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席厄·威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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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自我價值，帝羲如此，席厄·威如此，墨修如此，星洲亦然。其他人，也是如此……

自我價值或大或小，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小的，但對於自己來說就是大的。

介意太多外界對自己不好的聲音，怕是就聽不到原本屬於自己誇獎和鼓勵的聲音了。

但或許，是自己的聽覺下意識的遮蔽了而已。

席厄·威更多的在光輝的人生當中否定自己。

因為他覺得自己不行。可他在那個人的面前就是不行啊！

從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席厄·威不明白自己那麼努力，最終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自己能夠得到永生嗎？還是為了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目的呢？

在人生有限的時間，我們會做讓自己不後悔的事情。可若是在無限的時間當中，我們又會怎麼做呢？

席厄·威不知道。因為，他從來就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

因為那個人從一開始就是那麼高不可攀，那麼的閃閃發亮。比天上的星星還要閃耀，昂首看著他的人卻是那麼的無力，如同地上塵埃一般。

席厄·威的胸口的骨頭就好像是要碎裂一樣難受，他整個人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半廢不廢似的模樣。

他眯著眼，額頭上流下淡淡的血水。

帶著幾分朦朧的眼神能夠看得見那道逐漸落在自己眼前的身影。

「蘇靈息呢？蘇家人呢？」

帝羲知道自己那一腳有多重，也是清楚自己跟席厄·威二人這來來去去的折騰，身體早就已經到了極限了。要知道，他們兩個都已經被整個聯盟中央區給弄塌了，可見這狠辣的架勢明擺著就是折騰人的不是嗎？

帝羲說話的時候，聲音是沙啞的，卻也是極力的嘶吼出來的。

他搖搖晃晃，不慌不忙的走到席厄·威的身邊，在他身側蹲下，冷冷的盯著他看，紫蜘蛛威脅似的立在了他的身側。

席厄·威只是瞥了一眼紫蜘蛛就能夠感受到刀身傳來的一陣陣陰森之氣。

他就如同一隻即將落幕的燕子一樣，飛到頭了，也累到了頭。

席厄·威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機會了。

啊！

席厄·威倔強似的挺立自己的上半身，他眉間不由得揚起一道堅毅和決絕。

帝羲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傢伙莫不是要拼命？

實際上就是拼命啊！

帝羲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席厄·威被極力壓制住的精神力頃刻間釋放了出來。帝羲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席厄·威的精神力釋放是強迫性的，卻也帶著倔強青銅一般的氣勢。即便是帝羲本人，也不得不為席厄·威的堅毅略微泛起幾分佩服感。

席厄·威將自己的精神力瞬間凝成一點，發動最後的精神攻擊。

這樣近距離的強力精神攻擊，即便他是帝羲，若是被重傷，也只能夠陪著自己一起死了。

嗡。

如同狂風驟雨、電閃雷鳴一般的架勢蜂擁而來。

這巫山雲雨，帝羲還真的是不得不承受啊！他也沒有太過猶豫和介意的意思，總而言之，精神力釋放。片刻間，便撞得席厄·威所釋放出來的精神力嚴嚴實實的，沒有絲毫的放水之意。

噗。

強大的精神力碰撞綻放出了激烈的火花，在虛空之中似乎是有什麼扭曲了空間和環境，以至於導致周邊的建築和力量都煙消雲散了個遍。

聯盟中央區現在怕是已經變成了個廢墟了。

噗。

噗。

帝羲和席厄·

威二人都受到了重創，以至於兩個人都被對方的精神力量大大的傷到了本源。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噴出了一大灘血出來。地面上，花開成城，如火如荼，血色如夢。

跟鮮紅色的血液不同，席厄·威這一次噴出來的血竟然是淡色的，一口一口的，後面又慢慢的變成了黑色。

頭破血流的他臉色忽然間煞白。

雖然帝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但總的來說還是比要死不活的席厄·威好一些的。

席厄·威桀桀一笑。

帝羲瞥了他一眼，只覺得席厄·威這個人著實是怪異極了。他給自己一種，說不上來是什麼不舒服似的感覺，總而言之，就是奇奇怪怪，但卻又似曾相識。

席厄·威笑了笑，後又被氣息給卡住了，於是乎便猛烈的咳嗽了一頓。

他其實還是挺高興的。雖然沒有如願以償的弄死帝羲，但好在能夠把他折騰得如此狼狽，倒也算是讓席厄·威心中慰籍了許多。

「找死？」

帝羲把嘴裡和喉嚨裡的血吐了個乾淨之後，總算是舒服一些了，才轉過來看比自己更加狼狽的席厄·威。

席厄·威眯著眼睛，索性直接擺爛似的躺了下來，有意無意的盯著帝羲看，他低聲的道：「你……明知道蘇靈息和蘇家的……結果，卻仍舊是……抱著一絲希望來詢問我……莫不是想抱著一絲希望……覺得我會對蘇靈息手下留情不成？」

「很可惜……你來晚了……蘇家我全部都……殺光了用來做養料了……至於蘇靈息……她自然也成為了我的養料之一。」

帝羲凶神惡煞似的盯著席厄·威看。

席厄·威現如今這般模樣，也只好擺爛了。

但看著帝羲對一個女子如此在乎，不由得覺得可笑，「帝羲……你對蘇靈息，也不過是同袍之誼而已……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誰呢？」

他眼神有些迷離，又有些好奇，但更多的卻是心知肚明。

似乎是瞭解帝羲，但卻又有陌生。

帝羲有些疑惑，但卻還是覺得有些不自然，「你在說什麼？」

面對帝羲的質問，席厄·威卻顯得從容，「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啊……即便是失憶了……你也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帝羲震驚。

帝羲知道自己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他本以為除了蘇拉之外，他身邊的人應該都不太瞭解這些事情的。帝羲曾經讓海中月的人調查過自己的來龍去脈，但卻一無所獲。除了蘇拉之外，他似乎沒能夠得到任何多餘的訊息。

可事到如今卻告訴自己，席厄·威其實認識以前的自己。

「你……」帝羲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你知道些什麼？」

席厄·威弱弱的哼了一聲，「我只是你的……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存在而已……我們之間沒多大的關係……要不是我和蘇拉的話……你以為以你的身份能夠在聯盟之中立足嗎？」

是了，蘇拉的確是昔日聯盟大將，可以他的本事倒也不至於在聯盟中隻手遮天。唯有席厄·威這位聯盟總長……

帝羲一開始還以為是蘇拉跟聯盟交易了什麼。現如今他沒想到的是，蘇拉跟席厄·威竟然是一夥兒的。

這也難怪了，他在聯盟之中，身份和實力都沒有遭受到懷疑和疑惑，也沒有任何的麻煩找上門來。原來，這是席厄·威在自己後面運籌帷幄清掃乾淨呢！

剛剛……心中忽然間升起的那一種對席厄·威的熟悉感，原來……都不是錯覺。是真實存在的。

瞭解帝羲的身份以及失憶前的自己，他說過，他只是自己身邊不起眼的……

「所以

，你也知道蘇靈息的身份？」帝羲開口。

「我知道……我第一眼瞧見她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來了……蘇靈息跟你……是一樣的。我們……也是一樣的……從前，我很喜歡你的……覺得你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但你最後還是拋棄了我……無所謂啊！我換一個身份，換一張臉就可以重頭再來……但我沒曾想……還能夠遇到你和蘇靈息……我雖然稀罕你，但也並非一成不變……既然事已至此，那還不如讓你們成為我的養分……讓我永生……」

帝羲露出嫌惡之色，「噁心。」

「哈哈……沒人生來就噁心的……人都是會變的……但能夠把你們折騰成這個那麼狼狽的模樣……我實在是太高興了。臨死之前……你還能看著我，我還能看著你……倒也是死而無憾了……」席厄·威自暴自棄的道，「你別妄想著蘇靈息了……那不是屬於你的東西……你永遠值得更好的……而不是一個殘次品……」

他說不上來歡喜，也說不上來討厭，更沒有介懷。

心中情愫百感交集，如同斬不斷理還亂的深仇大恨一般。

他自以為現在的自己，跟帝羲一點情分都是沒有的。

因為，他是真心的希望帝羲去死。

帝羲神經一緊，「席厄·威，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神色使然，迫切的想要從席厄·威的口中得知到答案。

席厄·威臉色驟然一變，他幾乎是如同野獸一般撕咬出來的聲音，「我不叫席厄·威！」

因為過於激動的緣故所導致席厄·威的傷勢更加嚴重了。他又猛地咳出了一陣黑一陣白又一陣紅的液體，這不知道是血，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湊近了卻感覺有些難聞。

帝羲倒也無甚在意。

他現在，只是在意席厄·威口中所提及的事情而已。

他激動的情緒倒是把帝羲的些許集合起來的思緒給嚇蒙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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