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如謫仙臨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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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山位於江省YT市西南20公里處。東漢中葉,正一道創始人張道陵曾在此煉丹,傳說“丹成而龍虎現”,
張道陵創立道教的地方是在蜀中鶴鳴山,所以龍虎山的天師道並不是他創造的。
最早開始是沒有天師這個稱號的,“天師”這個稱號是後人對張道陵表示尊敬,加上去的。
直到元朝時期,“天師”這個稱號才被官方承認,在此之前,“天師”稱號都是民間自稱。
而龍虎山天師府則是他的曾孫張盛所建。
東漢末年,戰亂紛爭,民眾居無定所,張氏後人也是如此。
為避戰亂,張氏後人並沒有居住在四川,而是遷居到龍虎山。
至於為什麼不去四川,因為張道陵本是江西人,龍虎山是張道陵早年煉丹的地方。
可能是歸鄉情濃,攜帶天師印信的張盛遷回龍虎山後,開始整修先祖張道陵曾經修煉的地方。並於每年三元日在龍虎山傳教。
從此張天師後人再未離過龍虎山,世代居住,龍虎門也因此成為道教祖庭之一。
張道陵並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弄玉的資料庫中有關於這些的資料,也是他閒聊的時候知曉的。
有趣的是,當初的那個給夏亞摸骨算命的張素林,其實也是龍虎山的道士,看他的姓氏就知道了,不知道是張道陵的第幾代孫。
在那一日的岸邊出現怪物之後,張素林就帶著自己的小徒弟連夜的趕回了龍虎山,並且將那裡發生的事情告知給了山門中的長輩。
龍虎山的議事廳中,許多穿著道袍並且面色蒼老,蓄著山羊鬍,連鬍子都花白了的老者坐在正中。
坐在一側的張素林在這些老人中反而是屬於年輕的那一個,他們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很快,一位小道士走了進來,在那幾個老道士考究的目光下,他道。
“市裡沒有任何訊息,像是從來沒發生這件事一樣。”
張素林微微皺起眉頭,“怎麼會,你去問了官府的人嗎?”
那天在海岸上發生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天了,距離發生地點距離龍虎山實際上也只隔著一個省份,以現在的鐵路交通,沒道理沒有訊息傳過來。
“就是去官府問的。”那小道士說。
張素林忍不住看向上首的老者,“老天師,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那天我是親眼所見!
我可以向師祖發誓。”
被他稱呼為老天師的是龍虎山的第五十九代天師張培元,坐在中位,穿著常青大褂,鶴髮白鬍,今年已經有九十八歲了。
老天師默然半刻,閉了閉眼睛用他那蒼老且沉穩的聲音道。
“附近有個村落最近有惡鬼作亂,求助到龍虎山。
素林,你帶著門中的幾個弟子去看看吧。”
張素林有些欲言又止,但接著他還是微微嘆了口氣,起身對著老天師行了一個禮道。
“是,老天師。”
說著,就退出了這個議事廳中。
一側的老人開口道,“我覺得素林說的不像是假話,也沒有道理說謊。
或許真有一位天人出世了。”
“我太爺臨終之時,曾最後算過一卦。”老天師沉穩的說,“他說,萬法衰亡,末法降至。”
“這是一個末法時代,不說天人了,就是尋常的道法也不顯於人世。”
他看向那老人,“這世上,要說道法正統,沒有人能比的過我龍虎山,但是,你問問伱自己,有多少真本事?”
那老人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素林的向道之心,你我皆知,為此,他遍尋名山,尋求正法,已然成為他的心魔。”
老天師緩緩的從他的位置上起身,雖然已經九十多歲了,但是看起來身體依舊矯健。
“等他回來,多跟他談談,學會放下,亦是得道……”
說完,他也離開了這裡。
“師傅。”
走在下山的山間小路上,張素林帶上了三四個剛加入龍湖上沒多久的道士一同前往老天師口中的村落。
那名為瑞祥的小道童快步的來到了張素林的身邊。
“我們在那邊的時候我聽人提起過,當地的總督要在那邊建一個港口,準備聯通東南亞。”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為了那港口的工程不出問題,封鎖了這訊息?”張素林若有所思。
小道童點了點頭。
張素林嘆了口氣,“現在也沒什麼意義了,人家要封鎖訊息,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符咒、桃木劍什麼的都帶全了嗎?”
瑞祥舉了舉手中的大布袋。
龍虎山腳下附近有許多的村落,每年都會給龍虎山交一些香火錢,不算多,但求個心安。
所以他們當中若是有什麼邪祟作亂亦或者是有人死了,他們都會下去做一場法事。
一進入村子,他們就受到了那村落的村長的熱烈歡迎。
村長是一個穿著長卦的矮胖老人,叫張強,是張素林的老熟人了,不過此刻他看上去很疲憊。
“張道長,你可算來了。”張強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這些天村子裡的人基本上都沒怎麼睡。”
其餘圍上來的村民也急切的說,“對,對,太嚇人了,道長,您一定要把那怪物給收了!”
看著四周逐漸的吵鬧起來的村民,張素林耐心的說。
“彆著急,慢慢來,到底怎麼回事?”
張強隨即示意四周的村民安靜下來。
他緩和一下情緒,心有餘悸的說,“大概在一週以前,老楊頭家的兒子坐著牛車回村,突然那老牛不知怎麼的就發瘋了,連牛帶人一起被帶到了山崖下。
全村人在山崖底下找了一整天,就只找到了牛的屍體。
但就在當天下午,他兒子竟然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連擦傷都沒有,說是掉下去掛樹上了,然後又昏了。
雖然有點奇怪,但人好歹回來了,皆大歡喜,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我們也都沒在意。
誰知道,接下來的幾天,情況就有點不對勁了。
村子裡的雞鴨一天比一天少,我們當時都以為是黃鼠狼。
所以我們從隔壁村又借來了幾條狗,但您猜怎麼著?”
村長的眼睛帶著一種難言的恐懼。
“就在前天晚上,張寡婦去山上找自家的狗,就看見那老楊頭的兒子,給她的狗開膛破肚,捧著那狗肝狗心在那生啃,啃的滿嘴的血,地上全是雞骨頭跟鴨骨頭。
還有老楊頭的頭.”
“張寡婦嚇壞了,但還好她見識多,連夜就跑我門口來找我,接著我就又託人通知了龍虎山。”
張素林微微皺起眉頭,身為一個道士,他這一生面對過的這種事情絕對是最多的了。
見的越多,瞭解的越多就會明白,這種所謂的鬼魅,其實大多都是人禍。
要麼是故意裝鬼,以實現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要麼就是什麼腦病,精神失常,所以行為舉止異於常人。
“報官了嗎?”他說。
“報了報了。”張強說,“官府的人是早上來,您是下午到的,這會兒他們應該都在老楊頭的院子裡呢。”
張素林頷首,“帶路。”
“跟我來。”張強直接往前帶著路很快就走到了那房門口。
這家人還算富裕,甚至還有一個土牆建的小院子,大門是關閉的,裡面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張素林回過頭看向了自己的徒弟,那徒弟連忙從身上拿出了一把伏魔劍跟一些符咒。
他將劍拿在手上,順便將那些符咒揣在了兜裡。
對於他來說,雖然不一定用的上,也不一定有用,但帶上了也總是能增加一些安全感。
接著,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隨之撲鼻而來,他瞬間就皺起了眉頭。
接著,他的目光所及之處,更加是讓他的瞳孔在瞬間劇烈震顫了起來。
他看見了一地的屍體。
穿著官服,橫七豎八,肢體殘缺的倒在地上,一些武器也掉落一地,鮮血染紅了庭院,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他的幾個弟子也跟了進來,看見這一地的屍體,瞳孔也在那瞬間劇烈震顫。
房子是平房,只有一層,廚房、臥室跟餐廳都在一個房間裡,而房子的大門是開啟的,一個穿著農服的人就那麼背對著他們在吃著什麼。
似乎是發現了有人進來了,他緩緩的轉過頭。
在看見那人的正臉時,所有人都頭皮都有些發麻。
他的臉被槍炮打沒了半邊,露出了裡面的血管以及骨頭,頭頂也有一個很大的傷口。
手上正拿著一顆心臟在啃食著,一邊啃還一邊從一側的缺口處掉出來一些碎肉跟鮮血。
見到張素林等人,他緩緩的咧開了嘴角,從喉嚨深處發了聲音。
“道士?”
這聲音很奇怪,像是有兩個人在共同說話一樣。
“我最討厭的就是道士了。”
張素林反應了過來,雖然心中膽顫,但他也明白,自己是真的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他隨即就從身上掏出符咒捏在手上,色厲內荏的呵斥道。
“大膽!何方妖孽,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傷人害命!
我乃龍虎山大天師親傳弟子,爾等雜碎還不速速伏誅!”
張素林原本是打算用這話來震懾住這惡鬼的,但是顯然,那惡鬼聽到龍虎山這個名字,他眼中的怒火就更加濃重了。
“龍虎山我這輩子最恨的東西有兩個,一個是道士,一個就是龍虎山了。”
他抬起頭看向張素林,臉上的笑容更加猙獰了。
“你們來的還真是巧啊”
張素林微微嚥了口唾沫,繼續強裝鎮定的說。
“我師門長輩已經向這邊趕來,他是在世仙神,得道天師,一出生左手就有印紋,如果我是你的話就趕快投降,不然的話,就是神形俱滅!”
那惡鬼不屑一笑,“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們山門現在的情況,在這個時代,就是你們的天師都不一定有我厲害。
鬼王現在應該已經率兵攻上了龍虎山。
你們,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那冥府跟人世交界的地方就在龍虎山附近,實際上,張道陵的後人之所以會選擇在此地建立山門,就是有駐守此處的目的。
這並不是巧合,而是一個必然。
而在駐守這處節點的過程中,就曾經發生過類似的,無數厲鬼中冥府中逃離的事情。
時任龍虎山第十一任天師的張通玄就持張道林所留的斬妖劍將厲鬼盡數封印進了節點中,而被封印的厲鬼就有他一個。
現如今的人世也並不適合靈魂的留存,但是那處連結處所洩露冥府之氣提供給了這些靈魂存世的基礎。
他們知曉自己無法在人世中待多久,也清楚之後冥府的鬼差反應過來之後也必然會將他們捉拿。
但他們此次出世,就只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趁著龍虎山道法衰竭的時候,覆滅龍虎山,以報當年之仇。
隨著那惡鬼話語落下,他就如同炮彈一般衝向了張素林。
張素林的眼中顯然閃過了些許慌張,但他的反應也很快,拿出了手裡的符咒,十分熟練的丟了過去,符咒精準的貼在了那惡鬼的身上,他也成功停下了動作。
張素林的面色一喜,但下一刻,貼在惡鬼身上的符咒隨即開始自燃,他很快就恢復了動作,繼續衝向了張素林。
他手上染血的利爪很鋒利,這四周的所有官兵基本上都是被這一雙利爪掏穿了胸口,一擊斃命。
這顯然也是張素林的結局。
他直接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四周的其餘小道士們也都發出了驚恐的喊叫聲。
但是接著,他的耳邊聽見了一道什麼東西劃破空氣的聲音,伴隨而來的是一道劍風,衝擊著他的臉頰。
他睜雙眼的時候,那惡鬼就站在他的面前,猛的張著眼睛。
他的頭被某種利器一分為二。
在他的身後,一柄木劍竟然深深的沒入到了磚石房的牆壁上,微微顫抖著
而於此同時,張素林也注意到了一側圍牆的牆壁上,負手而立著一位少年。
他身穿一件素色明制道袍,
玄色素面明制道袍,寬大的袖子,瀟灑飄逸,腰間繫著一根墨黑色蟠離紋束帶,如瀑墨髮無風自舞。
雖然樣貌年幼,但一雙清澈的眸子,透著到底的寒意,彷彿可以穿透人心。
身子略顯消瘦,衣袂飄飄,清冷的背影彷彿與天地相融,似已把自己的心肺、身心,都縫入茫茫蒼穹,唯有寒風朔朔攀附著天際流入更深遠的世界。
如同一位在世謫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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