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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來自薩洛蒙的要求,弗蘭克·卡斯特依舊是一副“F*ckoff”的態度,弄得全副武裝的索菲亞差點掄起拳頭和他打一架。然而更令薩洛蒙感到驚訝的事,弗蘭克·卡斯特根本認不出他,哪怕幾年前他們曾經見過一面。
“你以為我是追求潮流的小年輕,來找你只是為了尋找什麼都市傳說嗎?”面對這位退役士兵,秘法師不得不改換說話方式,言辭粗魯甚至能讓禮儀教師暈厥過去,F開頭的單詞幾乎遍佈了他的每句話。他可不會拿出那種“世界上只有兩種英語,一種是英語,一種是錯誤”的態度來面對別人,過於文雅的習語弗蘭克·卡斯特根本聽不懂,這太難為只上過公立學校的美國大兵了。
“我來這裡是向你提出一份建議,一份互惠互利的建議。我知道你很討厭別人調查你,但是——別急著動刀子,你打不過我——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想要的所有東西。我才不管你是想爛死在酒精裡還是就此隱姓埋名,我在為你提供一份工作。如果你的腦子還能回憶起幾年前的事,你就會知道我的提議沒有變過,都寫在了這張紙上。”
弗蘭克·卡斯特自顧自地喝了口酒。他看也不看索菲亞放在吧檯上的合同,那杯金賓威士忌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彷彿手機視訊通話裡薩洛蒙所說的每一個單詞都被酒吧的嘈雜音樂掩蓋了過去。過了好一會,似乎對一直站在他身邊的索菲亞有些不耐煩,他用餘光瞥了眼手機,“你什麼他媽都沒有出現在我面前。”
“真的嗎?”
弗蘭克·卡斯特皺了皺眉,他敏銳的發現酒吧裡嘈雜的音樂聲被逐漸拉長,燈光開始託業出長長的拖影。他下意識認為自己被下毒了,但當他剛想出手劫持身邊的索菲亞、從她腿上的槍套裡拿出武器時,卻發現空氣中的音符被拉扯成低沉痛苦的鳴叫,昏暗的光線如同老舊畫布上的新鮮顏料,手指劃過時便模糊成了光暈。一隻戴著三枚戒指的手從他的酒杯裡伸了出來,然後穩穩地放在了吧檯上,緊接著是一條手臂,一個腦袋,最後一個男人的上半身就從那小小的酒杯裡爬了出來,如同童話故事中的燈神。
“WhattheF*ck!”弗蘭克·卡斯特強行保持著冷靜。他的大腦並未將眼前的一切認作是現實,而是某種被下毒後的幻覺。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手指四處摸索判斷虛實,試圖尋找一條出路。
“我這不就在你面前了嗎,弗蘭克·卡斯特?”那隻手將一卷羊皮紙放到了吧檯上。
“F*ck!”弗蘭克·卡斯特擠開一動不動的人群,退開了幾步。他瞪大了眼睛,心跳加快。他握緊拳頭,腎上腺素陡然上升,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他認定自己陷入了幻覺,因此極富攻擊性。
“嘿!聽我說,我知道我現在這樣很驚悚。但請不要傷害我的女孩,我欠索菲亞的父親一個大人情。”秘法師說道,“我沒有時間跨越半個地球來見你,我的鍊金魔像只能維持一個,因此只能透過這種方式。難道你以為我很樂意嚐嚐金賓威士忌糟糕的味道嗎?現在周圍的時間很緩慢,能夠正常行動的只有我們兩人和索菲亞,所以好好聽聽我的建議,讓我們相互幫助。”
“如果我說不呢?”
“那麼你就永遠也找不到復仇的目標。”薩洛蒙十分坦誠地說道,“並非我做了什麼手腳,而是你就是找不到。你需要我的幫助,我繼承了神盾局明面上的大部分力量,我能為你提供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別這樣——”
“招募行動?”維多利亞·漢德翻了翻檔案,“一個普通的阿富汗退役士兵,一個甚至登記死亡計程車兵,這有什麼好在意的?我知道正規軍和特戰小隊的作戰方式完全不同,更別提還有大量先進的武器操作方式要學習。但如果你需要,你完全可以從特戰小隊裡抽調人手來完成任務。還有,你什麼時候開始喝金賓威士忌了?我記得不喜歡喝這種便宜酒。”
“自從我的水元素構造體被人槍擊之後,我就打算用這種酒來懲罰自己。”薩洛蒙沒好氣地說道。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觸發了他紋在索菲亞背後的法術紋身將她傳送回來,弗蘭克·卡斯特甚至有可能會在近身搏鬥中殺掉她。作為一個從小生活在西伯利亞的女孩,索菲亞沒有把這種事放在心上,但薩洛蒙卻有些過意不去。他答應過雅各要保護好索菲亞,即便索菲亞的年齡比他還要大一些。“弗蘭克·卡斯特,他能夠幹掉我的水元素構裝體,這證明他很有本事。”秘法師有些鬱悶,“我甚至沒搞懂他是怎麼開那麼多槍的!水元素構裝體反饋的資訊根本不夠。”
“或許你可以讓特戰隊的人和他談談,而不是透過魔法。”維多利亞·漢德把卷宗拍在內政辦公室華美的辦公桌上,彷彿這件文藝復興時期的傢俱是她過去在神盾局用的合金桌面。“他是一個退役士兵,他需要的是有共同話題的人。你沒有那樣的經歷,根本無法理解那樣的人的心理活動。以後這樣的工作請交給情報部門執行。”
“我只是……我知道你很忙,漢德,這種小事我覺得我能解決。”
“只要你還堅持用這種方式和別人見面,那就不可能。”
“我現在是用科技投影!”
維多利亞·漢德沒好氣地伸出手指,坐在桌後的薩洛蒙突然被陰影遮蓋了一部分。直到薩洛蒙的全息投影吱哇亂叫,情報部門主管這才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沒有區別,吾主。弗蘭克·卡斯特那種人看重的是真誠,他的思維依舊保持在軍隊的行事法則。要他沒法瞭解你,他就不會與你合作,你願意讓他了解你嗎?”
“弗蘭克·卡斯特擁有樸素的正義感,他是會為了無辜者打抱不平的那種人。我相信卷宗裡一定有些寫。”薩洛蒙嘆了口氣,“你再看看我,V。在英國公學上學,就讀牛津,參加划船隊和擊劍隊,擅長油畫和雕塑,你看我明面上的身份有哪點是討他這樣退伍士兵喜歡的?如果說另一面那就更糟糕了,外維度生物和外星人的屠夫,執行任務不在乎連帶傷亡,擁有許多無法想象的魔法……這更不討喜了,漢德,至少普通人不喜歡。我覺得我的產品營銷策略有問題。”
“那你平時需要別人喜歡嗎?”
“不需要。”秘法師聳聳肩,然後捏著鼻子喝下了這份金賓威士忌,表情十分痛苦。
“這件事交給我,正好監視威爾遜·菲斯克的人還沒離開紐約。別擔心,那位特工是位退伍老兵,他和弗蘭克·卡斯特有得聊。”她推了推眼鏡,乾巴巴地說道,“但如何可以,我希望您能和弗蘭克·卡斯特好好解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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