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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這個時候,婆婆都會讓我去集市買些新鮮菌子,然後煮一大鍋面,做十好幾份山珍熱滷麵,街坊鄰居都喜歡婆婆做的面···”
“婆婆年紀大了,總是咳嗽,不卜廬的白朮先生知道我拿不出太多摩拉,就給我一份古怪但便宜的藥方,他說最難獲得的那份藥材,可以去冒險家協會掛委託···”
“可我拿不出···冒險家協會就會變得很慢···”
“婆婆看上去老了好多···”
“···”
“婆婆在等我回去,我不想死···”
“沒人想死。”陳天楓面無表情地瞥了眼瑟縮著躲在粗糙木製囚籠角落的傢伙,放在地球上應該是準備高考的年紀,現在卻灰頭土臉帶著傷的被人關在囚籠裡。
像是等待高考成績出來的高中生一樣命運不定,又比大學生提前捱了頓毒打。
一整套流程下來,原本該享受青春的少年愣生生變成祥林嫂一樣,只會重複幾句話的悲慘角色。
雖然自己也沒比他幸運多少···陳天楓嘴角扯了扯,透過囚籠巴掌大的縫隙看向圍坐在火堆旁,用極不講究的手法整出勉強能吃的晚餐的匪徒們。
顯然,他和這個精神失常的少年都是這些匪徒的“戰利品”。
莫名其妙的穿越,莫名其妙的遇到山匪,莫名其妙的被抓···哦,這個不是莫名其妙,是自己沒能跑掉。
陳天楓目光掃向那個臉上有疤、坐姿不太自然的山匪,他一邊猶豫地看著手中烤到焦糊卻依舊沒能完全熟透的烤肉,一邊揉著側腰,表情難看。
突然來到陌生環境,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四五米外就突然竄出一個拎著刀獰笑看著就不像好人的傢伙,正常人的第一反應自然是轉身就跑——被嚇傻的除外。
陳天楓自然也是這樣做的,只是跑進樹林後忽的產生了“我能反殺”的想法,事實上也確實成功了一半,如果不是對方有幫手的話。
這夥山匪規模不大,加上被他兩棍子撂倒的一共五個人。
為首的身材魁梧,一臉兇悍,腰間掛著把上寬下窄的厚刀,有些類似於抗戰時的大刀。其餘四人體型或正常或瘦小,有的拿刀,有的用錘,還有的身上只有一兩把匕首。
——這也是陳天楓一眼就認出賊首的原因。
最開始陳天楓以為這裡是某個古代王朝時期,然後這些人或標準或有著地域影響的普通話將他的推測砸個稀爛。
沒聽說哪個古代王朝常用語言是普通話的。
不卜廬白朮···摩拉···
當耐心聽了幾遍倒黴獄友的迴圈播放,又看到這群山匪特殊的取火方式,陳天楓終於面色難看的確定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一款名為【原神】的遊戲的世界。
這款遊戲的熱度很高,陳天楓曾經也是眾多玩家之一。至於為什麼是曾經,自然是因為陳天楓【人生】這款現實遊戲到了某些關鍵時期。
好不容易大學畢業,正準備迎接社會毒打的陳天楓被迫接受了另一場毒打。
這可真是玩原神玩的了···
陳天楓表情晦暗,這種情況下還不如是某個古代王朝,至少那裡沒有元素力這種魔幻色彩的東西,唯一慶幸的就是這幾個山匪——或者盜寶團成員——沒有佩戴神之眼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藏了起來。
“幾位好漢,能說說抓我是為了什麼嗎?”
陳天楓向靠近火堆的那一面挪了挪:“這裡面或許有些誤會。”
“誤會個屁!”
刀疤臉聽見動靜,頓時放下手裡半生不熟的烤肉,罵罵咧咧地回頭:“瞧瞧老子腦袋上這包!就是原先有誤會現在也不是了!”
“這也許就是不打不相識。”
“呵,老子打死你也照樣是不相識。”刀疤臉冷笑。
“小子,不用想什麼仇敵買兇之類的了。”
賊首將手裡同樣慘不忍睹的烤肉丟進火裡,又試探著嚐了口鍋中的食物,麵皮頓時一抽,最後摸出張幹餅來,惡狠狠地咬上一口:“我們銀翼盜寶團向來只幹劫道綁架的活計,所以只能怨你自己倒黴。”
盜寶團也有職業操守麼···陳天楓思索著:“好漢只劫財?”
“不,偶爾也害命。”
賊首笑起來,像是回憶似的:“我最喜歡的就是你們這些冒冒失失的新冒險者,又或者什麼獨自旅行探險的。錢多,好對付,家裡也富裕,幹成一票夠我這些兄弟吃小半年。”
陳天楓瞄了眼在火堆中逐漸碳化的烤肉:“好漢打算怎麼處理我們?”
“原本想著讓那傢伙給家裡打個招呼,換點摩拉花花,沒想到遇到千巖軍剿匪,差點沒跑出來。”
賊首許是對陳天楓這個先是動手放倒自己手下,又在自己帶人圍了他後乖乖放棄抵抗的人感了興趣,話也多起來。他伸手指了指蜷縮在囚籠角落的少年:“嚇的老子丟了不少東西,結果誰想到這傻子竟然跟著老子一起跑!”
賊首大笑起來,其餘幾個山匪也戲謔的笑著:“這可真是緣分,老子都捨不得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他了。接著就是遇到小哥你了,這也是緣分啊!”
這緣分不要也罷···陳天楓眼角跳了跳。
似乎被山匪們的笑聲嚇到,囚籠角落祥林嫂一樣的少年身體顫了顫。
“小哥,看你的模樣也是咱們璃月人,身上穿的雖然奇怪了些,但那料子應該不便宜,想來你也是個家裡有錢的公子哥。”
賊首咬了口乾餅,眯著眼打量陳天楓:“我這人心善,你寫信給家裡,幫兄弟幾個要點兒摩拉,兄弟們也就放了你,怎麼樣?”
我倒是想,但跨世界信件可不好送···陳天楓苦中作樂的想著。
至於根據對遊戲的瞭解,給那些熟悉的角色寫封求救信之類的,陳天楓沒考慮過。一來是他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時間點,二來是那些“適合求援”的角色的身份都太高了,他們憑什麼信他幫他?
就算那些角色們經過驗證信了他,說不定那時他的墳頭都長草了。
三來···真以為這些山匪不會翻看信件?
“這就是我說的誤會了。”陳天楓決定賭一把:“好漢有所不知,我是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寫信也不知道給誰寫。現在能拿的出手的,也就身上這身衣服了。”
他整了整身上穿的黑色羊絨呢大衣,據商家說是上好的羊絨。但陳天楓覺得以商家給出的報價,它最多是件上好的羊毛大衣。
“小哥認真的?”
“絕無虛假。”
“那這就難辦了啊。”賊首咧嘴一笑,“你身上的東西,我宰了你,它也是我的啊。”
“我還知道幾個藏寶地···”
“欸,銀翼盜寶團只幹劫道綁架的活計。”
“那好漢的銀翼盜寶團,歡迎新成員嗎?”陳天楓指指自己,“實不相瞞,我還是個廚子來著,不說絕世珍饈,至少家常菜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遇到打不過的敵人怎麼辦?
陳天楓選擇先加入他們,活下來再說別的。畢竟人要是死了,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了。
“小哥果然是個有趣的。”賊首又咬了口乾餅,眉頭皺著:“只是,就算小哥真是廚子,你做的東西兄弟幾個也不敢吃啊。”
“理解理解,我做的飯菜可以先分出一小份,等我試了毒,確定沒事了諸位兄弟再吃。”陳天楓擺擺手:“等時間久了,兄弟們自然知道我是真心入夥的。”
幾個山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裡有驚訝的,也有看樂子的。
“老大,這小子突然出現,可疑的很!我看要不然咱們還是···”
刀疤臉咬著牙,目光陰鷙,顯然記恨上陳天楓給他兩棍子的事情。
“老子有分寸。”
賊首打斷他,目光掃過刀疤臉,讓他瞬間閉嘴。接著看向陳天楓:“小子,銀翼盜寶團可不是那麼好加入的,你可要想清楚。”
“老大要不先說說入夥的條件,還有入夥後的規矩。”陳天楓稍稍坐直了身體:“小弟也好提前準備。”
“這個不急。”賊首放下咬了好幾口的幹餅,火光下的笑容有些滲人:“你現在只要知道一件事:一天是盜寶團,一輩子就都是盜寶團。別想著能有撇清關係的那天,尤其是老子的銀翼,進容易,出···嘿嘿,死了也是銀翼的賊!”
“這個小弟明白,哪有自己富貴了,就撇開兄弟的道理。”陳天楓點點頭,鄭重道:“大哥放心,只要兄弟們還在,我就永遠是銀翼盜寶團的賊!”
賊首盯著他,許久後感慨道:“兄弟為了活下去,真是捨得啊。”
陳天楓同樣感慨:“沒辦法,大哥,我沒得選啊。”
“銀翼盜寶團確實缺個管後勤和伙食的。”
賊首沒在意刀疤臉的表情,右手按在刀柄上:“上上個做這些的兄弟,不知怎麼突然發了瘋,想引來千巖軍和兄弟們同歸於盡···老子實在很難相信你們這些腦子靈活的啊。”
他沒說上上個兄弟的結局是什麼,但在場的人都知道多半不是什麼好結局。
“小弟也覺得很難啊。”陳天楓輕輕吐出一口氣,覺得事情成了七八分:“不如,大哥給個機會,讓小弟試試,看小弟表現,用事實說話?”
“用事實說話···真是個好主意,也就你們這些腦子靈活的,才能說的出這種妙句。”賊首搖搖頭,手掌離開刀柄:“說實話,老子更想選個傻乎乎的廚子。”
“我···我也會做飯!”
一直蜷縮在囚籠角落的少年忽然連滾帶爬地擠過來,臉上掛著眼淚和鼻涕:“我也會做飯!真的!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想死!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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