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卷第一百零五章 惡分好壞,陰陽石,南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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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均士魅一行人逃走之後,木子云的眼皮終於沉了下去,方天慕將魔劍投入陰間裂縫,背起了木子云,他其實不明白木子云為何還沒有恢復,以往再重的傷,幾日的功夫也就無事了。其實這也是突破了彧棄之境後,修行者們開始面臨著的窘境,其能量確實至睥睨天下的地步,可肉體卻還是彧棄之境的階段,只有突破了半數層次的寡亡之路,才勉強使得肉身進化到寡亡水平。

方天慕揹著木子云朝著天空飛去,一直飛出去二十里,他發覺了一個問題。方才因鼎背群妖谷受擊而逃出的厲鬼們,忽然沒了蹤影,難道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陰間又將它們收了回去?正思量著,他忽的眼神犀利,正看見遠方一團團活了般的黑雲朝著自己飛來,他本想避開,可那黑雲仿若劃破空間一般,看似甚遠,而來到面前卻只需要一息時間。黑雲停住後變化出了人影,那一幅幅模樣,方天慕再熟悉不過了,正是黑精靈。

要說黑精靈一族最近也是焦躁的很,也非常疑惑,它們透過“聖盃會議”得到的天外指示——二尾狐的到來,完全沒有按照它們預料的那般發展,二尾狐消失了,這些時日裡,它們幾乎踏足了此方海域中的所有土地,卻都無功而返,直至剛才,變成二尾狐的小男孩,使出了二尾狐的能量彈,這才被黑精靈們感應到了。

黑精靈使出魔法,匯通了語言,一精靈向方天慕問道:“你身上有它的氣息殘留,它在哪?”

方天慕只想了片刻,就猜到對方指的是二尾狐,畢竟連他們自己也一直不知道二尾狐去了哪裡,方天慕冷道:“在均士魅的手裡。”隨後,他指了一個方向。

那位黑精靈看了眼昏睡的木子云,揮動手上的魔杖,憑空一點,立刻有一個星點飛向了他。方天慕無法抵擋,而那星點也只在木子云身上過了一遭後,就飛回了魔杖。黑精靈看著方天慕所指的方向,說道:“追!還有,殺了他們,不能有新的人類尊者。”說罷,大半的黑精靈都化成黑雲飛走,只剩了七位,手握魔杖或法器,對著方天慕和木子云使出了即死咒語——無間索命。

咒語已出,可擊中的卻是一道殘影,原來黑刀“大滅”中的暴君即使與方天慕融合,利用影子,將方天慕和木子云換到了別處。

七位黑精靈正不解著,頭頂卻落下辰光,不待它們去看,頭顱皆被斬落。可黑精靈未死,身軀化為黑雲,逃之夭夭,等到大片的黑精靈再次趕回之時,方天慕已帶著木子云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找到一處僻靜之地,讓木子云慢慢恢復,可這一等就又是四日光陰,四日之後,木子云才恢復了活力。

凰都之內....

“你好呀,大君主。”

翟秋子依舊沒有抬頭,只伸了伸手,手中的茶杯飛向了葛遠,而葛遠也勾動手指,一張桌子擺在了自己面前,茶杯落桌後,便開始冒起清香...

“事都辦完了吧。”

“當然。”

“看這樣子,還有所收穫?”

“大有收穫”葛遠笑道,接著抬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卻吐到了一旁,說道:“大君主,這茶只香無味啊。”

“我還沒有放茶葉,自然無味。”翟秋子淡笑道,而手指滲入桌側一犀角盒中,捻了點碎茶沫子,接著投進了葛遠的茶杯之中,“別急,等它散開。”

茶沫子散開之後,水也有了茶色,翟秋子說道:“現在嚐嚐吧。”

“不了。”

“哦?怎麼,你不是想要品味嗎?”

“我知其有味,便足矣,何必親自去嘗?”

“不親自去嘗,怎知下回該如何去品?”

“若品的不是滋味,豈不毀了一整盒好茶。”

“茶是好茶,水是好水,湊到一起,卻並非好味,所以才需要去品。”

葛遠稍稍頷首,停頓了片刻,將杯中茶水飲入嘴中,卻沒有下嚥,仍舊吐到了一旁。做好後,還誇道:“好茶好茶,甚是滋味。”

“既是滋味,如何不咽?”

“唉——”長長一嘆後,葛遠回道,“怕是有毒。”

翟秋子似被逗樂,笑道:“怎會有毒?我還能害你?”

“自然不會,可就怕外人投毒,大君主又不知。”

“誰能躲過我的雙眼?”翟秋子終於抬頭正視葛遠了。

“世間少有,但並非沒有,所以仍有風險,即是品嚐,點到為止,茶水入腹,無根失緣,非我再能掌控之物,不如一吐為好,看它平鋪石面,仍有餘香迷人,甚好甚好。”

二人接著便進入了長達半個時辰的沉默期,在此期間,翟秋子一直在淺飲茶水,而葛遠則靜靜地看著空了的茶杯,二人好似都在等待著什麼....

又半個時辰過後,翟秋子所等之物先到來了,一個五歲大的小丫頭推開了房門,徑直走了進來,她手上捧著一物,交到了翟秋子的面前,翟秋子愛憐地摸了摸丫頭的頭,說道:“下去吧,找你爹去。”

丫頭點了點頭,但屋內氣氛過於緊繃,她也不敢言語,利利索索地退了出去。葛遠卻還一直盯著茶杯,沒有抬頭。

翟秋子說道:“不看看送來的是何物?”

“哦——不必看,我知道。”葛遠看著茶杯說道,“‘元震儀’嘛,豐巢的鎮族之寶。”

翟秋子又往自己茶杯中添了些茶葉,十幾息後,終於開口,語氣溫和,說道:“你既然都知道了,怎麼還讓他們去豐巢啊。”

“計劃嘛,路還是要走完的,畢竟還有那麼多在路上需要完成的事情。”葛遠始終盯著茶杯。

“這七日,你做什麼去了?”

“大君主可推算天運鬼命,探宇外契機,難道還不知道我去哪裡?”

翟秋子回道:“多日前,算了一次,就再也沒算過了,事事皆已安頓,如何變化皆交於棋子自身。”

“巧了,我也是這麼想的,七日前算完之後,我就再也沒算過了,事事也安頓一番,至於結局如何,也交付於他們。”

二人又是一陣沉默,許久也沒再說過,翟秋子知道,葛遠也在等待著什麼。

半個時辰中,二人仿若靜止,直至一隻黑蝶飛入了房中,那隻黑蝶落至葛遠茶杯之上,接著扇動薄翼,而茶杯中緩緩升起了乳香,幾息後,杯中已是鮮奶。葛遠提起杯子,將其一飲而盡,而後大呼了三聲好喝。

“那是什麼?”

聽聞此問,葛遠擦拭了嘴角,回道:“暑梁的奶漿。”

“暑梁?嘶——那可是十萬裡之外啊,與此方棋局...有關係?”

“沒有”葛遠直接回道,卻又說道:“我說沒有,您信嗎?”

翟秋子笑笑不語,過了一會兒後,又開口道:“你就沒什麼話,想問問我?”

葛遠撫摸著茶杯上的黑蝶,漬了一聲後,說道:“要說進門之前,我還真準備了好多問題,但坐下來,反而說不出口了,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我能問出的所有問題,我大概也都能猜到答案,之所以想問,只是想聽您再陳述一番,之所以又不想問,也只因為覺得那答案一說出,免不了又是一番無用的爭論,索性就看事態怎麼發展去吧。”

“你還是問吧,老頭子我,倒是一直想與你爭論爭論,畢竟...你終歸還是要做大君主的。”

“呵呵呵...”葛遠淺笑了兩聲,約莫七八息後,終於開了口,問道:“大君主啊,凰都的寶貝怎麼能隨意送人呢?幾百萬年了,這規矩...可從未破例過。”

“破例過,還很多次呢,只不過不會留下記載而已...”

“什麼時候收回呢?”

“自然是該收回的時候...”

“我很奇怪...”

“有何奇怪?”

“既然大君主想要把人家當作棋子,為何還要把自己的雙手砍斷呢?”

翟秋子嘆了口長氣,說道:“只因這棋子啊,不是死的,而是活的。”

“活的變死的不好嗎?”

“你不也讓死的變活得了嗎?”

二人相視一笑,皆有深意,許久之後,葛遠開門見山,不再隱語,說道:“‘帝俊盾’,遠古神器‘東皇鍾’的一塊碎片,隔斷一切算運之術,隔斷一切感知,漬,單論它的價值,可不比當初您給我的‘神農鼎’低啊,這樣的寶貝,就送給那種人了?大君主,好不公平啊。”

翟秋子說道:“這一點,你可冤枉我了,如你所說,‘神農鼎’我也送出去了啊。”

“可是你....哦....”葛遠恍然大悟,“您老的演技可真好,我還真以為你痛心了呢,原來,你早就想到寶物可能回不來了。”

“我是打一開始,就沒當它能回來。”翟秋子笑道。

葛遠拍了下桌子,十分不解的模樣,笑道:“我大概能猜出答案,可...您能不能親自告訴我,為什麼?你會選擇均士魅啊。”

“因為我知道你會選擇木子云...”

“選木子云不好嗎?均士魅不殺人嗎?他更難以引導,更別說掌控!”

“在我眼裡,他們都是一樣的...”翟秋子的身後走出了一道身影,葛遠見之並沒有多驚訝,只是嗤笑了一聲,說道:“您老還真是...”

那身影立在了翟秋子身邊,竟是位黑精靈...

葛遠頓了片刻,說道:“聖盃會議的結果不是二尾狐?”

誰料黑精靈回道:“就是二尾狐。”

葛遠一揮手,那隻黑精靈突然被無形之力拍飛,並禁錮到了柱中,葛遠不想跟外人廢話,他身子前傾,盯著翟秋子,問道:“大君主,你走上邪路了?母凰...它...”

“母凰心思潔淨...故,我斷然不會有雜念...”翟秋子笑回道。

葛遠點了下頭,說道:“其實,我也清楚這一點,做壞人,我但凡還有點可能,可您...您是不會走邪路的。但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選擇均士魅!”

“誰說均士魅一行人就是壞的?”

“不夠壞嗎?”葛遠立刻又說道,“別跟我說什麼好壞由誰定義,我就問,他們...”

翟秋子打斷他道:“木子云不夠壞嗎?”

“這....”

“他殺的人少嗎?他帶來的惡少嗎?”

“但他至少有可被引導的可能。”

翟秋子說道:“你我都是可窺天機,乃至天外之運的人,為什麼偏偏要執著於這兩幫人?因為你我都很清楚,他們與什麼有關,既然如此,惡的輪迴之中就失去了好壞之分,無論選擇了誰,只要大的方向沒有問題,那麼蒼生就不會再慘遭屠害。”

“那為什麼非要左右他們的命數?讓一切自然地進行不可嗎?”

“你算過他們的命,你應該清楚,他們的命數里流淌著無窮無盡的災難,所到之處,無不生靈塗炭、厄運層生,既然讓我們遇見了,我們,便有了救世的責任!”

“大君主所說的責任,是想讓這些所謂的‘惡’,儘快的相遇,擁有更多的羈絆,讓災難提前到來是嗎?呵呵,如果我沒有猜錯,若不是您推波助瀾,木子云這些人要碰到均士魅,至少要推遲三年,因為我算到過,木子云這一行人本該在這些年中有兩場大劫,根本無心去找長壽花,也就不會碰到均士魅。”

翟秋子沉默良久後,幽幽回道:“可以掌控的災難,至少還是能渡過的。”

“您寧願相信惡與惡的交錯,會將惡抵消抹除嗎?難道不會帶來更大的惡?”葛遠憤憤道,“他們,也不都是惡,也有苦命之人。”

“當一萬個生靈和一個生靈的性命擺在你的面前,如何抉擇,於心都是罪過,而我,也早就擔了這份罪過。”翟秋子說道,“母凰...是能夠傳承記憶的,我的腦海裡是歷代大君主的往昔,如果你做了大君主,也會做出與我相同的決定。”

“所以我也應該慶幸,在做大君主之前,看清了現實。”

“所以...你想怎麼做,路已鋪成?”

葛遠說道:“從均士魅那夥人不斷地不合理的出現時,我就推斷出了應該有人也為他們定好了一個路線,雖然不敢相信,卻也只能是您了,您既安排木子云,又指示均士魅,唉...是想讓他們同歸於盡吧。”

“非也,是惡與惡的鬥爭!”

“如果相融了呢?變成更大的惡呢?”

“所以,才要提前相遇,因為現在,要出手殺他們,對於我來說,輕而易舉。”

“那你大可現在就殺了他們所有人...”

“惡,是不能被消除乾淨的,如果世間的舊惡被掃滅,新的惡就會誕生,只有將惡不斷打壓到最小,世間生靈才不會再次經歷末日。你應該看得十分透徹,葛遠,你已入棋座...活下來的無論是那一幫人,能給人間帶來的,還是罪惡,所以他們都一樣,沒有好壞之分。”

黑蝶飛到了葛遠的肩頭,葛遠回道:“我跟您下,但我告訴您,惡,也有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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