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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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杳從未想過自己生活的世界只是一本書。
自小被拐賣與親人失散,輾轉於險惡人間。無數的痛苦,無數的磨難,竟然只是為了給一個做任務的穿書者鋪路!
因為自己這個原女主妨礙到了對方,所以,被毫不留情的扔掉。
對於那些觀眾,那個穿書女而言。或許自己只是賤命一條,可以隨便被那些高高在上有著極端優越感的任務者戲弄、虐殺。
【…真服了,女主到底是怎麼找來京城的啊,有沒有人能給我講講。】
【就我一個人覺得女主小小年紀心機很重嗎?換成正常的十五歲小姑娘,誰能在被拐十多年之後才能找回家人啊。】
【喂,雖然我們都是朝歌的觀眾,但是三觀也不要那麼歪好不好?女主才這麼點大她能懂什麼,而且她是根據自己鐲子找銀匠打聽到這是京城銀鋪的工藝,這才找過來的好吧。】
【就是。而且她身上沒錢,一路上接雨水喝,我看著都覺得可憐死了。況且現在就算女主回了太傅府也不會影響到朝歌的任務吧。】
任憑腦海裡那些人再怎麼爭論,長杳面上也絲毫不顯。
能聽見觀眾的聲音這件事絕對不能暴露。
況且,誰說不能把這些人變成自己的觀眾呢?長杳很想知道,如果那個叫朝歌的人失去了看客的支援,所謂的命運還會偏向她嗎。
回到太傅府時,天光已經大亮。
府上眾人對於夫人出門祈福臨了又打道回府這件事感到很是驚異,再仔細看,夫人身後還藏了一個披著一件不合身外袍的小少女。
她侷促不安的扯著謝夫人一抹衣角躲在她身上。烏髮凌亂,身上裡衣被洗得發白褪色,不知道從哪摔了一身髒兮兮的灰。
膚色凝白,臉兒尖瘦,眼睫如蝶翼般撲閃著,有些營養不良的矮,看上去至多十三來歲。
一雙漂亮的杏眼很是圓潤,黑白分明,鼻尖與嘴巴都小小的。五官沒有任何銳感,很是讓人心生親近憐愛之意。
“啊,這是小小姐?”
“…不知道呢,夫人領回來的,我瞧著與夫人看上去的確很是相似。”
“應該不會錯吧,小小姐走丟時戴的銀手鐲都在呢。說不定是我們夫人這些年祈福上香感動了菩薩,菩薩就把小小姐送回來了呢!”
“真可憐,不知道這些年吃了多少苦呢……”
幾名丫鬟小廝竊竊私語著,隨著長杳的到來,似乎打破了這個家原有的平靜。
“娘,發生什麼事了?”
迎面從堂廳迎面走來了對少年少女。
少年一身天藍直䄌圓領袍,袖口衣襟有暗紋,腰間一枚白玉環形玉珏墜子,搭著玄黑的皂靴。容貌清俊,眸子湛若寒星,很有一番倜儻翩翩的少年意氣。
少女穿著淡青色繡蝴蝶絨襖,下搭白色鎏金百迭裙。鬢髮綰成百合髻,簡單的簪了明珠與幾支翡翠釵相飾,皓腕套著白玉。
盈盈走動間,原本靈秀脫俗的容貌更顯得出塵。一雙明亮的桃花眼,瓊鼻淡唇,淨白細膩,讓人覺心曠神怡,恍若天宮神女。
清冷如蓮,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飄渺感。
她原本面上是淡笑著的,只是這笑容在看見長杳的那一刻,瞬間凝固定格。
下一秒,整個人的表情像是被擊碎的假面,潰爛崩析。
長杳斂著眉眼,溫順的站在謝夫人身邊盯著自己的鞋尖走神。一道不同於觀眾的尖叫聲突兀的在她意識裡響起——
[系統,原女主不是死了嗎?!]
[很抱歉宿主。]
那個被喚作系統的東西似乎不想過多解釋。
看見眼前才矮到自己胸口的髒兮兮小姑娘,少年怔然,不解的望向謝夫人:“娘?”
江嬤嬤噙著笑開口“少爺,這是你妹妹呢。”
“妹妹?京城誰都知我謝懷瑾只有一個妹妹,就是謝朝歌。這個又是哪來的。”
謝懷瑾狠狠擰起眉,目光挑剔上下打量著眼前之人,眼底滿是輕蔑與嫌惡。他貴為太傅獨子,前途似錦,怎麼可以有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妹妹。
要是被國子監的同窗知道,指不定丟多大臉。
一旁謝朝歌也回過神來,面上重新浮現淺淡笑容,她走至謝夫人身邊,將手搭上謝夫人的肩,狀似親暱的依偎著。
“母親,我知道您思念妹妹。但這麼多年來想冒充妹妹認上門來佔便宜的還少嗎?母親,您可不要被騙了呀。”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長杳是冒牌貨了。
謝夫人剛找回女兒,哪裡聽得這種話。當即就拂開她的手,猛地起身將小小一隻的長杳護在身後,慍怒的呵斥著。
“朝歌,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回房去。”
謝夫人向來都是溫婉和氣的,眾人哪裡見過她如此生氣的模樣。見謝朝歌被訓,謝懷瑾不贊同的上前爭論。
“娘,朝歌說的話也有一番道理,您心也不能這麼偏吧?難道要為了一個外人讓朝歌傷心嗎。妹妹走丟這麼些年,朝歌可一直都是拿您當親生母親看待的!”
“謝懷瑾,你也滾回去。”
“不…不要兇。”
少女輕輕搖了搖謝夫人的衣袖,抿抿唇,像是鼓足了勇氣般,跛著腳一瘸一拐小步走到謝懷瑾面前小心翼翼攤開手。
之前被燙傷的手留有紅痕,一個已經冷硬的包子靜靜躺在掌心,碰到灰的那麵皮不知何時已經被人仔細的粘乾淨了,只是看著依舊很不堪。
她仰起臉,面上揚著怯懦討好的笑。
眼睛清凌凌的,黑白分明。
“給你,不要吵架好不好。”
那個不值兩文錢的包子,她竟然沒有捨得扔掉,還一直視若珍寶的藏在手心。
“孃的杳杳啊!”
原本情緒快要平復下來的謝夫人忍不住落淚,心酸得無以復加,心中哀慟,跌坐著倚著江嬤嬤又低低哭了起來。
見慣了金玉珠寶的謝懷瑾看著那個廉價的包子,想也沒想就揮袖掃落,深怕沾染半點油汙。
“別什麼破東西都往我跟前湊,我們謝家的家事輪不到你在這指手畫腳!”
他話音剛落,長杳眼底就蓄滿水霧。她咬著唇,垂頭,強忍著哭意呆呆站在原地。
看謝懷瑾這麼維護自己,謝朝歌心底暗爽,陡然升起了一股得意的優越感。
女主能找回來又怎麼樣,她的哥哥,她的父母,早就已經是自己的了!既然女主非要回來搶,那自己也不介意再扔她一次。
想到這裡,謝朝歌蹙眉,像是陷入某種回憶“啊,母親,哥哥,我記得脖頸內側似乎是有一道花瓣型胎記的吧?想知道這位妹妹是不是杳杳,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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