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神明與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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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源氏重工總部。

會議室內。

上杉繪梨衣坐在了上杉越身邊的椅子上，帶著好奇忐忑擔憂的掃視著周遭，時不時的瞥向了源稚生，顯然是擔心自己被重新送回那間小小的屋子中。

“大家主，”犬山賀嚥了嚥唾沫，“雖然我知道您對……的關心，但是，考慮到她的言靈問題……”

犬山賀其實真的很不想去觸上杉越的黴頭，但問題在於，上杉繪梨衣的言靈是真的能把現場大部分人一波送走的。

“放心吧，在老天爺的注視下，她不會失控的。”上杉越面無表情的開口。

犬山賀：“……”

其他家主：“……”

你確定不是在忽悠他們的？還有你什麼時候開始相信起老天爺了！

“首先是，源稚女。”源稚生開口了。但是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臉扭曲了一下……

想起了昨晚看到的，自己與弟弟的終局，他的內心五味陳雜。尤其是，即便那般努力了……結果最後全部都團滅了！

而且後面的雖然他沒看，但是根據輝夜姬總結的後續篇章劇情，蛇岐八家最後活下來的家主櫻井七海，也在未來被無人機給襲殺了。

雖然，具體發生了什麼，他也不太清楚……但最後結果就是，蛇岐八家近乎團滅！

“我覺得，目前最為關鍵的。是把那個該死的神州人，抓到蛇岐八家！”風魔小太郎率先開口，神色有些猙獰。

所有人都瞬間意識到，他指的是誰——

只能是龍族的作者了。

這位或許才是貨真價實的萬惡之源！

“別想了！”上杉越冷冷掃了一眼這位外五家之一的風魔家家主，“不用想都知道，神州對那位的保護強度，而且！卡塞爾學院的校長，過去肯定也是為了那個人。”

“實際上，即便神州並不保護那人……我也不會允許你們對那位動手的！”

幾位家主神色微變，滿臉古怪的看著上杉越。尤其是風魔小太郎，幾度欲言又止，他印象之中的上杉越……不是這麼寬宏大量的人啊。

“因為那個傢伙毋庸置疑是天關注的人。”上杉越雙手交叉，托住下巴，眸子之中帶著淡淡的陰霾。

“稍等一下！”宮本志雄開口了，他年輕的嚇人，甚至很難讓人想象，他是和其他那群老家主地位等同的外五家家主之一，他目光帶著銳利，“大家主，您的意思是……天是個生命體？！”

現場一眾人神色發生了劇烈變化，總算意識到了之前總覺得怪怪的地方究竟是什麼。

“是的！我們融合的這個世界，是有天的！你可以理解為西方的蓋亞，上帝，阿賴伊，也可以理解為東方的天道，天帝，或者是其他什麼！反正他便是這片世界當之無愧的主。”

深吸了一口氣，上杉越謹慎道，“我甚至懷疑，我們融入此方世界融合是否……”

上杉越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他的意思顯露無疑。

沒有人說話了，一眾人神色各異，或是擔憂，或是忐忑，或是沉重。

“我們絕對無法戰勝天，戰勝這個世界，所以我們只能融入進去！”上杉越掃視了現場眾人一圈，以無可置疑的口吻道，“我以我的名義，下達命令！”

“從今日起，所有的蛇岐八家，包括那些尚未墮落為鬼的……全部都要將天道視為自己的信仰！視為超越我的存在！”

“違背者，當斬！”

“是！”幾乎所有的家主全部都低下了頭。

這就是一位影皇的統治力，在他想要強推一個政策的情況之下……蛇岐八家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反抗的了他。

“作為回報……”上杉越話語突然卡了一下，他說不出來了，難道要在這個公開場合，說作為回報，天會保證他的三個孩子健康成長嗎？

這事情可以在私下交流，但是在這種公共場合敘述……尤其是考慮到，蛇岐八家內部還有很多族人有墮落為猛鬼眾的危險……這！

“向我獻上忠誠，作為回報，我將保證你們不再墮落！”平和的聲音突然在會議室內響起。

現場所有人的瞳孔，都緩緩的擴大，其中浮現出了震撼，迷茫，思索，甚至是恐懼……他們已經意識到了說話者的身份。

但問題是……天來的太突如其來了！現場所有人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唯一的特例是，上杉繪梨衣，她眨了眨自己大大的眼睛，帶著好奇的掃視著周圍，想了想，在本子之上寫下了一段話，“你就是大怪獸說的，能讓我說話的人嗎。”

“是的。”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會議室內，無法用具體語言來形容他的面容，因為楚墨開啟了天道真身模式。

這種狀態之下，他的魅力值完全是加滿的。

即便是繪梨衣，或者說恰恰因為繪梨衣非常單純，所以才眼睛瞪大，滿是好奇和渴求的凝視著楚墨。

“我說，你的血脈，將完全為你所用。”楚墨將手輕輕地摁在了上杉繪梨衣的肩膀上，言出法隨。

楚墨對於龍族血脈，其實已經算不上陌生了。畢竟在上杉越宣誓向他效忠的那一刻，源於白王血脈之中屬於白王的法則碎片，也被他自然而然的獲得。

或許不全！但是，對於一個天道來說，夠了。

或許，他想要以這些法則碎片，直接手搓出一個白王，那有些麻煩。但是解決血脈問題……這都能出問題！他乾脆退休得了。

上杉繪梨衣能夠感應到自己體內的變化，她低下頭來凝視自己的手掌，愣了很長時間，艱難的張了張嘴，但是卻有些不太敢說。

“開口吧！”楚墨將手收了回去。

在現場所有人震驚，錯愕，駭然，敬畏，恐懼等無數情緒交織的目光之中……上杉繪梨衣終於說出了第一段話。

她顯然有些糾結，“您……是神明嗎？”

“不太精準，但可以這麼認為！”楚墨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

上杉繪梨衣捏了捏自己的巫女服的衣角，小聲道，“我是巫女，要侍奉神嗎？”

楚墨：“……？”

現場一眾人：“？？？”

楚墨一時間沒能繃住，他是想過很多上杉繪梨衣可能說的話，就算繪梨衣問動漫人物是不是存在的，他也會堅定的點頭！

誰敢說不存在？過段時間等他發育完全了，他能直接把路飛和鳴人都抓過來，擺在上杉繪梨衣面前！但唯獨這句話……是真沒想到！

但是下一刻，楚墨反應了過來，上杉繪梨衣對於世界的認知，似乎全部都是源於看的動漫……

腳盆雞的動漫……好像確實描述的就是，巫女是屬於神的侍女，甚至很多動漫，直接將巫女變成了神的妻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