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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到金陵,不過兩日路程,二人走得慢些,到達金陵城剛好第三日正午,晝瀾就此別過。劉晗卿雖有不捨,但想到她一個弱女子,如今歸家,終歸算天大的喜事了。

他常居寒山寺,對佛門聖地天生好感,既到金陵城,免不了去雞鳴寺參拜還願,又以俗家弟子身份抄寫經文,至晚方歸,便在秦淮河畔找了艘烏篷小船,看著煙籠寒水,枕書而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聞得打更聲遠,已是寅時,但見一盤滿月,掛在天際,月華如練,潑得秦淮河滿河流彩。

劉晗卿睡眼惺忪,無心欣賞這凌晨寒景。翻身再睡,眼睛將閉未閉之間,透過烏篷縫隙,遠遠見一個人影由河岸踉蹌奔來。

那人影奔到近處,突然匍匐在地。劉晗卿雖是迷糊之際,看得卻是真切,心中暗想:“寒夜霜重,不知道是何人竟會到此?”

他所處之處不過秦淮河一角,人煙稀少,更何況凌晨寒夜,頓時睡意全無,心中尋思,好奇心大起,裹衣出了烏篷,墊腳撇去,哪裡見得到半個人影去向,想來那人摔得極重,只怕尚未爬起來。

此時天寒露重,若真有人暈在河邊,即便不被當場凍死,來日大病一場,嗚呼哀哉在所難免。劉晗卿左思右想,悄悄下船登岸,私下查探。只見兩岸草木,盡披銀裝,分不清是月光還是寒霜。河岸空空如也,並不見有人。

劉晗卿原地轉圈張望,不見有蹤跡可尋,心中疑惑:“莫非剛才眼花,又或者是此地山鬼水怪作祟?”轉頭想走,忽然間背後氣息乍緊,寒意襲來。下意識閃身疾避,順手抓起地上三顆雨花石,抖腕射出。

但聞“噗噗噗”三聲,一條黑影應聲倒地,手中短劍被月光照耀,寒氣迫人。

劉晗卿虛驚一場,暗道這點穴手法是老和尚的絕技,被我騙到手的,對方斷然無反抗的道理。小心翼翼靠近看時,只見那人影一身黑衣勁裝,襯托得小巧婀娜身材,怎麼看都不像是江洋大盜。心中沒來由一震,暗叫糟糕,忙蹲下身,伸手摘掉面紗一看,懊惱道:“果然是你,我早該想到了。”

一連幾日冬風伴雨,大雪千呼萬喚,終究吹棉扯絮而來,蓋滿了整個金陵城。

晝瀾幽幽轉醒,只見一盞孤燈,在烏篷內輕輕晃悠。烏篷兩頭都遮了重簾,兩床厚實棉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床邊火爐泛紅,烘得整個烏篷內溫暖如春。

她在腦海中回憶經過,略微起身,頓時腰間刺痛,忍不住輕哼一聲,負傷情景歷歷在目。仍記得自己奮力逃出城,想著到河邊尋船藏身,但如何到了此處,何人所救,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極力坐起身來,伸手在床邊一摸,就見自己貼身短劍好好放在枕邊,心頭稍安。腦中回想自己身臨險境,對方那一掌之功霸道如斯,自己雖極力躲閃,腰間依舊中了一掌。低頭伸手查探,只覺腰間包紮嚴實,雖然隱隱作痛,但行動自如,並無沉積負重之感,知道有人替自己精心療傷,想來並無加害之意,警覺稍緩。

她在船中靜待片刻,不曾見外面有動靜傳來,披衣掀簾出了船艙,只見野渡無人,僅這一葉孤舟,橫於湖畔樹下,入眼處寒江雪影,萬籟無聲,偶有小雀飛過,添了些許生機。

此處當在金陵城外,只是周邊銀裝裹素,連房屋也見不著半個,實難分東西南北。忽聽得一個聲音傳來:“你怎麼出來了?外面天寒,快些進去,可別凍著。”聲音由遠及近,一人雙手捧著藥罐,由岸上草叢中鑽出來,一陣風似的跑上船。

晝瀾一見來人,心中長蘇一口氣,什麼警惕疑雲頓時拋之腦後。劉晗卿催著她進了船艙,急得四下找了桌子,將手中藥罐輕輕放下,忙不迭雙手抓耳,蹦跳得像個猴子。

晝瀾見他模樣,心中一暖,忍不住“噗嗤”一聲。俄而收斂笑容,疑雲頓生,道:“如何是你?”劉晗卿吹著燙得通紅的手,道:“我也想問,我在船上睡得正香,就看見一個人跑來,忍不住上岸多看了一眼,還差點被偷襲,沒曾想卻是你。”

他這般一說,晝瀾隱約回憶:自己受傷迷糊之際,的確揮劍刺過一人,至於後來,卻是不知。心中疑竇稍緩,低聲道:“是你救了我?”劉晗卿捏著耳朵,四下張望,攤手道:“這還有第二個人嗎?”晝瀾臉上一紅,聲若蚊吶道:“多謝你救了我!”

劉晗卿邊端藥邊道:“還是謝你自己吧,那一式再偏個半寸,別說我,就是老和尚來了,只怕也......”後面的話終究沒說出口。將盛滿湯藥的碗吹到稍溫,遞過去柔聲道:“先把藥喝了。”

晝瀾端起藥碗,悄悄看了一眼劉晗卿,入口只覺苦澀難嚥,頓時臉色犯難。劉晗卿訝然無措,恍然道:“是苦了些,我,我待會兒再除錯除錯,不要這般苦。”看了看晝瀾擰做一團的眉頭,吞吞吐吐道:“這碗,這碗還是得喝完,不然你那傷好得就慢了。”

他一說到傷,晝瀾反應過來,摸摸腰間,臉色瞬間轉紅,神色怨念低聲道:“我,我這藥,是你給我上的?”

劉晗卿心領神會,往後挪了挪身子,手忙腳亂急道:“此處......實在是......再無其他人......再者,我又擔心傷你的人找上門,不敢聲張,而且你的傷很重,再不敷藥只怕......但是......但是那個,醫者仁心,我......我......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晝瀾見他驚慌失措,心中好笑,面上卻不露神色道:“我又沒怪你,何苦這般。”

劉晗卿如釋重負。拍拍胸口,平復心態道:“傷你之人明顯是個外家高手,這等功力,卻不重身份,竟對你一個弱女子下如此狠手?”聯想到那夜見她黑衣短劍模樣,只怕眼前佳人也並非“弱女子”了。

晝瀾閉口不答。劉晗卿略一思索,道:“莫非,是仲府的人追來傷了你?”

晝瀾神色狐疑,看著劉晗卿,想不通這佛門弟子怎麼腦洞如此之大。劉晗卿只當她心中疑惑,暗想:“或許她自己也不清楚刺客是誰!”忙不迭分析道:“你剛從仲府,便又受如此傷,那必然是仲府見你出逃,想抓你回去。但你既是仲府表親,又非賣身丫鬟,如何要對你下殺手?”

晝瀾輕嘆一聲道:“你對仲家這般厭惡麼?”劉晗卿道:“這到不是,只不過豪門望族,多有無情之處,聽得多,見得多,難免會往壞處去想。”

見晝瀾默然不語,劉晗卿道:“不知傷你的是何人?”見晝瀾望著自己,忙道:“我無心打聽姑娘私事,只是你既然為人所傷,咱又在金陵,我總得知道是誰,也好早做防範。”

晝瀾冷然道:“那人自來找我,與你無關,既然怕牽扯,儘早離開的好。”

劉晗卿見她一時熱一時冷,心想:“常言說女兒心,海底針,真叫人捉摸不透。”轉念一想:“我堂堂佛門俗家弟子,捉摸這作甚?”端了藥罐,走出船艙道:“姑娘誤會了,我既然救了姑娘,豈能半途而廢。”眺望遠方,神色堅定道:“便是天涯海角,劉晗卿也定會護你周全。”說話間又低頭看了眼艙內晝瀾,不留神腳下踩空,“哎呀”一聲慘叫,俗家弟子連人帶藥罐,撲通一聲掉進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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