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白鬍子：那是我的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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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衝突，在這餐廳內瞬間掀起了軒然大波，大部分人就如同受驚的兔子，蜂擁跑了出去。

外面，艾斯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他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在眼前旋轉，像一個失控的萬花筒，炫目而又令人眩暈。

半邊臉頰麻木得像是被一層厚厚的寒冰覆蓋，劇烈的疼痛瞬間如潮水般湧來，從臉部神經末梢一路貫穿到腦髓深處。

他沒好氣的大罵道：“這老頭.......比卡普那老頭還要不講道理。”

在艾斯的認知當中，卡普雖然老是神經大條的揍自己，可起碼.....理由他還可以接受。

但.......艾爾呢？一個我壓根都不認識的老頭，一言不合，就幹我？這什麼道理啊。

“呼。”

海風輕輕吹拂而過，將那稀薄如絲的煙塵擦去。

艾爾的身影倒映在他的瞳孔。

“老頭，你幹什麼？”

艾斯沒好氣的衝著艾爾罵了一句。

艾爾沒有回答，繼續踏步朝著他走來。

艾斯眉頭一皺，認真道：“既然你不講道理的話，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老頭。”

說罷，艾斯用雙手的食指和中指像槍一樣指著對手。

“火槍。”

“砰砰砰！”

話音一落，他的惡魔果實能力隨著他的意念被喚醒，磅礴的能量在他的體內瘋狂湧動。

這一刻，他的雙手彷彿就如同兩把機槍，一顆顆火焰彈不斷噴射而出。

“咻咻咻！！！”

面對著如同流星雨般密集的火焰彈，艾爾輕輕抬起右手，隨著他的手臂揮動，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在他的身周凝聚，然而轉瞬之間便以雷霆萬鈞之勢席捲而出。

那原本直衝而來的火焰彈，在這股磅礴之力面前顯得如此無力，它們的軌跡被硬生生地改變，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取，朝著遠方的天際疾射而去。

艾斯頓時預感到不妙，雖然兩人只有短暫的交手，但......就以艾爾剛才的一舉一動，他就已經知道，眼前這個老頭，自己根本打不過。

“唰！”

就在艾斯打算先跑為敬之時，艾爾又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並且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客氣是吧，我倒是想要看看，怎麼個不客氣。”

艾爾一把抓起艾斯，緊接著，眼中狠厲的光芒一閃，將艾斯狠狠地砸向堅實的船甲板。

那一剎那，時間彷彿被拉長，所有人的心跳都在那一刻停滯，只聽見空氣被撕裂的聲音，猶如猛獸低吼。

砰！

一聲沉悶而巨響迴盪在海面上，船甲板瞬間承受不住這股強大的衝擊力，四散崩塌，木屑紛飛。

“噗呲！”

一大口滾燙的鮮血，瞬間從艾斯的喉嚨翻湧而出，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他怎麼也沒有料到，這一砸之下，竟然蘊含著如此恐怖的力量，完全超出了他之前的任何預估，甚至有一種五臟六腑都要被震碎的感覺。

.................

同一個時間。

新世界。

四皇之一，白鬍子的地盤。

港口處。

莫比迪克號剛剛停好，下方忽然就傳來了一道洪亮的聲音。

“白鬍子大人，我受人之託，前來給你送一封信。”

很快，在船護欄上，白鬍子海賊團的一番隊隊長，馬爾科就探出了腦袋。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恭敬地低頭行禮，雙手奉上那封承載著重託的信函的中年男人。

“你說什麼？”馬爾科沒聽的太清楚，又問了一遍。

“我說，我受人之託，前來給白鬍子大人送一封信，還勞煩這位大人能幫我轉交一下。”

馬爾科擺擺手，開口道：“好，你等等，我把話傳達給老爹，至於他看不看，那就另說了。”

眼看馬爾科的身影從船護欄上消失，中年男子又趕忙補充道：“寫這封信的人，是一個叫做艾爾的，勞煩大人一同幫我傳達。”

“好，知道了。”

.............

船內。

此刻，白鬍子正坐在單人沙發上，雖然上了年紀，他的眼神雖然依舊犀利，但.....卻也難掩其中深深的疲倦與滄桑。

一根透明的點滴管從高懸的藥瓶中蜿蜒而下，如一條細長的生命線，將冰冷的藥液一滴滴注入他蒼老的血管之中。

“老爹！”

忽然，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馬爾科的身影沉現在白鬍子的眼中。

他靜靜的看著馬爾科，等著他的下文。

數秒，馬爾科淡然道：“外面有一個傢伙來給你送一封信。”

“信？”

“對，是一個叫做艾爾的傢伙給你寫的。”

這話一出，原本興趣乏乏的白鬍子雙眸頓時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神色。

“如果你不想看的話，那我讓他送回去。”

“咕啦啦啦啦......”

白鬍子忽然開口大笑了起來了，整個人的心情這一刻好上了不少。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馬爾科也感覺到一絲詫異。

“老爹.......怎麼了？？”

“你快去讓那個傢伙把信給我送過來。”

“哦哦......”

馬爾科雖然一臉詫異，不過還是照著白鬍子的意思去將那個送信的中年男子請了上來。

中年男子也是挺驚訝的，萬萬沒有想到，能這麼輕易的就見到白鬍子，莫非......那個叫做艾爾的傢伙真的跟白鬍子有什麼淵源。

.......

信一到，白鬍子就立刻迫不及待的開啟，看的時候是一副高興的模樣，但是看著看著，馬爾科就發覺，自家老爹的臉色變得很陰沉。

“老爹！！！”

馬爾科輕喚一聲，眼神之中充滿了關心。

“先別出聲，馬爾科！”

不知不覺之間，白鬍子的眼眸深處，那層歲月沉澱的滄桑似乎泛起了漣漪。

他微微低垂著頭，眼眶周圍的皺紋如同歷經風霜的老樹皮，此刻卻在微妙的情緒波動下，悄然地潤溼了起來，晶瑩的淚珠彷彿承載了千言萬語，靜靜地凝聚在眼角，卻又遲遲不肯落下。

他的呼吸在此刻也變得沉重而悠長，每一次氣息的吐納都伴隨著一次深深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