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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金焱深諳人生就是一個不停失去的過程,可懂得道理不代表他能夠接受得了失去。
尤其是失去想要保護的人。
努力變強的意義究竟在哪?
不就是為了復仇和保護自己所在意的人麼?
可為了復仇,他究竟幹了些什麼?
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失去了太多太多在意的人。
從林參、若惜、吳深、再到沈月,最後到可以和他無話不談的鄭曉樊。
全都死了。
他究竟在保護些什麼?
無數自心底而生的質問得不到一個解答積壓在金焱的心頭,呼不進空氣的窒息感更讓他大腦逐漸陷入眩暈。
當缺氧的狀態達到一個看不見摸不到的無形界值,必須吸氧的本能開始發揮作用,金焱張大的嘴終於呼進了氧氣。
像餓急了的乞丐撿到一塊麵包,金焱大口大口貪婪的呼著空氣。
在迴圈了三四遍呼氣吐氣的動作後,金焱猛的抬起頭奮力的嘶吼起來。
蘊著濃濃的悲傷和怨恨的尖銳女聲傳進每一個用靈屏觀看比賽的觀眾耳中,哪怕是不瞭解顧天瑜的人都能從悲鳴聲中感受到強烈的痛苦和絕望。
而此時距離神隕之地數萬公里之遠的宗香國皇宮內,王苑傑偏過頭去,不忍再看靈屏內抱著鄭曉樊屍體哀鳴的金焱。
在他身後的丁逸和蕭碭早已紅了眼眶,強忍著沒讓淚水湧出。
一旁的童千柔背過身偷偷的抹著眼淚。
至於姚香和趙慕英抱在一起已經哭成了淚人。
就是和鄭曉樊關係還沒有那麼要好的古涵也是小聲啜泣著。
金焱並沒有看到鄭曉樊戰鬥的過程,可是身在靈屏前作為上帝視角的他們看的卻是一清二楚。
他們眼睜睜的透過靈屏看著鄭曉樊被杜雲蔚虐殺至死,可除了從一開始的乾著急再到最後的悲痛外,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甚至都沒法給顧天瑜傳遞是杜雲蔚殺死了鄭曉樊的訊息。
他們要比身在神隕之地的金焱更加無力。
和蕭碭等人情況相近的還有被送到安全地帶的袁梓婷和紫芸蕾以及與鄭曉樊結為姐妹的夏芊。
沒有修士心智那麼堅定的袁梓婷差一點就哭的暈厥了過去,紫芸蕾一對大大的紫色眼瞳裡也是淚花滾滾。
而在不同地點但也同樣透過靈屏看到鄭曉樊整個死亡過程的夏芊徹底傻在了酒桌前。
已經失去過吳宇文這麼一個親人的她所幸後來又多了鄭曉樊這麼一個妹妹,可現在鄭曉樊也死在了神隕之地,這讓夏芊的大腦陷入了一段長時間的空白。
與此同時言靈內宗的宗主殿,坐於首位上的孟良言沉默間看向左手旁一排座椅的末席。
見到宗主將目光移了過去,殿內所有言靈宗的長老也是將目光投射到穩坐於末席上的安明清。
此時的安明清倒是很坦然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對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並不感到意外。
隨手將靈屏靜音不再去聽金焱發出的尖銳悲鳴,孟良言沉聲問道:「安長老,金焱對靈能殿的仇恨已經夠重了,其實沒必要讓鄭曉樊參加大比到現在落得和沈月一個下場吧?」
「宗主,我所做之事並不是讓金焱對靈能殿的恨意加深,而是要讓他學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也能淡然...」
安明清的話還沒有說完,坐在孟良言左手旁第一位的老者站起身來喝道:「胡鬧!安明清!就連在座的各位都沒法做到失去重要之物還能坦然接受!」
這名老者的話音落下,一部分長老也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
「你讓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去習慣我們這些老傢伙都習慣不了的東西,如果金焱因為埋怨你,進而遷怒到言靈宗,這份責任你能擔得起?!」
「是啊!宗主!十幾歲的孩子心智就算再成熟也可能會因為一件小事而發生極大的轉變,更別提失去如此重要的人。」
「宗主,我早就說過安明清是在玩火,現在這團火不僅要燒到他身上,還有極大的可能燒到言靈宗上啊!」
「廢了這麼多功夫,到最後我們既和靈能殿撕破了臉皮,又失去了把金焱拉到言靈宗裡來的機會!安明清,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孟良言的眼睛稍稍眯起低聲道:「我是沒長嘴麼?」
此話一出,宗主殿內瞬間安靜下來,剛剛還在發表各自想法的長老們瞬間啞火,悻悻的縮了縮脖子。
「安長老,為什麼一定要讓金焱具備可以淡然接受失去一切的品質?」孟良言平淡問道。
安明清緩緩站起身直視著孟良言,開口朗聲道:「回宗主,因為墨鋒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捨棄一切。」
孟良言的眼睛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即嘴角緩緩上揚,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正像安明清說的那樣,墨鋒是一個表面看上去很正常,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徹頭徹尾沒有任何感情的瘋子。
想要戰勝這樣的人,除了實力要與其不分上下,還必須要有可以犧牲一切的覺悟。
這兩點孟良言自認為都不具備。
儘管他和墨鋒同為劫神境大圓滿,但在對法則的領悟卻是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要是單獨對上墨鋒,孟良言可以肯定自己的勝率不超過三成。
至於在思想覺悟方面,有太多的羈絆他同樣沒法捨棄。
所以他根本沒資格站在墨鋒面前。
而金焱則有著無限的可能,未來的實力絕對不會比墨鋒弱,該錘鍊的只有思想上覺悟。
趁著金焱還年輕,基本等同於白紙的情況下,將其塑造成他們想要的模樣並不難,安明清的眼光放得確實長遠。
「安長老,將金焱交給你來培養確實是對的。」孟良言淡笑道。
安明清微微彎了下腰隨即穩穩的坐回椅子上。
「各位,現如今討論金焱會不會將鄭曉樊的死遷怒於言靈宗毫無意義,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你們也都非常信任我。所以就請相信,我相信的安長老吧。」
聽得孟良言這麼說,大殿內的一干長老們連稱宗主言重,先前質疑安明清的幾位長老也是主動道了歉。
安明清一一笑回,表情上沒有一點不自然。
因為他心裡現在是真的高興。
他非常期待金焱接下來會怎麼做,也期待當金焱的真實身份曝光後神話大陸又會有怎樣的變動。
這可是他親手書寫的故事啊!
目光投向靈屏中不再嘶吼只是靜靜抱著鄭曉樊屍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金焱,安明清單手輕輕搓揉著下半邊臉努力的剋制著要大笑出聲的情緒。
鄭曉樊的死比起她活下去的價值更大,這就是安明清的真實想法。
活著的鄭曉樊只是金焱的一個累贅,這份羈絆在安明清看來沒有任何用處。
而她的死可以讓金焱再度蛻變,現在看來這效果甚至要比沈月的死更好。
「接下來,你會變成什麼樣子呢?」安明清饒有興趣的盯著靈屏。
抱著鄭曉樊屍體的金焱就這麼跪坐在大地上,沒人知道他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麼。
雨水早已打溼他的黑色長髮,儘管透過靈屏看不見金焱的面容,但那股淒涼卻感染著每一位觀眾。
時間不緊不緩的流逝
,約莫兩個小時後,王思伶和郭星雨一同飛到金焱的身後。
和渾身上下衣物殘破不堪,明顯經歷過一場大戰的郭星雨不同,王思伶的頭髮乃至衣物都沒有被雨水打溼,細心之人能夠發現雨水在快要滴落到王思伶身上時就瞬間蒸發掉了。
看到金焱抱著鄭曉樊的屍體,郭星雨張了張嘴隨即又閉上終究沒能說出一句安慰的話。
他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又該怎麼去安慰金焱,更何況此刻的金焱需要的或許也根本就不是安慰。
「你打算在這裡坐多久?」王思伶很是乾脆的問道。
金焱沒有回應王思伶,一雙徹底失去神采的漂亮眸子始終停留在鄭曉樊的臉上。
「我們此刻還在神隕之地,全大陸精英學院大比仍在繼續,你這個樣子是擺給誰看?外面的那些透過靈屏觀看比賽的觀眾麼?」
沒有一點人情味的話語從王思伶那張櫻桃小口中流出,聽此郭星雨臉色一變,尷尬的用手示意著王思伶不要再說下去了。
雖然王思伶說的沒錯,可身為有著高等智慧的生物,情這種東西是沒法自控的。
假如鄭曉樊換作馮秋柔,郭星雨敢肯定自己絕對不會比現在眼前的顧天瑜強到哪裡去。
金焱仍沒有搭理王思伶,就像他根本沒聽到王思伶說話一樣。
就在王思伶還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金焱開口詢問道:「你的言靈靈能能救回她麼?」
曾經那如天籟般悅耳動聽的聲音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微弱如細沙的沙啞嗓音。
王思伶雙眼微微眯起,平淡地說道:「如果是一個小時以前也許還有可能,但現在她的靈魂已經渡過三途河到達了冥域,我也沒法逆轉。」
「是麼..那你們走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聽得金焱這麼說,郭星雨連忙比劃著讓王思伶不要再說些什麼刺激人的話了,對此王思伶只是輕輕哼了一聲隨即轉過身騰空而起。
郭星雨也是識趣地連忙升空和王思伶一齊離開。
從始至終二人都沒有面對面看到金焱的神情,金焱也沒有回頭看二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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