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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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怎麼能哭的這麼自然？金焱只要一想自己的遊戲賬號被洗劫一空的場面就能哭的出來。

他一直認為自己的演技是一流的，只不過還沒有被星探發現罷了，要不然早就能成為甩小鮮肉八十條街的實力派演員。

林天傲有些發矇甚至都不哭了，他不知道眼前這比自己矮了半頭的小子在說些什麼，他又和這傢伙很熟麼？

好在這時已經調整好心情狀態的林參呼喚了一聲金焱的名字，否則金焱定會抱住林天傲哭訴著自己“悲慘”命運。

“院長..若惜姐...”金焱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撲入若惜的懷中。

金焱的表現感染著其他同樣沒法成為修士的孩子，旋即他們皆是嚎啕大哭的撲進各自父母的懷中，局面到現在竟有些滑稽。

“沒事的，小焱，不踏入修士一途也未必代表著接下來的人生就是灰暗的，你這般聰慧以後也定會在其他領域混的不錯。”

若惜有些心疼的摸著金焱的小腦袋安慰著，說實話她既期盼金焱未來萬眾矚目，也怕金焱在萬眾矚目之前深陷修士的鬥爭之中丟了性命。

“若惜說的對，小焱，平平安安就是福，修士也不一定就能得到快樂。”

林參也沒有因為金焱是個普通人從而表現得冷淡，這時候金焱的淚也不再作假而是真的感動到流淚。

天底下又有幾人能夠做到在非親非故又沒有大成就的前提下無條件的對自己好？金焱也是六年來第一次體會到了一點點親情的滋味當下抱著若惜的雙臂又緊了幾分。

“好啦，我們走吧，回家。”

“等一下。”在一旁觀看水晶球狀況的龐弘出聲攔下若惜要帶著金焱離開房間的舉動。

金焱沒有說話低著頭神情表現的極為失落，龐弘微眯起眼睛看著金焱冷聲道：“給我看看你的靈能。”

“主事大人在意我的靈能有什麼用？我只是一個沒法修煉的廢物而已。”

說著金焱豆大的眼淚便湧出眼眶掉在地上。

我的遊戲裝備，價值好幾萬的遊戲材料....金焱這麼想著便越哭越來勁。

“少廢話！”龐弘冷聲喝道嚇得金焱一跳趕忙裝作害怕的樣子往若惜懷中擠了擠。

林參看到金焱的樣子心中一痛，這一刻從來都是避著修士走的他卻向前邁出一步將若惜和金焱擋在身後，目光更是毫不避諱地直視主事的雙眼，語氣盡量和氣道：“主事大人，不要再難為我的孩子了好麼？”

“我說，讓他展示自己的靈能！”

龐弘一字一頓地說道，當他口中吐出最後一個字時身上的氣勢陡然暴漲，狂風吹得房間內的人們衣服獵獵作響，一時間驚呼聲四起，可龐弘卻不為所動冷視著林參。

“鋤頭！就是鋤頭！”

眼看龐弘的耐心已經快要消磨殆盡大有下一秒就要動手的架勢，金焱這下是真有些害怕了，快速將右手攤開。

一柄四尺長，有著月牙狀的鋤頭出現在他的手中，金焱握著鋤柄一幅備受委屈的模樣眼睛還很自然地向周遭的人們臉上掃了掃，那樣子生怕別人笑話他一樣。

龐弘一看金焱的靈能竟是一柄只能用來耕地的鋤頭當下稍稍一怔，目光也從鋤頭挪到了顯示金焱各項資訊的水晶球之上。

以他的實力又怎麼可能看不出金焱手中的破鋤頭根本沒有什麼強大的攻擊力？

可為什麼水晶球會測不出金焱的靈能？難不成只是簡單的發生了故障？

“快滾，別耽誤後面的人進行靈能覺醒。”龐弘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看待金焱三人的眼神就像看垃圾一樣。

林參此時是憋著一肚子火，可在金焱的拉拽下他還是冷靜下來沒有多說什麼繞過龐弘離開大殿。

金焱見林參忍了下來心中不由得暗舒一口氣，他可真怕林參一上頭做出會丟掉性命的魯莽舉動。

同時他的目光也不著痕跡的掃過身後十幾個孩子的靈能，當他看到‘多條命’靈能時心中不禁一顫。

擁有這個靈能的孩子雖然也是一個沒法修煉的廢柴，但其靈能不可謂不變態，金焱看到明細中清楚的寫著能夠使擁有此靈能者在非正常死亡後會回到一個小時前的狀態。

這可不知是多少大仙想要的啊...

金焱是不可能錯過這個靈能的，但眼下這個靈能分殿的主事已經懷疑上了自己再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舉動只會引火上身，再三考慮後，金焱決定在靈能殿的門口蹲著這個男孩。

跟在林參身後快步離開靈能殿，而感受到氣氛有些低迷的若惜主動打起精神指了指遠處街角的包子鋪笑道：“奔波了一天，你們要吃點包子再回去麼？”

林參知道身為長輩同時作為一個男人不該這麼垂頭喪氣，當下也是快速調整好心情，看向金焱詢問道：“小焱，你吃幾個？”

“兩個就好。”金焱笑了笑偏過頭看了一眼正在父母的帶領下走出大殿的那個擁有‘多條命’的小男孩。

“那就買四個吧，麻煩你了，我和小焱有點話要說。”

若惜點點頭轉過身向街角的包子鋪走去，見若惜走遠，林參蹲下身拿出兩根香菸將其中一根叼在嘴邊的同時也遞給金焱一根。

金焱微微一愣，平時總偷林參煙抽的他現在卻有些猶豫接不接林參現在遞過來的煙。

“你小子隔三差五的偷我煙抽以為我不知道？拿著吧！”

林參沒好氣的笑了笑，金焱真算是一個奇葩了，這個歲數的孩子會抽菸他也是第一次見。

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接過林參遞過來的煙，金焱從兜裡取出打火機老練的用手掌稍微擋住吹來的秋風將煙點燃。

看到金焱這番熟練的點菸動作，林參苦笑著搖了搖頭也將嘴邊的香菸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一大一小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靜靜的抽著煙，藉著這個功夫金焱也在細細思索偷竊之手的缺陷。

冷靜下來思考事物本質總是能意識到平時想不到的地方，乍一看偷竊之手是相當逆天的靈能，但獲取到的訊息中卻沒有說明可以偷取他人的靈根。

而一旦沒法偷取靈根，就意味著他還是無法自行修煉增長修為突破境界。

同時以他現在這具羸弱的身軀又怎麼可能介入進修士之間的戰鬥坐享漁翁之利？

並且有很多關於偷竊之手的細節問題他都一無所知，這就需要他一步步的進行探索後才能得出結論。

萬事總是開頭難，有這等不錯的靈能他的眼光可就不再侷限於偷點小錢過愜意的生活，尤其是不需要苦修就能白嫖他人的靈力，這也讓他對踏入修士一途提起了一些興趣。

人，總是不會得到滿足的生物。

半根菸的功夫，擁有‘多條命’靈能的小男孩便在父母的帶領下走出了靈能殿，金焱見此也是非常自來熟的湊了過去拍了一下男孩的肩膀笑道：“兄弟，你那個靈能是真厲害，不像我只是一個破鋤頭。”

此時的他手指間還夾著煙，再加上這摸不到頭腦的奇怪舉動讓興致本就不太高的男孩父母有些不滿。

林參也不知道金焱為什麼突然湊上去和不認識的人搭話，但他還是第一時間走了過去尷尬的笑了笑一把拉過金焱道：“對不起，對不起。”

“管好你的孩子。”

男人冷冰冰地說完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的帶著妻兒離開金焱的視線。

“小焱，你這又是怎麼了？”林參有些怪異地看著一臉笑意的金焱詢問道。

金焱稍稍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把自己的靈能告訴林參，而是隨便找了個比較合理的藉口搪塞了過去。

他並不是不信任林參，而是不想給林參等人招惹殺身之禍，因為那個靈能分殿的主事已經注意到了他。

同時金焱在剛才短暫思考過後決定返回孤兒院後就悄然離開，這也是為了林參和若惜好。

但說到底金焱還是怕靈能殿用盡手段從林參他們口中撬出自己擁有如此變態的靈能，從而對自己進行永無休止的追殺。

林參有些將信將疑的打量了一下金焱，而正當他想開口繼續追問之時，買完包子回來的若惜有些嚴厲的喝道：“院長！您怎麼能讓小焱抽菸呢？！”

看到若惜動了怒，林參和金焱心中不約而同的暗道了一句：“麻煩了..”

可即便是知道會挨若惜一通教訓，金焱還是秉承著不浪費的原則將指間的香菸抽盡再踩滅。

這下若惜就真的像炸了毛的母貓一般衝到金焱面前訓斥道：“小焱！你知不知道這東西有多大的危害？！你的肺都沒有長全還抽菸你想不想活了？”

“吵什麼吵？靈能殿是你他嗎教育孩子的地方？滾蛋！”靈能殿大門口的修士不耐煩的冷聲道，聲音雖然不大但其中蘊含的殺意卻讓三人為之一窒。

林參趕忙在其中打圓場拉著若惜和金焱離開靈能殿，雖說靈能殿的這些人言語中帶著髒字，可林參卻從鄭曉樊口中聽過這種情況已經算是客氣的了，真正的修士圈子裡根本沒有髒話，上演的都是你死我活的戰鬥。

若惜雖然有些生氣，可這並不是因為剛才那位修士的辱罵，她在意的只有金焱抽菸一事。

但她還是一個比較溫吞的人，在金焱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後也不再嘮叨。

沒有心思和錢遊玩一遍華城的三人也沒有在這裡久留，林參在車行僱了一臺馬車後三人便連夜啟程返回莫格鎮。

路上金焱和林參將還熱乎的包子吃下肚，至於若惜則只是喝了些水，她可不想再一次把胃裡的食物吐出來。

一來一回耗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第二天的清晨三人才終於回到了孤兒院。

下了馬車林參和若惜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各自的房間躺下休息，在顛簸的馬車上別說睡覺，哪怕是小憩一會都是奢望。

就連歲數還小精力旺盛的金焱都因此顯得有些疲憊，更別提因為金焱無法成為修士而心力憔悴的若惜二人。

而金焱也是回到宿舍躺下呼呼大睡，他怎麼都要先養好精神再琢磨有關離開孤兒院後的事情。

同時金焱回來的訊息僅僅一刻鐘的功夫就傳遍了整個孤兒院，可無論是大人亦或者孩子沒一個人敢隨意認定金焱也和他們一樣是個普通人。

畢竟從小就展現出與眾不同氣質的金焱可謂是天才的代名詞。

剛回到臥室沒睡多久的若惜便被若離硬生生拽了起來，還不待若惜發問，若離便迫不及待的率先開口詢問道：“金焱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回到孤兒院了？”

滿臉疲憊之色的若惜迷迷糊糊地回應道：“小焱他沒有靈力也沒有靈根，沒法成為修士，不回到這裡還能去哪裡？”

“什麼？！”若離瞳孔猛的一縮，很顯然她被這個訊息驚到了，連握著若惜胳膊的手都不自覺的鬆了開來。

沒有去管自己的姐姐現在有何感想，困到不行的若惜再次倒在枕頭上睡了過去。

良久若離才反應過來猛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當確切地感受到疼痛時她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

金焱竟然不能成為修士？！

與此同時，和林參關係較好的幾人也得到了金焱只是一介普通人的訊息，口口相傳之下，短短半個小時的功夫整所孤兒院的大人們全都知道了金焱是個沒法修煉的廢柴。

雖然沒有人將心裡所想掛在臉上，但氣氛已經逐漸變得有些不太對勁起來。

而作為話題主角的金焱直到快要吃中午飯時才睡醒，當他剛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吳小胖那張面帶疑惑的大圓臉。

還不待金焱起身伸個懶腰，吳小胖搶先詢問道：“焱哥，你怎麼回來了？”

“怎麼？我回來你不開心麼？”金焱微笑著回應道，同時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圍在自己床位旁的十幾個男孩。

“哪有..”吳小胖憨笑著，目光下意識地瞥了瞥身後的十幾個男孩子，這不經意的小動作並沒有逃過金焱的眼睛，他也知道吳小胖和這些孩子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沒有先天初始靈力，也沒有靈根，靈能更是一把鋤頭，不回來還能去哪？”

金焱的聲音很平淡彷彿再訴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可週圍的孩子一個個卻瞪大了眼睛，吳小胖更是吃驚到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著金焱。

“焱哥，你可別開這種玩笑..”

金焱的目光直視著吳小胖反問道：“我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麼？”

這般說著金焱攤開右手，一柄四尺長的鋤頭出現在一干孩子的眼中，樸實無華的鋤頭看上去也只有耕地的作用，其攻擊力似乎對普通人具有一定的威脅，但這並不是成為修士的標準。

氣氛詭異的沉默，半晌一位年紀和吳小胖的孩子捧腹大笑道：“噗哈哈哈！我靈能覺醒的時候初始靈力還是先天靈者一階呢，這大名鼎鼎的天才怎麼是個純純的大廢柴啊？”

這就像是連鎖反應的開端一樣，不少孩子跟著哈哈大笑嘲諷起金焱，言語犀利間彷彿他們要把以前對金焱唯唯諾諾的恐懼情緒盡數釋放出來一樣。

巔峰千人捧，低谷萬人踩，無論是之前的世界還是如今的異世界，人的本性總是那般醜陋且骯髒。

金焱在被吹上天的時候既沒做出什麼欺壓他們的舉動更沒有把逼裝給他們看，可現在這些孩子仍然沒有吝嗇言辭用著他們能想到的詞盡全力的冷嘲熱諷自己。

面對這些孩子言語上的譏諷，金焱倒是表現的很淡定，他的修養一向很好，或者說他並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了。

在原來的世界，某些成年人說出來的話可要比這群孩子說的難聽多了，那時的金焱都不為所動甚至心底有些想笑，如今又怎麼可能動怒？

可金焱不生氣不代表吳小胖也能忍得了，只見他那肥胖的身軀一翻從床上跳到那些孩子面前冷喝道：“你們這群勢利眼！焱哥有名氣的時候你們想方設法的討好，現在焱哥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們就來踩上兩腳？”

率先帶頭嘲諷金焱的瘦小男孩冷笑道：“吳小胖，我勸你也別當金焱的狗了，那曾經被譽為大名鼎鼎的天才現在有什麼？耕地的鋤頭嗎？”

男孩的譏諷逗得周圍一干孩子哈哈大笑附和著：“對啊對啊，吳小胖，跟他混難不成你那一身膘用來和他一起耕地？我看你力氣那麼大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也能填飽你的肚子。”

金焱都被逗笑了，而這一笑卻讓周圍孩子的笑聲戛然而止驚疑不定地看著哈哈大笑的金焱，吳小胖更是轉過頭瞪大了眼睛看著金焱急聲道：“焱哥，他們是在侮辱你啊！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瘋了吧？”

“真是個怪人，這種人怎麼和我們睡在一個屋簷下？”

“晦氣！”

“滾出去吧！”

場面逐漸混亂間突然有個男孩伸出手向著金焱的衣領抓去，看其樣子好像是想將金焱拖拽出去一樣。

“收回你的賤手！”吳小胖肉嘟嘟的手一巴掌拍在那孩子臉上，這一下子吳小胖可是用了全力，直接把丁鵬的牙打掉一顆，旋即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丁鵬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淚都痛的流了出來，腳下不自覺的退了兩步一手捂著已經腫起來的臉一手顫抖著指著吳小胖眼中盡是怨毒。

“你！..”

懶得去理會丁鵬，吳小胖將金焱護在身後目光兇狠地掃過周圍傻掉的孩子怒喝道：“還有誰想將焱哥攆出去？！”

看到吳小胖力氣竟如此之大，另外十四位孩子瞬間噤聲，雖然他們人多可也沒人敢充當先鋒，除非那個人可以接受變成第二個丁鵬。

“嘭！”

宿舍的門被大力推開將詭異的沉默氣氛打破，林參大步走進屋中怒喝道：“吳深！你又在欺負其他小朋友？！”

跟在林參身後的若惜剛想勸說林參不要這麼早下定論，氣急之下的吳小胖就已經把理智拋到腦後大聲反駁道：

“他們欺負焱哥！以前焱哥被稱之為天才時這幫傢伙緊忙緊地獻殷勤，如今焱哥只是一個普通人了他們就想要拿焱哥出氣！不僅擠兌焱哥還想把焱哥從寢室攆出去！”

“什麼？！”林參和若惜同時一驚，二人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十幾歲的孩子們會做出這種事情，平時教導他們做人的道理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場無用功。

“真是有趣啊..”看夠了一場大戲的金焱起身徑自向著宿舍門外走去，從林參臉上的怒氣來看，接下來這些孩子恐怕是要倒大黴了。

而他可不想去聽林參是如何訓斥這些孩子的，同時他也不需要孩子們的道歉，因為金焱早就決定好今天晚上離開孤兒院。

無需林參多說，若惜狠狠颳了噤若寒蟬的孩子們一眼轉身追上金焱。

儘管她知道金焱的心智遠超同齡人，可這種排擠哪怕是放在一個成年人身上都未必能夠受得了，金焱的心智再成熟在若惜看來也不過是個六歲的孩童。

可若惜剛組織好語言，金焱就偏過頭率先開口道：“我沒事的，若惜姐，那不過只是一群孩子罷了。”

這一番話下來直接讓若惜張開的嘴又閉了回去，一時間她心底生出一種面前的孩童不像只有六歲的錯覺。

良久若惜才只能憋出一句：“小焱，你..真是太成熟了...”

金焱矮下身子坐在玄關的臺階之上，目光看向遠處，這一刻他的聲音迷之動人：“有些人空活七十有餘，而有些人雖只有六歲但卻看透了很多。”

“噗..”若惜掩嘴笑了起來：“看你還能這麼誇讚自己，我的擔心倒是有些多餘了。”

雖然金焱還想借著這種狀態思考一下人生的意義，但眼下他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起來也就將無用的思緒拋之腦後，話鋒一轉道：“若惜姐，我們該吃中午飯了吧？”

“的確是我們吃，至於那些孩子必須要餓上幾頓好當個教訓。”若惜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她把金焱當做親弟弟來看，弟弟受到這麼大委屈她一個當姐的脾氣再好也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