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椰蓉糯米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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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被裴韶這樣一張漂亮得美絕人寰的臉討好,都不忍心說出半句拒絕的話。
小姑娘懊惱的避開那似乎能蠱惑人心的眼神,她眸子靈動的轉著,最終瞥向他腰間那條孤零零的絛帶,“你又不佩玉,為什麼要垂根光禿禿的帶子。”
裴韶一怔,繼而輕笑出聲,歪頭朝她眨眨眼。
“我那玉佩不是在你脖子上掛著嗎?你怎麼好意思問得出口的。”
“……”
敢情他一直記得,還把自己認出來了!
長杳後退半步,下意識警覺的伸手去捂脖子。
難道他不應該好奇自己為什麼在這裡,又為什麼成了太傅府走失的嫡女——最起碼也要聊聊救命之恩當做牛做馬相報、來世銜草結環之類的話題?!
可他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只是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自己。
欲言又止,又欲言又止。
好半天腦海裡一片漿糊的小姑娘才清咳兩聲,放出一句毫無威脅力的狠話。
“這輩子都不要原諒你!”
說完這句話,長杳瞪裴韶一眼,怒氣衝衝的跨出了遠門頭也不回。她身後的辮髮一晃一晃的,像極了一雙垂在腦後耷拉的耳朵。
待她身影消失在繁花爛漫處,謝容遠輕嘆,有些不贊同的收回視線看向裴韶。
“你今日是怎麼了,平日你雖紈絝恣意,但也不會莫名其妙跟一個小姑娘搭話拌嘴。杳杳剛回家不久,性子又軟怯,你別欺負她。”
裴韶緩緩站直身,眸光逐漸黯淡。他苦笑,語氣中帶著難以察覺的悵然若失,眼睫低斂,目不轉睛的怔怔凝望著小姑娘衣裙消失的方向。
指腹摩挲著,似乎還在回味剛才撫過她額角的溫熱觸感。
聲音輕得彷彿是在喃喃自語。
“是啊,我回來遲了,她這輩子也不會再原諒我…”
“殿下?”
“沒什麼,你這堂妹挺可愛的,像團沾了椰蓉糖霜的糯米餈。誰能忍住不上手捏捏?”
“殿下!”
“行行行,不捏你妹妹、不捏。”
【男主也太自來熟了吧!身為一國儲君,他不應該是那種高嶺之花,清冷禁慾,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型別嗎?!】
【…呃,畢竟他跟女主是命中註定的官配?原書本來就是小甜餅。在原劇情裡兩人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直到最後男主登基,終生也只有這麼一位皇后。雖然平淡,其實挺甜挺溫馨的。】
【明明才剛認識,為什麼我感覺太子殿下超寵的。那語氣!那表情,分明就是在故意逗女主開心。你們沒注意他砸到女主那一下慌亂的表情,差點從樹上一頭栽下來。
要不是系統不可能出問題,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覺醒了原劇情。】
【謝容遠:杳杳性子軟怯~~哈哈哈哈哈我笑死,到底是沒見過杳杳真面目。】
【話又說回來,我記得謝容遠好像是個炮灰角色吧,再過兩年就病死了。】
【慘。】
三三兩兩的觀眾們吐槽著,從側院急急跑出來的長杳卻有些心不在焉。
或許是所謂的“天命”,長杳在面對裴韶時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甚至在被他捉弄的時候,自己控制不住的就是想要賭氣。
長杳很不習慣這種情緒被人左右的感覺。
就好像…像在撒嬌?
不過既然他還能爬樹,那腿肯定是保住了。強行按耐住亂七八糟的心思,長杳撫平衣袖褶皺,朝著正找自己找得著急的謝夫人走去。
“娘,我在這兒呢!”
——
後院花團錦簇,宴會已開,熱鬧非凡。
長杳與謝夫人相攜,方一進去首先看見的便是人群中特別晃眼的謝朝歌。
對方倚著一盆蘭花,纖細皓腕上掛著一串珠玉佛珠,身著淺若草色的綾紗裙。裙面繡著青梅,髮髻上也只綰了根剔透的碧色玉簪。
她眉間點了硃砂,不擦脂粉,更襯得膚白如玉,於人群中倒是有種超脫世外的清冷仙子感。引得男席那邊頻頻有人偷望,想一窺芳容。
女席這邊眾夫人小姐大多話題也圍繞著這位為父母祈福誠心禮佛的大小姐。
謝朝歌身帶系統,精心經營名聲多年。
不但是京城三步作詩出口成賦有名的才女,知書達理,琴棋書畫無不精通。更每年冬日都會在城外施粥,善名遠揚,毫無貴女架子。
若不是因為不堪的出身,恐怕提親的人早就踩破了門檻。而恰好是因為這上不了檯面的身世,令眾家望而生畏,深怕為家族招來汙名。
尋常女子十五及笄便開始備嫁,謝朝歌如今十七,除了幾戶上不了檯面的小官小吏願意替府中庶子來求娶以外,竟無人問津。
身份更高一點的王孫貴戚,就算再怎麼對謝朝歌感興趣,能許的也不過是側妃侍妾的位置。
誰讓她有一個品行卑劣下藥爬床的母親,那婦人至今還被養在鄉下,連個妾都不是。順帶著謝朝歌這個“大小姐”也名不正言不順。
“姐姐!”
長杳鬆開謝夫人的手,如同一隻翩躚的蝴蝶般輕盈從花間而過。
她裙袂擦著花枝,行走間暗香盈袖。雙苞發顯得圓臉更加白稚天真,發上簪著蝴蝶狀的絨花墜子,蝶翼竟能隨動作而顫動,栩栩如生。
一身素白繡梨花的百迭裙,頸上配著翡翠紅寶石相雕琢環扣的瓔珞,腕上套著金鐲,素淨而不失身份,恰到好處。
一雙杏眼圓澄可愛,時刻笑盈盈的,聲音如簷角風鈴被拂動般清脆悅耳。
“姐姐,你怎麼不等等我呀。”
長杳眼角微垂,走到謝朝歌面前牽住她衣袖,一副黏人妹妹的乖巧模樣。
“姐姐,不要生氣啦。上次的事情杳杳給你道歉好不好。”
謝太傅與謝夫人讚許欣慰的點頭,只覺長杳格外懂事。哪怕上次陸郎中的事被那樣誤會,依舊懷著一顆稚子之心願意主動與謝朝歌交好。
宴會內,夫人們議論紛紛。
“這小小姐瞧著天真可愛,珠玉瑩潤,走丟這些年說不定是被什麼好心富貴人家收養,倒也沒有傳聞中那般粗陋不堪,看來傳聞不實。”
“這模樣與太傅夫人年輕時相似得很,骨相隱約還有幾分肖似謝太傅,果然是親生。相比之下,另一位就……”
“親生的嫡出小姐回來了,另一個可不就身份尷尬,就連庶女也算不上呢!”
聽著這些閒言碎語,謝朝歌暗自緊咬後槽牙,指尖幾乎要在掌心掐出血印。
哪怕艱難維持住了面上的溫婉可人,與長杳裝作一副和睦親密。這一刻,她心底還是湧起了陡然對整個謝家巨大的怨毒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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