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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色將晚。
范家主對王權的回答並不在意,只是尋常客套話。
她對身旁管事吩咐道:“將簾帳搬來,難得有客,擺上便宴款待一番”。
“是夫人”,女管制依言退下,走出廣場回去招呼人手了。
期間,范家主一直與王權交談,多數都是她在說王權聽著。
王權看出范家主有事,但卻遲遲不語,扯東扯西。
他心中有些猜測,此事多半是要落在其身旁少女的身上。
不過對方不說,他也不點破,樂得輕鬆。
經過交談,終於知道為什麼要提前一日來。
因明日入道日時,卯時初,北位的郭道長便要開始檢測來人之根骨資質,巳時末便結束。
每年只有兩個時辰,能選中的便可乘坐各家車駕,由各家家將護送著前往問靈山。
所以,每次入道日的前一天,此地都是人山人海。
王權本來還在疑惑,為什麼要護送,畢竟自己一路到來,也未遇到什麼狀況。
在范家主口中得知,出了點蒼城,便進入問靈山群了。
極遠處看,因問靈山太過雄壯高聳,難以注意到群山。
獨自行走的話,山路難行不說,山林中還時常會起瘴氣。
一但吸入瘴氣,頭昏迷路還是小事,若筋疲力盡,遇上猛獸毒蟲,那可是有死無生。
半個時辰後,女管事回來了,後方跟著一長串的男男女女。
當先十六個壯漢,兩人一組扛著一張丈許高下的簾幕,在周圍佈置起來。
不用一會就將周圍圍了起來,隔絕了外間目光,並在各處擺好燈燭,點亮此間。
接著又是幾個壯漢,搬來紅木桌椅,後面的女子將手中端著的菜餚擺好,安靜地一禮,退至角落聽候。
范家主來到主位坐下,伸手一引,道:“公子請坐,方才買賣之規,只是為附和其他幾家罷了”
她都如此說,王權自然不好駁她顏面,坐在客位上,也不吃東西,閉目養神,一派氣定神閒之色
實際心裡遠沒表面不平靜,沒想到要上車駕,還得檢測根骨資質
范家主看他不言不語,也不動筷,心中之事也不好開口,決定做點什麼,出言邀請道:
“公子自大弘國度跋涉而來,想是未曾品嚐過點蒼城中美食好酒,席上酒,名為紅蜂蜜酒,雖名為酒,但卻是以紅蜂所產蜂蜜釀成,乃當地美酒之一”。
王權心中也想問問有何辦法避過檢測,正思索如何開口發問,聽她言語,知道機會來了,便順坡下驢,道:“能得范家主推崇,想來是美酒無疑”。
端起酒盞一飲而盡,入口微甜,入腹微微發熱,他非是喜酒之人,不知如何品評,實話實說道:“確實與尋常酒水不同,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范家主微微一笑,道:“公子喝得習慣便好”。
看了王權一眼,措辭一番,指了指少女,介紹道:“這是我的獨女青玲,因夫家去得早,便隨我姓了,公子覺得如何?”。
王權看向席上少女,吃一口這個,拿一點那個,點頭道:“靈動活潑,心如赤子”。
此話卻讓范家主一嘆,道:“正是她心如赤子,待人真誠,沒有什麼心眼,我這做母親的,實在擔心她去了問靈山會受了委屈”。
“范家主既然心中清楚,那為何還要將女兒送去修道?”。
范家主又是一嘆,道:“以往,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去的,可數月前,郭道長曾言,人間要有大難將至,才不得不將她送入道門避禍”。
“只憑他人一面之詞,恐是不妥吧”,王權心中不解,人間有大難,可此地可以說是在問靈山腳下,能有什麼大難?
范家主神情低落,搖了搖頭,道:“郭道長的預言俱是來自問靈山,點蒼城能在此地立足,便是得問靈山中的道長相助,他們實在沒有理由哄騙我等”。
王權無話可說,問靈山如同此地信仰,說有大難,此間中人,怕是少有不信服的。
他卻並不在意,如果求道不成,蹉跎一生,對他來說就已是天大災難了,哪還有心思關心別的。
范家主看他聽聞大難,依舊神情自若,不由點了點頭,先不說此人有沒有本事,這心性就不是常人可比。
自袖中取出一柄精緻短刃,放在桌上推向王權,道:“公子覺得此物如何?”。
王凡拿起短刃,抽出一瞧,寒光迸現的刀刃,根部竟有幾個道字,曰:“昊樞閣制”。
竟刻有道字,很可能是修道人所使兵器,他稍微一尋思,料想是范家主要開口說事情了,既然如此,那自己便客氣一番。
他從懷中將錢袋拿了出來,將其中大半倒了出來,道:“真是一口上好寶刀,范家主可否割愛,將其出價賣於我?”。
范家主一愣,韻美的臉上露出愕然,沒想到王權會突然來這麼一下,對桌上大把的金銀看都沒看,道:“公子何須破費,若是喜歡,我可送給公子”。
王權呵呵一笑,將短刃歸鞘,收入懷中,問道:“范家主,有何話就不必試探了,現在便說吧”。
有了這口短刃,他信心大增,已經決定,如果定要檢測根骨資質的話,便離開此地,獨自進入問靈群山。
范家主似也知道自己表示得太過明顯,現在被說破,也不矯情,道:“不瞞公子,我確有一事”。
王權點頭,道:“范家主請講,如不過分,我可斟酌應下”。
范家主道了聲謝,看向範青玲,眼中有著萬分的不捨。
“范家與其餘幾家交情不深,我這女兒去了問靈山也是孤零零一個人,公子獨自一人便能到達此地,想是有本事的,故我想請公子能在問靈山上多多照應青玲”。
這話與王權猜得大差不差,並無什麼不妥,但他根骨資質不佳,自知是過不了檢測的。
此話也不能說,萬一對方將短刃收回去怎麼辦?
他問道:“范家主就必定認為,我能過得了明日檢測不成?”。
范家主卻是一笑,道:“公子原是擔心此事,公子想還不知,我定蒼四家,每家每過十年,便可有兩個免試名額”。
“十四年前,我弟弟用去一個名額去了問靈山,十四年來,此回是第一次來,兩個名額正好青玲與公子二人”。
本來范家主是想去三家之中,與范家有些生意往來的汪家遊說一番,即便付出些代價,為了青玲有人幫襯,也要為她求來一幫手。
她久經世故,知道一個人在外,沒人幫襯那是寸步難行,遇到危難只能嘆天怨地,他人也只會冷眼旁觀。
王權心中大喜,免試名額是他完全不曾想到的
不過想想也是,定蒼四家所做的這一切,對問靈山來說也是送來新鮮血液,每十年給每家倆名額也是應該。
心情一陣美好,笑道:“范家主如此說,我卻是沒理由不答應”。
范家主心頭一鬆,方才雖表面雲淡風輕,但心中還是擔心王權拒絕,此時聽他答應,也是一笑,道:“對了,還不知公子貴姓何名?”
王權抬手一禮,道:“免貴姓王,單名一個權”。
“好名字”,范家主讚了一聲,心中更加確定王權身份不簡單,便是普通百姓,提到權,也會想到權利富貴。
普通百姓怎會讓兒子有如此之志?那豈不是觸犯當地的統治者嗎?
而王權父母卻依舊如此取名,那必有來頭,不是一城之主,便是一方君侯。
這場便宴,也算是賓主盡歡,寅時初刻,散去碗碟飯桌,范家主對女管事說道:“去告知郭道長,此次范家用去兩個名額”。
“是夫人”,女管事領命,掀開簾幕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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