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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表示遺憾。”巴德爾語調平靜地說道,誰也不知道他是在對什麼表示遺憾。是對即將喪命的盧卡,還是他那已經死了二十年的父親。
雖然慌慌張張的盧卡看不到是什麼抓著自己的四肢,但貝優妮塔和薩洛蒙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四隻如同雜魚一般的親和天使。貝優妮塔連開四槍,每一發子彈都極為利落地貫穿天使的頭顱。記者掉了下來,但巴德爾似乎對於自己的承諾十分看重,他再次一揮手,一股金色的電流束縛住了盧卡,要將他從窗外扔了出去。
貝優妮塔趕緊撲了上去,但卻無法追上盧卡的速度,記者撞碎了幾根廊柱和一面彩色玻璃,帶著駭人的慘叫從球形房間裡倒飛了出去。薩洛蒙沒有回頭,只是他手中的一撮羽絨已經消失不見,菲尼克斯也迅速從破碎的視窗飛了出去——如果盧卡沒死,那他就要為薩洛蒙義務工作來還清債務了,薩洛蒙最喜歡霸王條款了,但前提是他是甲方。
薩洛蒙之所以不願意將注意力從巴德爾的身上移開,不僅僅是因為瑟蕾莎在他的懷裡,更是因為之前巴德爾所展示的戲法給了薩洛蒙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讓一朵還未綻放的花枝盛開有許多種方法,不論是引導正能量還是還是自然界的元素都可以做到這一點,擁有天使力量的巴德爾自然是使用正能量法術的高手,但就在那朵小小的花枝上,薩洛蒙並沒有感受到正能量,而是另外一種東西——那就是時間的力量。薩洛蒙有好幾次都將阿戈摩托之眼拿在手中把玩,時間寶石的力量對他來說並不陌生,而就在那個時候,巴德爾居然使用了時間的力量。
這十分不合理。倒不是說時間的力量只能時間寶石擁有,時間寶石只是能夠影響所有物體的時間,控制熵增熵減。如果擁有天使力量的賢者可以控制時間,那麼一直以來與之相對應的魔女一族應該也可以,就算將範圍縮小到了世界之眼,貝優妮塔也不曾表現出控制時間的能力。貝優妮塔常用的魔女時間,也僅僅是提高感官,拉長受術者對於時間感知的術式而已,稱不上控制時間。
現在薩洛蒙終於知道了,至尊法師為什麼會對巴德爾如此慎重。能玩弄時間的施法者每一個好惹的,現在薩洛蒙能施展的,可以干涉時間的法術幾乎沒有。
貝優妮塔見到菲尼克斯跟著飛了出去之後,也稍稍放心了一些。她面色凝重地轉過身,站在鋪著紅色呢絨的階梯上,看著自己那個名義上的父親。
“瑟蕾莎,你的旅程到這裡就結束了。”巴德爾這樣說道,但他的語氣仍然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如果不能儘快實現命運,這個悲劇將會不斷重複。說道悲劇,我想你見過貞德了吧?儘管她將你封印起來,讓你遠離了這些麻煩事,但她在落入我們手中之後卻起了不小的作用。”
“儘管她一開始很不聽話,這讓她需要一些精神上的改造。但正如我所預料的那般,她的悲劇收場正是將你引到了我面前的契機。”巴德爾似乎是想要激怒貝優妮塔,他不斷地戳著貝優妮塔心中的傷口,將貞德與貝優妮塔為敵的真相統統告訴了她。巴德爾說,“覺醒左眼的時刻很快就將到來。不必畏懼,我親愛的瑟蕾莎。”
“我不明白。”她說,“為什麼特地把小時候的我召喚到了這裡,為什麼做出這麼麻煩的事情?”
“你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為了讓你作為‘左眼’覺醒,必須把你以往的力量與經驗,還有你的愛都找回來。”巴德爾抱著小女孩走向了貝優妮塔,看都不看站在一旁的薩洛蒙。
秘法師自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感到生氣,他在思考一個更為困難的問題。
他原本以為瑟蕾莎是貝優妮塔同父異母的妹妹,但在發現時間的力量之後,瑟蕾莎的身份又裹上了一層灰色迷霧。可巴德爾從來沒有掩飾過他對貝優妮塔的稱呼,不論是叫瑟蕾莎,還是叫貝優妮塔,用的都是同一個名字。由於貞德對貝優妮塔所說的話,還有她對貝優妮塔的稱呼,讓貝優妮塔先一步意識到了那個小女孩的身份。
瑟蕾莎就是貝優妮塔,貝優妮塔就是瑟蕾莎。這個小女孩是流明賢者巴德爾透過時間魔法,從五百年前帶回來的,小時候的貝優妮塔。
可薩洛蒙怎麼也想不明白巴德爾的目的是什麼,因為干涉過去是無法改變現在的,只能延伸出一個平行世界,平行世界的存在證明了時間並非一直是一往直前。就如同樹幹上延伸出的不同的枝杈,干涉過去所產生的變數就相當於在這根枝杈上一條鮮綠的新芽,只有等待這新芽長成新的樹枝,改變的變數產生影響,人們才會發現,同源的樹枝竟然長出不一樣的花兒。
薩洛蒙突然意識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在某個世界所延伸出的平行世界是會相互干涉的!而巴德爾所做的事就相當於在樹幹處就移植了一個樹芽,雖然這並非他的目的,而是用來干涉現在的貝優妮塔的手段。這個猜想讓他的心臟砰砰直跳——這是一個巨大的課題,靈魂中的好奇甚至讓他的顱骨發癢,彷彿他的大腦長出了纖細的觸手,不停地輕撫他的大腦灰質,讓薩洛蒙恨不得立刻跳上前,和流明賢者巴德爾來一場學術研討。
如果說至尊法師追隨永恆化身聖靈,用永生不死追尋來魔道的極致。那麼巴德爾將小時候的貝優妮塔帶回現在做法,則讓薩洛蒙看到了另一條路,另外一條即便不用成為巫妖就能永遠探索魔道的道路。但現在的房間裡除了薩洛蒙,其他兩人都沒有心情討論這些東西,很快,薩洛蒙也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巴德爾身上,並且準備好了一個百分百能夠暫時制伏賢者的魔法——只有最合適的魔法,沒有最強大的魔法,低階法術也能發揮奇效。
貝優妮塔的情緒成功被流明賢者巴德爾所點燃,她懷著巨大的憤恨說道,“你不僅把世界弄得一團糟,還殺死了媽媽。你居然還敢張開說……愛!”
“我沒有殺死羅莎,是世界的扭曲讓我們分離了,是急於讓主神復活的天使們殺了她,我什麼也做不了。”聽見貝優妮塔提起自己的妻子,巴德爾將一隻手放在的心口上,他逐漸向貝優妮塔走近,“天使們與你戰鬥,將你逼入絕境,就是為了成為你提升力量的祭品,而貞德,則是最後的打磨工序,將你的力量發揮到極致。而要達成這個目的,就要喚醒你的記憶。她做的真的非常好,你如今能夠站在這裡就是證明。”
“你瘋了。”貝優妮塔將手槍指向巴德爾,絲毫不顧及賢者懷中的小女孩,那個過去的自己。
“我可不這麼認為。”巴德爾用極富磁性的嗓音輕聲說道,“瘋狂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你真的能向我開槍嗎,你打算向你的父親開槍嗎?我親愛的女兒,瑟、蕾、莎……”
“為什麼不呢?”貝優妮塔眯起眼睛,稍稍歪過頭,毫不留情地扣動了扳機。與此同時,薩洛蒙準備的法術也釋放了出來。
塔莎狂笑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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