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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的主人所堅持並且一再重申的那樣,君主是一位人類。
這種想法並非出自盲目的忠誠,他的君主鼓勵他獨立思考。當他在不朽之城的競技場裡第一次見到君主,並且親眼目睹過君主那讓人難以睜開眼睛的本質之後,零號也敢這麼說。他在光芒收斂後艱難睜開因為被灼傷而流淚的眼睛,在君主那張高貴美麗的臉上看到過悲傷、急躁、幽默與失落等等凡人應當擁有的情緒,那些感情無一不在提醒著零號,他的君主只是一位擁有超常力量與智慧的凡人罷了。現在看來,他的君主沉溺在凡人的本性中,禁衛軍零號卻沒法想象他的君主如何要以凡人的靈魂去支撐那個未來。
零號還不知道,就在自己思考的時候,他的君主陷入了對資訊理論的思考當中。
薩洛蒙對永恒大神的敵意徹底消失了。並非經過至尊法師的勸說,而是透過他研究生課程裡對資訊理論的研究——從微觀物理學的角度上說,電子是一個電子經過細微變化的連續迭代,每一代電子都具有細微的差距,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穩定不變的電子。後一代電子與前一代電子的變化程度取決於其微小的選擇,這些微小的選擇構成了複雜的、人類與其他哺乳動物所享有的思想,從交流到基因基礎,從宏觀物理學到微觀物理學都無一不在體現著資訊的地位。從這個角度上說,他薩洛蒙本身就是構成宇宙意志的一個電子,這個宇宙沒有必要在意他這個電子做出的任何選擇。他及是這個宇宙意志所傳達的資訊的微小體現。
這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神學觀念,而是從科學角度出發的哲學思考。
解決了腦子裡的問題,薩洛蒙頓時感覺輕鬆了很多。他熱烈地親吻了因為過去疲倦而賴床的魔女,然後穿上衣服出門了。
“謝謝。”薩洛蒙輕聲說道,他的聲音是如此之輕,甚至淹沒在了機器尖銳的鳴叫浪潮裡。他手裡捧著花束,臉上充滿了人性光輝,但是隻有一個人看到他的這副表情。凡妮莎剛剛醒來,鮮豔的顏色立刻撞進了她模糊的視線裡。“別擔心,威爾遜·菲斯克來過了。”秘法師的沒有張嘴,但他的聲音卻清晰無誤地傳進了凡妮莎的大腦。凡妮莎認出了這聲音的主人,勉強繃緊的脊背再次放鬆了下來,“來些水?哪怕弄溼嘴唇也好。”
凡妮莎鬆了口氣,再次閉上眼睛。
直到薩洛蒙把裝著溫水的水杯湊到她嘴邊,讓她勉強吞嚥了幾口。
她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謝我什麼,巴洛克小男孩?”
“你挑戰了命運,凡妮莎。你本該死在這裡,但你卻活了下來,抽象藝術家。”
“說點好聽的。”她閉上眼睛,微笑著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知道密涅瓦和你都有些特殊的地方,甚至那些孤兒院的孩子也很特別。我就知道密涅瓦找我去喝酒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這是你第一次面對死亡,凡妮莎。但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你還待在威爾遜·菲斯克身邊,危險就不會停止,如同貪婪的母狼追獵靈魂。”聲音在凡妮莎的腦海裡響起,就如同從秘法師的喉嚨裡傳出來的那般清晰,“我能準確地預言你會在什麼時候經歷死亡。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無論你逃過幾次,我始終要為你舉行葬禮。我甚至知道你葬禮的情形。”
“這就是你的超能力嗎,看到死亡?密涅瓦把你教得很好,我不知道你還熟讀《神曲》。”凡妮莎勉強發出輕笑,“你知道我不會改變主意,男孩。你難道會放棄你的那兩個女朋友嗎?”
“我……”
“你會和我做出一樣的選擇,不是嗎?”凡妮莎如果睜開眼睛,就會發現薩洛蒙臉上突然出現了令人難忘的猶豫。抽象畫家似乎忘記了自己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中毒給她帶來的影響沒有那麼輕鬆,她很疲倦。她以為自己說話了,但卻沒想到自己只是在腦海裡陳述了一遍。可即便是這樣,薩洛蒙依舊聽到了她的問題,並且做出了回答。
“如果是在職責與生活之間……我沒法做出選擇,凡妮莎。”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悲傷,凡妮莎突然感覺這股悲傷如同切入大腦的灼熱刀片,讓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凡妮莎身為藝術家擁有極為敏感的共情能力與想象力,這種能力對於一位藝術家來說是極為美妙的天賦,但對於一個巫師來說則是墮落的根源。她先是看到了一場降落在漆黑城市裡的瓢潑大雨,潮溼的街道以及滿地的死屍,然後是無盡流淌著鮮血的屍體在火中燃燒,她幾乎聞到了焦味。緊接著她就忘記了之前看到東西,她只感覺到某種印象殘留在大腦裡,如同一塊滾燙的烙印。
她的天賦不允許她看得太多,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我必須選擇前者,哪怕有千百種理由選擇後者,我也必須選擇前者。”
“為什麼,男孩?”她用一貫的口吻詢問秘法師,“為什麼不選擇後者?”
“因為前者能讓數以億計的人活下來,所以我沒得選。”沮喪一閃而逝,緊接著強硬與決心便隨之而來,“我很羨慕普通人,他們可以低下頭享受自己充滿人性的生活,哪怕這生活再怎麼糟糕,而不是抬起頭看見陰森的宇宙以及潛伏在那帷幕之下的威脅。”
“你會成為英雄?”
“不,我會成為世間最殘忍的謀殺者、最狡詐的君王、最無情的政客。你可以把一切對糟糕人性的形容詞安放到我身上,因為我在未來必將犯下那些罪,而我終將為此付出代價。”沉默籠罩了病房。薩洛蒙把花束的方向轉向了凡妮莎,過了好一會,他才再次開口。“如果威爾遜·菲斯克要你送出國,你就立刻照做。我會讓我的手下保護你的安全,但僅限於此,我不會為威爾遜·菲斯克提供任何幫助。”
“為什麼?”
“你今天問了太多問題,凡妮莎。我會告訴你,因為我已經把威爾遜·菲斯克的犯罪材料交給了需要它的人。即便美國沒有死刑,失去威爾遜·菲斯克之後你的生活也會變得很糟糕。無論你有多愛他,他始終是個糟糕的黑幫頭子。沒有人可以逃脫自己的罪孽,就算是我。針對他的報復火焰遲早會蔓延到你身上,將你燒成灰燼。也有可能更糟糕,那就是你還活著。”薩洛蒙站了起來,小心地用溼紙巾擦拭指關節上乾涸的血跡。整理完一切之後,他才扣上了自己的西裝扣。“威爾遜·菲斯克的保鏢要來換班了。”他說,“他們把你保護得很好,反覆詢問我的身份,我不得不殺死他們才能進來。不要在這個時候表現同情心,我可沒見過你對那些受害者表現同情心呢!”
“你的嘴巴太刻薄了,薩洛蒙。”凡妮莎緊盯著秘法師的背影。
“沒辦法,嘲諷別人是我少有的娛樂專案。”薩洛蒙吻了吻凡妮莎的額頭,“凡妮莎姐姐,你也逃不過我的毒舌。好好養病吧,我來的路上又扭斷了一個想要殺掉你的蠢蛋的腦袋。”
“能透露是誰想要我的命嗎?我能告訴你一百個關於預言的糟糕小故事。不要繼續固執下去了,有些事越早知道越好。”
“你到現在也不放棄幫助他的想法,對嗎?”秘法師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並非固執,而是沒有必要,威爾遜·菲斯克會知道誰是幕後黑手,但不是現在。”
“那我要怎麼解釋保鏢死亡的事?”
“你什麼都不用解釋。別擔心,如果威爾遜·菲斯克找到我,作為對他情報收集能力的獎勵,我只會打斷他的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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