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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納茲從天空落下,企圖鑽入妖域內之時,望鄉單手持槍朝著納茲的方向刺去,白色的槍身忽然在那一刻變細,不僅周身閃耀著白光,長度也在短時間內伸長了幾十倍,幾乎是穿過了納茲的身體。
緊接著,在納茲身軀的那一段光槍開始螺旋轉動,並形成了一股一丈左右的光輪。
妖域裡爬出了數百妖魂,為了解救納茲,塔茲縮小了妖域的範圍,使得毒氣能夠向上擴張。而無論是妖龍還是妖域的毒,一旦時間拖長,就會衝破望鄉煉體決的防護,不需多,只要一滴左右的量,望鄉即使不死,也會全身麻痺。
這一杆長光槍禁錮住了納茲,而妖龍卻擁有獨立的意識,它感應到了主人糟糕的處境,自然要向敵人發起瘋狂的進攻。妖龍的力量隨著身軀的增大而變強,憑著它那一身鱗甲,可謂是所向披靡。
望鄉要控住納茲就不能鬆開光槍,但子龍槍術和煉體決並不能提供給他足以對抗巨龍的力量,望鄉心中也不禁惋惜道:“若當初修得是第二種術,如今也容易多了。”
光槍撤回的瞬間,望鄉在空中消失了蹤影,卻不是選擇了逃,他竟敢躍到更高空,站在了那妖龍的頭前。他並不會飛行,但腳下虛空隱約顯現出一張符,也正是那張符將其頂在了空中。
望鄉在妖龍的頭顱面前,猶如一個白點,站姿挺直毫無懼意。他渾身上下似乎都在飄動,說是仙神下凡一點也不為過。
妖龍喉嚨裡發出低鳴,其雙目泛紫,眼珠又如黑曜石聚成的石晶。
剎那間,妖龍張開血盆大口,嘶吼之時在吐氣,而氣中有毒。望鄉右手持槍,就在那轉瞬即逝的時間裡轉動長槍在右側形成了一道轉輪,那轉輪實體是長槍的長度,但可化出虛體能量,形成氣場,令妖龍噴過來的濃雲一般的毒氣沿著那氣場改變方向。
望鄉左手朝這右側轉輪一插,再一拔,竟將那轉輪一分為二,雙手各持,兩股氣場造就了一股逐漸擴張的旋風,讓毒雲出現了似大海中的漩渦。
塔茲忽然從妖域中露頭,來到了受傷的納茲身旁,望鄉的攻擊看似虛化,但打在身上卻是實實在在的物理性攻擊,再加上被攻擊同時,還遭受著望鄉“吸噬”能力的影響,本身各項機能都大打折扣,因此納茲的內外傷很是嚴重。
望鄉處於毒氣風暴的中心,而看似平靜的核心處卻開始出現一個個從妖域中爬出來的妖魂,這些妖魂的確是虛體,而與妖龍剛好是兩個極端,妖龍的鱗片免疫一切法術性或元素性攻擊,而妖域中的妖魂卻免疫一切物理性的進攻,望鄉的長槍根本阻擋不了妖魂的前近,甚至他對虛體的對手根本就毫無辦法。
擒賊先擒王,破術先殺人,望鄉的目光立即鎖定了還未隱匿的納茲和塔茲兩人,他放棄雙手的轉輪,當氣場的動力消失,外圍的毒雲僅能停滯兩息時間,趁此機會,望鄉朝著不同方向用長槍甩出了多把飛鏢,而那些飛鏢也都是長槍的縮小化,其中便有三把飛向了納茲和塔茲的位置。
毒雲猛壓過來,望鄉哪裡能夠硬抗,也不管飛鏢到沒到位置,立刻就動用了瞬身術,原來每把飛鏢上都刻著符文,那符文原本都是一對,一半在飛鏢上,另一半則是在望鄉手持的長槍之上,而望鄉也正是靠著這些符文來完成瞬間移動的。
望鄉瞬移到了那三把飛鏢處,此時他來到了妖龍的背後,那裡的毒雲不多,視野也比較開闊,而此地離著納茲和塔茲只有十四五丈的距離。
塔茲急道:“不妙!他有瞬身之術,快隨我藏好!”幾十個妖魂撲過來要蓋住他兩人,形成了一環妖魂群。望鄉怎能給他們逃脫的機會,一旦失去了對手的位置,瞬身術也會失去作用,他只能在毒氣中等待死亡了。
槍頭猛烈敲在兩把飛鏢之上,留一個在原地。望鄉身子開始下落(他不會飛),但那兩把飛鏢一前一後都穿進了妖魂群,且速度不同,當第二把飛鏢來到納茲面前時,第一把已經穿透了妖魂群來到了另一面。
望鄉瞬間移動到了第二把飛鏢的位置,此時納茲、塔茲就在身旁,他屏住呼吸,長槍舉在頭頂旋轉一週,妖魂群中立即出現了一道長約幾十丈的光桿“扭”動了兩圈。妖魂爆炸了,是自主爆炸,它們是能量與毒氣高度濃縮下的產物,這種爆發力很高的毒物很可能會將望鄉的身體直接衝開裂縫。
轟然一聲,一部分妖魂炸開,那光桿並沒有轉動完,但望鄉已經沒了身影,原來他瞬身到了第一把飛鏢的地方。
“可惡!”塔茲惱道,“太快了!”話音剛落,九個暗紅色大小不一的光環從不同的方向鎖在瞭望鄉身上,再鎖到第五環的時候,望鄉再度消失,並同時出現在了第二飛鏢處,也就是納茲、塔茲的身旁。
幾十丈的光桿再度切割起了妖魂群,妖龍扭回頭來,雖為龐然大物卻無從下嘴。
妖魂群裡再度爆炸,與之前一樣,望鄉在被毒氣衝擊到之前,就瞬身去往了別處,這回是站到了第三飛鏢也就是開始被留在原地的那個飛鏢的位置。
三個位置,望鄉來回瞬變位置,且毫無規律,納茲和塔茲幾乎要被折磨瘋了,他們的眼睛已經跟不上望鄉的身影,只有身上劇增的傷痕感受的最深切。
“混蛋啊!”納茲口吐鮮血,怒喊道:“來正面戰啊!懦夫!”
此時圍在兩人身邊的妖魂已經爆破了大半,但即便如此,望鄉也不敢貿然多停留。塔茲焦急的尋找隱匿之法,他若是隻顧自己,即刻就能脫身,但若帶著納茲,至少需要五息時間,可現在別說五息了,連一息的空擋望鄉都不會給。納茲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他脾氣暴躁,受不了這種被壓制的毫無辦法的感覺,他推開了塔茲,衝到了妖魂群之上,妖龍感應到了主人的情緒,也變得暴怒起來,一人一龍同時進入了“完全進攻”的作戰狀態,這時候,他們會不顧一切,妖龍或許會碾翻大地,或者碾碎同陣營之人,但已經無所謂了,他們現在只想屠殺。
塔茲大呼道:“不能出去,先回來!”
納茲哪還聽得進去,他鐘黎之境的修為,在妖域中更是達到了彧棄水平,如何能受得了這份氣,可一旦脫離了妖魂群,立刻就有一飛鏢打來。
納茲猛地抓住了飛鏢,並將其抓碎,目光中盡是血意,但就在那一刻,那杆白色長槍從納茲背後穿入,從心口穿出,槍身上的灰白色獸毛以及槍頭之上,沒有一絲血跡。
“納茲!”塔茲哀呼道,而納茲不甘地望著面前的那杆槍,至死也沒有閉上雙眼。
望鄉無情的用腳踹飛了納茲,而槍上仍未留下血液,令他奇怪的是,納茲已死,而妖龍卻沒有消失。
塔茲的面目都籠罩在陰暗之中,他的情緒在積壓,整片妖域的氣氛都變得凝重起來。
“你.....你竟敢殺了他!”塔茲的聲音由於憤怒而變得陰邪詭異,可他的氣息卻不僅僅是暴漲,而是完成了一次升階,徹底達到了彧棄之境。原來,納茲和塔茲能夠在配合之中強化實力,主要是依靠了塔茲的妖域,當妖龍的能量被妖域完美利用,無論是納茲和塔茲都各自增加一個能量來源渠道,使得自己的修為和術都得到了短暫性的進化。而在多次的配合之中,妖龍的氣息愈發的與妖域融合,幾乎可算作一術了。
因此,當納茲死後,妖龍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被妖域接收,成了妖域也就是塔茲術的一部分。
塔茲現在有多強,離他最近的望鄉已經感知到差不多了,妖龍和妖域如今全被塔茲掌控,而塔茲又可以完全隱匿身形,令望鄉的瞬身術無從出手。
“啊!”塔茲忽然大吼。妖龍與妖域竟開始融合,那條龍十幾息內長成了九十多丈長,而妖域也纏在了妖龍身上,且不斷的生出妖魂,毒氣也融合進化了。
望鄉面臨的處境是,妖龍現在有兩層防禦,一層是鱗片,一層是妖域,鱗片免除法術性或元素性進攻,而妖域免除物理性進攻,一旦塔茲隱匿在妖龍身上,望鄉最好的結果是順利逃走,若戰則必死無疑。
塔茲不急著隱遁,他的腳下又出現了另一個微化的妖域,且妖域中裂開了一道口子,似乎有恐怖的物什即將從中爬出,而妖龍也吐出了那顆暗紅色的珠子,看來塔茲被徹底激怒,他要動用最強的力量來送望鄉入地獄。
望鄉站在妖龍和塔茲面前,從遠處看,連白點也算不上了,他太渺小了,這樣的對手,即使他學會了第二騎士的槍術也不會有太大的勝算吧。
恐怖的氣息從妖域裂縫和暗紅珠子中同時傳出,望鄉在那一刻嗅到了黃泉的味道,他的眼神中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同時,他的身體在進行一場絕命的突破,他想要突破到下一層吸噬的能力。
忽的,塔茲的面容繃緊了,妖龍也突然沒了聲音。
望鄉卻沉浸在掙扎之中,可當面前的大地和天空變成黑色後,他才回過了神來,他發現天突然黑了,黑夜提前降臨了,可當他左右一看,在大地的邊緣,明明還有光芒,又過了些時間,他才終於明白,那並不是黑夜,而是一道影子。
望鄉緩緩回頭,他的面目也像塔茲和妖龍一般凝固住了,那是一個頭在雲彩之中的,高約二百八十八丈的牛頭人身的實體大怪物,兩根犄角比牛角的比例大了三倍,且彎了幾分,頂尖處衝著上前方,犄角為骨白色,而除了紅燈色的雙目外,它通體均為深黑。
望鄉保證著扭頭的姿勢,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而塔茲卻開始了抽搐,口齒不清也不知在低吟些什麼。
那九十多丈長的妖龍在醜代的殿王面前,仍如一條小蛇。
忽的,殿王動了,那彎下身抓住了妖龍的頭尾兩端。
“呵....呵呵呵...”塔茲面容有些癲,“怎麼會這樣,你們是誰!不——”
有著堅固鱗片的妖龍,被大殿王硬生生撕成了兩段。
而望鄉也及時從震驚中恢復,一杆白槍從同樣的方式插進了塔茲的心臟。
妖龍消失之後,殿王也開始變透明,進而消失。
望鄉手持長槍在一片狼藉之中走到了醜代和申悟身邊,並沒有開口。
醜代聳了聳肩膀,說道:“別怪我出手,那傢伙成長起來有些麻煩,現在雖然很小,可等那珠子起了作用後,小龍就能變得與我的殿王同樣大小了。”醜代的行動其實太及時了,妖龍是能夠成長到與小城一般大小的,大殿王倒在大地上也是座城啊,正要發展到那個程度,別說望鄉對付不了,就算加上一個醜代,也還真不一定就能贏。況且除了妖龍,還有妖域,塔茲的妖域如果動用了最後絕招,與妖龍最大化的威力也差不了多少。
望鄉盯了他一眼,右手緊緊抓了下已經恢復成原樣的長槍,還是沒有講話,抬腳就往申悟和醜代身後走去。
“你的槍上有個楊字啊!”申悟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望鄉停了下來,低頭看槍,發現槍頭紅纓之下的確刻著一個“楊”字,沒有多想,望鄉抬手便用渾濁之氣將“楊”字抹去,思慮了片刻後,用手指凝氣成尖,在槍上重新刻上了一個“箏”字,如此,兵器到手,望鄉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便是立刻回到風箏身邊了。
無言地從二人身邊走過,也不說去哪裡,申悟狐疑而又不滿地叫了他一聲:“喂?你幹嘛去?”
望鄉依舊冷漠,但幾步之後,轉身回過頭來,稍皺眉頭,嘴唇略微張張合了幾次,眼神也在飄,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醜代呵了一聲,點頭道:“如果道謝太難,就不必開口了,戌男,‘點點’已是你的身份,銘記這一點就足夠了。”
望鄉朝著他點了點頭,恢復了模樣,背對著二人走了出去,這一刻,他沒有對“點點”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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