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不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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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闆神色淡然，“我的臉？”

蘇老闆的眼底忽然間展現出了一種頗為詭異的神色，赫瑪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當然，赫瑪也沒有想到自己如此衝動行事，直接就脫口而出了。

赫瑪見過八九年前的帝羲，透過電報、影片等等一系列的渠道，他親眼見過當時的帝羲。

相比陸秦等其他人，他還是對蘇老闆比較有印象得更多。可能是因為相比較之下，蘇老闆本來就比較吸引人或者是討喜吧？

他用自己的這一雙眼睛觀察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是因為對他敞開心扉了的緣故，以至於赫瑪在蘇老闆的面前似乎膽大妄為了不少。

蘇老闆倒是沒有介意過自己的這一張臉就是了。

只不過赫瑪說都說了，蘇老闆現在想想……這才明白了赫瑪所說的奇怪之處。

即便人類如今的平均壽命不斷的增加，可人並不是長生不老的，外表總會因為時間而發生變化的。因為赫瑪知道，人類的時間其實是一直都在前進著的，雖然修墨八九年前稚嫩，現在也一樣稚嫩，可實際上相對比來說，蘇老闆會比較保守一些，令人不自主的會多留一個心眼就是了。

影片中那個年輕有為，長相俊美的聯盟上將，好像就是那麼原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就像是變魔術一樣。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一成不變一般，他是那麼多完美精緻，就像是天生雕刻出來的寶石一般，卻又像極了一顆恆古不滅的星星一般。

蘇老闆笑了笑，“怎麼，喜歡這張臉？要不要給你？”

赫瑪白了他一眼。

蘇老闆是故意在開玩笑的。

但赫瑪也只是偶爾提起，倒也是沒有真的介意，他心想著反正蘇老闆也有自己的保養方法。要不然，聯盟第一美男就得下架了。

為了日後踏平聯盟的時候還是一副白白淨淨帥氣的模樣登場，赫瑪覺得還是有必要好好保養的。怎麼說，都不能夠讓敵人看輕了自己的……臉不是嗎？

在大部分的時候蘇老闆可以不要臉，甚至於是突破下限，可若是在一定的時候，蘇老闆還是得威風凜凜一把的。怎麼說，都得賽過席厄·威那老頭吧？

“赫瑪只是我的代號而已，我真正的名字叫做餘尚。”

蘇老闆有些意外，“我們這算是有來有往嗎？”

赫瑪沒回答。

蘇老闆就繼續說：“雖然都是海里面活著的生物，但我還是覺得魚更好一些。”

赫瑪白了他一眼。

“你還是繼續看我赫瑪吧！這個名字大家都不知道。”他說。

說著，赫瑪就轉身離開了。

蘇老闆目送著他離開了身影，門‘啪’的一聲關上，整個房間內重歸平靜。

蘇老闆斂了斂神色，他的眸子瞥到了桌上扣放著的一面鏡子。他走過來，抓起那面鏡子。

抬起來，鏡子那面映照著自己的容顏。

他淡然的神色，腦海中一瞬間映照出赫瑪適才說的話時，似乎是被觸動了一般，鏡子中的容顏變得陰鷙，嘖了一聲，手裡的鏡子粗暴的甩回到了桌面上。

蘇老闆並沒有當著赫瑪的面回答什麼，可對於赫瑪的驚人發現，蘇老闆卻不得不承認。

如果真的像赫瑪所說的那樣，那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蘇拉緘口不言，他讓自己來尋找和體驗答案，可蘇老闆不明白，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從蘇拉瞭解自己那‘可笑’的身世之後，蘇老闆已經是默默的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個定位，因為蘇老闆覺得自己其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

然而蘇老闆並沒有太強烈的特殊癖好，以至於那張臉也沒有持續性的看下去。

反正他都不是人了，對於那張臉……其實也無所謂。

時間對於蘇老闆而言其實也沒有太明顯的‘在意’。反正從蘇老闆一開始的存在，就是一個奇怪的現象。

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不知道自己未來何去？

蘇老闆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懵懂，卻又明白的走出自己的一條路的。

現如今，他已經不能回頭了。

所謂好馬不吃回頭草，蘇老闆一直都沒有這個壞習慣就是了。

……

赫瑪非常清楚的明白了什麼叫做大吃一驚、喜從天降、大喜過望……的感覺了。

說實話，赫瑪不是沒有經歷過驚喜。

如果此時此刻必然是需要一陣感嘆或者是讚許的話，那麼赫瑪只能夠在心中默默：不愧是聯盟上將。

如果註定是一顆珍珠的話，那麼你無論走到哪裡，都會閃閃發光的。

既然決定跟赫瑪合作，那蘇老闆自然也會全心全意的相信赫瑪，甚至於將自己融入整個整體當中。要知道，蘇老闆他們幾個從蘇拉的雲潺星坑過來的東西那是隻多不少，全部被修墨利索的塞進去機甲內部，一點兒都沒有少。反正蘇拉不介意，那修墨自然也就不客氣的了。

赫瑪對這個地下城的瞭解可以說是隻多不少，他畢竟算是這裡的建造之後就存在的鼻祖了。對本地瞭解，不也是正常的嗎？然而就是因為赫瑪太過了解了，所以他才覺得有什麼地方是怪異的。

總覺得整個地下城似乎是變化很大一般，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了蘇老闆他們帶過來的人融入其中的話，赫瑪還真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雖然蘇老闆帶過來的人大多數都是域外海盜，但好在他們也都是不敢招惹蘇老闆他們的，所以在地下城內也算是安分守己。

地下城內專門的巡邏隊，雖然能力不及蘇老闆，但怎麼說也都是為了維護地下城的安定生活，若是有人敢在地下城內造次的話，那麼巡邏隊也不會坐視不理。

赫瑪他們以地下城為主，看起來像是故意建造了一個專門避世的地方，可說到底仍舊是身處於危險當中，赫瑪也不是光會享受而已。

蘇老闆這邊，將自己的資源跟赫瑪的資源共享。這是好事，因為蘇老闆的資源以及渠道，會比赫瑪的更好。

赫瑪知道地下城內的變化主要是因為蘇老闆，自然也沒有干涉他們深入其中的改變。

赫瑪一路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修墨和星洲二人。

他們兩個的性子倒是活潑開朗，不如蘇老闆一般性格古怪，也不如陸秦一般冷漠。自然而然的就很容易融入人群之中了。再說，他們兩人面相一看就知道是極好的了，叫人看了一眼，也是想要交朋友的，更別說兩個人本就是和善的性子了。

修墨和星洲心想著在蘇老闆他們需要幫忙的方面也不盡然是能夠幫得上忙，也就是難得來到了一個那麼熱鬧的地方，他們兩個就想著出去逛逛看看而已。

畢竟，這八九年來，修墨一直都跟著蘇老闆在落拓星內當員工，卻該地區環境惡劣，修墨也不覺得像是落拓星這樣環境的行星，是不是能夠令人時時刻刻都感受到快樂一般。

也不是就不喜歡落拓星的生活，只是習慣之後就自然而然的了。但若是換了一個新的環境，說到底還是有幾分好奇心的。

修墨如此，星洲亦然。

跟看上去安定的跟著蘇老闆過日子的修墨不同，畢竟星洲可是個地地道道的域外海盜呢！怎麼說都是在第九星系用撒拉這個接地氣的名字闖出了幾年的名頭來了。當海盜那些年，也的確是不得不經常腰痠背痛經常熬夜來著，有的時候星洲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提前步入中年還是老年了。

修墨和星洲二人都是好奇心重的。心想著反正蘇老闆都已經收攏了赫瑪，讓他成為了自己的一份子，雙方合作，那自然而然你的就是我的了。然而秉承著這一點，修墨和星洲二人自然是要出門走走慢慢的。

對於修墨和星洲二人的‘放肆’，蘇老闆倒是沒有任何的表達。怎麼說，蘇老闆也沒有理由管著修墨和星洲的吧？與其說管著還不如說是慣著了。

不過，修墨和星洲也沒有做壞事。除了走走看看，兩個人還會琢磨些什麼似的看看周圍。地下城的技術人員本就沒多少，沒多少也就算了，能耐自然也未必比得過外頭那些個域外海盜家裡面的勢力的。

赫瑪心想，赫瑪的到來應該就是一個契機。

修墨倒是同地下城的其他人融入不錯，已經是能夠你來我往起來了。

以修墨的技術而言，自然而然是能夠輕而易舉的佔據不少人那一顆明晃晃想要求知的心了。

說來也是巧合，修墨和星洲路過的時候，正好撞見了不少的極度中年和老年人圍在一處看小電影。

修墨和星洲二人掃了一眼，看得出來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紀的，就真的是在這裡看看小電影，混吃等死的了。

修墨和星洲過來的時候，他們還覺得有些面生，於是就嚷嚷著，好似自來熟一般簇擁著兩個人，好似老媽子似的對著修墨和星洲二人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

修墨和星洲覺得，怎麼乍一看似乎有點兒像是相親角了呢？

好巧不巧，小電影正好播放到了關鍵時期，令人一看就臉紅心跳的畫面，發出一陣兒又一陣兒令人滿意言喻的聲音出來。

修墨和星洲瞥了一眼之後，就匆匆忙忙的別開了眼神，紅著臉裝著樣子看周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