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許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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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殘忍的念頭，像是繚繞在了心尖變成了可憐的哀樂，任憑人世間百轉千回，才能夠不斷活在了光鮮亮麗裡，變成了一個面目全非的人。

張落漫趾高氣揚的樣子，令素羅覺得可怕殘忍，似乎從落水醒來，她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變得飛揚跋扈，囂張至極，像是一個殘忍歹毒的人，一心只有仇恨。

張落漫心裡不知道想著什麼，覺得一切黯然失色，令人覺得毛骨悚然的劇情，變成了可怕殘忍的樣子，有時候，回憶起來，似乎覺得詭異美好，像是被人詛咒的木偶，活在了痛苦骯髒裡。

張落漫說道:“素羅，我覺得你現在的態度才適合你，別以為我對你好，就可以肆意妄為，自視甚高。”

素羅只剩下內心的彷徨，和無助，因為張落漫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而不是和她這種下賤的丫鬟相提並論的。

張落漫，看著素羅那種無辜的神情，覺得素羅未必太嬌氣了。

在張落漫心裡，她只愛自己，愛恨金雕玉琢的面目全非變成了麻木不仁，因為她只喜歡榮華富貴的高貴。

張落漫覺得素羅低賤罷了，因為素羅只是一個平凡的丫鬟，哪裡會成為她利用算計的工具。

可能在張落漫眼裡，自己只是一個被人毀掉的人，但一輩子顛沛流離，支離破碎，只有骯髒噁心的內心，換取了無情殘忍的高貴。

一個人活在了深淵裡，只有乾淨美好的靈魂，羨煞旁人的幸福，變成了她望眼欲穿的可笑。

張落漫只是覺得自己很卑微，愛恨美好的聲色犬馬也不，是愛恨世俗一樣的才貌雙全，變成了愛恨榮華富貴也不，是愛恨下賤的娼妓命也不活。

張落漫只是雲淡風輕，看透了世間萬種風情，悲歡離合。像是一個蜷縮在了陰暗的角落裡，彷彿彷徨無助，直到了性命若花一樣矜貴凋零。

素羅只好跪下來，求情，說道:“小姐，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不該質疑小姐，小姐是一個主子，但奴才只是奴才，應該有做奴才的本分。”

張落漫聽了，覺得素羅是一個卑賤的奴婢罷了，便不再與她計較。

涼風吹著，拂過了張落漫的臉頰，像是精緻的玉，美好無暇。

張落漫思考著自己重活一世的高貴，想要不擇手段，成為人上人，把昔日毀掉她的人，都踩在了腳底下，毀掉一乾二淨。

丞相張歷，很快就回府了，只是一眼望去，雖然年輕不再，但也是風流儒雅之輩，氣勢凌人，他想要把女兒嫁給朝中的官員，來穩固勢力。

張歷，匆匆忙忙來到了房中，想與大夫人李月梧商量，令張落漫嫁給朝中的官員，是一箇中年男子，雖然已經很年長，但畢竟是一個大官，家財萬貫，是禮部尚書蘇流。

張歷對李月梧說道:“李月梧，張落漫醒了嗎，最近她在做什麼呢？”

李月梧心裡一驚，不知道張歷打聽張落漫幹嘛，可能是想把張落漫送給別人做妾，鞏固勢力。

李月梧想到了張故稜嫉妒厭惡張落漫，就巴不得落井下石，所以內心百轉千回，想到了張落漫歹毒殘忍的心思，而不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女人。

李月梧說道:“張落漫，醒來了，最近不知道在幹嘛，看過去變了一個人，說不準心思歹毒，是一個災厄之人。”

張歷很驚訝，難道張落漫是一個妖異的人，並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那更要早點把她嫁出去，省的她野心勃勃，只是一個低賤的庶女，即使才貌雙全，傾國傾城，又怎麼樣，終究是登不上臺面的東西。

張歷沉思了一會，說道:“李月梧，把張落漫的婚事要敲定下來了，就許給禮部尚書蘇流如何，雖然蘇流要有妻妾，但家財萬貫，嫁給蘇流也不至於受苦，是一門門當戶對的好親事。”

李月梧聽了，也覺得甚好，這下子，那個狐媚子也不會成為女兒的攔路石，斷送女兒的前程了。

李月梧眉目之間，只有狡詐，和機關算盡，看過去像是一個守株待兔的獵人，把一切玩弄於鼓掌之中。

李月梧看似關心張落漫，實則把張落漫往火坑裡推，說道:“張落漫一定會答應這門婚事，這門婚事對於張落漫這種庶女來說，實在是求之不得，再好不過。”

張歷聽了，認為張落漫這門婚事已經定下了，若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哪裡有叛逆的女兒不肯答應，在這個皇權至上，封建主義的古代，作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只會思考自己的利益。

張歷皺了皺眉頭，也不曾想過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是否願意嫁給年過半百的中年人，就草草了事，說道:“還是夫人告訴張落漫一聲，讓她不日嫁給禮部尚書蘇流。”

李月梧聽了，心裡彷彿閃過了一絲厭惡，盤算著張落漫怎麼淪為下賤的妾室，中年人的妾室。

李月梧說道:“好的，老爺，張落漫一定是不敢不從。”

於是，張歷又對李月梧很冷漠，因為雖然李月梧年輕時候長得美貌無雙，但如今雖然風韻猶存，可惜已經人老珠黃。

張歷於是離開了，想要來到了最近新寵顧月顧姨娘的房間，因為顧月十分年輕，自視甚高，才貌雙全，是一個難得的美人，是最近官員拉攏他，為了他物色的一個美貌的人。

外面的景色，透著蕭瑟淒涼，可惜富貴人家，哪裡懂得悲歡離合，生離死別。

張歷來到了顧月的房間，只見得一個高貴纖瘦的倩影，看過去宛若弱柳扶風，美人弱不禁風的樣子。

顧月正在繡帕，因為她只是一個美貌出眾的玩物，雖然出身清白，可惜淪為了被人斷送幸福的人，顧月只是一心向往平凡的幸福，可惜因為美貌出眾，變成了一個被人拿來阿諛奉承的工具，顧月只是顧影自憐。

因為她雖然覺得張歷儒雅，可惜已經是人到了中年，她雖然生性懦弱，但也是一個懂得天真浪漫的女人。

顧月自顧自地繡著手帕，沒有想到張歷來到了她的身後，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耳邊呢喃竊竊私語，說道:“顧月，你在幹什麼？是不是心中有事情瞞著我？”

顧月心裡一驚，不知道丞相來了，有點嬌嗔，認為自己哪怕飛不出這個囚禁的牢籠，也要得到屬於自己的榮華富貴。

顧月小鳥依人地依偎在了張歷懷裡，像是慵懶繾綣的貓咪，彷彿討好似的，看著主人，心裡只有卑微的乞求和討好，這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樣子，令張歷喜歡她年輕美貌，恨不得佔有了她。

顧月對張歷，唯唯諾諾地說道:“丞相，我沒有事情瞞著你，我只是在繡帕。”

張歷聽了，覺得顧月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並不是一個誠實的木頭美人。

張歷說道:“你最好好好服侍我，你才能夠在相府立足。”

顧月聽了，滿是委屈，和掙扎，因為她覺得張歷是一個玩弄她美貌的人。

顧月不斷在張歷身下承歡，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得到張歷的心。

顧月說道:“丞相，我以後只能夠靠你了。”

張歷微微一笑，覺得這個顧月彷彿身下的尤物，是男人寵愛的洩慾的工具。

另外一邊，張落漫還是高高在上，想著自己美好的野心。

張落漫不知道自己快要大禍臨頭了，很快張歷和李月梧要把她許配給了禮部尚書蘇流。

張落漫這時候，正在彈琴，琴聲嫋嫋，不絕如縷，是仙歌曼舞也不過如此，看得出張落漫小小年紀，琴棋書畫，才華橫溢。

張落漫陶醉在了自己的琴聲中，彷彿心中的陰霾和可怕，都淪為了鮫人一樣哭泣著珍珠的人。

張落漫不懂得自己為什麼會重生，難道是上天可憐她，讓她這一世手刃仇人嗎？

這時，大夫人李月梧過來了，看著越來越出眾出色的張落漫，李月梧越發猙獰可怕，因為面前這個女人如珠似玉，自己的女兒還能夠在別人眼裡是至高無上的掌上明珠，被人眾心捧月，當成寶貝嗎？她一定要把張落漫毀掉。

李月梧的到來，讓張落漫十分冷漠，因為張落漫極度厭惡李月梧，懂得她的到來必定是陰謀詭計，沒安好心。

李月梧看著張落漫一臉厭惡，心裡越發憎惡，因為張落漫以為自己算什麼東西，李月梧覺得張落漫是一個下賤粗俗的人，還自以為高貴，可惜了很快你就淪為了別人的妾室，土雞就是土雞，沒有辦法變成鳳凰的。

李月梧對張落漫充滿了鄙夷厭惡，居高臨下地說道，彷彿還帶了一絲施捨:“張落漫，相爺許配給你一門婚事，特意讓我來跟你說說，婚事的物件是禮部尚書蘇流，相爺要把你許配給他當妻妾，雖然他已經足夠當你的父親，但他家財萬貫，定不會虧待了你。”

張落漫聽了，覺得無動於衷，認為李月梧的話彷彿一把刀刃，把她凌遲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