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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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正在探索開發紅鰲島，當然不介意聽石牢的話。

“我們見到金屬的大船，飛在天上！”石牢眼中透出震撼，“這些飛翔的大船打出的天雷，轟碎了我們來時的船。我和兄弟抱著必死的決心動手，拼命製造石柱衝飛上天，卻沒想到這些飛船不算堅硬，被我們給轟爆。”

“等我們登上了紅鰲島，想追殺毀滅那些域外魔鬼，看到的是無數的怪物，好像神話傳說裡面的妖魔鬼怪一般，它們有著人類的身軀，龐大，嗜殺，到處都是。”

石牢不斷講述紅鰲島上見到的東西，王行心中越發覺得古怪。

這和他見到的完全不同。

石牢說的域外魔鬼，是和他們外貌相似，看起來都是人，但行事作風太過狠毒。並且這些人控制了外形千奇百怪的怪物，有人類模樣的，也有猛獸、巨獸和神話中的巨獸。

一些人形怪物，有著臂刀、錘頭拳頭，有點像是活屍世界的怪物。但比活屍世界的厲害多了。

在發現山籠和石牢說的紅鰲島沒有參考性後，王行簡單瞭解了舊朝和域外魔鬼的事，滿足了一下好奇，便開始幹正事。

在武道家世界時，他想了破壞神雕像的更多用法。現在有了大量隱藏分，正好測試。

“首先，把我在氣血方面的控制使用經驗，交給他們和霹靂，還有我使用氣的經驗，都複製給他們一份。”這是之前測試過可行的用法。

王行頓了頓，後面就是他的猜想。

“然後，把山籠和石牢控制氣的經驗、相關的知識，傳遞給我！”

帶著這兩個條件，王行讓山籠和石牢都來到破壞神雕像面前，開始了這次並非耗費所有的隱藏分的推演，而是單純的交換記憶。

在正式交換之前，王行儘可能的補全這個想法。

例如記憶裡比較私密的感情和想法不要，免得得到了不舒服。將類似的多餘記憶剔除，他只想交換戰鬥記憶和經驗。

等感覺沒有可以補全的，王行便開始了這次交換。

頓時王行大腦一沉，和曾經得到戰鬥經驗一樣，不過這次得到的經驗並不連貫，斷斷續續的，許多都是念頭和動作，即便是被認為艱難的戰鬥，也充滿了各種模糊的感覺。

王行閉上眼靜心默默感應了片刻，很快整理出其中有用的部分。

從山籠和石牢身上得到的兩大團記憶，大概能分為兩個部分。

第一個部分是學習。

學習感應和控制氣，加深對氣的控制力，不追求絕對的精細，而是夠用就行。隨後這份經驗延伸，就是內丹和外丹的應用。

以這部分經驗為基礎，便是第二部分的施展經驗記憶。

山籠和石牢兩人的零散記憶，從學會武功後開始，在各地與不同實力水平的敵人戰鬥。

大日朝各地強大武道家眾多，山籠和石牢兩人在本地被暴揍後，便遠離大日朝，乘船沿著海岸諸國，跟隨商團隊伍遊歷。

海上對抗海盜水手。登陸港口，擊殺掠奪貨物的當地幫派武道家。隨著實力提升，面對的敵人越來越強。兩人一路穿越混亂，前往航路盡頭的海外國度。

在這個國度當了幾年僱傭兵，見識過風土人情後，從地面一路走了七、八年，磕磕絆絆的穿過遍地戰火的諸國，同徵西大將軍裡應外合攻破大日朝邊界的城池，兩人返回大日朝。

這一路上碰到了各種敵人。有使用刀劍長槍錘斧等不同兵器的異國武道家，經歷各種詭異和難以想象的刺殺、暗殺，被大軍衝撞，在戰場當中攻殺戰鬥……這些經驗讓王行受益匪淺。

跟隨著這段戰鬥記憶，王行對氣的操縱熟練度，飛一般的提升。

只要知道氣如何使用，他便有了努力和提升的方向，不會迷茫，也不會浪費時間慢慢自己研究氣。

王行找了一處空地開始挨個練習得到的經驗，身上的氣飛速流動，時而化作盾牌盔甲，時而變成刀劍長槍等兵器。

他不僅回顧記憶中的戰鬥，學習石牢兩人的戰鬥，也在模仿重現敵人的打法，同時思考有沒有更好的打法。

原本對氣模糊的感覺，逐漸瞭解的清晰透徹。

走完了山籠和石牢的成長之路，隨後便是兩人因為各地山頭林立，不得不拜入有權有勢的王級武道家麾下的第二段人生。

大日朝武道家並非鐵板一塊，從各地傳承的王級稱號，便能看出，數千年來，能牢牢掌握各地全力的大王，絕非等閒之輩。

不同王者共同構成大日朝這個整體，而大日朝的整體，則是對其他各地傳承與崛起的外部武道家團體，進行著不同烈度的大小戰爭。

徵西大將軍對西方商道上諸國用兵，只是眾多戰爭中的一個小縮影。

山籠和石牢在王級武道家手下學習了一段時間，便馬上被派往東海，順著洋流，一路解決海島上的海盜，平息某些海島上的動亂。

在這個過程中，王行對於氣的控制力越來越精妙。

一天一夜的學習，他將山籠和石牢剩下的戰鬥經驗消化的差不多。

“果然，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複製武道家高手的成長經驗，比練功和推演效果強出太多。”

不是練功和推演功能不行，而是他練功和推演的時候，手頭武功的境界經驗嚴重不足。知道的少，除了有基礎武功和氣血，剩下的完全是從零開始摸索。

這就好比知道有手機這個東西，武功沒後續功法，如同憑感覺去徒手製造手機。而複製山籠和石牢兩個武道家的記憶，等於直接得到了手機零部件的生產線圖紙，整個武道家體系都被他掌握。

兩者根本沒法比。

“霹靂空有武者的驚變勢力，可沒了破壞神雕像製造的異甲，恐怕連入魔武者裡的精銳都不如。空有境界卻沒施展的手段，真是難為霹靂了。”

王行心中感慨。好在如今有了武道家的氣，接下來一切都將變得不同。

他隨手張開，氣流瞬間構造成細小精密的部件。以不花一枚釘子的純木質結構，被迅速制構造出的零部件，飛速拼裝組合。

幾分鐘時間，王行按照記憶，拼裝出一座縮小了百倍的七層木製小塔。

小塔屋簷高高拱起，鏤空的窗戶像是一朵朵盛開的鮮花，牆面佈滿了精密的花紋，雕刻的是上輩子的神話人物。

不遠處早就因為武道家的驚變境界，將王行傳輸給他們的武者經驗消化完畢的山籠和石牢，都看到了王行手中出現的東西。

光頭山籠感慨道：“是練氣啊，當初被老傢伙逼著學這一手，還要把他的宮殿縮小一百倍用氣快速凝聚出來。要不是最後成了，我真不敢想象，咱們哥倆也有這麼精細的手藝。”

“要不是那幾年學習，我們的實力也不會和普通王級武道家隔開。”石牢指甲揪著下巴的胡茬，眼中帶著回憶。

“也不知道師傅他們後來怎麼樣了。”

“放心，他們比咱們厲害多了，肯定吉人自有天相。”

“可咱們不是從各個方面都超過他們，才繼承到稱號。他們都老了，沒咱們幫趁著恐怕……”

“你就不能說句好的？”石牢忍不住想抬手錘山籠，被對方急忙後跳躲開。

而王行看著掌中的古塔，這是他上輩子自家附近的七層古塔。

他爺爺、父親都是維護和製造古建築的匠人，到了他雖然在外打拳上班，但等兩人老了，最終也會被王朝要求繼承這份手藝。

聽到山籠和石牢回憶老前輩的話，王行張了張嘴，想說出現在新朝的事情，但想了想，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按照他在武道家世界的經歷，武道八王里根本沒有山籠和石牢想找的人。剩下的武道八王和新朝，恐怕全都是曾經高手們去反擊域外魔鬼後，剩下的臭魚爛蝦。

與其說出事實讓兩人擔心，不如不說。要是兩人也能出現在武道家世界，親自去看更合適。

消化完了這些記憶，王行有些手癢，便叫來了山籠和石牢，讓他們陪自己練練手。

眾人便來到了密林周圍，附近被禍害的沒了樹木，正好空出一片空地。

“測試武道家的強弱沒什麼複雜，就是看攻擊和防禦，比較氣的恢復速度，看最終殺招的威力。”

相比於滿嘴跑火車的山籠，還是石牢稍微穩重一點。

此時石牢站在王行面前，將曾經他老師給他說的話，傳授給了王行。

“說到底，武道家修煉氣，最終是為了戰鬥和殺戮。追求什麼超越曾經、天下最強，都沒用，只要能打敗當前的敵人，不管用什麼辦法，贏了就是最大。”

石牢說道：“我們傳承的武功，名為‘天宮’，武王您既然已經得到了我們的記憶，也給了我們一份武功相關的記憶，以您更熟悉的武功來說，我們的武功也分為打法和練法。”

“打法依託於練法存在。練法在平日裡需要訓練氣的精細和凝聚速度，一般會構造宮殿，或是各種精細的浮雕。等這份控制力達標，便能夠開始修煉打法，‘龍鱗法’。”

石牢說的頭頭是道，王行也在記憶當中，挨個將兩人那些記憶重新排列組合。

龍鱗法，說的是將一團團離散的氣，凝聚成一塊塊鱗片。這些鱗片組合成盔甲防禦，也能製造出尖錐衝撞，攻防一體。

龍鱗法便是武道家中，最簡單實用的氣的攻防結構。

石牢說道：“接下來，我將測試您的攻防殺傷力。我會在這裡依次凝聚通力、定神和入魔層次的龍鱗甲防禦層，看看您的瞬時殺傷有多強。”

聽到這話，一旁光頭山籠忽然咧嘴笑了起來。

王行不明所以，但他注意到石牢眼角也帶著笑意。

山籠知道，這是他們老師當初和他們玩過的小遊戲，故意將防禦力提升數倍，讓他們早就達標的攻擊無法打破防禦，製造出他們實力很弱的結論。

如今石牢又把這一招擺在了王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