而非直接指導的論述,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順暢且直白地理解其中的內容,但赫卡忒作為舊時代的魔法女神,她非常理解所批判的唯心主義論調,尤其是舊時代的奧林匹斯諸神身上這種唯心主義論調更加顯著。
絕大多數奧林匹斯神祇認為這個世界上存在解釋所有現象與事物的萬物理論,就如同基督教用來解釋所有現象的聖書,這種想法成就了資產階級人性論所依託的、並不符合客觀規律的唯心論基礎。就如同資產階級的社會科學和經濟將資本主義認定是永恆自然的世界規律,神諭認定宗教信仰是永恆自然的世界規律,忽略人類活動的特殊性。
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貴族階級。
中世紀初期依靠暴力起家的新貴族們可不懂什麼是優雅、什麼是騎士精神,在那個年代酒囊飯袋與血腥暴力可比鑽研拉丁語聖經有用得多。直到來源於法國宮廷的禮節出現,貴族階級完成原始血腥資本積累之後才開始大談優雅與道德,談論教育和修養,這些都是平民無力支付與承擔奢侈品。法國大革命以前,人們也以為貴族是永恆不變的世界規律,但照樣會被歷史淘汰,畢竟沒有任何現象與制度是能夠脫離特定時代存在的。
大多數奧林匹斯神祇,甚至絕大多數人類卻將任何方法論理解為永恆不變的、可以解釋所有現象的萬物理論。資產階級推匯出人性自私從而推匯出自由主義和新自由主義,奧林匹斯諸神推匯出人類愚昧與弱小從而推匯出擁有絕對暴力的神祇可以團結人類的神代,一神教推匯出人類原罪從而推匯出人類需要虔信上帝才能上天堂,不同的理論共同成為不同時代相同邏輯的統治觀點。
批判的就是這種忽視社會特徵的唯心主義的統治觀點,因為這種觀點本質上與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的對現實主義猜疑鏈、力量政治、對自私人性盲目投射,與對道德理性和對民主盲目信仰的理想主義辯證二元對立的庸俗和解,以及如今歐陸社會科學理想主義構建出的自由市場、新自由主義和萬世一系的財閥統治階級有著完全相同的底層邏輯。並沒有陷入某種簡化的、教條化的對抗辯論,例如用極權對抗自由民主,用集體主義對抗個人自由,用清教徒式禁慾對抗娛樂至死,而是更加深入地探討本質與表象,沒有執著於特定時期的表象。
本質上仍在對抗著唯心論,以及唯心論最簡單的表現即宗教信仰,雖然後者只是一種唯心論的象徵。預言家的神諭、上帝的啟示、教堂禮拜等等都是唯心論宗教信仰的表象,是組織性的有深度的社會現象參與者可以被立即體驗到,本質則是這種表象行為為何產生,人類為何會崇拜不存在的、對社會生活毫無幫助的神祇的內在規律,從而將如今國際政治局勢進行分析與結構,推匯出超人類主義的唯物主義方法論。
不過赫卡忒能夠看得出來祂在中摻雜的個人思想,那就是對外星生物的無情屠殺和超人類沙文種族主義,就如同祂所描述的那樣,是特定時代的統治哲學。祂認為在這個無情又荒誕的宇宙中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佔據更多的資源、發展更強大的科學,從而使人類種族真正超脫出生產力桎梏,誕生出康德的哲學性的、形而上的、律法性的人類理性和道德理性。
依託那個生產力無限充沛的未來,這種理性可以拔高每個人的道德與思想,讓人們可以完全相互溝通、相互理解。這種理性是一種絕對真理的客觀標準,從而避免戰爭對個人的生命權、自由權和財產權的剝奪和傷害——只有人與人相互理解並且生產力不再是社會發展的限制,那麼剝削與戰爭將徹底被掃除出人類的歷史與未來,真正的民主、人人如龍的烏托邦才會誕生——這是一個宏大的、幾乎不可能實現的理想,但“幾乎”並非完全不可能,作為永生者,祂有很長的時間來實現這個未來。
赫卡忒曾經有過類似的嘗試,但最終結局卻是集會走向邪教化,因為她未能抓住問題的關鍵。“我將邀請旺達·馬克西莫夫來到這座島上。”赫卡忒寫下最後一句話,在羊皮紙放進信封裡,加上了自己的火漆紋章後才交給了那隻白銀信鴿。
“我祝福你的旅程不會遭受風暴。”她捧起沉重的白銀信鴿輕聲說道。她已經窺探到不久之後來到這座島上的訪客,貝優妮塔作為義大利人,她的思維模式並不會在意祂的思想變化,她只會堅定地支援自己的家人,只要自己的家人不會違揹她的人性。對於赫卡忒來說,貝優妮塔和貞德就是自己人,因為魔女一族與奧林匹斯諸神的聯絡遠比魔女一族自己的記載緊密得多。
魔女與魔法、死者靈魂、月亮和黑夜的聯絡,以及擅長鍊金魔藥等傳承特徵都能證明這個學派與赫卡忒乃至阿爾忒彌斯有著相當緊密的關係,西西里島對赫卡忒的崇拜、魔女一族所契約的外維度領主與奧林匹斯萬神殿、安納托利亞信仰、埃及諸神、異教化的所羅門聖殿魔神有著更多聯絡,也能表明魔女一族與赫卡忒有著實質性的聯絡,與之對應的賢者一族因為其音樂藝術、治癒魔法、太陽等特徵都表明出與阿波羅的聯絡。這兩個種族無論是血統還是魔法,甚至是傳承的特徵都能追溯到相同的小亞細亞以及亞述-巴比倫源頭,更直接地說,都能與赫卡忒所看到的未來的赫梯人薩洛蒙有關係。
只不過赫卡忒沒有在羊皮紙上寫下她所看到的未來/過去。
赫卡忒完全不擔心魔女的心智以及想法,她對魔女一族非常熟悉。來到這座小島的訪客,只有旺達·馬克西莫夫才是真正需要教導的人。作為一場可以預見的更大危機與機遇的矛頭與導火索,旺達·馬克西莫夫的思想深度與穩定維繫著這個世界的方方面面,以及祂是否需要將她的存在徹底抹除。祂很少有時間像在斯特拉克城堡那樣教育旺達了,赫卡忒很樂意幫祂這麼一個小忙。
“你將會把命運的線頭送到合適的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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