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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那年那片海,依然如初。木子云捧著骨灰,低聲說道:“虎子,這是當年咱們告別大姐的地方,看吶,我們回來了。”驚風飄白日,光影西馳流,七日過後,木子云等人終於來到了這個世界的真正的
“湖州”,但木子云並沒有人讓鈴鐺喚出
“歸鄉”號,因為這並不是他的家鄉。等到離著海岸只有半里遠時,木子云停住了,他深沉地望著那在自己腦海中鋪開無數次的畫面,不斷地問著內心,
“是時候了嗎?是這裡嗎?”好像他走入這畫面之中,就失去了以後的方向,自己的根若扎錯了地方,那還能回去嗎?
木子云說道:“算了,不進去了,這是沒有我的湖州,不是我的湖州,走了。”其他人並沒有開口勸一句,他們也理解木子云的心情。
木子云轉回身去,再次背對著湖州離去,可方天慕的手卻按在了木子云肩頭,說道:“去看看吧,那些臉不是假的。”木子云沉默良久,說道:“好,看看吧。”他終於鼓足勇氣踏上了這片土地,剎那間,所有人感受到了一股腐朽的惡意,而後是瀰漫在大陸之上的濃濃的屍臭味。
鈴鐺捂住了鼻子,卻還是被那氣味燻得頭暈,她說道:“湖州出事了嗎?”
“這.....能...出什麼事?”木子云支吾道,
“沒有我,會出什麼事....壞了,妖組織....壞了,天奴奴!”眾人立刻飛進了大陸深處,一處處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揪住了木子云的心,他先飛向了青山峰的方位,現在的他,十幾息間,就完成了十五歲時幾日的路程。
映入眼簾,而刻於木子云腦海的青山峰,破敗得淒涼,大量的房舍全部倒塌,而其中佈滿了荒草,好似已經荒蕪了數年了。
他本以為自己在見到某些不認識自己的至親之人會不知所措,卻沒想到他一個人都沒有見到。
有人,這破敗之景中有人的氣息,木子云瞬息來到了那人身邊。那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骨瘦如柴,但身體是有武罡的,而且是木子云最熟悉的羽門氣息。
那少年見到有人從天而落,知道是化形運術者來了,驚得摔在地上,但立即翻滾起身,一臉堅韌地瞪著眾人,視死如歸的模樣,讓眾人動容。
木子云說道:“你....你是周顯偉吧?”木子云認出了這個少年,當年那一批孩子剛來青山峰時,木子云聯合杜虎、李牧故技重施,演了一出假拳腳,坑了那群新人一大筆錢,而那時十五歲的木子云,看到了九歲的可憐巴巴的周顯偉,心生同情,便將五兩銀子還給了她,還認了他作小弟,周顯偉的天資比不過木子云,但在那一批新人中,是最高的,也是青山峰的後來的核心培養物件。
“我是”那少年回道,
“你們是誰。”
“我是....青山峰...李自問掌門和楊清長老的弟....朋友,對了,青山峰有木子云這個人嗎?”
“你是老掌門的朋友?”周顯偉打量著這二十出頭的男人,皺著眉頭說道:“騙人,我們青山峰也沒有木子云這個人物。”
“呵”木子云苦笑著,但隨後急問道:“青山峰發生什麼了?我離開四五年,難道宗門搬到了別處?”
“呵呵”周顯偉的眼睛裡充滿了仇恨,
“還說你是老掌門的朋友,青山峰四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你卻不知道,青山峰四年前就亡了,老掌門早就被殺了。”
“你說什麼!”殘垣斷壁之中,木子云那暴躁的恐怖戾氣轟開了石面,
“被誰殺的!”他的身軀燃燒著烈焰,把身邊之物全部燒化了。周顯偉被震懾住了,他無法想象這男人強大到了何種地步,畢竟瓏人之境已經是這裡的天了。
一把黑刀抵在了木子云背上,讓木子云的暴躁的能量安寧了下來,方天慕冷道:“不是你的師父。”
“放屁!”木子云撥開了黑刀,雙眼猙獰,一字字恨道:“他是我的大師父,什麼時候都是!就算這個世界沒有我,他也是!”轉回頭去,木子云抓住周顯偉,喝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周顯偉許久才平復了心情,還是鈴鐺推開了木子云,又是一番安撫,一大一小兩人才慢慢平靜下來。
周顯偉娓娓道來,將這些年發生的大事說出。其實木子云自己可以想到緣由的,他的存在改變了什麼,如果他不在了,本該發生的,也該發生了。
內奸昊罕並沒有被察覺,在連莊戰時,昊罕與莫朝真以及長柯宗掌門聯手,偷襲李自問成功,青山峰弟子皆被殺戮,而這個世界的臨麓峰並沒有向青山峰提供援助,被重創的李自問沒有逃脫成功,他被那三人聯手斬殺,頭顱被砍下,這也是青山峰滅亡的開端,而到青山峰真正亡宗,也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三大門掌門長老全死,能逃的貴族弟子們早就逃了,剩下的戰兵一個不剩全被殺,而窮苦弟子願意降的就降,不願就死,周顯偉這些人,是被掌門們拼死藏起來的,所以躲過了一劫。
但長柯宗並沒有放過他們,追殺了三年,最後,青山峰只剩下周顯偉一人了,少年心中恨比天地,可也只能蝸居在這狼藉殘骸之中,苟延殘喘。
木子云幾乎喪志,他沒想到自己進了湖州後,還是什麼人都沒有見到。
他立刻抓起了周顯偉,朝著自己家飛去,眾人來到了那座小山村,好在這裡並沒有受到戰爭的波及,他直接落到了自己的家院中。
如同青山峰一般,這裡變得破敗不堪,快要坍塌的屋頂上,不斷地向下落灰,木子云探著頭往屋中看去,只見到炕上有兩具白骨,死了很多了年了。
木子云痴笑著走出門,抓住了一個婆子,問道:“王姨,我爹孃怎麼了?”
“你咋知道我姓王呢小夥子?你爹孃是誰?”
“木樁夫妻倆,他們怎麼了?”
“嗨!得瘟疫死了,死了許多年了,沒人敢管怕被傳染,那屋子四周都沒有人敢去走動哩,你說他們是你的爹孃?開玩笑了,他們小兩口沒有孩子,一直想要來著,就是要不到。”木子云的腦袋好像要炸了,他問向周顯偉:“為什麼啊,為什麼會這樣。”周顯偉說道:“那一年,青山峰亡了之後,亂戰開始,可打到最後,只有叱淼峰亡了,那群女子被殺的殺,被....搶的搶,幾大神具都被各宗門瓜分了,臨麓峰成了最大贏家,雖然沒有擴充地盤,但趁亂幾乎奪得了所有資源,而青山峰域被長柯宗和殺山平分,殺山改名字叫‘聖峰’,落葉宗、卜璞門平分了叱淼峰,女子和資源也被兩宗平分了。百鍊兵道大賺一筆,不參加任何爭鬥,但為所有勢力提供武器,同樣的天河門,也不參加戰鬥,卻為所有勢力提供藥物,也是賺得盆滿缽滿。只有塵門與這場戰爭沒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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