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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洛蒙憂心忡忡地看著小洛娜和她的同伴走了,帶著一把手槍和七百美元的現金,小洛娜在走遠之前還回頭衝著他做了個鬼臉。雅典娜的大半注意力都是放在薩洛蒙身上的,對於其他孩子難免疏於管教,因此薩洛蒙覺得雅典娜應該是想讓他對小洛娜言傳身教,避免小洛娜走上歪路。
雅典娜卻沒想到,秘法師雖然知道溺愛不是好方法,但小洛娜一撒起嬌來,薩洛蒙就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了。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應該就是那種老父親對著早出晚歸的青春期女兒長吁短嘆的模樣。然而再怎麼擔憂,有些事還是要現在解決的。薩洛蒙看了眼手腕上那塊貝優妮塔贈送的手錶,大致計算了一下時差,然後轉頭朝著路邊的一輛轎車走了過去。
“拿出來吧,先生。”他敲開車窗,對著裡面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說道,“這是我的底線。我想尼克·弗瑞應該有和你說過這件事才對,真搞不懂為什麼你們還是傻乎乎地撞上來,你的直屬上司可真是夠蠢的。”這位特工原本還想狡辯,但一聽到薩洛蒙提到了局長就頓時慌張了起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他感覺自己惹上了大麻煩,眼前這個人好像和自己的頂頭上司很熟的樣子。特工說道,“我只是奉命監視。”
“你對誰負責?”薩洛蒙伸出手指在特工眼前晃了晃,他的眼睛就蒙上了一層霧氣。特工猶猶豫豫地將情報吐了出來。
“維多利亞·漢德特工。”他說,“雖然我只是四級特工,但我直屬於維多利亞漢德特工。你得保證不把這件事說出去……”
“好了,這件事我會和你上司說的,你會沒事的。現在開車回家吧,忘掉這裡發生的事兒。”秘法師伸出魔杖點在特工的太陽穴,抽出了一段記憶,他在修改記憶之前還要驗證情報真偽。思維編碼這個法術是檢測謊言最為有效的零環法術,薩洛蒙在和尼克·弗瑞打交道的使用百用不厭。
只不過這個法術對於羅曼諾夫特工來說毫無用處就是了,即便秘法師能夠透過這個法術瞭解到記憶中包含的想法和訊息,但這些都可能是假的——即便與事實相背,但在羅曼諾夫特工的認知中卻是真的,她的心智分裂問題沒有那麼容易被解決。
等到薩洛蒙看著這位特工開車離開之後,他這才拿著相機返回孤兒院,仔細檢視其中的照片。這位特工並非九頭蛇,是不會威脅孤兒院的,薩洛蒙也不好動手,所以只能在這位特工的記憶裡動動手腳。但他仍然需要要知道尼克·弗瑞究竟掌握了什麼資訊,這樣好讓他知道該怎麼和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算賬——尼克·弗瑞的工作暫時是不可替代的,但一些麻煩至極的詛咒卻不會妨礙他的工作。
對於該如何詛咒一個人,多瑪姆提供了豐富的教學材料,黑暗維度裡被力量侵蝕失去理智的祈並者數不勝數,多瑪姆也不介意薩洛蒙拿那些祈並者練練手。反正用的不是黑暗維度的力量,它可沒有半點損失,甚至還有得賺——那些薩洛蒙帶來的更加黑暗深邃的力量甚至讓它窺探到了獨眼異形的影子,這也是它暫時選擇和薩洛蒙和平共處的原因之一——獨眼異形可是另外一個宇宙的可怕生物,在它摸清楚薩洛蒙和那個宇宙的關係之前,多瑪姆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三曲翼大廈局長辦公室的大門被一腳踢開,薩洛蒙不顧瑪利亞·希爾特工的阻攔氣勢洶洶的闖了進去。雖說他能夠在辦公室開啟傳送門,但他還是選擇了踢門,那扇防爆門上深深的腳印就是最好的威懾。他把相機放在剛剛從檔案裡抬起頭的尼克·弗瑞面前——“解釋。”秘法師說,“我要一個答案。”
“例行監視。”尼克·弗瑞語氣平淡地說道,“神盾局對每個危險目標都會執行的程式。你應該知道你有多危險吧。”他示意希爾特工關上門,以免其他人聽到談話,“而且執行這項任務的是你曾經招攬過的維多利亞·漢德特工,你在她面前展示過魔法,這可不算是我違反契約。你可以相信她,她的保密意識很強,執行任務的特工裡除了她,其他的特工都不知道魔法的存在,你不需要擔心自己的秘密被洩露。還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吧,我很忙,你也看出來了,斯塔克那出了事我甚至都沒提供太多幫助,神盾局還有很多事要做。”
“取消任務,我可不想有人打擾孤兒院那些孩子的生活。”
“我跟你說實話吧,薩洛蒙,我這是在保護那些孩子。”尼克·弗瑞放下檔案,他決定和薩洛蒙吐露一部分實情。事實上,薩洛蒙這種和任何世俗勢力都沒有關聯的人反而是尼克·弗瑞最放心的那個。
他知道薩洛蒙是不可能被收買的,他和世俗社會的交集少之又少,就連上學也是養母要求的。這樣的人是最不可能與那股隱藏勢力有聯絡的,尼克·弗瑞打算嘗試說服,讓薩洛蒙為他提供一些幫助。
“神盾局裡不止一股勢力,我擔心那些隱藏起來的人用那些孩子威脅你。我知道你關心他們,而我能做的就是提供一定的保護。”他說,“不止是你,我還擔心那些人也想利用名單上的能力增強者,所以我增強了對那些人的保護措施,使用的名義是例行監視,我派出的特工也都是我最信任的人。雖然這種行為會讓他們十分不適,感覺自己的隱私被侵犯,但是現在的情況十分特殊,我只能這樣做。”弗瑞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想你是可以理解我的,薩洛蒙。我不止一次地說過,我們是一樣的人。”
“孤兒院那裡我自己會負責。”薩洛蒙皺了皺眉頭,沒有完全否定尼克·弗瑞的話。說實話,九頭蛇與神盾局的紛爭他半點參與的意思都沒有,無論九頭蛇是否統治世界都與卡瑪泰姬無關。
在薩洛蒙看來,神盾局所代表的民主和九頭蛇所代表的集權都沒有意義——手握權力之人應當放棄私慾,這是至尊法師從小教導他的。但人類的劣根性卻是無法拋棄的,無論是什麼制度都是如此。“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薩洛蒙拍了拍弗瑞的肩膀,下了詛咒,“我的事我自己能處理好。下一次我對神盾局派來的特工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我說了這麼多,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想法嗎?”尼克·弗瑞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自己一番掏心肺腑的話居然沒有感動薩洛蒙,沒有讓薩洛蒙為他的辛苦工作產生一點敬佩之情,從而產生幫助他的想法。
這個冷漠的小混蛋!
“沒有哦,你領著這份工資就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別總想著請外援啊,混蛋!”秘法師在語句末尾還發出了彈舌音,一副十分不正經的模樣。
“我現在很需要幫助!”
“必要的時候我會救你一命,只要你不再犯錯。比如現在地球上就沒有斯庫魯人這件事,你就做得很好。該死的外星寄生種族就不應該待在這個星球,想當聖母就去外星當啊!那個白痴女人!”
秘法師還不忘記損一下驚奇隊長,斯庫魯人在宇宙中臭名昭著,與克里人的戰爭也屬於狗咬狗的範圍。站在薩洛蒙的立場來看,只有那個被冷戰期間白左思想洗腦的蠢女人才會如此好心去幫助斯庫魯人,這簡直是這一百年來宇宙中最好笑的笑話,沒有人會去相信斯庫魯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尼克·弗瑞心底泛起疑問,他有些擔心薩洛蒙掌握了只屬於他的情報。這是很致命的,他們這行是就是啃食情報為生的,特工沒有情報優勢就不是特工了。
“魔法。”薩洛蒙一貫的推辭。事實上他是向阿戈摩托詢問的,全知者阿戈摩托提供的資訊從來不會出錯。“好了。”他說,“好好享受你的詛咒吧,持續時間只有看我心情,也有可能是永遠哦。”
秘法師愉快地眨了眨眼,指了指不知道是什麼出現在辦公桌上的兔女郎耳朵。他在詛咒這門堪稱藝術的魔法上的進步可不小,尼克·弗瑞這次可沒有那麼容易脫身了,他必須戴著這個兔耳朵,不然他在進行任何有關體力或者腦力的工作時,結果都會變得很糟糕。
薩洛蒙的詛咒足以把一件原本簡單的工作變得極為困難,甚至在走路的時候都有可能隨時摔一跤——這也就是俗稱的豁免檢定。
“我必須戴著這玩意?”
“嗯哼,這就是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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